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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重新落马,依旧器宇轩昂,而帷帐翩然降落,准确罩在那兽笼上,遮住了大片春光。
“哎……”军士们一阵失望唏嘘。
帝昊天一脸怅然若失,清清喉咙,回身道:“我说皇弟啊,你不让我们看,倒便宜了那只人熊,你那小美人进笼要做什么?”
帝刑天想想心里也还是不是滋味,这些人渣是看不见了,可不便宜了那只熊瞎子!
还在胡思乱想,只听笼中传出一阵粗声怒吼,紧接着笼中刮起一股剧烈的罡风,吹得沙石飞扬,迷人双目,帷帐也被风卷得掀开大半。
等众人挥开遮在眼前的沙石迷雾时,那只熊王居然恢复神勇,用前爪一根根掰弯手腕粗的铁栅栏,就这样跨了出来。
巨兽出笼,嚎声震天,气势磅礴,好不威武!
士兵们吓得纷纷后退,而那只熊王却对着笼子弯下腰,十分绅士地牵着獒獒的手,将她接出来,然后双手托住她的腰,像大人抱小孩一样,将她放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帝刑天远远的细看獒獒,一切安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视线又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明显的一道血口子。他的眉头皱了皱。
帝昊天见熊王出笼,有些慌了,拔剑道:“围住它别让它跑了!快取我的毒剑来!”
帝刑天却稍稍勾起薄唇道,“皇兄,此一时彼一时。此种方法不可再用,因为一时半刻任何毒对它都起不了作用。”
帝昊天却不信帝刑天的话,命令士兵们将熊王团团围住,前排盾牌,后排长毛,再后排是弓箭,整个里三层外三层将黑熊和獒獒围得水泄不通。
獒獒看着满是杀气的士兵,再看帝刑天。
帝刑天朝她伸出双手,獒獒却摇了摇头,指了指身下的熊王。
那熊王实在凶悍,弯腰一阵怒吼,便如如雷暴横劈,狂风乱扫,掀起一阵狂沙乱石。打得盾牌砰砰乓乓的响,逼得军士们稀里哗啦的后退。
獒獒的长发被怒风卷起,正用手去遮那迷沙,便有一张斗篷如云片一样旋飞过来,准确地落在她的肩上,将她整个人罩住。
獒獒裹紧披风,像是心有灵犀,转眼望去,正和帝刑天双目对上。獒獒双眸闪亮,弯若新月,嫣然一笑。那笑颜隔着老远,却似能够穿透人的心脏,在那最柔软的角落里给予狠狠一击。帝刑天只觉得心里重重的一震,一股酸涩的热意荡漾开来。
场面越发混乱,长矛如乱箭向熊王刺去,它却皮厚肉糙,长矛刺上去要么折断,要么被熊王的长臂卷走,那些士兵一堆堆狼狈地被排到在地。
无奈只有弓箭相对,帝刑天却铁声高喊:“不准放箭!”
帝昊天先是一震,再看熊王肩头的女子,混乱之中却宁静自若,好似出尘仙子一般,心中也不舍,连连道:“对对对!不准放箭!切莫伤了美人!”
帝刑天对帝昊天说:“皇兄,此刻正是好时机,不如我们一较高下?”
“如此倒也公平!”帝昊天并未将弟弟之前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做了万全准备,当仁不让,手持淬了毒的宝剑,骑在马上,疾奔上前对准熊王便刺。
之前他便是用这种方法擒得熊王,而此时的熊王,刚喝了獒獒的血,药性未过,并不惧毒。削铁如泥的宝剑虽然能浅浅刺破熊王的皮,却未能伤之根本。它一痛,怒吼转声,一掌拍向那帝昊天的坐骑。
马匹嘶吼一声倒在地上,帝昊天慌忙跃起,退倒几步,几乎跌在地上。
这次帝昊天果真慌了,再看那熊王,一步一步震得地动山摇,怒吼如雷,撕烂帷帐,踩破帐篷,扔了士兵,吼退马匹。千万将士,竟然无人能敌!
不过熊王知恩图报,动作再凶,肩膀的人却也稳当当地坐着,为动分毫。
!
007 不好吃!
眼看无人能敌,帝昊天慌道:“这可如何是好?”
帝刑天看了一眼獒獒,道:“那么臣弟擒了,便是臣弟赢了?”
帝昊天也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若擒了便算你赢!”
帝刑天并未进攻,反而命令士兵停止攻击,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又对獒獒招招手。
獒獒会意,拍拍熊王的脑袋。那熊王果真收敛暴躁,平静下来,看看獒獒,又看看帝刑天,似乎不解。獒獒羞涩兽语道:“我家小小公狼,你瞧怎么样?”
熊王用鼻孔将帝刑天上下打量一番,不屑地喷了喷气,不屑道:“不够肥,一顿能吃几斤鱼?”
獒獒傻呵呵地说:“我会把他养肥的,我是捉鱼高手!”
虽然熊王有些不甘愿,还是一步一步带着獒獒朝帝刑天走过去。来到帝刑天的马前,熊王弯腰将獒獒托在掌心,小心翼翼的送到帝刑天的马上。
直到将獒獒接入怀里,帝刑天这才觉得一颗心归了位,指着熊王对獒獒说:“它,和我一起?”
这几个字獒獒是能听懂的,她想了想,对着熊王叽里咕噜呜呜嗷嗷的说了半天。
帝刑天不明白,其他人更不明白。
熊王熊吼一声,獒獒却一下子跳下马,一溜烟的不见了。帝刑天看着一眨眼又变得空落落的怀抱,突然觉得还是得牵着她好,不然还真逮不住她。
不过很快的,獒獒又回来的,撅着小屁屁,笨笨重重地拖来一个足有她身体两倍大的筐,里面满满的装着一筐活蹦乱跳的鱼。
将大筐拖到熊王面前,獒獒累的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熊王也“轰”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鱼儿便啃。
帝刑天失笑,原来如此。回头对帝昊天说:“如此,可算臣弟赢。”
帝昊天虽心有不甘心,心存疑惑,却不得不愿赌服输。面上强带着微笑说:“还是皇弟有办法啊,好吧,皇弟制服熊王有功,可留京都,保军令。”
帝刑天说:“留不留京都,臣弟倒也不在乎,不过皇兄可还允许了臣弟将母妃接出宫中。”
“这个……”帝昊天眸中闪过一道阴狠厉光,说:“好吧,准了。”
帝刑天面上露出笑意,却有一条鲜活鱼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帝刑天指指自己。
獒獒眨眨眼。
“吃?”帝刑天又问。
獒獒又点头。
看着那条活蹦乱跳摇头摆尾的鱼儿,帝刑天笑了,低声凑近獒獒的耳边说:“我不吃这东西,我要吃的是你。”
也不知听未听懂,獒獒脸红了。
而帝昊天看着獒獒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幽暗。
夜幕降临,数十盏青铜油灯却将帐篷里照的暖意融融。
帝刑天宽袍广袖,银丝蟠纹,如神帝谪仙,盘腿坐在书案上,却不是批阅公文,因为此时书案上只摆着一条煮熟的鱼。
我们伟大而神勇的炎武王,受尽天下爱戴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炎武王,却在用筷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剃了鱼肚子上的肉,夹到獒獒的嘴边。
这可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伺候人。獒獒却瞪在那里半天没反应。皱着眉头看着那块鲜嫩的鱼肉,好似再看毒药一般。
帝刑天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性,教她一字一句说:“鱼。好吃。”然后放入自己口中,细细咀嚼,一副很美味的样子。
又夹一筷子,送到獒獒嘴边。
獒獒依旧不吃。
帝刑天终于面色沉下,重重放下筷子,“罢了,你不吃本王也不伺候了!来人……”
下面的话却消失在喉咙里,因为獒獒不知何时爬到他的怀里,小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他的唇,似乎在品尝味道。
湿羽似的丁香小舌扫过唇角,似有一窜细小的电流劈过,他喉结滑动,竟然僵在那里不能动弹。可是再看她目光纯洁,毫无杂念。他心里无端的灰暗起来,想要推开她,她却先一步退来,皱着眉头,用刚学的生涩的人语摇头说:“不,好,吃!”
帝刑天有些失落,有些挫败。他何时对人这般迁就过?这丫头却不领情!心情暗沉的厉声道:“不好吃也得吃!”
獒獒却并不惧他的怒气满面,当他的黑脸是空气,转过身,趴在案子上继续玩着腰间解下的小葫芦,将一个个比拇指略粗的青葫芦滚在案子上,玩弹珠似的用食指轻弹。葫芦和葫芦相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瞧她玩的不亦乐乎,帝刑天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又消了七分,耐着性子唤来随从,“再去端几样小菜。”
几样野味很快端了上来,香气诱人,色泽鲜嫩。獒獒却似没看见一样,继续玩着青葫芦,一会儿拔了塞子用鼻子闻闻,一会儿又用手指弹弄。
帝刑天纵容她玩耍,又唯恐她不会用筷子,一样一样夹到她的嘴边,她却依旧一口也不吃。
本无多少耐心的帝刑天又要发火,可是看见她手腕上的痕迹,不知怎的心又软了下去。他执起她的手腕,查看那道细细的伤口,她的复原能力很快,伤口大半凝结恢复,可是还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轻轻抚摸那道痕迹,刻意放缓语速说:“这荒郊野外不比府中。过了今晚,待我们平安回府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你流了血,得要多补一补。”
“流血?”獒獒问。
帝刑天点点头,指着那伤口一字一字说:“日后,不准。”不准她为其他人流血。
她是他的,她的血只能他来喝,养的白白胖胖好供他享用。
此时的帝刑天信心满满,殊不知獒獒很难养的。
!
008 主子伺候
有士兵提来木桶和热水,獒獒一看便两眼冒光了。
“这是让你沐浴。”帝刑天似在刻意教獒獒学说话,语速很欢。
“獒獒喜欢沐浴。”獒獒一边说,一边便要脱衣裳。
帝刑天有些头疼,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也不准!”
獒獒歪着脑袋疑惑的看他。
帝刑天居然生出一丝尴尬来,背过身去,粗声道:“现在准了。”
只听身后一阵欢呼,然后扑通一声,人儿已经入水。
帝刑天突然觉得帐篷里的空气有些稀薄,那荡荡漾漾的水声弄得他心烦意燥。
索性将案子一推,起身便往外走,那天蚕银链却如蛇一般从身后飞了过来,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拉。
帝刑天转身,一道春光乍现眼前。
獒獒却浑然不觉,伸出藕臂,指指自己的后背,
要他擦背?
帝刑天难以相信的指指自己:“本宫堂堂一个王爷,你居然要本宫为你……”
獒獒充满期待的望着他,望着他,再望着他。
他咬牙:“要命!”
他无奈的撩起衣衫下摆,“哗啦”一下撕开一角,用那块布把眼睛蒙上,走到浴桶跟前,弯腰坐在凳子上,拿起毛巾,轻触她的后背。
他呼吸,呼吸,再深呼吸,可是手中那豆腐似的滑嫩触感还是让他身体发热,呼吸发燥。空气在升温,身体也燥热起来。偌大的帐篷却闷得难受!
獒獒坐在水里却很享受,正眯着眼睛,哼着调调,眯着眼,却听见吱吱吱的一阵动静。
睁开眼,却见一窜小白鼠,排成了队,哧溜哧溜地攀到灯上用尾巴卷了灯油又排成了队滑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獒獒兽语道。
“呀呀呀好大一只耗子啊!”其中一只小白鼠跳脚道。
“笨啊!她不是耗子,她是人!”另一只说。
“人最坏了!”另一只说。
“怎么坏了?”獒獒问。
小白鼠们齐声说:“人要杀人!人要放火!人要下毒!”
獒獒眼珠子转悠两圈,脸色一变,“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一把扯下帝刑天眼上蒙着的那块布,一时间美光无限,正抵住帝刑天的鼻尖。
帝刑天脑子一嗡,一股热浪冲上头顶,赶紧捂住鼻子。
獒獒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叽里咕噜手舞足蹈呱呱乱叫,见帝刑天不为所动,更是着急的不行,跳着脚用力指着那灯火,便要拉着帝刑天往外逃。
帝刑天看獒獒的样子猜到三分,再看那灯,心里更是明了,却并不意外。用披风将獒獒裹住,胸有成竹道:“没事,主人在,没人能够伤害獒獒,火,不怕。”
帝刑天沉稳的声音似有稳定人心的力量,獒獒安静下来。用刚学会的人语勉强凑出几个字结结巴巴地说。“火……伤害主人!”
那真心为他着急的模样让帝刑天心里一暖,一手将獒獒拉进怀里,衣袖一扬,帐内灯火泯灭。
黑暗静谧之中,只有两人静静相拥,帝刑天从不是个喜爱风花雪月的人,却也觉得此时气氛美妙,帐内安静,只有彼此呼吸交融以及衣物摩擦细细碎碎的声音,可是这份美好的宁静却被獒獒“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