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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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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地生意究竟出了什么事。又是什么原因让这对亲姐妹关系恶劣到形容路人。搞清楚这两个问题。就能找到解决矛盾地突破口。

…………

第二天一早,肖紫晨在噩梦中惊醒,她梦到一个满脸胡渣的粗鲁汉子,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走到她的面前。

小姑娘说,“在这个家里,我才是主母!”

那男人从黑乎乎长满胸毛的胸口下变戏法似得摸出一张纸来甩到她面前,恶狠狠喝道,“这是休书,你快滚吧!”

“我不滚!”肖紫晨怒不可遏,反吼回去,“我才是这个家的主母!”

小姑娘上来扯她的头发,她不怕,她撕她的脸,男人适时的挡在小姑娘的面前,举起坛子大的拳头向她轰了过来。

肖紫晨一声尖叫,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擦了擦额头的汗,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才出了这么多的汗。但那梦究竟是怎么样的,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外头的丫鬟小桃听到屋里的动静,进来准备服侍她穿了单衣,洗牙,洁面。肖紫晨感觉了一下四肢的状况,发现自己似乎可以下地走动了,小桃便扶她坐在梳妆台前,精心的替她打扮起来。

梳妆台的样式与现代的差不太多,一方椭圆的长镜镶嵌在雪白的玉质画屏中央,画屏四周雕刻了水墨风格的山水风景。

肖紫晨的头发又黑又亮,柔顺的垂在肩头,小桃梳一下,那发瀑就跳一下,肖紫晨的心也跳一下,这副皮囊的头发太好了,好到她忍不住的沾沾自喜。趁小桃给她盘发髻的时候,她得空又仔细研究了下自己现在的脸。

美女,大美女,绝对是个大美女!铜镜虽然远不如现代的水银镜清晰,但是,有没有痣还是看得出的,有没有斑也是看得出的,五官精不精致,脸型好不好,全都一览无遗。

瞅着镜子里白白嫩嫩的瓜子脸,大眼睛,秀秀气气漂漂亮亮的美人,肖紫晨乐得简直快要飞起来,这皮囊,除了身高以外,各方面都比她从前的要好,特别是皮肤,又白又滑又嫩,在条件优越又没有污染的世界长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那。

梳完了发,小桃又给她细细画了眉,在髻边贴了花。梳妆台边的托盘里将一件崭新的绫罗长衣给她披上。看着那衣服上含苞欲放的朵朵荷花,碧水中成双依偎的金线鸳鸯,肖紫晨心潮澎湃。这做工,这面料……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一边的小桃从未见过主人对着镜子这么发痴,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好事,轻声问道,“夫人,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啊,没,没!”肖紫晨赶紧尴尬的垂下眼帘。

“夫人,你脸红了。”小桃很不识相的继续提点,“刚才梦到什么好事了?”

“这儿没你什么事了!”肖紫晨脸色一沉,她决定利用主子的威势立刻结束这个让她很不好意思面对的话题,命令道,“快给我准备早饭去。”

小桃哦了一声,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她忽然又站住了,回头好奇的看着肖紫晨,问;“夫人,你是让我给你准备凉轿么?”

做早饭跟乘轿子有什么关系?

肖紫晨想了想,估计早饭是现成的,只是要到什么饭厅去吃。今天睡醒后她身体状况又有了进一步的好转,在屋里走动已经很轻松。“你带我去吧。”肖紫晨做了决定,下地走走四处看看,对她尽快的融入新环境肯定是有好处的。

小桃万福领命,当先出门,肖紫晨紧随其后,出了梦泽小苑来到中央花园。一边走,一边赏着风景,不多会儿便来到了一处用数米高的铁栏围起来的小亭。远远望去,那亭中似乎是一口井,十几个男男女女围在井边,每人抱着一个大瓢猛灌。

“这……”肖紫晨想问这是干嘛,围在井边的可全是直系亲属啊。好在她今天的思维比昨天又敏捷了一些,才开口说一个字,脑中有闪出一条新的记忆。

天朝十五年前建国,肖家十五年前发家。据说太祖赵恒登基之日,一条金龙从天而降,正落在要向井里打水的肖老太爷身边。那金龙道,“从此以后,此井便是吾家。尔当竭尽全力保护井水洁净,本龙也自当佑你富贵平安。”

说完,龙入井中消失不见。肖老太爷发家致富,飞黄腾达。这井自肖老太爷在自家地里倔菜时刨到一锭金子起便没再用过,只是每天早上允许子女们来喝口水,沾沾龙的贵气。

现在,肖家除老大肖风哥夫妇之外的所有直系子女跟女婿儿媳以及孩子都在那喝水,牛一样咕咚咕咚猛灌。好似比别人少喝一口,白天便会少赚一百两一样,特别是六姐七姐两家,肖紫晨随便瞅瞅都能看出,两家人喝得都快吐了,还在那硬挺,比谁的胃大呢。

肖紫晨很意外的又看到了这家人荒诞的一面,“小桃啊,”她还是决定不去那是非之地干那又迷信又对胃没好处的傻事了,“我忽然不想吃了,咱们回去吧,你给我做点鲜花糕来。”

早饭后,有家丁来报,六姐七姐又开吵了。肖紫晨闲着也是闲着,也就继续前往七姐的院子观战。

 

正文 第四章 一场戏

七姐夫妇昨天试过六姐家的火力,不敢硬抗。改成紧锁屋门,站在二楼与之对骂。这次居高临下,又是磨嘴皮子,还不大获全胜?

“你上来?”七姐洋洋得意。

“你下来!”六姐怒火冲天。

“有种上来啊,你不是很能吗,变个苍蝇给我瞧瞧呢,变不成苍蝇,变个屎壳郎滚上来也不错啊。”七姐轻摇小扇,摇头晃脑。

“龟孙子,有种不要躲屋里做缩头乌龟,滚下来说话!”肖锋冲七姐的丈夫猛挥拳头。

“我是龟孙子,那你是什么?大家伙听好了啊,小六家养的兔崽子敢骂我龟孙子,他把老太爷,老夫人当什么了!”其实这院里除了他们两家之外根本没人,昨天打架时天还早,今天晚了,各家都忙着打理生意去了,谁还理他们,李三坡这么大声的喊,无非是想让隔壁的仆役们听见,再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

这没出息的东西,长得虽然还凑合,做派却整一个小丑,七姐怎么会看上他啊?肖紫晨在心里鄙视他。可人家七姐夫妻才不管呢,两人相视一笑,正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们本来有个小女孩,今年才八岁。早被送到李三坡家做客去了,现下无后顾之忧,正要大闹特闹,闹出风格,闹出水平,闹到满意为止,闹到分家才行。

六姐的丈夫徐敢是个粗汉,当年六姐才十五岁时就被他半诱半骗半强的拐到床上办了,属于少说话多办事的实干型。他瞧见李三坡的怂样,呸地往地下狠啐了一口,扭头就在地上寻找起来,想要捡几块石头砸那歪货。

李三坡见他吐口水,初时以为他要开骂,正准备好好迎战,一雪前耻,待发现徐敢是要找石头,立刻得意起来。碧水小苑的石头早在昨夜就差人捡干净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除非出院到中央花园里去拿。

六姐跟七姐又开始对骂了,李三坡也懒得掺和,专心注意徐敢的动向。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徐敢并没有出院的意思,反而不住摇头,像是要放弃了,心里大是宽慰。

心情一好。李三坡戏瘾就上来了。忍不住唱道。“啥个东西眼朝下?啥个东西背朝天?啥个东西满地窜呀。啥个东西憨摇头?”

他嗓子不错。声音也响亮。这当口唱起戏来。除了仍旧在寻觅地徐敢之外。院子里所有地人都傻了眼。七姐六姐也不吵了。看猴子似地看着他。李三坡并不难过。甚至以成功吸引了众人地视线为荣。

“刷刷”两声。他把手里地一把扇子迅速抖开又合上。扇头潇潇洒洒往徐敢那一指。又唱道。“死鱼浮水眼朝下。老龟出海背朝天。丧家野犬满地窜呀。瞎牛找水憨摇头。哎嗨哎嗨哟……”

那两眼朝下背朝天。满院子寻寻觅觅找石头而不得地。除了徐敢还会有谁。可怜他找得太专心。到现在都没听到李三坡地歌。还在那楞找。六姐瞬时就疯了。指着楼上疯狂地嘶吼起来。“你丫丫地XXXXXX……”肖锋则黑着脸提醒他爹去了。

肖紫晨拼了老命才忍住笑。肚子痛得几乎要抽筋。这李三坡活宝归活宝。也还是有一点实力地。想想这家人也真有趣。吵架打架不要丫鬟家丁帮忙。全是主子们亲自上阵。闹得个不亦乐乎。

看来有钱也并不能改变他们热爱实践地劳动人民本质。不像那些真正地权贵子弟。又懒惰又傲慢。凡是能让人代劳地。自己一律偷懒。这种朴实地做派多少博得了一些肖紫晨地好感。

继续观战,只见七姐站楼上咯咯咯咯笑个没完,舒坦的很,尽兴的很。得空拍拍她丈夫的肩,赞道,“好相公哎,我说你哪根筋不对,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平日里那么多戏,你果真没白看啊,好,好!”

对李三坡这种标准气管炎来说,还有什么比老婆的鼓励更能壮胆的呢,此刻他单薄的小身板硬朗的一震,肚里的一颗鼠胆鸟枪换炮,变做了一颗豹子胆,扇头朝六姐那一指,他又唱了起来,“啥个东西乱吹泡?啥个东西干瞪眼?啥个东西爱作怪呀,啥个东西没良心?”

“啥个东西呀?”七姐也入了戏,娇滴滴嗔问一声,含情凤眼与李三坡双目相对。

李三坡上前半步,捉起七姐的小手,夫妻俩极有默契的双双把目光投向了七姐,“厕蛆喷粪乱吹泡,肥猪打滚干瞪眼。癞疙蛤蟆爱作怪呀,疯狗咬人没良心。”

骂人骂得凶了喷点唾沫星子是正常的,瞪个眼呀什么的也比较有气势,相对于刚满二十八的七姐,今年三十一岁的六姐是胖了那么一点。可就算这样,好歹也还是一家人啊,犯不着用那么恶毒的歌曲来形容对方吧。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你们不得好死!要分家,那就分了吧,你们两个杂种,早分早滚!”为骂这几句话,六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喊完,她便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痛,不自禁捂住脖子轻咳起来。

“娘子,咱们先回去吧。”徐敢走到老婆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此等小人非拳头不可教训也,来日方长,咱机会多的是。

“我,我不走!”六姐哑着喉咙,愤愤不平。说完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朝肖紫晨这边看了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肖紫晨心里别扭,拉了拉景缘,轻声道,“景缘,要不,我们去劝劝吧?”

“劝什么啊,”景缘想也不想就把肖紫晨往自己身后拽,“劝是没用的,越劝七姐越来劲,姐你等着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确实有好戏呢。刚才那个回合七姐夫妇大获全胜。高兴之余,直接就在二楼的外廊上手牵手舞了起来。李三坡唱道,“描金花鼓两头圆,趁得铜钱也可怜。五间瓦房三间草,愿与阿妹守到老。”

七姐回唱道,“青草枯时郎不归,枯草青时妹心悲……”她忽然停住不唱,狠踢了李三坡一脚,骂道,“你个猪头,你唱的什么啊?”

李三坡愣了楞,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唱错了,孩子似的吐了吐舌头,立刻又改口道,“多情思君容,愿求梦相同。”

七姐挑挑眉毛,回他,“梦中见君面,依稀故园中。”

二人郎情妾意,完全融入了平日做票友的气氛当中,李三坡牵着七姐的双手,就地绕了三圈,停下后大跨两步,闪到七姐身侧,右臂一环,圈住她的小腰,左手向远处遥遥一指,与七姐同声唱道,“夫妻二人城门进,抬起头来看哪看花灯那。”

李三坡朝东一指,“东也是灯。”

七姐朝西一指,“西也是灯。”

二人四处乱点,再次合唱,“南也是灯来北也灯,四面八方闹哇闹哄哄啊。”

七姐唱,“长子来看灯。”

李三坡唱,“他挤得颈一伸。”

七姐唱,“矮子来看灯。”

李三坡唱,“他挤在人网行。”

七姐唱,“胖子来看灯。”

李三坡唱,“他挤得汗淋淋。”

七姐唱,“瘦子来看灯。”

李三坡唱,“他挤成一把筋。”

七姐唱,“小孩儿来看灯。”

李三坡唱,“他站也站不稳。”

七姐唱,“老头儿来看灯。”

二人合唱,“喈!走不动路来戳呀戳拐棍哪。”

琢磨来琢磨去,肖紫晨也没琢磨出这段唱花灯有哪里含沙射影骂了六姐夫妻。怎么吵架也能跟黄梅戏串联到一块儿吗?这七姐夫妇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肖紫晨是没仔细想,她若是再细心一点,投入一点的话,或许就能想起一段旧时的回忆。前几年的一次花灯节上,年幼的肖锋意外引燃了挂在家里的几个花灯,后来引起大火,差点将他们的房子烧成平地。自此之后,六姐一家对任何有关花灯节的东西都充满抵触和厌恶,七姐夫妻的忘情表演无疑是在他们的伤口上又撒了一大把盐。两家人本来正怒火冲天的闹着大矛盾,七姐夫妻居然闲情逸致的唱起戏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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