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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兮对南老做了一个‘请便’眼神，只说了一句，我只看到‘谷部’就不吭声了。意思就是您老要考请考谷部以上部分。
南老‘嗯’了一声，想了想问：“说一下青蒿。”
安云兮思索了不到两秒钟开口便回答道：“青蒿，释名草高、方溃、牵、狈蒿、香蒿。
它气味苦、寒、无毒。主要治疗有痨病，用青蒿……牙齿肿痛，用青蒿一把，煎水嗽口。耳出脓汁，用青蒿末棉裹塞耳中。鼻中息肉。用青蒿灰、石砂等分，淋汁熬膏点息肉上。”
“那夏枯草？”
“释名夕句、乃东、燕面、铁色草。用药部分为茎、叶，其气味苦、辛、寒、无毒。主治肝虚目痛。……体虚者，可用夏枯草煎汁熬膏服，并以膏涂患处。兼服十全大补汤加香附、贝母、远志好。”这一次安云兮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东壁土！”
安云兮笑嘻嘻向南老挑了挑眉：“东壁土，释名古旧房屋东边墙上土，叫东壁土。
气味甘、湿、无毒。主治……”
“什么是神针火？”
“把桃树枝削成针状，如鸡蛋大，长五、六寸，放干待用。用时以棉纸三、五层衬于患处，将针蘸麻油点着，即刻吹。主治心腹冷痛，风寒湿痹，附骨阻疽等。凡筋骨隐痛者，针刺后，火气直达患处，疗效显着。”
“丫头，你过目不忘？”南老激动一拍桌子让整张桌子瞬间粉灰湮灭，只留下一堆灰白色粉末。
安云兮过目不忘记忆力让南老惊喜了，可是南老这一激动展露出来强大内功却惊呆了安云兮，她目瞪口呆望着那一堆粉末，因惊讶而张大小嘴都要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怎么了？”显然，刚才南老那一下也惊动了外面做事仲卫华。
当他提着劈柴斧头冲进来看到那堆粉末，而且发现屋子里明显少了一张桌子时候，他表情比安云兮夸张。毕竟安云兮不会功夫虽然觉得南老那一下很厉害但是到底有多厉害，世上还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完全没有概念。
但仲卫华不一样，他经历让他眼见很高，内家高手他见过也与之比斗过，可是能够随意一掌将一张实木桌子拍成粉末高手他却一个也没见过。
“小仲，丫头可是个宝贝啊！居然有过目不忘本事，这可是学习中医得天独厚天赋啊~！”南老内心激动让他急需与人分享。
“过目不忘？云兮丫头？”继被南老手段震惊之后，仲卫华再一次石化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三人中正常一个人。
“师父，您能别激动了吗？淡定啊淡定。”实受不了南老一副大惊小怪样子，安云兮将视线从桌子骨灰上移开后无奈道。
“你个臭丫头，过目不忘也不告诉你师父，存心吓人不是？”这一句话，引得南老一个爆栗。
安云兮委屈揉揉头顶刚刚被摧残地方，苦笑不得说：“您老也没问啊！再说我要拿着大喇叭见人就喊我自己过目不忘吗？”
“哼~，算你说得理。”南老不满哼了一声，依然对安云兮对他隐瞒过目不忘本事耿耿于怀。
只是知道我过目不忘就把您兴奋成这样，要是您还知道我不仅过目不忘还有精神异能，那您不是要激动得疯掉？安云兮心中腹诽。
但是精神异能她是不会说出去，这是只属于她秘密也将作为她出其不意底牌。既然是底牌自然就是，佛曰：不可说。所以她只能心里说句：‘对不起了师父。’
“这太好了，我要重安排你课程。”南老笑得就像捡了一个宝贝似，一溜烟跑回内室去重研究安云兮课程去了。
而仲卫华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安云兮一眼之后，仰头对着苍天无声一叹便提着他斧头回去继续他工作了。转眼之间又只剩下安云兮一人，然后她凭着强大内心，若无其事继续捧着《本草纲目》回到刚才坐着小板凳上继续晒着太阳，‘浏览’着别人看来枯燥乏味书。
☆、第十九章 洗髓伐毛
天空中，此时日头是一天中炎热，但是山里却依然能感受到有别于城市清凉。今天估计是因为安云兮第一天拜师学艺，所以外婆做菜特别丰富，也让山上三人吃得大呼过瘾。饭后，安云兮自动自觉收拾碗筷，整理完毕之后才被南老叫进了专门为她准备一间房。
房屋是与南老二人一样简易平房，以前是作为杂物房用，昨天南老收了安云兮为徒之后便吩咐仲卫华连夜收拾整理房间，并且按照南老要求重加工了。
房间一面门，一扇窗，窗户右面墙壁紧靠着一张硬板床，床前面有一个很大木桶，此时木桶中装满了大半桶不知名绿液，绿液上还飘着一些药草，整个木桶散发出来药味冲刺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木桶前有一个很大木质屏风将房间分成了两部分，把房间里剩下书桌隔离开来，书桌上规矩放着文房四宝，不用猜就知道是南老准备给安云兮练习书法用。
“这两套衣服是专门给你准备，以后山上你就换着穿吧，脏了就自己洗。”南老指着床上叠放着两套白色练功服对安云兮吩咐道。
安云兮点头走到床边拿起练功服，料子很好，上等绸缎穿身上很柔弱也很凉爽，料子上印着同色云纹，让人能够感受到它精致。
“好了，你等一下赤身进入这个药桶里浸泡，不用做什么，等到桶里药力全部吸收且发挥作用之后你再出来。”
安云兮望着那绿莹莹且发着刺鼻气味水，问道：“药力被吸收这水会怎样？我又怎么判断它是否发挥作用？”
南老解释：“药力被吸收，这水就会变成无色就和一般水无两样，吸收之后药力会你身体里为你洗髓伐毛，修缮经脉，这个时候就会从你身体里排出杂质也就是你身体里污垢。当然这个过程会有些难受，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明白了。”安云兮颌首。
“这是根据咱们药宗流传下来洗髓丹经过调整改进洗髓液，不但能精细洗髓，而且还能预估出天赋强度。一般人只需要泡三次就完成了洗髓伐毛，稍有天赋需要泡五次左右，天赋很高需要泡大约七次，目前我所知道几百年还没有人超过七次。”南老提起这能改善人体质洗髓液也不免感到骄傲。
“几百年？师父您老贵庚啊？还能知道几百年事？”安云兮一直疑惑南老年纪，只是没有机会问罢了。
南老给了安云兮一个无知眼神：“你师父我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八高寿了，我能知道几百年事当然是从历代祖师手札看到。”
“师父……您…您一百三十八岁？”安云兮懵了。
“这有什么稀奇，我这年纪咱们药宗历代弟子中还不算长命，别忘了咱们是什么门派？延年益寿只是基本养身，你身为药宗第三百六十八代弟子能有点出息不？”南老不屑斜视着还处惊叹中安云兮。
得，我没出息，等我活到比你长时候看我还有没有出息。安云兮心中腹诽，却没有出声与南老呛声。师父寿元长久是值得高兴事，安云兮还没有无聊到用这种事口舌上与师父争一时长短。
这一边安云兮知道自己师父真实年纪之后，虽然被小小吓了一跳，却对师父养身方法十分佩服，自然也为师父长寿感到开心。可是她却不知道那一边南老并没有告诉她虽然药宗养身有道，能比一般人长寿，可是也有寿元时候，而他也多只有5年左右日子好活了。
师徒二人再围绕着洗髓之事聊了几句，南老便离开房间让安云兮开始第一次洗髓。从南老话语中，安云兮听出师父对自己有着很高期望，而她自己也希望能够有好天赋，到不了七次，起码六次吧。
关上房门，安云兮没有矜持扭捏什么，速脱光自己身上衣服，头一抬脚跨进了一米高木桶。
‘嘶~！’刚一入水一股清凉透骨寒意就席卷安云兮心头，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脚上动作没有停顿，咬牙忍着这股凉意，她整个人木桶中坐下。安云兮坐下后水面刚好淹到她白嫩微尖下巴，将她整个身体全部浸水中。
当身体全部被那股凉意包裹时，安云兮才觉到什么是冰寒刺骨，牙间不受控制打颤透露出她现处境。
好这股凉意并没有一直这样下去，不到一分钟，一入水就闭着双眼安云兮就感觉到当水中那股凉意通过皮肤进入自己身体时，那一霎那身体会出现一丝灼热与寒意相撞，然后融汇成为一股温热流进自己奇经八脉，像扫描似身体各处游走。
冰与火撞击时产生刺激，还有那股温热身体游走时所带来阵阵酥麻，让安云兮一下地狱一下天堂，实是折磨人，但是并没有痛苦感觉。
难道师父所指‘过程有些难受’就是指这样？从未有过类似经验安云兮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体变化，一边心里想着。如果只是这样，那每个人都可以坚持个十次八次啊，那又怎么断定一个人天赋好坏？看来洗髓液我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一会出去要问问师父。
一刻钟之后，安云兮身体里变化平静下来，她疑惑睁开眼才发现原本绿汪汪药水如今已经与常水没有二样了，就连那刺鼻药味也消散干净，只剩下水面上仍然漂浮着几颗草药。
心里早已知道结果，所以现看到这一幕，安云兮并不觉得诧异，只是嘟囔着：“这就吸收完啦？接下来才是真正开始吧。”安云兮可没有忘记师父说过药水吸收完后会从身体里排出杂质，那才是洗髓伐毛。
刚想到这，突然身体里一股绞疼让安云兮忍不住轻哼一声，啊！骨头被捏碎般疼痛让安云兮想要大叫出声，可是却被她死死忍住了，害怕自己会接下来未知痛苦中咬到舌头，没有找到其它可以咬嘴里东西后，安云兮一口咬住木桶边沿，也不管那种生不如死痛苦让她失控口水顺着牙齿流出粘木桶边上狼狈。
豆大汗水一滴滴如雨水般顺着安云兮发梢流进水里，而安云兮忍受着这种极致痛苦时，一丝丝黑色杂质也以肉眼可见速度从皮肤里慢慢溢出。
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可是现眼泪像是止不住水龙头一样哗哗流。不，这不是哭，是TMD泪腺失控，是身体神经受到超越负荷疼感之后宣泄方式。
安云兮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十八层地狱一层层走了一遭，等她浑身麻木，那痛楚消失时，她已经四肢无力软木桶里，而此时木桶里水早就变成黑色，还散发出令人作呕味道。
安云兮身体毫无知觉情况下几乎是凭着意志力爬出了木桶，咬着牙坚持着把木桶旁放着装满洁净山泉水桶提起来，从自己头上一泻而下，把身上异味和污水残留冲洗干净。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扑倒冷硬木板床上，闭眼恢复身上力气。
恢复体力时候，安云兮意外发现自己原本增长速度缓慢精神力居然经历这样痛苦之后得到了很大增长。这个意外收获让安云兮惊喜，同时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修炼精神力方法之一，虽然代价比较大，但是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不是么？
刚一出门就看到南老如第一次见面时躺摇椅上院中晒着太阳，而仲卫华却不见人影。屋内人儿动静丝毫没有逃过南老耳朵，安云兮出现那一刻，他就对上了她双惊世之瞳。
虽然南老早就对那双眼睛有了一定防备，但是不经意之下还是愣了一秒钟，之后才淡淡然把视线移开。练功服长短刚好合适，虽然穿安云兮身上略显宽大，但也加增加了她身上飘逸。
巴掌大小脸经过洗髓伐毛之后变得加通透白皙，肌肤嫩得一掐就要滴出水来，皮肤上还漾着淡淡粉红色光晕，眉如远山，眸若星辰，琼鼻粉唇，微卷湿润墨发安静躺背脊上。
安云兮美不是那种红颜祸水妖娆，也不是有着绝美无双五官，她美是那种飘然世外淡然，清雅脱俗，带着梨花遗世，若仙若神。
“还不错，用了两个小时。”南老笑眯眯对安云兮点头。
安云兮走到南老身边坐下，蹙眉问道：“师父洗髓液是以什么来判断一个人天赋？”
南老笑：“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是一个学习上喜欢主动好孩子。你知道为什么要将洗髓丹改为要分好几次才能完成洗髓洗髓液吗？要知道钝刀子割肉，不是一般疼啊。”
“应该是希望达到彻底洗髓效果吧。”安云兮猜想。
南老点头又摇头，安云兮疑惑中才缓缓解释：“把洗髓丹改为洗髓液初是因为无奈之举。珍贵而又年代久远上年份草药越来越少了，洗髓丹本就不凡，又怎会容易炼制？
一粒洗髓丹洗髓一人，洗髓丹药效一样，但却因为人体质天赋不一样而导致很多人没有完全发挥出洗髓丹药力，白白浪费。所以为了节省草药，又让药力充分发挥效果洗髓液就出现了。
洗髓液是分次使用，通过皮肤吸收，即能保证药力大限度吸收，又能不浪费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