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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按照那声音所说的做,牢牢守住自己本心,不理睬纷乱的念头。
渐渐的,她灵台清明,开始尝试着接触她脑袋里忽然闯入的念头……
在青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早就从后堂里出来了六个老人,其中一个对上俨然已经有些错乱了的李骥的双眼,那双眼睛中有五色光彩流转,幽深不见底,李骥的眼神变得迷惘,不过一分钟就昏死过去。
其余的老人一起看着脸色逐渐变得平和的青易,眼中异彩连连,有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对着一个还要年长的人说:“大师兄,这孩子天赋不浅啊,竟然能对着‘篆’字这么久没有痛苦的模样,不简单啊……”
被称作大师兄的人,赫然是早上青易碰到的那个老人,老人眼中光华一闪,说:“老四,你仔细看看,她不仅仅是能够守住自己灵台清明,她在试图接触了解忽然出现在她思维里的纷繁的念头!”
老四细细看去,讶然惊呼:“她竟然能在‘篆’字里有精神反击!”
能够挂在这群老人精大厅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字画,这“篆”字是抗日战争时期,那位惊采绝艳的前辈,引动了玉玺的万民念力,精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之后,一时心里激荡写下的。
在引动玉玺的力量时,五千年的历史沉浮都会从引动者的精神过滤,也就是说以玉玺为源,以引动者为链接点,将五千年积累下的蓬勃的民族团结里传输到每一个人身上,自然这位前辈的精神力大到什么程度,那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了。
这位前辈就是青易师伯师叔八人的师父,他将玉玺中经历的那些纷繁复杂的念头凝聚一小部分融合进他的书法里,于是才有了这个“篆”字,在他看来,能够抗住这“篆”字念头的人,离能够引动玉玺的力量的能力也就不远了。
所以,能够引动玉玺的人选,赫然出现,他们怎么能够不吃惊惊喜?
又一个老人说:“我倒是期待三天后的比试了,不知道这样的孩子能够制出什么样的印章来。”
他的话引得众人赞同的点头,笑过之后,大师父说:“罢了,还是把她醒吧,不然三天后的制印她的精神又怎么受得了?”
在她脖子上轻轻一扶,青易就软了身子,这大师父竟然还是个高手!
等到青易两人模糊着醒来的时候,惊讶的看在连自己师父在内的八个人都围在她周围,李骥在一旁还没有醒。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还没有等她问出口,两个师父就火急火燎的蹦过来,上下打量她一叠声的问:“青易,怎么样,难不难受?头晕不晕?胸口闷不闷?老大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让我宝贝徒弟看那个邪门的东西?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你赔我?”
大师伯显然对这个师弟没有办法,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青易笑着拍拍自己师父的手说:“没事,我很好,师父不用担心,只是……”南天佑忙说:“只是什么?”
青易脸上有点困惑的说:“只是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嗯,好像有点不一样,就像我看师父,师父的情绪波动我能感觉的到,很,奇怪……但是,说不出来。”
大师伯脸上出现欣慰的表情,代替她师父回答她说:“这没什么,只不过是你精神力大涨,对人的情绪波动自然敏锐。有些人能够凭借自己的精神对别人进行催眠,也是因为对方的精神力比自己的精神力强大的缘故。”
青易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为什么精神力会忽然大涨呢?”
郑文博就把关于“篆”字的种种来历作用跟她说了一遍,青易哑然的说:“你们的意思是我会是那个能够引动玉玺能力的人?不会搞错吧?”
大师伯说:“事情绝对不会搞错,这一次来参加比试的人都是各位师弟最精锐的弟子,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在那副字下面保持灵台清明,更遑论还有余力去理顺那些纷繁的思绪了,大多人都是因为精神急剧损耗,一口逆血喷出来,跟你师兄一个情况。”
这个……青易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还越陷越深了?
也容不得她多想,师父们的眼光实在是太真挚,那里面包含的期望让她有种要是她完不成会是千古罪人的感觉。
罢了罢了,反正篆刻也是她喜欢的职业,能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为国家民族做点事情,那还是很好的,毕竟,她生在中国,自己的国家强大,自己的族人团结一致,那是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的骄傲。
三天后,八个被师门寄予厚望的人同时在半山腰上聚集,在斧凿一样的山上,硬生生的开辟出一块这么大的平台,安八卦方位布置好,石桌石凳,更奇妙的是,石桌和石凳与脚下的平地浑然一体。
石桌石凳的造型非常简约,光滑见人,不知道在这半山上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也不知道有多少篆刻的前辈在这里殚精竭虑的刻印,才有了今天这样光可鉴人的平整模样。
引动玉玺潜藏的力量,除了要求有强大的精神力外,还要有对篆刻的透彻的了解,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领会,当年制玉玺的老祖是怎么将天地灵气,至高龙威凝聚进这一方小小的印章中。
这一方小小的石块,到底是有怎样的魅力,才能代表这一方天地的归属,这亿万人民的生杀予夺的权力?
这些,只有真正了解印章,明白印章,将之视为血脉骨肉,深入灵魂的人,才能够知道。
所以今天的这一次的刻印的比试,是为了找出最了解印章,制印最有灵气的人,青易,是他们最具希望的人。
手中是一枚上好的冰纹青田石,温润细腻,洁白如玉,莹莹似有光晕闪动,握在手心里,好像把人的皮肤也吸引住一样,引得人不停的抚摸。
在顶级的篆刻家眼里,极品的石料是比情人还要动人的存在。
青易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心中也激动起来,这样美丽的石料,不知道能够有什么样的灵魂啊,真是期待。
八位师父站在场地中间,大师伯咳了一声说:“你们八个人是我们师门中最出色的弟子,今天为什么在这里,我想诸位师弟也告诉你们原因了,今天就是要你们各自刻一方印,无拘形式,不论大小,甚至不拘时间,但是,一定要拿出你们最好的水准来,因为这不仅是对你,对我们师门,对我们整个国家都有大用的事情。”
他语气郑重,严厉的告诫场上的八个人,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一旁的青易,眼中的期许一闪而逝,挥挥手说:“开始吧。”
在制完印之前,他们都需要在这里,旁边就有休息的地方,吃饭什么的都有大师伯的其他门人弟子负责。
青易再一次入定,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了,这一次她显然轻车熟路,静静体味手中这方顶级石料带给自己的感觉。
那是一池碧透的水,就像石头身上的颜色一样清澈漂亮,那望不到边的碧绿池塘好像是在一个天然的溶洞里,好像镶嵌在石头上的一块碧绿的宝石。
池水柔软温暖,一遍一遍从她身上滑过,世界都是亮堂堂的,亮堂的让人心安,她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一睡就睡了几亿年。
等到她再苏醒的时候,温暖的池水不见了,那亮堂的光也消失了,世界是一片让人恐惧的黑暗,挣扎过,嘶吼过,甚至想要移动身躯闯出去,但是,时间消磨了一切,她累了,很累很累……
直到有一天,铁器与石头碰撞的声音将她叫醒,重新沐浴在新的阳光下,她被人珍重的捧在手心,有人惊喜的叫:“天啊,竟然是一块冰纹青田石!”
……
荀青易的思维里,她变成了手中的那块石头,她是它又不是它,她经历着属于它的一切,耐心的看着,认真的品评着,认真的就像是要给一个伟大的人物盖棺定论一样。
是的,刻在印章上的字,就是给了石料灵魂的定义,它在用灵魂告诉她,她也用灵魂认真倾听。
……
已经过去了两天,四师伯看一眼还是老样子的青易,心里担忧的说:“精神力强大的能跟石料本身交流,这本是好事,可是,万一精神不支,迷失在里面可怎么是好?”
南天佑倒是有点无所谓的说:“没事,青易曾经也有一次这样,那她是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手里就只拿着石头,让她吃饭就吃饭,听话的不行,就是人跟缺了什么一样,等到印章刻好,她昏睡了整整三天才好,现在才不过两天,不用急的。”
一副“是我的徒弟我都没急,你急个什么劲儿?”的样子。
大师伯却严肃的表情说:“这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声音里是不常见的严厉。
南天佑马上严肃起来,自己这个大师兄他是知道,内敛庄重,却鲜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一旦他语气中有严厉了,那事情一定就是比较严重了。
事关自己的宝贝徒弟,不仅南天佑紧张,郑文博也急急的跳出来说:“老大,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大师伯不满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开口说:“照青易的情况,这孩子应该是天生灵秀,自然就有与万物相容的干净灵魂,稍微有些灵气的东西,都能向她传递一些东西。”
“这本是好事,也能在她引动玉玺力量的时候多了几分胜算,可是坏就坏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承受的极限是什么,越是顶级的石材,灵气就越大,其中的经历就越是复杂,万一她精神力不支,怕是会沉浸在里面出不来啊。”
南天佑听的大惊:“怎么会这样!”
大师伯眉头皱起来,雪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叹息说:“也只能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众人心里沉甸甸的,造化一词,真的是虚无缥缈不可琢磨,这么灵秀的孩子,非得要跟这样的词挂成块儿吗?
荀青易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沉浸在里面,她两世为人,在经历过那一次制印的经历之后,精神大振,看过“篆”字之后,她的精神力更是强大,在那个石料的世界里,她虽然能够感觉到石料的感受,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半个月之后,她终于清醒过来,心情激荡,不过半个小时,她就刻完,光滑的石面上赫然是四个字“沧海桑田”。
字体古拙大方,似有殷殷碧泉缭绕,却又像那高山之巅,一颗苍劲松树,傲立眼霜酷暑,冷静睿智,笔端的那一点锋利却是经年不变,一如它的缔造者,泠泠贵气,傲然绝立。
那字,好像是从石头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说尽了它几亿年的经历,诉尽了它的灵魂。
这样的印章,这样的奇思,这样淋漓尽致的的展现出一方石印灵魂深处的东西,这样的惊采绝艳,怎么能让人不惊叹折腰。
……
先不说一入山中几许年的荀青易,就说现在一则新闻闹得是全球皆知,一些热血的小青年不停的咒骂,大有“中国前途暗淡”的颓靡情绪。
为立轩丢下手里的报纸,抬头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爷爷,老爷子笑眯眯的喝完茶问他:“立轩,有没有什么想法?”
为立轩冷冷的俊颜上,一双眸子有金光闪过,薄唇抿着,他吐出三个字来:“有内幕!”说的斩钉截铁。
新闻上说的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仅凭着一把活动梯子就把故宫里收藏的珍宝偷了出来,他做律师的母亲发现之后为了帮儿子隐瞒罪行,将偷出来的东西毁的毁扔的扔,十几件文物,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这则新闻一出来,民众哗然,故宫那样的地方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闯进去,警卫人员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一个做律师的母亲,竟然罔顾法律,亲手把凝聚了几代人心血的宝贵文物毁弃,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够不让人绝望?
为老赞赏的放下手里的茶杯,说:“虽然你接手了我大部分的工作,但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有些机密性的东西你还是接触不到的,事情还是要你去做,我说给你听。”
“先不说故宫里的东西有多金贵,就说这故宫博物馆在我中国的地位,那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了的吗?偏偏报道怎么写人就怎么信了,都不会用脑子想一下吗?”
“上面传来的消息说那天忽然有黑客潜入故宫的防卫监视系统,整个瘫痪,甚至暗处的防御性武器也被控制,等到觉察的时候,来人已经逃走,这一切怎么会是一个小小的高中生一把梯子就能做到的。”
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继续说:“也有电脑高手在一边帮忙,愣是没有把人揪出来,事情有点不同寻常。”
老爷子的眼中也是沉思:“这样的人做出攻击故宫的举动,这样上层很警惕,并且,事情刚发生,来到中国不久的扶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