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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华柔一眼看完书函递还给父亲,抚着自己的心口,颤声道:“柔儿明白的!”
“柔儿,儿啊……”
乐正赦握着她的一个手,长长而叹,“我对不起你,不能许你一段好姻缘……”
乐正华柔脸上无泪,亦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对着父亲笑,并说道:“爹爹,这两个月就让我照顾他吧……就两个月了!”
“你真确定两个月以后……要这样做?”
“除此还能怎样?”
别君去兮何时还(十二)
“除此还能怎样?”
“柔儿!”乐正赦将女儿拥紧怀里,抚着她削弱的双肩,颤声道,“爹爹答应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你……也不要怪你太夫人和娘亲护着华浓!有时,人太强大,太伟大了,总被人轻易地拿来付出,柔儿,如果有下辈子,爹爹一定只让你做一个寻常女儿,寻常女子!”
“爹爹……”
乐正华柔想说,“爹爹,日后你便是我寂寂孤苦的人生中最为温暖的依靠了……
“我的好女儿,还有爹呢!”
乐正华柔果如赫连驹要求这般,亲自服侍着他的饮食起居,其间,乐正华浓并没有来看过赫连驹。
乐正太夫人和乐正夫人也没有对些抱有任何微词,乐正华柔知道,那是父亲在成全,在给她多两个月的时光可以回忆!
赫连驹能下床行走的时候候府之内已是一片姹紫嫣红了。
还是在柳叶桥,那里司徒磊趁自己不备将自己一掌所击差点枉送性命。
不过,那时柳树光秃,枝条暗哑,被风霜侵得很是萧瑟。
不像此时,丝丝黄金缕尽数绽放,迎着春风婀娜而曳……
乐正华柔扶着赫连驹,赫连驹顺势倒向她。
“柔儿,”长臂一甩,搭上了她的肩,“没想到乐正候府之内的春光犹胜冬景呐!”
乐正华柔看着园内花径不时有下人行过并向他们侧目,于是,只得将赫连驹放在自己肩上的猿臂往外扯。
“哎哟……你这样拉扯,我这里好痛!”
又来了!
每天上演的戏码他总是不厌其烦!
乐正华柔将他按坐在柳下的木椅之上,说道:“你换点新鲜的,不要每天喊这里疼那里疼,我再了不会上你的当了!”
“换新鲜的?”
赫连驹一本正经地反问乐正华柔,乐正华柔无意地“嗯”了一声。
“那让我吻吻你吧!”
日色欲尽花含烟(一)
赫连驹一本正经地反问乐正华柔,乐正华柔无意地“嗯”了一声。
“那让我吻吻你吧!”
乐正华柔手上为他拿着的外套倏地掉落在地上!
“好久没吻你了,嗯,上次吻你是在我受伤之前的事了……”
乐正华柔不看他,不理会他,默默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外衣,并告诫:“等下他有什么诸如喊疼受伤之类的举动自己切不可不当。”
“啊呀呀,我怎么可以忍这么久?”
乐正华柔仍是不作声,拾叠好衣服,坐在他身旁,气定神闲,不加理会。
“柔儿……”
他以脚尖却碰触她的脚后跟……
她不理!
“柔儿……”
他以手肘撞击她的手臂……
她还是不理!
“柔儿……”
这一下,他居然凑着她的耳根,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
她羞急之下慌忙回头,却在碰上他的鼻梁之时,微启的樱唇被某人尽数吞没!
于是,天地有了一刻的混沌;时间有了一刻地静止,就连心脏也停止了一刻!
腰际上那大手将自己紧紧带入,他的心在跳,剧烈地跳……
属于他的气息像是春天里用赤逮捕蝴蝶的网罩,兜头兜脸地将自己罩住。
“唔……”
原来自己也是如此地渴望着他的吻,缠绵像此刻的春风。
柳枝滑过她,绕着她的墨发,他一边吻她,一边拂却那根顽皮的嫩枝。
手指触及她颈上的肌肤,忍不住颤栗……
长长的柳枝垂垂似盖,将他们的身影隐隐而挡……
乐正华柔忘情地将双臂攀上赫连驹的颈间,由他带领着学会主动,赫连驹的双手游移在她的背上。
动情之时,情不自禁地回转于她的胸前。
隔着春天不是太厚的衣衫,抚摸着她的胸前。
日色欲尽花含烟(二)
动情之时,情不自禁地回转于她的胸前。
隔着春天不是太厚的衣衫,抚摸着她的胸前。
“不要!”乐正华柔倏地弹跳而起。
天哪,她抚摸自己烧红的脸,急忙看向四周,幸好没人!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会和他如此忘情地拥吻?
而始作俑者则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窘态。
“是你让我来点新鲜的,柔儿,我只是听你的话而已!”
听听!
所谓有占了便宜还卖乖指的是不是他这种行为?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继续刚才……没完的!”
“去你的!”
乐正华柔小女儿情态被他挑动,将手上的衣服砸向他,回身就走。
“你等等我,我一个人走不回去的,你知道的!”
乐正华柔停下脚步,转个身道:“刚刚力气不很大么?我相信你能自己走回闻莺小苑的,你行的!”
这次说完真的头也不回地径自而走。
“喂,喂,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
乐正华柔脚步没停,嘴上却继续说道:“这也挺新鲜的,让你学习自己走!”
乐正华柔去的是厨房,目的是去帮赫连驹拿熬好的药。
可是,当她拿着药进了闻莺小苑的时候,却发现赫连驹真的还没回来。
心里大急,难道真的还坐在那边吹风,真的走不回来了?
放下药,急急去跑柳树下。
衣服在,人却不在……
“喂,王爷!”
四周没有人,连下人也没有经过一个。
乐正华柔的心倏地收紧。
奔上柳叶桥,向桥下凝望,不会……掉水里了吧?
人呢?人呢?
“王爷,你在哪里?”
日色欲尽花含烟(三)
人呢?人呢?
“王爷,你在哪里?”
她沿着柳径一直狂奔,却还是没找到赫连驹,一路上遇到几个下人,问了他们俱说没看赫连驹。
于是,她便只好命他们分散寻找。
一边好不懊恼,怎么可以将他一人放在这边。
“王爷!”
乐正华柔双手紧紧而握,心里一急,眼泪,该死的眼泪又往下掉!
“公子!”
有一小厮向她迎面跑来,对她行了一礼说道:“刚刚扫地的吴妈说她看到王爷向大门方向而去了!”
“大门?哦,好!”
乐正华柔一急,提力而起,竟以轻功而赶,飞过候府大门高耸的屋脊。
松柏之下果然看到赫连驹的身影。
只是,他的身旁还停着一辆扑实无华的马车。
车夫正在调头,车内伸出一手向赫连驹挥手。
乐正华柔大步追上,马车和她擦肩而过,她隐约感觉到车内的人正看着自己。
可是她却顾不得这么多,大步上前,将手中那件从柳树下拾回的衣服再次扔向赫连驹。
“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出来了,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急死人了啊?”
这是赫连驹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控!
并且是为自己失控!
她的眼里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担忧,如此,真情流露带给赫连驹前所未有的震憾和激动!
“柔儿!”
赫连驹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双手交于她的后腰,将脸埋进她的墨发之中。
“你在担心我么?”
“我……”
乐正华柔全身僵硬着被赫连驹所抱,心里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却因为他的提示而懊恼沮丧!
是啊,自他被司徒磊所伤之后,自己的心终日都是悬着的……为他悬着,一刻都不曾放下来过。
日色欲尽花含烟(四)
是啊,自他被司徒磊所伤之后,自己的心终日都是悬着的……为他悬着,一刻都不曾放下来过。
和父亲要了这两个月的相处时光,到底是对还是错?
“是王兄和王嫂来了,他们不想进府惊动其他人,又见我一直不曾于他们联络,怕我有事,所在亲自赶来这里了!”
“刚刚马车之内的是仁王夫妇?”
乐正华柔推开赫连驹,扭头看,马车早已绝尘而去了!
“嗯,他们担心我出事……”
“事实上……你的确出事了。”
乐正华柔细细地盯了他一眼,想着他差点命丧司徒磊之手,想起时,心里还是觉得泛酸泛疼。
赫连驹拉住她的手,他欲言又止,看着乐正华柔的眼神比起任何时候都来得温柔。
“你有话要和我说?”
赫连驹点头,最后才道:“太后将我和三小姐大婚的日子定在四月二十二日!”
被自己强烈粘合着的伤口因为他的这句话骤然绽裂,原来,他才知道!
而自己其实早一个月前就知道了……
因为知道,所以才争取来了两个月和他相处的时光!
茬弱无力的手指被紧紧包裹,她抬头迎上赫连驹漆黑似墨的眼睛,心尖忍不住一怔。
“我想先行回京,将我和你的事先奏请陛下和太后,请求他们先取消我与三小姐的婚事,等赦了乐正家欺君之罪之后才好让他们另行为你我指婚!”
乐正华柔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她摇头……
“直到现在你还想逃避?你和我明明两情相悦,你还犹豫什么?”
乐正华柔将难言的打算吞尽自己的心里,她的心,像是可以承载世间所有的痛苦和孤独一般。
黑暗孤寂,却一直只是一个人承受。
“我……是觉得你的身体还没康复,经不住长途颠簸!”
“没事的,走水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日色欲尽花含烟(五)
“我……是觉得你的身体还没康复,经不住长途颠簸!”
“没事的,走水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赫连驹虽不想和她分离,但是,为了日后的厮守和永久的相守,于他而言,这一刻真是归心似箭!
哦,不傻瓜,不要急着走,如此我们才可以多一个月的相处时光!
“我们进去吧,帮我整理下东西,我想明日便出发回京!”
赫连驹自顾自地牵着乐正华柔的手向候府之内行去。
而乐正华柔的心却五味杂陈……
傻瓜,你这是逼我提前一个月做出决定……啊!
是夜,闻莺小苑内灯火明亮如昼。
赫连驹横卧于牙床之上,他眼里笑意温柔,看着自己身侧的人,正端着汤药。
一剪侧影,脸容清贵,美得无与伦比。
身上永远只有两种颜色,黑的发与白的衣,却能勾勒出最美的风景。
她轻轻地吹着还是很烫的药汁,动作细腻而又温柔。
最后,她以自己的唇试了试药的温度,方凑近赫连驹,却迎上他热烈地期待地灼热地眼神。
她忍不住感到羞赧,轻轻地催促着道:“可以吃药了!”
赫连驹比起往日对吃药的抗拒,今天却犹为乖巧听话,平时总是恬不知耻地缠着乐正华柔一勺一勺地喂。
今天却破天荒地拿过药碗一饮而尽,顺便还为自己擦拭了留在嘴角地药渍。
乐正华柔忍不住“咦”了一声。
却被某人那霸道地,带着一股子执拗和热烈的双唇给擒吻住。
口腔里还沾着些许苦涩的药味,乐正华柔想要推开他,却顾忌到他的伤还未痊愈,又不敢用力而推。
心想着,也许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如此亲昵了,当下心里一软,整个身子也跟着软软地倒在赫连驹的怀里。
房内焚着乐正华柔自制的梅香,空气里带点似是而非的悲伤……
日色欲尽花含烟(六)
房内焚着乐正华柔自制的梅香,空气里带点似是而非的悲伤……
乐正华柔觉得自己的自省自持的力量正在逐渐退化,总会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像此刻,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赫连驹翻身压在他的身下了,而自己,却倒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下热烈地回吻着他!
她如此沉溺于这份柔情,这让她觉得懊恼和忧伤。
她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已被他衣衫褪尽的,直至赤。裸的肌肤感觉到一阵寒意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如玉般的肩膀之下寸缕未着。
“你……不要!”
乐正华柔惊慌着要从赫连驹的身下逃离,她,不可以再和她有肌肤之亲。
之前的那一次是个意外,但真的不可以再有了。
特别是得到父亲的首肯,照顾他两个月,但这仅仅限于照顾,如果……再和他发生点什么,那么,自己何颜面对父亲,面对华浓?
“柔儿,不要跑!”
赫连驹耍着无赖,整个人直直地趴在乐正华柔的身上,将脸埋进她的胸前。
“你已经是我的了,不要再跑……嗯?”
“不……可以!”
他不依着将自己的唇齿游移在她的肌肤之上,一记又一记地撩拨着她。
“柔儿,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来得诚实……你的身体在告诉我,你需要我!你想要我!”
乐正华柔全身悸颤,在他怀里……她慌忙地抓着他的手臂,想在推开,可在赫连驹看来却是一种欲拒还迎的羞赧,让他更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