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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心里一酸,他如此说法自是想要我安心,可是我又如何不知他心里的苦呢!
我在孟国过着那般的生活都会觉得无聊,而他被这样囚禁着,日子过的一定也是甚是无聊,更何况他是这么一个不喜欢拘束的人,怎么能承受这种无边无际的寂寞。
轻轻叹了一声,我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他的苦,他的寂寞我能明白,我也感同身受,就如同我在孟国那一段日子一般。
不过至少我是自由的,而他连最后的自由都被约束了。
东方濯君又与我说了一些别的事,不过只是大致的说了些,倒也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大事件。
同时,在我的追问下,我这才知晓这期间兰芳没有别的动作,似乎沉寂下来,没有在府里掀起那些腥风血雨。
我听后,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疑惑,我对兰芳了解不多,但那次从她眼里能看出那种强烈的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心里正疑惑间,杨子皓突然来了,他一切已经办妥,领着我去天牢。
天牢里不断有人诉冤求饶,如同鬼哭狼嚎,异常凄惨,几个披头散发的瘦弱汉子嘴里不断骂着朝中的官员,似乎颇有怨气。
我看着,也不多加理会,跟着狱卒来到东方天熙所在的牢狱,他的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有不少的鞭痕,不过他的样子倒是比较平静,手中依旧拿着一本书在看。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感慨无限。
我不由轻声唤了句:“父亲…”
他许是听到我说话的声音,手指微微一颤,瞥过头看着我,脸上冷静平淡,不悲也不喜,淡淡开口说道:“你回来了啊!”
我皱了皱眉,点头应了声,他目光又落到我身边的杨子皓身上,他又道:“别来无恙,六皇子。”
杨子皓道:“六皇子早就已经死了。”
第65章 祸不单行
东方天熙不在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杨子皓,目光里不知隐含着一种什么情绪,竟有感慨,还有些许的欣慰和轻松。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不由觉得复杂,同时又有些疑惑,感觉东方天熙似乎变了很多,但我也说不上来哪儿变了,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而已。
半晌,东方天熙这才打破平静,目光又看向我,问道:“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我也不回应,只是沉默,将从外面买的酒菜给东方天熙,道:“吃些东西吧!”
东方天熙倒是比较平静,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再追问,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他如此平静,不由想到东方府里那些人的情况,心里有所恼怒,不由讽刺道:“你在这儿倒是清净。”
“是比较清净!”
“那你可知东方家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么?”
“我知道。”
在这里呆了半晌,我与东方天熙说了一些话,我心里越来越愤怒,正打算离去,不再多加逗留,却不想东方天熙忽然偷偷的塞了一封信给我,并悄悄的跟我说了句:“把这封信交给皇上…”
我起初听闻心里不由觉得诧异,随即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看着手里的信,语气冰冷的说:“我凭什么帮你?”
“此事很重要,就当我求你了。”
离开天牢后,我看着手里的信,心里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东方天熙的请求,只是我心里也很是纠结,摇摆不定,最后还是杨子皓说派人帮我送信,我这才不再想此事,将此事暂且抛之脑后。
又来到了东方府,杨子皓送我到了东方府后便离开了,他本是想让我住别的地方的,只是我坚持要住在这里,他这才作罢。
其实我大部分的记忆都是在这座宅院,所以在离开后便特别的怀念,也许人都是这样,不懂得珍惜如今,到了后来才怀念。
走在园中,不知不觉来到园中偏僻的一角,我忽然看到了一个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兰芳。
我看到是她,不由连忙躲起来,在暗处观看。
兰芳依旧和以前一样,精神极佳,不受丝毫被囚影响。只是此刻他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目光四处张望,有所焦急。
我看着,也不由觉得疑惑,也不说话,静静的观望。
好半晌,一个戴着獠牙面具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看到来人,只感觉一股强烈的煞气席卷而来,这种强大的气势逼迫的我不敢动弹一下,满面被冷汗浸透,就连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我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心惊胆战的,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心惊胆战。
“李若兰,东西找到了么?”戴着獠牙面具的人问道,声音嘶哑,是个男人的声音,极富有磁性。
兰芳似乎也和我一样,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也显得极为狼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敢直视獠牙面具的男子,脸上布满了汗滴,似乎极为紧张。
好半晌,她才轻启贝唇,小心翼翼的道:“还请左护法恕罪,若兰还未找到主人想要的东西。”
戴着獠牙面具的人似乎也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不再追问,只是目光含有警告之意,语气冰冷的说:“李若兰,这东西主人要的很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一定要拿到这东西。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手里,若不乖乖听话,下场你应该明白。”
“若兰一定尽快找到这东西,还请左护法不要伤害我妹妹。”
“如此甚好,桀桀桀…”戴着獠牙面具的人阴森森的笑道,如一阵风,转眼就已不见了踪迹。
我这才松了口气,仍心有余悸,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不由皱了皱了眉,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兰芳,不知该说什么,这兰芳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多想,正要离去,却听见兰芳有些冷淡的声音传来:“出来吧!”
我听闻,不由微微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知她在说我,便也不再隐藏,径自从假山后面出来,开口问道:“你早就发现我了?”
“不错。”顿了顿,她又继续道:“你果真还是回来了!”
“你知道我会回来?”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重新审视着她。
她也不回答,只是直说道:“我想请你帮我…”
“帮你救出你妹妹么?”
“是!”
我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直觉。这座人情如冷水的宅院我只有想到找你帮我了。”
与兰芳说了会儿,我这才知晓她的具体情况,心里感叹之余,便答应了帮她。
不过她说事成之后会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我只是莞尔一笑,对这什么秘密并不感兴趣。
在府里呆了一段时间,我有时间也会常常去与兰芳讨论她的计划,她有时也会告诉我府里的一些情况,这些事情有很多都是东方濯君没有与我说过的。
我听闻后,心里震惊,想到东方濯君竟要隐瞒我这些事,不由觉得更加心酸。
由于东方天熙的罪太过严重,皇帝早就下旨停止了丞相府里的一切俸禄,可以说如今的丞相府就连吃喝的钱都不够了。
更何况皇帝还没收了东方家的几家店铺,这更让丞相府形势紧张。
大部分的奴仆下人都已经纷纷离去,剩下的就是些老弱病残。
许是怕被牵连,东方明珠也被李姓人家的儿子休了,送回了东方府。
而东方濯媚在嫁人之后也被休了,如今下落不明。可谓是祸不单行,虎落平阳被犬欺,人人都抗拒东方家的人,不敢与之靠近。
这些事情东方濯君从来没有与我说过,我也自是明白东方濯君心里的想法,只是这样却让我更加觉得难受。
当下,我便去找了东方濯君,质问道:“五哥,府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东方濯君只是沉默,并不言语,默默的看着我,神情很是复杂。
我心里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语气不由缓和下来,道:“五哥,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我也可以出点力的!”
第66章 懦弱给谁看
东方濯君沉默的看着我,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目光很是复杂。
好半晌,他才开口说道:“阿菱,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些事应该由我们东方家的男儿来承担,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我不管能行么?我怎能看着你们如此呢?”
“我知道,但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在东方濯君那儿呆了许久,与他说了不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是默默无言的离开。
东方濯君虽然不要我帮忙,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苦受难,自己却放任不管。
离开东方府后,我径自来到了青菱楼,青菱楼依旧和以前一样,不过多了几分落寞,就连白天也是大门敞开,里面歌舞升平。
我看着,不由皱了皱眉,走进里面,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客人,心里的疑虑更重。
青菱楼昔日的一些熟人如今已经看不到几个,大部分都是一些新人,我看着这一张张崭新的面孔,心里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青菱楼的舞台中央,三月和扶风以及一些新人正在表演《梁祝》的故事。
我看在眼里,不由觉得更加疑惑,我记得我走之前将这些剧本都交给了柳亦宸,应该不会缺少新剧本,而如今一个个却在表演着老戏码,着实让人觉得奇怪。
我心里猜测不断,过了半晌,表演终于结束,我这才找了三月和扶风她们询问了一些情况。
我这才知晓我走后青菱楼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从她们语话中,我可以听得出她们这一段时间的心酸,心里不免感叹。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背叛了青菱楼,就连平日我极为信任的弱柳也拿着我写的剧本到一家新开的清鸳馆去了。
我听到这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我自认为从来不曾亏待过她们,而她们却接连的背叛我,也许现在的人真的不值得相信。
在青菱楼与三月和扶风聊了许多,我让她们把青菱楼关门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再继续开门迎客。
同时,我也在青菱楼支出了不少的钱,青菱楼这段时间生意虽然惨淡,但曾经还是赚了不少的钱,这些都由三月在打理着,我也自是放心。
做完了这些,我打算去拜访柳亦宸。
听三月说,柳亦宸这段时间似乎也不好过,被皇帝降职,如今在府里做一个空有头衔而毫无实权的闲官,就连上朝也都被免了。
我起初听闻,心里还是有些诧异,柳亦宸虽然年轻,但做事却颇为老练和小心,又怎会得罪皇帝?
随即我也想明白了,朝堂风云诡异,要降要升全凭皇帝的一句话,所谓的帝王心术又怎是我们能去揣摩的。
不再多想,径自来到柳亦宸的府外,我站在外边,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座府邸的冷清和落寞,蛛网遍布,朱门上积累了一层很厚的灰尘,似乎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柳府的大门紧紧闭着,我敲了敲门,好半晌才有一个家丁懒散的开了门,呵欠连天,语气十分慵散地说:“你找谁?”
“我找柳亦宸。”
这家丁怔了怔,一时之间似乎没想到我口中的‘柳亦宸’是谁,目光有些疑惑,良久才才反应过来,道:“噢,你是来找老爷的吧,他正在房里喝闷酒!”
“麻烦你带我过去…”
家丁带着我来到柳亦宸的房间外,我示意让家丁先离开,自己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半点反应,我再度敲门,结果依旧和第一次一样。
我不由皱眉道:“柳亦宸,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你这样懦弱给谁看?皇帝,还是他人?你这样懦弱只会让人越来越瞧不起你。你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吗?如果是就请振作点,遇到一点挫折就要死不活的,如果这世上的人都和一样,不早就死光了…”
半晌,‘嘎吱’的一声,门缓缓开了,一张憔悴的容颜映在我的眼帘,我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昔日旧友。
回想当日,那时的意气风发,如今的满面憔悴,让我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极为不真实。
我满腹感慨,就这样看着他,他也闷闷不语,只是拿着酒壶狂饮。
我看着地上桌上多不胜数的空酒壶,不由皱了皱眉,语气低沉:“柳亦宸,你还是不是当日我认识的那个柳亦宸?还是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柳亦宸?还是不是那个心念苍生的柳亦宸?”
柳亦宸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道亮光,随即又暗淡下来,又继续饮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