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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忍不住气结,再看过去,轩辕凌霄手中长剑己然直指在了啸风眉间:“你败了,现在如要走,我还可以给你机会。”
“呸!”啸风吐出口中含着的叶子,怒目瞪着他:“是我低估了你小子,但要让我夹着尾巴逃走却是绝不可能之事!”
狼可杀不可辱!
身旁群狼凶狠地呲着牙,身体微躬,似随时准备扑上来。
啸风将手一挥:“没见我的模样么?还想找死?都给我回去!”
轩辕凌霄俊眉一拧,微微握紧了手中剑。
“住手!”见他要杀啸风,终于忍不住,洛水出声阻止。
看见洛水,轩辕凌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是没料到她可以出得了结界。
笑无伤却并不意外,只笑着站起身朝洛水挥了挥衣袖:“小水水也来看热闹了?还带了另一只小小狐狸。”
流火白眼看着洛水,有些气恼地直跺脚:“你这个笨女人,没事喊什么喊,本来还能趁没被发现逃走的,或者搞点偷袭也没问题,结果被你这一喊暴露了目标,什么都不行了!长得不好看,连脑袋也这么笨,绯月怎么就会看上你?! ”
被如此人身攻击,洛水没好气地吼他一句:“说够了没?还不是你先不肯帮忙的!”
流火毫不客气地顶回去:“要帮忙也得先惦着自己的本事,没本事只会帮倒忙。”
“哎呀!小水水和小小狐狸闹内哄了。”笑无伤一脸看戏的表情,掩着口笑的欢。
洛水现在才忙功夫跟他笑闹,指着啸风,瞪着轩辕凌霄道:“放了他!”
轩辕凌霄只看了她一眼,沉声拒绝:“他不肯罢休,我又岂能放过他。”
笑无伤也眉眼弯弯地朝她走过来:“小水水,看看热闹就好,事情就不用管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过来这边。”
鬼才会乖乖过去!
洛水心下一急,右手一握,将“离歌”唤了出来:“别过来!”
看见她手中的剑,笑无伤不由摇着头轻叹:“小水水你该知道,你就算拿着把好剑,也是忙有用的。乖,过来。”
靠靠的!鄙视她没用需要说的这么直接么?
洛水眼一瞪,却是将剑往脖子上一横,咬牙道:“对付你没用,杀我自己却还是有用的!”
传说中的自我要胁手段虽然不光彩,却素来管用。
丫的我这么个宝,看你们现在敢不敢让我死!
洛水知道,他们现在不杀她必然是还不到时候,所以,现在的她必须活着。
果然,笑无伤顿住了步子,轩辕凌霄脸色也不由一凛:“洛水,别胡闹。”
“谁跟你胡闹.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谁怕谁!”见有效果,洛水更加大胆地赤裸裸威胁:“让他们离开,我就过去。”
“小丫头一边去!我是替臭狐狸来抢亲的,反被你救怎么有脸回去见臭狐狸!”啸风却是先嚷嚷出声,不领情。
洛水摇摇头:“可是你死了,狐狸会伤心的。”
朋友为自己牺牲,任谁都会自责难过的。
啸风愣了一愣,瞪眼又道:“你抢不回去,臭狐狸也一样不爽!”
洛水依旧没有放下剑,只逼视着轩辕凌霄:“放不放?”
但看洛水一脸坚决的模样,轩辕凌霄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收起了剑,朝她走了过来。
而笑无伤则又温和地劝起了洛水:“小水水,你看,狼放了,可以把剑放下了,小心别伤着自己。”
洛水不理他,只看一眼身旁的流火,“你也走吧,别在留在这了。”
流火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有些古怪,有些惆怅地摇头直叹:“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女人?”
“少叽歪了,快点走!”
再骂我笨我怕我会先忍不住砍了你。
“你让我走,我偏不走!”流火却在这时又闹起了性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赖着不走了。
洛水嘴角抽了抽,气的手一颤,差点没真伤到脖子。
就在她闪神的一瞬间,笑无伤身形如鬼魅一般眨眼便闪到了她面前,握住了她拿着剑的手。
“小水水,该收起剑来了。”
洛水心中一惊,手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却不肯收剑,只瞪眼和笑无伤较着劲。
“啊呀!”坐在地上的流火忽然一声轻呼,带着些许诧异:“居然来了?”
来了?谁来了?
洛水还没及问出口,便觉周围一股狂风卷起,隐隐夹杂几分凛冽杀意,却又似带着一丝熟悉的薄荷清香,吹得她衣裳与长发也凌空飞扬起来
锋利的五指朝笑无伤毫不留情地袭去,逼得其不得不松开洛水的手朝后飘荡退开。而下一瞬,洛水身子便被一只手拉着胳膊牵带着一转,落入了那无比熟悉的怀抱之中。
第六十八章 告别太子府
洛水抬眸看着面前那张在脑中想了无数遍的俊容,心在这一刻,似乎都停跳了一拍。
静静地凝立,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有多久没见到他了?掰着手指算一算,也不过最多三天的时间而已。
可是,才短短的三天,却仿佛隔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真的好久好久……
某妖孽也凝眸看着她,那双幽深的银色眸子里似乎透着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似喜非喜似怒非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专注。
洛水还在怔征发呆之时,绯月蓦然一伸手,便将她整个扯进了怀中。
很不温柔的一个拥抱,强势而又霸道。
洛水纤弱的身子被他整个牢牢禁锢在了怀中,鼻间又嗅到那熟悉的薄荷味,这样的怀抱,让洛水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安宁而又踏实的感觉顿时将她全部包围,心,徒然间就这么安定了。
丫的,忽然很想哭。
扁扁嘴,半晌,洛水才哑着声音,轻轻唤了一声:“……狐狸。”
“嗯。”淡淡的回应,依旧那般凉薄散漫,与他抱人的热情完全形成鲜明对比。
洛水缓缓抬起手,蓦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我好想你。”
四个字喃喃吐出之后,泪水便真的如泄洪的闸门被冲开一般泛滥成灾。
就像迷失的孩子终于找着了家一样,所有的害怕、惊慌、酸楚以及委屈全都在这一刻一齐迸发了出来。
整个庭院中,充斥着的,都是洛水泣血一般的嚎陶大哭声,很响亮很响亮,也夹带着满腔的悲愤。
“好好的又哭什么?”绯月近乎有些粗鲁地将她的头往怀里用力一按,将那令人莫名烦躁的哭声给压了下去。
洛水的脑袋被狠狠按贴在他胸前,动弹不得,只能抽咽着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傻。”头顶又传来那百听不厌的评语,低沉的声音中带了几分鄙视:“不是告诉你,很快就会再见么。”
“……”洛水哭声嘎然而止,怔了半晌,嘴角开始有些抽搐。
原来,那天狐狸所说的“再见”是这个意思?
丫的,你说那么深奥,我怎么听得明白?
“你不说清楚,害我误会,以为你真走了。”脸贴在他胸口,洛水小声嘟嚷,对于跟她玩文字游戏的狐狸表示着不满。
“又是谁说了一堆要留下嫁人的话,不肯跟我走的?”咬牙切齿的声音,隐隐夹着一丝恨意。
“那不是我自愿说的,我是被操控了,我也是受害者。”洛水心中直叫屈,抬脸看着妖孽依旧有些阴沉的脸,泪眼汪汪地表示清白:“真的,你要相信我!”
“果然傻。”绯月薄唇一抿,又将她的脸按了下去。
若果不信,又怎么还会来找她?
洛水一边心中纠结着狐狸这句傻的含义,一边拿脸在他胸前不停地蹭蹭,很舒心很安适的感觉。
只是,她好像完全忘记了现在并不是适合默默相拥的时候。
但这两人不记得,却总有人还会提醒:“嗯哼!虽然理解你们此时的心情,但是,要抱能不能等离开了这再慢慢抱?到时要抱多久都随你们!”
绯月面无表情地看一眼一旁扯着他衣袖的流火,冷声道:“那个药,你是故意的。”
不好!算账来了!
流火唰地收回手,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茫茫然地看着他:“故意?没有啊,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伤也全好了吧?我只是好奇,原本应该睡上三天三夜才能醒的,怎么现在就醒来了?”
绯月皱眉,语声冷淡,“因为我不能睡。”
“不能睡就可以不睡了么?”流火脸上诧异之色更浓了几分,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绯月一番,眼色蓦地一变:“你、你该不会是……天!为了这个女人你真是不要命了!”
看着流火一脸惊悸的表情,又不停摇头啧啧直叹,洛水不解地抬头看着排月,担忧:“狐狸,你提早醒来,是不是会有什么事?”
“没事。”绯月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洛水惊疑下,还想追问,却被一声轻笑打断,“哎呀!小狐狸也来了,小霄霄这下可就麻烦了,你看你看,你的新娘子被人家抱在怀里了呢!这小别重逢可比你这新婚还更甜蜜。”
是被晾在一旁许久的某人终于耐不住寂寞开了口。
洛水没好气地瞪一眼笑的花枝乱颤的笑无伤,轻哂一句:“没听过小别胜新婚么?”
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丫控制我说话能力了!
轩辕凌霄凤目紧凝在洛水与绯月身上,面色复杂变幻。
“臭狐狸,你要不要紧?”啸风也窜近绯月身前,似看出了什么端倪一般,眉头微蹙。
绯月淡淡一摇头,手仍旧揽住洛水,转首傲然睥睨着眼前狼狈为奸的两个人:“我要带她走,你们谁能拦便试试。”
轩辕凌霄手中剑微微一握,正欲上前一步,却是被笑无伤伸手扯住:“不拦不拦了,你们这么多人再加这么多狼,想走谁能拦得住?”
“师傅?! ”听出笑无伤要让他们走的意思,轩辕凌霄不由一惊。
笑无伤却己是挥着一只袖子,像撵小鸡一样赶着众人走了:“散了,都散了吧!”
虽不清楚笑无伤为何会如此轻易作罢,但能不受阻拦地离开自然更好。
“笑无伤,轩辕凌霄……”被绯月揽着走到太子府大门前的洛水,忽而又回首看着院中的两人,轻声道:“虽然你们很缺德,但,还是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再见。”
笑无伤也冲洛水微微一笑:“小水水,千万别太想我,人家很快就会去找你了。”
洛水嘴角一抽,全身汗毛一抖,再也不停留,大踏步地走出了太子府。
再见了,她曾经想当作家的地方。
再见了,她曾经在这认识的许许多多朋友。
再见了,这里的所有一切的回忆。
丫的,越想越不舍,越想越要掉眼泪。
微微往身旁的绯月身上靠了靠,洛水的心才稍稍有了安慰。
幸好,最重要的人还在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狐狸(三)
第一次受伤,却是伤在自己送给她的剑下。
为了保护苍雪,她宁愿杀我。
心痛?
不,我只觉得有些可笑。
那个从一开始不停说着喜欢我,不停围绕在我身边的女子,原来就算要杀我的时候,都也可以这么安定气闲。
既然不能永不分离,那么,离开,便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要死,我也不想死在琉璃与苍雪的面前,不想死在他们成亲的婚宴之上,那样,太过讽刺了。
在山林中遇到了啸风,一直忿忿地要为我报仇,却被我阻了下来。
因为,已经无所谓了。
而之后,我便因伤势过重,无力维持人形而变回了狐身,却遇上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类丫头。
那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丫头,从摔到地面醒来之后,便一个人在那傻笑,笑着笑着竟就哭了起来。
那声音,真的很吵。
吵到让本应昏厥过去的我,都意外地保持着清醒。
而在她发现啸风与我之时,竟还可以笨的将我们都认作了狗。
若非伤重无力,我实在很想向她好好普及一遍狐狸、狼以及狗的区别。
当她发现我身上的伤时,又理所当然地将啸风当成了凶手。
看着为我抱不平的她,我只是不明白,明明在害怕,却为何还能为了我,只是在她眼里的一只小兽这般拼命?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在啸风要扑向她时,我出声阻止了。
这么个傻里傻气的丫头,要是就这么傻傻的死了,连我都觉得可怜。
在啸风那厮颇有怨言地离开后,这丫头就忙活着给我包扎起伤口来。
一边包扎,一边为受伤的我掉眼泪,真是个奇怪丫头。
夜很凉,她抱着我睡觉,还给我取了个极为难听的名字叫小白,我也居然就这么忍下来了。
只是,她的怀里真的很温暖,连我因失血过多,已经渐冷的身子都有些暖了起来。
那是在琉璃身上从未感受到的温暖,因为,每回都是琉璃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