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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眼见女子张开“血盆大口“咬下来。他当然收得回手,但不知怎地反而笑起来看着她咬下去。
“味道怎么样?” 他笑眯眯地问。
一口琼浆入口,凯特还没尝得味道,就先骇得牙根发软。她虽然发了狠劲,但怎么可能一口咬出那么多“血“?僵大了嘴,有液体顺着口角流下,忽又觉得不对,下意识舌尖一卷,才慢慢感觉到满口清冽涩口的葡萄酒味。“吓?”她睁大眼低头,看着嘴边男子根本毫发无伤的手。怎么回事?
酒气让她有些昏。
看着她小黑脸上显现的纯稚惊异的可爱模样,男子心情益发好起来。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唇。他心头微微一跳。她突然咧嘴没心没肺般一笑,问。“呐?你是神吗?”
男子眼光一闪,不知怎地就从这笑容里误解出讨好的意味来。然后猛地甩开凯特的手,将她推开。凯特踉跄后退几步,待站稳后立即如释重负长长舒口气,转身就跑起来——她看出那些人其实没什么威胁。
人群混乱拥堵,蛮女凯特左右突围而出。
对精神有问题的人/神千万要敬而远之!千万不要和疯子讲道理!
偏偏男子站在人群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站着的时候身体总是微微向后倾斜。“怎么可以逃跑!”
呜……明明刚才还翻脸来者,现在又带着笑音。
凯特喘着气,她及踝的长发在“斗争”中散落,蜿蜒而下。“您如果是神的话,如果生出不漂亮的孩子,神王会不高兴的!”她语重心长。靠!他像法厄同那样直接上来推倒,她还可以呼个救,或者当作□啥的。他这样老商量生孩子的,她真受不了!
这话题让人痛苦!
“你很讨人喜欢!”他说。
“谢谢!”我怎么不知道,凯特心里想。
“宙斯是坨屎!谁稀罕他高兴不?你不也看不起他!”
凯特嘴角抽抽无语,您从哪儿看出来的?背地里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骂神王。
“我觉得你很特别……”他向她走去,步态风流。
凯特翻了个白眼:莫非这是男人骗女人上床的必杀技?“您才特别……”你们全家都特别。(夜:默,这句话实在很好用。)凯特后退,撞上乱舞的人群,只得学螃蟹横着走。“吓?”男子却眨眼之间移动到了凯特面前,修长猿臂环搂住她的肩。
“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这都什么台词啊这都。“在阿佛洛狄忒的名义下!”
凯特秀眉拧成一团,阿佛洛狄忒不会同意的,她不会看着我羊入虎口的!她捏起拳头,考虑打在他肚子上会不会奏效。这回没有“阿瑞斯”会赶来救她了!
她抬起头冲他一笑,“只是让我先知道将来孩子父亲的样子吧!”好吧,反正她一向没脸没皮。
“咦?我们不是要先培养感情吗?”
晕撅!
凯特站直身正色,表情非常之严肃。(当然男子看不出来)“我的梦中情人,应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诶?不对!……我的梦中情人,应该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诶?”也不对啊,她面前这位很可能是位男神啊!她清清喉咙,看向男子那写着不解和趣味的酒瞳。“我的梦中情人,应该擅长农耕火种,明白吃苦才是硬道理的真谛,同我不怕脏不怕累得奔向社会注意新天地……”完全没有说服力!
男子完全听不懂,只是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唇不停开开合合,觉得非常有趣。“嗯。”
凯特正觉得这是个可以讲道理的“神经病”时,男子空着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盅葡萄酒。他仰脖一口饮下,喉结上下滚动着,然后猛地低下头对准她的唇。
石榴红色葡萄酒液被挤入她的口中,她推拒他,却还是只得把苦涩的酒汁悉数吞咽下腹。
“就这么定了哦!” 男子笑道。
凯特咳嗽几声,手背在唇边狠狠一抹,瞪着男子。“恶心死了!”那溢满笑意的酒瞳怎么看怎么可恶。“好难……喝……”
男子喂下的酒似乎极为浓烈,凯特立即感到头很晕沉。倒下去前她恨恨地想:NND,难道老娘要酒后失身?不带这么玩儿的!禽兽啊禽兽!
男子没料到她一口酒就倒了,这可怎么办?
放在她腰上的手,却突然感受到她身体传来阵阵灼热之感。“嗯?”然后女子身体内焕发出金色光晕,男子深是疑惑地眯上眼。几秒后,金光陡然大胜,刺眼夺目,连癫狂的人群都发出惊呼。觉得就像不断向太阳靠近般!甚至开始因为受不了这强光而四下逃窜。
男子性格执拗,就是死不松手。哪却想手上一空,强光顿消,女子竟就这样从他手中消失了!
他呆了半晌,酒瞳中的放浪和忧郁又显现出来……
命运在你手中
白茫茫的天地里,前世容颜的凯特莉娜双臂环膝坐在地上,下颌抵在膝盖上。褐色的大眼里写满空茫和忧伤。面前的圆镜刚刚又对她前世的某些经历做了一番回顾。
她曾经棱角锋锐,小时或许还因生为孤儿的自卑,性格倔强,不善屈服。然而人世艰难的磨砺,渐渐将她磨圆,不知该说是学会隐忍还是软弱。直到一次因残存的骄傲得罪校园中某个团体,备受欺辱后被关在体育用品室一整个晚上。她读不上什么好学校,那用品室狭小杂乱,入了夜没有半点亮光,她摸着身上的伤,就是这样坐着,咬着牙硬是没让自己流一滴泪。在黑暗中胆怯害怕直到第二天上体育课的老师来开了门……
凯特抬头,对着圆镜冷嗤了一声。
从那以后她就越来越圆滑,越来越随波逐流……
凯特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四周看了看,骂道:“靠,这个梦什么时候才醒啊?有什么好回忆的!”还不知道她的身体会怎么被那兽皮BT男欺辱哪!倒霉透顶!
“你还活着啊!”陡然出现的兴奋的天真男声。“又被欺负了吗?”
凯特皱了皱眉,“谁啊?又是你啊?你到底是谁啊?”每次做这种梦就听见这个男声,“是你弄我来的?”
“不是啊,我是被你的梦吸引来的!你还活着我真高兴!”
凯特翻了个白眼,你高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啊。”
“你是哪里的女仙吗?”虽然只有人类才有这么普通的长相。“叫什么名字啊?”
“我看起来很蠢?”凯特小声嘀咕了句。我在明,你在暗,我连你样子都不知道怎能就把自己暴
露了?能进入别人的梦,难道是睡梦之神?“你先自报家门!”
“唔?我叫修普诺斯。”为嘛总是这种欲语还羞的语气啊!“你看起来很特别!请不要认为我没有礼貌,我只是不能在梦中现身。”
凯特愣了一下,觉得这实际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嘛。“你好,修普诺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是谁比较好。“你能让我快点醒过来吗?”
“可是你不愿和我多聊聊吗?”天真的男声有丝羞涩和委屈。
“这可关系到我的清白!……”凯特叫起来。虽然她早就没那玩意了,但主动和被迫可是两个概念。
这情绪一激动她竟然立刻就醒了……
抬眼见灰蒙蒙的天,四周云雾缭绕。凯特稍微动了一下,立即听到身下有飞石撞击之声,身下被乱石咯得生疼。她敏感地感觉自己正身处险境,僵身不动。
耳畔呼啸着猎猎寒风之声,她甚至能感觉卷风在她身边打着旋,带着飞沙走石刮得她娇嫩肌肤生疼。视线的左边是座尖峭山岩,就着云烟看不清究竟高度几何。慢慢侧头右看,一团团浓厚白雾看不清晰,她伸手缓缓朝外摸去,摸到些粗砾不堪的石块。一阵强龙卷刮过小山峰,有沙石掉落下来砸在凯特身上,她吃痛急急撑身往右闪躲。
“呀呀……疼疼疼……靠……”悚然住口,她的右掌掌心硌到一尖利石子,非一般地疼。然而她
却不敢收回手,呆呆地活动了下另外半掌——此刻正处于悬空状态的手指部分。
果然手下空无一物。
“哇呀……”狼狈慌乱得撑爬回山岩下紧靠着坐下,不顾身上的刮伤大口喘气的同时身上冷汗刷地冒了出来。她平息了半天,后背贴着山岩,双臂后环,双手抓住突出的乱石,朝前伸出了长腿。她仅仅能看清两尺宽的长度。
慢慢慢慢向前探,直到她纤细的脚踝感受到自下而上湿冷的风。她的心跳砰砰加快——她刚才竟然就睡在悬崖边上!“他妈的!”她口中啐了一口!首先就把兽皮男问候了一千八百遍。(你冤枉人家了!)
这悲惨的人生啊!越来越让她欲哭无泪了!
寒风将她的裙裾吹得哗哗作响,她紧紧抓着身后的乱石站起身,觉得一旦松手就会落下深渊万劫不复般。她接连朝崖下的地方踢了好几块石子,根本听不到回响。她闭眼长长吁了口气。
还好她还有小飞靴!
她刚将小飞靴召唤出来,就听到顺风传来的声声充满痛楚的呻吟之声。“谁在这儿?”她的四周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云海,哪有半分人影?
然而这呻吟却渐渐清晰,甚至夹杂几分压抑的呐喊。凯特静静听了半天,觉得这似乎是此刻她所靠着的山岩的背部传来的。
难道有人像她一样被那个变态丢在了这儿?这样想着,她决定前去看看。
沿着山岩跟摸索着转了还没两米,眼前竟一下霍然开朗。
她手扶住的山岩怪石嶙峋,直直插入云霄,凯特身后的部分掩在云海之中,另一部分暴露在烈日下,齐齐划开般经纬分明,
山岩前有个两米见方的方台,和山岩一样寸草不生,耸立着的黑黝黝的凹凸乱石泛着冷森森的光。岩脚下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是翻腾的海浪,巨浪拍打着崖边的礁石,浪花高高飞溅而起,轰隆隆的凄厉响声中咸湿的海风扑面而至,惹得凯特鼻端一阵发痒,酝酿了半天喷嚏却没有打出来。
她闭眼抽了半天鼻子,耳畔又传来一阵长长的痛吟,似乎是对折磨终于告一段落松了一口气。然后是一声尖锐的呼啸,一只巨大的黑色雄鹰展翅飞上了高空,转瞬就消失不见。
凯特颦眉,满是疑惑地继续绕着山岩前行。
“啊……”点点金属撞击之声合着细乱的呻吟将凯特的目光吸引向上。半山腰上吊着一个浑身□地高大男子,胸口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此刻正流淌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被依旧充满张力的身躯上滴下来……触目惊心!
他的双目紧闭,脸上因痛苦而扭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凯特霎时骇得双腿发软,颤抖着唇干着嗓子叫了声。“普罗米修斯?”
没错,此刻被呈大字型吊在山岩上的真是那睿智的提坦智者普罗米修斯。听得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睁开黯淡疲倦的眼瞳。
毒辣的太阳照射着他,他刚被恶鹰啄食的心脏又开始长合——这也是个充满痛楚的过程!
他搭拉着脑袋望向岩下,哪里站着一个身着兽皮裙的女子,一头金棕长发随风自由飞舞。她脸上带着兽皮的面具,仅仅露出的褐色眼瞳,璀璨地连天上的星辰毫无颜色。
“我们又见面了,可爱的姑娘!”他灰蒙蒙的面部扯出一个笑,眼中渗出些慈爱之意来。
凯特撇撇嘴。普罗米修斯吊的高度正好让她一抬头就看见他的男性特征,很是尴尬。她想抬头直
视他,又觉得这对他实在是种羞辱。她对他虽是恼恨,可又觉得不该顺了宙斯的意。于是她低下头,看向他脚下,那里一摊摊干涸的黑红血渍。“你每天都要遭受这种折磨吗?”
普罗米修斯没有回答。
“我以为英雄在面对痛楚时都会咬牙不哼一声哪!”她想嘲讽他但似乎不太成功。
“呵呵……”普罗米修斯轻笑一声,“这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凯特抬眼,又正好瞥见他血色大腿间的某一部位,忙又低下头。阿弥驼佛,罪过!罪过!她绝对不是故意用眼睛吃他豆腐的!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亲爱的凯特。”疼痛虽然让他的声音有些变调,语气却是非常温和的。
凯特转过身被对着山岩。“你不用这样和我说话,普罗米修斯。我是没办法释放你的!”套近乎也没用!“我要走了!”你慢慢在这儿受罪吧,虽然你害阿瑞斯舅舅挨打,但现在看你这么惨,我也就不落井下石了!
普罗米修斯被她的话逗乐了。“你来到这里,不是因为你心中有疑惑要找我解决吗,孩子?”
凯特顿下脚步,潮湿海风吹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刺骨的阴冷。她想了想开了口:“我曾经以为您是位温柔和善的朋友!”
“我有我的立场和使命,我的小朋友!”他帮助那些青年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心,这其实很好,不是吗?
凯特咬牙哼了一声。“你可以解决吗?”她心中的疑问!
“可以尝试一下,我们!”
“你知道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
“对!”
“我一直很奇怪!时空委员会是怎么样一个存在,怎么能把我弄到这个神统治的世界来。”到底他们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