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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人,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张余眼睛里的精光一闪而过,不过没逃过静月的眼睛。
“本官久居乡野,一直有一事未想明白,今日希望各位大人能帮助本官解疑答惑。”静月很谦虚地说道。
“田大人说吧!”孙大人想着静月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这次皇上任命其为粮食官,不过是皇上念旧和重视承诺,至于这个叫田乐的人究竟有没有本事,光凭擂台比试上耍耍嘴皮子可是不行的,领兵打仗或许还能贪功,可是下田种地,没有本事,这地可就会荒了。
“各位大人,请问国之根本在于什么?”静月轻声问道,但这话的重量却不轻。
“这?”几位农事官大人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静月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各位大人尽管畅所欲言,心中怎样想便可照直说,孙大人,你可知道?”静月鼓励其他几位大人的时候,顺便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有些刺头的孙大人。
孙大人眼睛里对静月还含有轻视和微微的敌意,但是静月的问题也让他思索起来,事实上,他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答案却被自己否定了又否定,最终也没什么结果。
不过,他可不会让静月小看他,出声说道:“下官认为,国之根本在将士,唯有将士勇猛作战,才能保卫我溪朝百姓之安危,也才能不被他国欺辱。”
“张大人以为如何?”静月对于孙大人的回答只是笑了一下,又把问题转向了张余。
“田大人,下官以为,国之根本在人才,如若一个国家人才济济,文武贤能,那么何愁国家不兴旺繁荣、百姓不安居乐业。”张余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特意抬眼看了一下静月,似乎在印证他口里的“人才”,便是眼前的静月。
静月从张余的眼中没有看到逢迎拍马,只看到真诚,这个张余是个关心国家和百姓的好官,心里对张余这个人就多了几分偏爱。
“下官以为国之根本在帝王,帝王明则国家昌,比如我们的皇上便是一位千古明君,所以我溪朝国才会日日昌盛。”一位胡姓官员趁此机会对皇上歌功颂德起来。
听了几人的回答,静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因为这些农事官员归根结底不是说国之根本在“君”,就是说国之根本在“臣”,并没有一个人说道她的心坎里。
张余见静月似乎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是十分满意,不禁出声问道:“田大人以为国之根本为何?”
“本官以为国之根本在农桑。古人云:‘百人农、一人居者王,十人农、一人居者强,半农半居者危。故治国者欲民者之农也。国不农,则与诸侯争权不能自持也,则众力不足也。故诸侯挠其弱,乘其衰,土地侵削而不振,则无及已。’诸位大人,你们都是皇上最信赖的农事方面的官员,尤其在农桑方面,更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才能,所以本官说的这个道理,想必你们也能想明白。”静月虽看不惯眼前这几位大人对她的做法,但是这几人却是皇上最为信赖,也是在农事方面很有能力的人,只有先摆正他们的思想,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
静月的一番话让几位大人都低下了头,开始认真而长时间地思考她说的那些话,尤其是孙大人和张余。
孙大人原是富家子弟出身,但他自幼就偏爱农事,后来不顾家中长辈劝阻,更是在殿前册封官职的时候,自动请求当个小农官。他为人处世虽然有些固执、霸道和偏见,但遇到农事方面的事情,他从来都是谨慎认真地对待。
张余虽是京城人士,但他成长于山野,对于种田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只不过他原先与凌家人有些恩怨,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才能。
今日静月的这番“国之根本为农桑”的言论,深深地震撼了孙大人和张余,他们原先一直以为自己正在努力做的事情,不过是辅助性的,为的是百姓能吃饱肚子,为的是军中粮草充足,为的是皇上不必为田桑发愁。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原来才是最重要的。是的,仔细想一想,的确如此,假如溪朝有更多的人从事耕作、重视耕作,那么百姓吃饱了肚子就不会闹事、抢劫,将士就有更多的力气保家卫国,别的国家也不敢小看溪朝。
反之,即便有将有兵却无粮,那么不用别人攻打和削弱,自己就先垮了下去。
“田大人,敢问您刚才所说之语是哪位古人所言?”张余对静月言语之间更多了恭敬。
如果说刚才他还对面前的静月存有疑虑,那么现在经过静月这番话,他对静月的看法已经完全变了。
此刻,在他眼中,静月不再是才能出色的农事能手,还是一个很有远见卓识的人。
孙大人心里对静月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他这个人虽然有些爱先入为主,但是他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看到别人身上的优点和才能,并且懂得改变自己,这也是这么些年他虽然为人霸道了些,但是身边依然有人跟随的原因。
静月能感觉到孙大人和张余对自己有些不同了,但是她也不能为此就告诉他们这些话是谁人所说,因为这些人要是深究下去,她也没办法自圆其说,只得无奈一笑,说道:“这个古人便是本官已经作古的先人所说。”
孙大人、张余等人都知道化名为田乐的静月有一个很会种田的爷爷,他们想着或许是那位深得皇上之心的老农所说,这也印证了为什么皇上会对偏僻乡野中的田家子孙这么看重,果真是有几分本事。
“不知田大人的这位先人可还有其他令人振聋发聩之语?”张余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张大人,本官的先人不过是乡野小民,比不得当世大儒,不可能句句经典,呵呵!这样吧,如若本官日后再想起一些,一定告诉张大人!”静月笑着说道。
“既是如此,那就多谢田大人!”张余弯腰行礼地说道,一点儿也不因为静月年纪小就小看和轻视她。
“各位大人,田乐我不过是乡下小子,但得圣上垂爱这才入朝为官,虽然我为官之道懂得不多,可论起种田,我自问并不比各位懂得少,也希望以后我们能互相切磋,互相帮助。”静月是毫不夸张地在说,但她这些话听在其他几人耳中就显得有些狂妄。
“那田大人都懂些什么,也让我们几人开开眼界?”孙大人刚刚对静月升起的好感,又因为她这几句话而消失了。
“想知道我懂些什么,就和我一起田中去看看!”静月认为要想收服这帮人,光靠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是不行的,还要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实力。
于是,静月就带着孙大人、张余几人去了田间地头。
最初跟着静月出庄子的时候,孙大人觉得静月在故弄玄虚,而张余则隐隐有些期待。可是到了庄稼地里,静月对作物的精确认知和对土质的研究,让这些农事官员叹为观止的同时,也极大地震撼了他们固有的观念。
“各位大人,此时已经过了播种季节,这些良田原来归越王爷,可是越王爷似乎不太会种田,这些好田都浪费了!”静月有些可惜地说道。虽说心里知道这些是萧辰域故意为之,但是五千亩良田要是好好利用,那产量是很可观的。
“田大人说的没错,越王爷的确是不擅农事,庄子里的人也没有特别用心!”张余也带着惋惜地口吻说道。
“不过,这些良田现在起还可以好好利用,栽种一些反季的蔬菜和水果,相信产量和价值都会增高。”静月早就已经想好拿这些良田怎么办了。
这些田在静月的眼中就是试验田,它们土质肥沃,灌水便利,温度也适宜,再加上这是皇上特批的土地,所以人手也必定是齐全的。
“反季?田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孙大人认为静月实在有些天方夜谭。
在溪朝,当季的作物尚且收成甚少,更别说反季的作物,而且这世上能种出反季的东西吗?他倒是隐隐听过越王妃开的店里有些反季的蔬菜,不过,他一直觉得那只是找到了比较好的储存办法而已。
“孙大人,本官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无论是蔬菜还是水果,甚至是鲜花、粮食,这些都是可以反季种出来的,当然,直接种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在一种很特别的房子里。”静月今天就打算告诉这几人大棚技术的存在。
“什么样的房子?”张余有些急地问道。
“温室里!”静月简单地说道,同时她又补充几句,“几位大人先不要着急,我既然已经把这种能反季种植的方法告诉你们,就是这种方法我已经试验成功了,而且我还打算通过几位大人,让咱们溪朝的百姓都能掌握这种方法。这样,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而几位大人也会因此被百姓铭记心中的。”
“田大人,你真的要将这种反季种植之法告诉我们?”孙大人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倒不是他这个人多么贪功爱名,而是这种方法真得奏效的话,那可是惠及溪朝的后世子孙的大好事,于国于民皆是大功一件。
“当然,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几位大人可能要辛苦一些,因为这种方法我会亲自教给几位大人,也希望几位大人能够不畏辛苦,认真学习。当然,如果几位大人手下有值得信任的喜好农事的年轻人,也可带来一起学习。”既然决定教给他们温室大棚种植之法,静月就不会藏私,也希望借此机会多训练一些农事方面的人才。
“我等不怕辛苦,还希望田大人能多多赐教。犬子自小就喜爱农事,我这就派人去叫他过来!”张余原本不是个急性子,可是静月的话让他心里像有把火,只想痛痛快快地燃烧起来。
“下官之子也可以!”孙大人这时已经对刚才看不上眼的静月另眼相看了,在田里巡视这一圈,他发现静月无论是农事方面的学识、见地,还是动手栽种的能力,都比他要强上很多,这也让他开始对静月表示服气。
其他几位大人见孙大人和张余都争着让自己的儿子来学习农事,各自心里也算起了小九九,然后也都诚恳地对静月说要让自己的儿子来学习。
“各位大人,你们的儿子能来,本官感到很欣慰,但是本官要的是喜爱农事,并且对农事有一定了解的人,这是皇上交办下来的差事,我们不能出错。”静月说道。
“田大人放心,我等明白!”静月的话让孙大人几人心里也清醒几分,没错,这是皇上交办的差事,虽能凭此扬名立万,为国为民解忧,但若是办砸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绝对不能马虎。
静月见自己要说的已经说完,就先吩咐几位大人先回家中收拾一些行囊,从明日开始,她就带领他们正式开始在城西田庄种田。
这边忙完田庄的事情,静月原打算回宋府一趟,但是刚套上马车,被静月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冷叶就回来了。
“主子,一品大将军的比试恐有变故。”冷叶附在静月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变故?”静月不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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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铭王获胜
对于宁峰的最后记忆就像刻在骨髓深处的恐惧和伤痛,静月只要揭开,心中就淌过战栗。
但她也很清楚,萧辰铭虽然有着和宁峰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两个人是不同的,撇开时代来说,宁峰就像披着天使样貌的无情魔鬼,天生就带着嗜血的因子,而萧辰铭虽然也如迷似雾,但静月总觉得他背后还有一双手。
正如静月猜想的那样,酷似宁峰的萧辰铭果真有“贵人”相助,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贵人”竟然会是凌兰杰。
据冷叶探回来的消息看,昨夜凌兰杰联合朝中大臣一起上疏谏言,逼迫皇上让萧辰铭参加争夺一品大将军的比试。
此时贤王并不在京城,多数文武官员都是凌兰杰的党羽,而且护卫皇宫的卫士竟然敢阻拦忠诚于皇上的大臣进宫,无奈之下,皇上只得应允。
比赛的时间不变,因为萧辰铭是半路参赛,所以皇上就从中、下两类的兵士中各挑出了一百人给他。
“小姐,凌兰杰究竟想干什么?他可是太子的亲舅舅,怎么反过来帮助铭王?”冷霜不解地问道。
“你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按说凌兰杰最应该向着太子,可是太子这个人阴险狡诈,他比不上凌兰杰的手段和谋略,但是却和凌兰杰一样野心极大,或许凌兰杰帮助铭王,就是他与太子决裂的信号,也或许这是凌兰杰在为太子找盟友,看来京城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