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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夕,你——”
赫连驹狼狈倒地之后,以手肘撑地,回头想要训斥乐正夕却见他正一甩衣角蹲下身来,这是赫连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乐正夕相视,屡教不改并屡次碰壁的赫连驹是屡战屡勇,大胆地打量着乐正夕。
“啧啧……乐正夕,原本以为我赫连家的男人长得够好看了,没想到却被你硬生生地给比下去了,本王自叹不如呐!”
“王爷谬赞了!”
“呵呵,哈,哪里哪里,你的确是长得好!”
惊闻俗客雪里来(七)
“呵呵,哈,哪里哪里,你的确是长得好!”
“微臣刚刚冒犯之举只想告诉王爷,琉璃丝只有在微臣扣动袖中那琉璃紫箫的时候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痛苦,平常时候不会丝毫有损您贵体的。”
“可本王真的不舒服啊,真的浑身上下不舒服啊!”赫连驹仍是无赖般地眨眼,一手撑地一手做作地按着前额,“头好痛!”
“颂城地处以北,入冬以来一直是冰天雪地,王爷初来乍到想来身体有所不适必是感染了风寒,微臣会给您开以药方而服之!”
乐正夕淡淡而笑,笑如春风醺人,像是一池凝结成冰的水在被他那淡然一笑而化为一汪碧水,赫连驹觉得自己快醉了。
“至于腰疼想是王爷纵欲过度所致,还望王爷有所节制才好!”
笑脸之下的语气却似风霜冰雪,前一刻还觉得有几分醉意的赫连驹于这一刻却又感到自己掉入万年冰潭,冷得刺骨刺心。
乐正夕语毕之后起身,转过身对门外的丫鬟吩咐道:“进来扶王爷起来!”
丫鬟们鱼贯而入,赫连驹知道自己想要乐正夕扶他起身的希望又落空了,急忙向着丫鬟们摇手示意他自己起来。
乐正夕冷哼了一声,背着身双手负后而语:“好生照顾王爷,若身体不适直接去明月斋找蓝医仙来为王爷看病,若没有其他重要事情不要来梅苑找我!”
“是!”
府上之人都知乐正夕畏寒,十二岁那年虽捡回一命,但是因当时年幼体弱加上海水浸泡半日,故此落下病根。
每年入冬之后乐正夕便减少手中琐事尽量不出门,为的就是养病,全家上下都已知晓他的脾性,一般府内无大事都不会跑去“梅苑”底下摇铃而唤。
如今这敬王一来,因为位高权重,事事犯忌,底下人都在一把汗一把汗的捏,要知道真要惹恼了他们家公子那敬王可是要吃苦头的!
……………………………
猜吧猜吧;谁猜出来了我送香吻
惊闻俗客雪里来(八)
如今这敬王一来,因为位高权重,事事犯忌,底下人都在一把汗一把汗的捏,要知道真要惹恼了他们家公子那敬王可是要吃苦头的!
乐正夕自行撩起黑底红面的幕帘,刚刚踏足出门却迎面碰上乐正太夫人的贴身侍婢月牙,月牙圆圆的脸因为一路行来的寒冷冻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
自知碰撞了乐正夕是犯了他的忌,急忙急急行礼跪歉:“公子,对不起,奴婢不知道您正好出来!”
“罢了!”乐正夕绕过月牙,心里思忖着可能是太夫人派她过来给敬王嘘寒问暖的。
“公子留步!”月牙眼看着乐正夕出了房门走至大厅正中,急忙挽留,“太夫人遣奴婢过来就是知道公子在这里,太夫人说家里难得来贵客,她老人家也想热闹一番,故此在沁竹园设了宴,让您陪着敬王爷一起赴宴呢!”
乐正夕皱眉,冷冷一笑后问道:“今日的晚宴么?”
“嗯,是的!”
“知道了!”
月牙睇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乐正夕便识趣地退身,乐正夕直觉身后正有一双好事的眼睛盯着自己,忍不住回头。
那双在冬天里闪着春光的桃花眼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这让他不由得一阵恼怒,而对方显然心情好到不懂察言观色,仍是乐呵呵地说道:“琉璃公子,你不愿陪本王赴宴么?”
“不愿意!”
问话之人是有心讨好,但是答话之人显然并不愿意给他留任何客面,答得相当干脆利落!
“你——”
“但是您是王爷,纵使我心不甘情不愿,却畏于你的权势,畏于你皇族的身份还是得应承你!”
——呵!真够直接!直接到能让人呛死为止!
“乐正夕,你——”
“酉时我会派人来接王爷的赴宴的!”一颔首之后,拾起搭在檀木椅背上的鹤氅,垂首于一侧的丫鬟们纷纷上前想要服侍他披上鹤氅却被他伸手制止,丫鬟们急忙识趣而退。
惊闻俗客雪里来(九)
“酉时我会派人来接王爷的赴宴的!”一颔首之后,拾起搭在檀木椅背上的鹤氅,垂首于一侧的丫鬟们纷纷上前想要服侍他披上鹤氅却被他伸手制止,丫鬟们急忙识趣而退。
赫连驹一挑横眉,薄而有型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形,乐正夕白色身影出了大厅之后迅速淹没于一片风雪之中。
“我就是对你这个男人感起兴趣了,我让你躲!呵呵,我赫连驹看上的人躲在哪里我都给你扯出来,让你无处可遁!”
轿子停下,有婢女急忙上前帮忙掀开轿帘,赫连驹从容优雅地探出轿,沁竹园的水磨院墙上方探出几枝湘妃竹枝。
雪停了之后翠绿的竹叶上还沾着如棉絮般白雪,风儿一吹,竹叶上的雪花都簌簌地往下掉,乐正夕就站在竹下,雪花抖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知。
云姑姑在身后提醒他:“公子,敬王来了!”
乐正夕如梦惊醒,以手拂去身上的雪花,对着赫连驹含颔,赫连驹一直在思量一件事情,他总觉得乐正夕对他的态度不好,又好像不止是态度问题。
于是他当下便发现,乐正夕对自己除却态度不好之外,从初识到现在,这乐正夕其实都不曾给自己行过大礼。
自己是皇族,是皇帝登基时亲封的敬王,职在其位以下,定当要行跪拜之礼,像昨日刚至乐正府,连先帝亲命一一品诰命夫人——乐正太夫人也不畏风雪以年迈出之躯跪候于冰天雪地之中静候他的到来。
只有这乐正夕,哦,还有那个乐正三小姐,惟有这兄妹二人将他这堂堂王爷漠然置之。
赫连驹一袭象牙色嵌银貂皮长袍,他一改皇家男子束冠的习惯,今日在头上带了顶褐色的绒毛帽子。
乍一看,乐正夕还有点认不出来,比起平日里的华服锦袍这番装束倒更为平易近人一些,但是,俊颜天妒的敬王似乎走在哪里都带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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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俗客雪里来(十)
乍一看,乐正夕还有点认不出来,比起平日里的华服锦袍这番装束倒更为平易近人一些,但是,俊颜天妒的敬王似乎走在哪里都带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擎着托盘,忙着进进出出的丫鬟婢女早因赫连驹那似波光宛转的桃花眼而加快了心跳羞红了脸!
“琉璃公子,请!”
“王爷,请!”
沁竹园内挂起一盏又一盏的灯笼,积雪仍是厚厚的不曾融化,整座园子里是各式各样的竹种,扫出的雪径可见原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小径。
临近大厅,层层红毯铺就,灯如焕灿,隐隐可听丝竹之声夹着温润缓和的唱腔,赫连驹笑意陡增,眯起那映着灯火的双眸,一边行走一边跟着那里边的唱腔而唱和。
唱罢一句不忘回头对身后的乐正夕强调:“老太君的待客之道真让本王惶惭,她老人家想来也知道本王最爱听戏文!”
“天下间恐怕无人不晓敬王殿下爱听戏!”乐正夕并没有因为赫连驹的停步而伫足,如此不冷不热地甩下一句话之后径自走进大厅。
赫连驹咂嘴,永不言败的精神让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他当然明白刚刚乐正夕所说的话里暗隐着的意思。
当年敬王力捧京都第一名伶慕莲生乃是家喻户晓之事,所谓一掷万金为其而筑的“男宠巢”居说堪比禁宫之殿,其富丽堂皇可见一斑!
赫连驹一进大厅,双手负后定睛一看,场面比他想像中来得热闹,偌大的厅里自搭起一个家常小巧的戏台。
几席家宴俱已摆上,太夫人看到赫连驹踏进大厅之时急忙率全家上下向他行大礼,赫连驹还在怔忡之间,脚下已是跪了满满一地!
赫连驹仍是快步上前扶起太夫人道:“老太君,本来寄居候府已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本王在乐正家是客,以后如此大礼就免了罢!”
“原来还会说人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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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更十更!吼吼!
惊闻俗客雪里来(十一)
“原来还会说人话啊!”
那声音如莺婉转,丝竹管弦之声也掩盖不了,赫连驹自是知道这个刁顽任性的三小姐在损他。
乐正华浓在他背后泄愤之后看到母亲正以训斥之色看着她便伸伸舌头,“我去等程家二位姐姐!”
“好好好!”
太夫人连说三个好字,亦不知为何,赫连驹觉得这乐正家的太夫精烁的双眸里有着发自内心地对自己的欣赏和喜爱。
“来,王爷,请上座!”
“老太君,请!”
赫连驹扶着太夫人一起入了席,赫连驹居中,他的左侧自是太夫人,太夫人往下是乐正夫人,而他右侧的位置仍是空空如也。
人呢?
刚刚不是一道进来的么?
入眼处的一角正是搭着小戏台后侧,蓦然瞥见乐正夕风姿隽然地负手而立,正和一个紫衣少女静静而视。
赫连驹一边与太夫人寒暄,另一边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睇向乐正夕,刚好见得乐正夕起步想要往自己这边行来,却被那紫衣少女拽住了衣袖。
而乐正夕仍是以他一贯的冷漠拂去了拽着他衣袖的那只纤纤玉手,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主席行来。
乐正夕向太夫人和乐正夫人行过礼之后也入了座,赫连驹换盏举杯,借此凑近乐正夕:“琉璃公子,这位姑娘是何人啊?”
乐正夕对赫连驹的问话置若罔闻,而这边太夫人的声音复又响起:“程家姨娘和两位姑娘还没来么?”
“来啦!来啦!”
月牙站在太夫人身后手指大厅的大门,果见有一衣着清雅的妇人携着两位妙龄少女子这边徐徐行来!
赫连驹笑意荡漾,如果他没看错,那妇人左侧的紫衣少女便是刚刚和乐正夕在戏台一侧拉拉扯扯的女子!
“民妇携二女紫衣蝶衣叩敬王殿下安!”
“快平身吧!”
那母女三人齐齐起身抬头,怔得赫连驹手中的琥珀杯差点掉了下来,那妇人和乐正夫人长得居然有八分相似十分神似!
惊闻俗客雪里来(十二)
那母女三人齐齐起身抬头,怔得赫连驹手中的琥珀杯差点掉了下来,那妇人和乐正夫人长得居然有八分相似十分神似!
如果不是身侧坐着一个,他还真是当眼前那位是乐正夫人了!
再看看身侧的两位,那紫衣少女神情婉约,长得不但美丽并且灵气十足,眉目之间有着我见犹怜的柔弱;
另一位身着粉色衣裙,外披云红香银鼠披氅,脚上一双白色羊皮小靴,长得和身着紫衣的那位也是颇为相似,只是她的眉目之间多了一份豁达和狡黠。
“这三位是……?”
“回王爷,”答话的是乐正夫人,她手指这位和她长得极为相似妇人道,“这位是臣妇的堂姐姐,那两位是她的女儿,一个名唤紫衣,另一个唤蝶衣!”
“好了,让姨娘带着两位姑娘入席吧!”
太夫人一声令下之后,丫鬟端上雕花紫檀椅,程姨娘就在乐正夫人下首入了席,而乐正华浓急忙拉着程家两位姑娘入了侧席。
太夫人命月牙替她为大家盛满了酒,举杯之时触景生情,不由得感叹:“乐正家这六年来都不曾有过如此景象,今儿个贵客临门,老太婆想借敬王的贵气重振乐正家的昌盛之气,各位,请!”
丝竹管弦之乐复又响起,戏子们温软甜糯的唱腔在浅唱着百态人生,几个小厮抬着色泽光鲜,面皮上泛呈着油光的烤鹿肉。
“这个是司徒少堡主昨儿个狩猎得来的,今儿个早上才刚刚差人送来的,王爷,割来尝尝!”
赫连驹在众人的伫目之下亲自用打造精致的匕首割下第一块鹿肉,用象牙箸夹着送进嘴里之后忍不住叫道:“好!好味道!”
待赫连驹尝过之后,大家欣然而笑,月牙遵着太夫人的意思将鹿肉切割成小块,其间,程紫衣端着银杯来到太夫人跟前,一福身后笑意盈盈:“紫衣给太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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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说什么事的;忽然忘了!我汗!
人生几回伤往事(一)
待赫连驹尝过之后,大家欣然而笑,月牙遵着太夫人的意思将鹿肉切割成小块,其间,程紫衣端着银杯来到太夫人跟前,一福身后笑意盈盈:“紫衣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毕竟年事已高,纵使威严,却在看到程紫衣的时候面露和蔼慈色:“紫衣啊,真是个可人儿,近年来真是出落得越发标致动人了!”
“太夫人谬赞了!”
赫连驹因为刚刚看到的一幕,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