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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阳眼睛一亮,他记得自己的母亲跟他说过,他出生冬天,之所以取“春阳”二字,谕意他虽生在冬日却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一生之中都充满阳光、温暖、快乐!他受父母和江月的影响,觉得他们的孩子不需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光宗耀祖,只希望他快乐、幸福,做一个不枉此生的人!
“雅歌怎么样?”沐春阳说雅为正,寄望他将来做一个让人传颂的人,孔子曾概括《诗经》为“无邪”,他们的孩子将来用《诗经》正身,以《诗经》立言。歌为乐歌,希望他虽然有言行标准但却像放声的歌一般自由、自在、快乐!
江月一听他的解释觉得大体合意,只是这两个字较适合用女孩子。
听了江月的话沐春阳笑着摇了摇头,说:“如果把字单拆开来确实是更适合女孩子,但是两个字合在一起却是男女皆宜了!”
对诗词歌赋江月自然是比不过沐春阳,想了想又觉得沐春阳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默认了!
一晃江月就该临盆了,沐春阳显得十分紧张,除了万不得已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江月,倒是让江月心头倍感温馨。
在祁州的七月末是秋收稻子的时候,沐耀辉骑马摔伤了腿,而沐老爷身体也不大好,没有办法沐春阳只得回深泽收租。因怕错过了江月生产,沐春阳临行前还特意找来了郎中给江月把了脉,得了准信儿是在十天后生才走,他也知道郎中有时也会说不准,所以他打算来去五天就回。哪晓得老天是什么意思,他当天早上前脚走,中午江月就开始阵痛,晚上戍时正小东西就呱呱落地了!
“子丑寅卯……”沐老爷看了看孩子,掐指一算,宣布:“这孩子生肖属狗,生的时辰也属狗,狗性忠,就叫他明忠吧!”
虽是隔了一扇门江月还是听到了这话,心头不由得为沐春阳默哀,到底还是逃不过。
这边孩子一垂地,那边有就有送信给沐春阳,沐春阳收到消息,哪里还顾得什么租子不租子,留了张管家在深泽自己连夜就跑了回来,在得知他儿子叫了“明忠”后哇哇大叫起来:“怎么就叫‘明忠’了呢?”
“我都说了,咱们忙活没用!”江月说着就瘪了瘪嘴,心道我也觉得委屈好吧!
正说着话沐夫人抱着孩子进来了,对着沐春阳笑眯眯地说:“你爹说了,这孩子的小名由你们取!”
看着自家老娘一副恩赐的模样,沐春阳气得跳脚:“什么小名由我们取,我的儿子大名小名都要我们来取!”
被沐春阳一吼沐夫人吓了一跳:“这孩子是怎么了?”
“明忠,明忠,取的是什么名字啊!人家一听还以为是‘鸣钟’呢!”沐春阳气得直在原地打转,越转越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既不吉利还不讨口:“钟是什么钟?是铜钟还是铁钟?敲得响还是敲不响?……,鸣钟,遇着高兴的时候就叫他喜钟,要是别人不高兴了呢?是不是就叫他丧钟?”
听沐春阳越说越不像话沐夫人来气了,骂道:“混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是‘忠’,忠心耿耿的忠!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破铜烂铁!”
“忠心耿耿地忠?”沐春阳一听这解释又叫了起来:“给谁忠心耿耿?”
沐夫人很纠结,实在是不明白沐春阳今天是怎么了,她向来拿沐春阳没辙的,加上今天沐春阳更比以前胡搅蛮缠所以更没辙。瞪了沐春阳一眼,然后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沐春阳解释道:“这孩子生在戍时正,生肖又属狗,狗禀性忠直,你爹给他取了一个‘忠’字为名,有什么不对?”
“对啊,春阳,算了,别闹了!”江月也觉得这个名字没有什么不好的,再说都是老人的意思,何必呢!
江月觉得没什么不好,可沐春阳却不觉得,他觉得这个名字大大的不好!只见他眼睛一瞪,吼道:“这能算吗?今天要是算了,我儿子这一辈子就要顶着这么一个晦气的名字过完整个人生,这可不是小事!”
如此一来,沐夫人生气了,将孩子放到江月身边,冲着沐春阳喊:“你给我说说,这名字怎么就晦气了?”
“咱就当他是忠心耿耿的‘忠’了啊?”沐春阳说着舔了舔嘴唇,看着沐夫人问:“娘,你去问问爹,他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儿子属狗就得给他找个主人?”
“这是说的什么话?”沐夫人被沐春阳问得一头雾水!
“要不然他向谁忠心耿耿?”沐春阳看着沐夫人似笑非笑的问。
听沐春阳这么一说沐夫人一怔,心想这么一说倒也是,都说人生苦短,该是自由自在才好,忠就罢了还明忠。这明之一字摆到这里就是表白心迹的意思,也就是向别人示忠,这孩子又属狗,两意暗合,确实有谕意他一身向他人俯首听命的意思。
如此一想沐夫人也觉得名字有些不大合宜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看了看江月,又看了看孩子,对着沐春阳说:“是有些不太妥啊,那叫什么名字?你爹都取了,再改不太好吧?”
沐春阳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剜了一眼江月,弯腰将孩子抱起来,做了几个怪动作逗弄了几下,然后对沐夫人说:“你去告诉爹,孩子大名叫‘雅歌’。”说着就带气地对江月说:“小名么她取!”
“雅歌,雅歌……”沐夫人也是识文断字的,诗经她读过,自然知道这个名字意谕,念了两遍觉得很好。将孩子从沐春阳那里抢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地晃悠着,冲着眼睛都没有睁的小东西挑着眉笑道:“好,就叫雅歌,雅歌,奶奶的宝贝雅歌!”跟孩子闹了一会儿,沐夫人就抱着孩子去找沐老爷了,过了一阵子回来,对沐春阳和江月说:“老头子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就叫雅歌了!”说着又问江月:“小名取了么?”
江月心想大名让沐春阳给夺了过来,小名怎么着他们也不能再抢了,便对沐夫人说:“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娘,你是见多识广的,你帮我们想一想!”正说着就感觉到沐春阳在拉她,她横了沐春阳一眼,然后笑着跟沐夫人说:“都说人的小名就是人的小命,娘,你可得仔细着想!”
一听江月这话沐夫人很高兴,笑着应下,眯着眼想了好一阵子,才喃喃地说道:“小家是属狗,狗有十条命,命大着呢,就挺好!咱就叫他‘戍儿’吧?”
沐春阳眯了眯眼,心道,他这娘倒比他爹更有文化一些。
“戍儿?”江月念了一念,觉得很上口,谕意也好,便看了一眼沐春阳,只见也在点头便笑着对沐夫人说:“好,就叫他戍儿,谕意好也上口,好!还娘懂得多,要不然让我想非把头想炸了不可!”
“那是自然,你们年纪轻轻的懂些什么!”沐夫人对江月的夸赞很合心意。
如此,孩子的大名就定为“雅歌”,小名就定为“戍儿”,这两个名儿一传开,沐家就炸开了锅,老大他们五个孩子都是沐老爷按‘明’字排份给取。
第一个是男孩,因是家里头的第一个孩子宝贝得紧,就取名叫明珠。
第二个是女孩,只因生她的时候是晚上屋里照着一盏沐耀辉朋友送的琉璃风灯,屋里子通明像白昼一般,沐老爷机灵一动就把他第一个孙女取名叫了明亮!
第三个男孩叫明光,其实最开始并不叫明光,是叫明曙的,只因他出生的时候东边刚露出一缕曙光,还是沐夫人觉得明曙太不顺口,提了一句沐老爷就改成明光。
第四个是男孩叫明雨,因为生他那天下雨,特别地大。
第五个又是男孩却取名叫明雪,还是因为生他的那一天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其实,也不能说沐老爷对孙子孙女们的名字不上心,反而是太上心了,他总想给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取一个特别有意义的名字,刚刚好,他的孙子
118、第 118 章 。。。
孙女们出生时总有东西让他觉得特别地有意义,而且那些东西在沐老爷的眼里不管从纪念性还是从谕意上来讲都是极具意义的。
论到老五他们家的老六干脆就叫了明灯!至于为什么叫明灯,江月敢肯定这名字肯定特别有意义,其实江月也同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好好的一个女娃叫明灯,实在是叫不出口!
还好老五在寺庙里呆得久了,便自我安慰,他的闺女是神佛前的明灯,谕意大着呢!
在得知沐家孙辈儿孙子的名字来历后,江月总算弄清沐老爷要死要活地让沐春阳读书的原因所在,他是想让他的儿子不再跟他一样吃没文化的亏啊!是实实在在的望子成龙!
沐耀辉虽然在学堂里念的书不多,但却因有前车之鉴他倒是在学习上很用心,早年沐春阳开蒙的时候还是他当的第一个老师呢。可见沐耀辉给孩子取个名字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至少不会像沐老爷取的那般出彩。儿女们被取那这样的名字沐耀辉其实意见很大,只因沐老爷积威已久他不敢挑畔罢了,再说,古人都讲一个“孝”字,要体现“孝”就得“顺”,不好听就不好听吧,赖名好养活!
一直都这样过去了,沐家人孩子出生由沐老爷取名已成惯例,如今沐春阳一通闹腾打破了惯例他们岂能服?
吵吵闹闹大半天,沐老爷大手一挥,两眼圆瞪,冲着一群儿子扫了一圈,下巴一抬,不客气地说道:“谁叫你们都没有春阳那么坚定的立场和胆量的!”
众人立马就泄了气,是啊,这个家里头也就沐春阳敢这么着来,他们,确实不敢!
许是觉得自己取的那些名字实在是对不住几个孙子孙女,沐老爷轻咳了一声,很是大方地说:“咳,要你们以后再生了,大名就你们取吧,我跟你娘做参详!”说着冲着沐春阳一撸嘴,又说:“跟他们一样,小名由我跟你娘取!”
“那还是让娘取吧!”沐耀辉一嘴就把话茬接了过去,心道要真生了谁知道你会取什么样呢!左右看看,还是老太太取得上口一些!
对此,沐老爷并没有什么意见,笑着点头走了!
如此以来,沐家就形成了这么一个惯例,孩子的大名由父母取,小名由爷爷奶奶取!
名字风波一过,沐春阳回到了卧房,看着江月横眉竖眼的,江月知道他是在气什么,便叫他过来坐到身边,跟他解释:“咱们已经取了大名就成了,爹娘喜欢孩子才抢着孩子给取名的!”
“你可真大方,我费劲吧啦的还不是为了你吗?”这个道理沐春阳自然是懂,只是他觉得江月把他的一片好心肠当了驴肝肺了!
“我知道!纨绔子做什么都是为了铁嘴鸡!”江月伸手揽着沐春阳的腰,将头埋到了他的腹部。
这亲昵地举动,让沐春阳再大的火气都消散了,何况他本就没有什么火,只是心疼江月而已,见江月精神很好便爬上床,把江月抱在了怀里,跟她说着对将来的打算。
119
119、第 119 章 。。。
生了孩子江月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等这年年一过他们夫妻双双便回到了杭州,把祁州的生意都交给了沐耀辉。在沐春阳他们四个当中只有沐春阳一人懂得制茶,去年就因沐春阳没有到杭州险些出现差参,沐家二老虽然不舍儿子媳妇离家,但为了儿子的事业也只得放他们去了。
到了杭州,沐春阳忙着茶山、茶场、茶铺的事,江月却忙着带她的戍儿,待孩子大了一些沐春阳便让江月把孩子交给小梅带,他在狮子山附近买了一片荒地,让江月去捣鼓。
种地是江月最喜欢的事,江月自然乐意,于是乎夫妻二人各干各事很是热火朝天。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年青夫妇一样,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回家互相汇报,互相取经,分享着彼此的成功,分担着彼此的劳累!
就这样一晃就过去了三年,沐春阳和江月都在杭州干出了一番天地,不大的院子里时常响起欢快的笑声。
雅歌三岁了,该是开蒙的时候,按照沐春阳的意思请一个先生回家,但江月却觉得念书还是要一大帮孩子在一起念更劲头,于是他们一番合计把雅歌送到了一个私人学馆!
“如何?那里有几个先生?有多少孩子?是不是都大了,就他小啊!”今天是沐春阳送雅歌去拜师进学的第一天,他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江月便急不可耐地靠上去追问。
当了母亲江月的变化很大,对沐春阳不如原来亲近,沐春阳吃味已久,今天终于把小东西送走正高兴呢,就听见江月这一迭声地问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太高兴地说:“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怕什么?”
听出了沐春阳声音中的不快,江月呵呵一笑,扯住他的脸颊笑道:“我是怕你挟私报复!”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心疼?”沐春阳感觉到耳根子有些发热。
江月又是呵呵地一笑,扯了扯沐春阳的脸颊笑道:“你以为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现在如你意了?”
被江月揭穿,沐春阳一点儿也不恼,反而坦荡荡地承认:“然也,还是如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