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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右看,那个胖子该是肖五,边上是双胞胎老三老四。肖老二跟现在一样,总板着块脸,严肃的像是人人都欠了他的钱。
最边上是一个方脸的汉子。他长得敦厚老实,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配上一头短发,显得非常精神。他的衣襟敞着,露出胸口半块结实的肌肉。
“这就是我的丈夫,肖风哥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肖紫晨忽然间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她的心跳开始急速的奔腾起来。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她见过他,她见过他!无数流动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刺激着她的神经,震栗着她的灵魂,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曾有一天,他带了两个女子回家。当着她的面与那两个女子欢好。她不想看,所以躲到了屏风后,他们三个一起把她抓了出来,将她扔到了床上,粗鲁的从后庭占有了她。她好疼,好疼好疼,她哭,她喊,她哀求他,可他却在笑,那两个女子也在笑,他们好可怕。
从那以后,他就爱上了这么蹂躏她。这还不止,他还喜欢在腮边贴胡子,在胸口贴马鬃,他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跟野兽一样,骑她,打她……
肖紫晨已不敢再想下去。她穿越后就一直想不起肖风哥这个人,似乎也没有意识去想这个人。每次有人提到风哥,她都只是很简单的想到,风哥是她的丈夫。下一秒,她的思绪便会自动飘到别的地方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现在才让她想起来,老天你真是太可恶了!
她慌乱的夺门而出,不顾一切的向店外逃去。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在肖家!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慌乱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该向哪里去?
这句话作为一个哲学命题,被无数吃饱了没事干的学者大家研究来研究去,也被许多幼稚的青年拿来当做思考人生意义的装逼马甲。
肖紫晨很不幸的在今天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虽然她既不是学者,也不是装逼青年,但她对于这个问题的体会却比前两者来的都要更真实,更深刻。
她是谁,二十一世纪的年轻女孩吗?拉倒吧。汽车在哪里,马路在哪里,T恤衫牛仔裤在哪里!她脚下踩的是青石板路,身边过的是二轮马车,人们穿的是麻,是绸,是宽袍大袖的长衫濡裙。
她从哪里来?她哪里知道,她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在睡觉,醒来便换了一个世界了。谁把她带来的,她从哪来的,这里是哪里,她似乎都知道,又似乎都不知道。
她该向哪里去?这是她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盛世酒楼是全金陵最豪华的酒楼,今天这里聚集了全金陵最多的豪门权贵,他们海吃山喝,他们纵情声色,全身心的投入到享受的伟大事业中。
肖紫晨坐在酒楼对面的小茶馆里,痴呆的盯着酒楼的大门。今天酒楼生意大好,人来人往穿梭不休,红男绿女看的她眼花缭乱。她也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可是她不敢去。她怕,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怕,所以她只好缩在小茶馆里,等着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出现。
她想着的那个人是一个几乎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有着挺拔结实的身材,俊秀脱尘的容颜,还有一条漂亮的,会跳舞的马尾,跟一双喜欢跟她抬杠的眼睛。
她觉得他很幼稚,一度躲着他,很怕见到他。他们之间似乎有永远都吵不完的架,他们之间似乎充满了不可调和的各种矛盾,她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除了都要吃饭都要睡觉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但现在,她却无比想念他,无比想念。
他曾说过。他从不撒谎。他曾说过。假如她想离开肖家。他会尽力地帮她。就因为这两句话。原本她最不想见到地人。成了最想见到地人。原本毫无信任感可言地拖油瓶保镖。成了她唯一可以指望地救命稻草。
“姑娘。你地茶凉了。我给你换壶新地?”茶博士小心地探问着她。
“嗯。”她道。眼光却依旧死盯着对面酒楼地大门。杵着下巴发呆地姿势一丝都没有动过。
茶博士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摇了摇头。拿了桌上凉茶走了。不多会儿他又回来。给她换了一壶新地。
“姑娘。你在等什么人吗?”
“是啊。”她下意识道。说完她吃了一惊。警惕地转过头来盯着茶博士地眼。冷冰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昭示着她的恐慌与警觉。茶博士连连摆手,不住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我本来想说,姑娘你要是找人的话,小人可以替你去对面酒楼里问问。”
“不用了!”她一口回绝,“我只是坐坐,过会儿就走。”
茶博士重重点头,掉头离去,心里叹息道,“好俊好痴情的姑娘,是哪个败家子让她这么苦等,真可怜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茶凉了,茶博士来换。又凉,茶博士又换。又凉,茶博士终于没来了。他一直期望她能喝一口热茶,她却干坐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动。
太阳落山了,酒楼中的宴会终于结束,权贵们纷纷涌出客栈,在早已等侯在门口的家丁们的带领下,走向自家的马车或轿子。
肖紫晨的注意力空前的集中起来。她在那嘈杂的小广场上不断的寻觅不断的搜索,终于让她看见了熟悉的装束——青天白云纹的剑客服。一共有三个人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其中却没有他。
这是怎么回事?她大失所望,却也来不及多想,匆匆跑出客栈到酒店外拦在他们跟前,向其中一个认识的剑客道,“钱侠士,抱歉请问一下,楚漠天楚侠士没有跟你们一起吗?”
“小楚?”钱文天疑惑道,“他不是回肖家大院去了么,怎么肖夫人你会在这里找他?”
他竟然没有参加酒会直接回肖家去了!肖紫晨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蠢的人。她这一下午都干了什么?
“抱歉,打扰了!”肖紫晨丢下这句话便向临街的集市跑去,那里可以雇到马车,她可以尽快的回到肖家。
三名侠客目送她在视线中消失,其中一名侠客恋恋不舍的道,“钱师兄,这个美人是谁?连背影都这么迷人。”
“金陵名媛雪紫晨那,”钱文天答道,“怎么样,那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很是勾魂吧。”
“勾魂?”那侠客笑道,“我看她是失魂才对。小楚可真有福啊,这么好的姑娘看上他,还为他失魂落魄的,啧啧……”
“你瞎说个什么!”钱文天低声喝止了他的发挥,“你没听见我叫她肖夫人么,她已经成亲了。”
“成亲又怎么地,”那侠客不以为然,“把那男人杀掉就是。唔,估计小楚不会这么干,真是可惜,可惜啊。”
…………
肖紫晨回到肖家,并未从大门进去,而是选择了运送菜蔬杂物的偏门。
她站在那漆得绿油油的大门口,深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叩响了门环。
砰砰砰……砰砰砰……
“来了!”门后传来一个老妪的回应。吱呀一声,门开了,头发花白的老妪瞪大了浑浊的老眼,盯着肖紫晨看了半天,才道,“大夫人?您怎么走这门呢?”
“我……”肖紫晨飞快的看了老妪的眼睛一眼,没发现什么危险的讯号,她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恐惧,装作轻松的样子道,“啊,我在外面玩,回来的路离这门比较近,就懒得绕去大门了。”
老妪哦了一声,将门大开了,道,“快进来吧。”
肖紫晨跨了一步,半个身子进了门,再跨一步,整个人都进了门。
砰……
门在身后关上了。肖紫晨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她好想逃,好想离开这里。她几乎是有些神经质的转过身来,差点撞倒了也刚好关门回身的老妪。
“徐娘,”她幸好还记得老妪的名字,握着她的手道,“风,风,风哥回来了没有?”
“风哥?没啊!?”徐娘疑惑的道,“风哥回来的话全家应该都会通知到的吧,大夫人,您的手好冷啊,您怎么了?”
“没什么。”肖紫晨如触电般迅速的放开了徐娘的手,“我回去了,你忙吧。今儿中秋,吃好一点啊!”
“哎!”徐娘响亮的应了一声,笑眯眯的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并未深究主母今日的反常表现。今儿中秋,她不仅可以吃得好,还能分到赏钱,一双儿女还会带着家人孩子陪她一起聊天,嗬嗬,要是每天都中秋该多好。
不仅是徐娘,几乎每一个肖家的人现在都很愉快,主子们正在游园会里挥霍着晚饭前的最后一点体力,仆役们则一面匆忙的在各院准备着,一面向往着晚上的赏月会。
今天大夫人办的游园会吸引了全家的目光,点燃了全家的热情,没有一个玩过而不说好的,没有一个玩过而不开心的,没有一个拿到奖品而不雀跃的。据说夜里的赏月会是不分主仆全家参与的,他们都在期待,月亮出来的时候会看到怎样的惊喜。
除了肖紫晨。
她像个贼一样的在花园中穿梭,瞻前顾后,蹑手蹑脚,在那些偏僻的寻常很少有人会走动到的小径中迂回。在花费了比平时长得多的时间后,她终于成功的绕到了客院,楚漠天的住所外。
眼下已十分接近晚饭时间,负责打理客院的两个丫鬟都去厨园等着吃饭了,肖紫晨掩耳盗铃似的悄悄摸到了楚漠天的房门口,轻轻叩响了门。
砰砰砰……
没有人回应,她凑着门板听了听,里面静得邪乎。再次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应。耐心到了极限的肖紫晨咣当一声推开了房门。
眼前是一间清爽简洁的房间,左右壁上各是一副字画,房中是一个配了四个圆凳的方桌。桌上的香炉散发着袅袅轻烟,香炉的一角压着一个信封。
肖紫晨冲了进去,一把抓起那刺眼的信封,只见上面书着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肖紫晨亲启。
抖开信封,一张雪白的宣纸轻飘飘的滑落出来,左右晃荡着落在了桌上。
肖夫人,中秋佳节,漠天希望能回山陪师父一起度过,本想亲自向夫人说明,无奈苦等夫人不得,只好留字。漠天节后自归,望夫人海涵。——楚漠天留。
“你这天杀的!”肖紫晨紧张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不希望见他时他阴魂不散总是在她面前晃悠。她要找他时,他却跑到千里之外,消失的无影无踪。
肖紫晨十爪如飞,疯狂的将信纸撕成了粉末,怒吼道,“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肖风哥,你来吧,我不怕你,我不是雪紫晨,我是肖紫晨!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命,跟你拼命!!!”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肖遥
夜来了,驱走了光明,带来了黑暗。黑暗让天空变得一抹黑,让大地变得一抹黑,让肖家大院变得一抹黑,让肖紫晨变得一抹黑。她几乎啥也看不见了,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地上,身边洒满了被她撕碎的纸屑。
她向来是有些怕黑的,但是现在她不怕,有鬼么?来吧,把她吃了吧,死了拉倒省的活受罪。
说曹操曹操就到,想什么什么就来。房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是剧烈但并不太响的崩咚蹦咚敲击天花板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像两个人在追逐着跑步,可哪个人能用这么快的频率跑步?她敢保证刘翔都不能,难道楼上有两只鬼在玩警察捉小偷吗?
崩咚蹦咚……崩咚蹦咚……
一旦开了头,那声音便停不下来了,从左到右,从东到西,在肖紫晨头顶四处乱响。尽管什么都看不见,肖紫晨还是紧张的抬着头,目光死死追随着声音的发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神经紧张得像是被拉成满月的大弓上绷紧的弦。或许那拉弓的劲力一松,箭射出去了,她就好了。或者那劲再大一些,弦断了,她也随之彻底崩溃。
谁知道呢,人生就是一张扯淡的茶几,几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杯具(悲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杯具是什么,你永远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杯具在等着你。
肖紫晨以为找不到楚漠天就是她最大的悲剧了,其实不是。肖紫晨以为即使天黑了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这没人的院子里也不会害怕,其实也不是。
她现在不仅怕,还怕的厉害,怕的想哭,怕的要死。
忽然间,楼顶的跑步声嘎然而止,周围一下子静得好像瞬移到了外太空。下一刻,一个尖厉的,带着无尽痛楚的咆哮声忽然又响起。
“嗷……呜呜呜……嗷……”楼顶上那只在打架的过程中吃了大亏的猫向它的对手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啊啊啊……”楼下肖紫晨的心弦也随着这一声咆哮松了,她把自己当做了那只射出去的箭,惨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推开屋门逃了出去。
外面月光如水银泻地。照得整个世界清清亮亮。左右看看。并没发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