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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飞卿怒极,双手紧握成拳,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马车上那抹安然无恙的水绿色身影,咬牙切齿的开口,“负清风!你以为你用顾流烟来网罗人心,我焰国大军就会倒戈了么?你就能撼动军心了么?你错了!我焰国将士衷心效国,与焰国共存亡,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她就那么自信,她的三言两语就能让焰国将士头像么?她以为衷心二字就是那么简单?即便这军中有人投降,他也不会给那种人机会,投降一人杀一人,投降一百杀一百!绝不姑息!
“看来你很自信?”负清风闻言凤眸淡淡,只是微微扬眉,不见任何怒色,“京都城内的将士百姓们都听着,只要归降,我军绝不擅杀一人,军中各将士听令若有违背,军法处置!朝代更替,江山败落,并非尔等一人之力可为之,焰国灭亡,顺应天命,保全家庭,这才是上上之选。国破,难道还要家亡么?”
这声音并不洪亮,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清晰,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晰,城中隐匿在城门周围伺机逃离的百姓们听到这话渐渐涌动起来,战争之苦他们早已受够了,如今又听到这番保证,归降之心更是浓烈起来,人群渐渐聚集起来,朝城门口涌去。
听到那轰然的声响,南宫飞卿一震,蓦地转身,看到城中那涌动的人群时,心中一沉,顿时低咒出声,“该死的!这些胆小怕死的东西!传我命令,若有擅开城门者杀无赦!若有降者杀无赦!”
守城将领闻言不仅轻颤,躬身退下,朗声大吼,“皇上有令!擅开城门者杀无赦,降者杀无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众人皆惊!
一些守卫频频回首朝城内望去,看到涌入各个城门口被士兵拦住的人群,心中纷纷慌乱起来,再也战心。
人群越聚越多,城门口的士兵渐渐开始抵挡不住,人墙推动,一片混乱,尖叫声,争吵声,哭闹声,一片片的传出了城…
听到城内涌动,城外之人尽皆兴奋不已,负清风心中一动,转眸望向了身侧,“追月,逍遥你们领着劫城门的一对侍卫趁机入城打开城门,将城中百姓放出来。”
“嗯,我们即刻便去!”云追月与任逍遥相视一眼,同时颔首,驱马朝后方奔去。
“风儿,我也该行动了罢?”见两人离去,雪倾颜收回视线望向了身旁的人儿。
负清风闻言转眸对上那双深幽的血眸,微微摇头,“再等等。”如今只是民心涌动,军心还未有端倪。
城内已是混乱一片,昨夜听到截断吊桥准备死战的消息,早已乱了人心,今日又听到那番话,求生的欲望愈加强烈,加上人数众多,士兵们渐渐抵挡不住,各个面容扭曲,咬牙低吼,但陷入躁动中的人根本毫不畏惧,视若无睹,拥挤更甚,一些士兵被逼无奈纷纷拔起了兵器抵挡,人群的趋势渐渐消退,不过片刻便再次涌动起来。
“报!报!”城下一侍卫慌忙奔上城楼,跪倒在南宫飞卿南宫飞其面前,“禀,禀二位主子,百姓众多,将士们已经抵挡不住,这该如何是好!”那些是城中百姓,又不能像御敌一般,拔刀砍杀,只抵挡根本无用!
“抵挡不住?”南宫飞卿闻言倏然眯起了眸子,眸中渐渐陇上嗜血的光芒,“既如此,那便杀!只要用人尽皆城门者,杀无赦!”
“皇的南宫飞其不可置信的转头,“皇兄,你疯了!?那些可是城中百姓,是我焰国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他们对焰国不忠,想要投降!弃我们于不顾,弃焰国于不顾,这样的人留有何用?不必再说这样的废话,我不想听!”对于南宫飞其的震惊与恼怒,南宫飞卿冷嗤一声,视而不见,见身前那守卫还愣在原地,不禁拧紧了双眉,语气阴沉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可,可那侍卫还在犹豫着,一抬头看到南宫飞卿那张扭曲的脸,顿时一惊,立即颤着身子连连点头,退了下去,微是,是是!属下马上去!”竟然要对城中无辜百姓开杀戒,他们是焰国将士要做的是守护焰国百姓,守护焰国江山,而不是杀害焰国百姓!可他们也是军人,军令如山,何况还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他们又如何违抗?
“皇兄!你不能这么做!”看着那名侍卫离去,南宫飞其焦急起来,”即便我们守不住京都城,也不能擅杀城中百姓,那样我们成了什么?比城外那些侵略者还不如!他们尚知劝降,不杀无辜之人!而我们呢?要我杀害我的子民我做不到!”语毕,转身欲走,方才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拔剑的声音,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僵,还未来得及回首,胸口剧痛传来,冰冷与火辣相交织,喉间溢出一股腥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南宫飞其震惊的瞪大了眸子,看到了胸口刺穿的剑锋,张口欲言的一瞬间,血涌出,“你唔!一”
他竟然如此心狠,他们是亲兄弟,他竟然对他下了杀手!
“南宫飞其你太过妇人之仁了,我此刻若不是杀了你,你就会去阻止,继而打开城门投降对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南宫飞卿缓缓靠近,眸中一片黯沉狠戾,说话的瞬间同时握紧了掌中的剑柄,猛然用力刺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你不该跟我抢皇位知道么,去死罢,父皇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唔!”剑柄狠狠地没入背后,南宫飞其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说话的时候瞬间血涌出唇角,“……”话未尽,瞪大的双眸便失去了神采,身子一僵,颓然倒了下去
南宫飞卿见状缓缓放手,任身前的人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抬起阴戾的眸望向了前方,“都看到了么?若再想要投降便是这样的下场!”如今,这焰国的江山终于属于他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能跟他争!他才是焰国唯一的天子,到最后赢得人还是他!
看到这一幕,城楼之上的人尽皆呆住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宫飞其死了,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南宫飞卿杀了?!
城下亦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个疯子…雪倾颜低咒一声,血眸中满是震惊,下意识的望向了身旁的雪阡陌,两人相视一眼,在各自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为了皇位可以六亲不认,就这么杀了自己的弟弟,不但没有任何罪恶感反而很兴奋,这样的人疯了罢?他们终于发现,他们兄弟几人之间的感情有多珍贵,他们对那个天人称羡的位置一点也不感兴趣,或许,这才成就了他们之间不同于皇室子弟之间的兄弟之情,他们觉得很庆幸,很珍惜。
“权势真的能让人疯狂么?”负清风喃喃开口,凤眸一片清淡,在她看来,南宫飞其更适合最皇帝,南宫飞卿显然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心智,人疯狂起来竟然是如此可怕。
燕曦朝闻言一怔,对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任何震惊,皇位之争,从来都是血腥的,只是权一”权势能让人疯狂,但那只是一部分,在另一部分人心里,权势若清风浮云,抓在手中亦是空,终究带不走任何东西。”情,才是最重要的,亲情,爱情,发情,任何一样都弥足珍贵,他一直追求却从未得到。
“或许罢。”负清风轻叹一声,凤眸渐渐恢复如常,仔细观察着城楼之上的动向,“雪倾颜,雷枭听令!”
两人闻声一怔,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在!”
“你二人与大燕国孙阳刘燕两位将军按原定计划,各自到各自攻打的城门前待命,一见城门开始,立即发动进攻,不得有误!”
“是,将军!”两人领命离去,大军分离,四散聚集,各自随同各自的将领涌入城门前待命。
与此同时,云追月任逍遥一行人已潜入城中,城楼上的侍卫自然是发现了,但却无法抵挡,似乎无心去抵挡,看到方才南宫飞卿杀了南宫飞其那一幕,虽然震惊畏惧,但更多的是惧怕,只认为南宫飞卿是疯了,一些将士纷纷趴在城楼上,在城中那涌动的人群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家人。
各城门口都被百姓围住,堵的水泄不通,人群只是往前冲,力道越来越大,守城门士兵再也无法抵挡,人墙被冲散,百姓一涌而出,顿时混乱一片,一些士兵眼见有人去打开城门情急之下飞身而去,手起刀落,转眼间便将趴在城门上的几名百姓杀害,血溅三尺,染红了城门,看到那血,涌动的百姓立即僵住,惊骇的望着城门前的守卫。
那几名杀人的守卫在看到看到倒在自己脚边的人,一瞬间也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相互望着,他们是兵,从未杀过手无寸铁之人,更未杀过无辜百姓,心中亦在一瞬间升起浓浓的罪恶感。
他们此刻这般,又与城外的人有何区别?不,比城外的人还不如,他们最起码不杀无辜百姓,而他们……
“你们这群笨蛋还真听南宫飞卿那个疯子的话啊?你们还真的下得去手啊?这些可都是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南宫飞卿那个疯子连自己的弟弟都杀了,这样的疯子你们还听他的命令!”任逍遥飞身而下,一头银发随风扬起,若谪仙降世一般。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皆是愣住,听的那话,各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怎么了?眼睛都瞪那么大干嘛?若是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啊!南宫飞其死地那叫一个惨,他也只不过是想阻止你们杀害无辜百姓而言,江山更替,人不可为之,何不顺应天命,带着你们的家人重新开始呢?”看到城门前的几具尸体,任逍遥不禁微微皱眉,惋惜的合掌,躬身朝那地上的人行了一礼。
城门前的守卫瞧见如此状况,手中的兵器不自觉的掉落,如今焰国败落,江山更替,确实人不可为之,与其在这里难逃一死,倒不如出城去重新开始,谁是皇帝,江山姓氏又与他们何干?
哐啷……
一声又一声的兵器落地声传来,混乱的守卫开始渐渐朝城门口聚集而去,其中一人缓缓伸手朝城门之上探去,继而是第二双手,第三双手
吱呀一声,厚重的城门被人缓缓拉开,城内的百姓一愣,继而朝门外汹涌而出,吊桥被缓缓放下,一个有一个人从城内与偶那个涌出!
看到如此状况,任逍遥缓缓扬起了唇角,飞身而起,视线落在城外马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上时,不悦的皱眉,嘟哝了一句,“怎么是雪倾颜这家伙‘”
云追月所负责的东城门亦被打开,百姓相继涌出,城楼之上的侍卫看到如此情景,尽皆瞪大双眸,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却无一人有所动作。一名将领震惊的叫喊出声,“皇,皇上!不好了!城门,城门被打开了!城门被打开了”
“该死的!”南宫飞卿就站在城楼之上自然看到了,眸中在一瞬间染上了血丝,狠狠地低咒出声,伸手取过一旁的弩箭,大吼出声,“传我命令!弩箭手准备,不管城下是何人,杀无赦!速速关闭城门,若让敌军入城,我定要你们提头来见!快!”
城楼之上早已是一片混乱,城门相继被打开,百姓涌入,城外兵临城下,似乎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崩裂……
弩箭手很快围满了城楼之上,引弦待发,但看到城下那些奔跑的老弱妇孺却迟迟下不去手,若那是敌军,穿着战甲手拿兵器的人,他们绝不会手软,但下面那些人并不是敌军,而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同样又家人,怎能下得去手?
南宫飞卿连发十弩,射倒了男女老幼各十人,见城楼之上的人尽皆愣着迟迟不动手,低吼出声,“都愣着做什么!?放箭!都给我放箭!”
“这一,一”
“这?这,一””
“可”
众人依旧迟疑,迟迟未动手。
“啊!”突然身旁传出一声惨叫,一名士兵从城楼之上摔落而下,背上插着一支弩箭,众人大惊,纷纷转眸望去,只见南宫飞卿怒红双目,手中的弩箭再次对准了弓弩手中的一人,瞄准,眸色阴森,“若再不放箭,方才那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放箭!”
见到如此状况,众人不敢再迟疑,压下心头的不忍,闭上眼睛,放开了手中的弩箭
嗖嗖嗖!
弩箭如雨一般,自城楼之上飞射而下,力道之猛,城下奔跑的百姓纷纷被射中,血花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奔跑的人即刻跌倒近半,弩箭射中背部,手臂,大…
年幼的孩子被抱着倒下脚边的亲人哇哇大哭,老人拖着被射中弩箭的双腿,强忍着痛将孩子护在怀中朝前一步步的挪动着,一个接一个人的倒了下去!
负清风再也忍不住足下一点,飞身而起,朝城楼下飞奔而去!
“风儿!”
“主子!?”
雪阡陌与燕曦朝同时惊呼出声,震惊的一瞬间,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