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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一直都有个帮我的心思,起先在四阿哥府中时便一直在努力学习,做的很不错,然而合嬷嬷来了之后,合嬷嬷的阅历经验都不是她能够相比的,小丫头便觉得自己越来越帮不上忙了。
这种情况我也不是没注意到,然而实在不想让她接触黑暗面,便故作不知放了过去。这几日清闲,我趁着太医就在身边的机会努力学习着中医知识,直到某一天忽然发现小红竟然在院中扎马步。
马步这个东西,现代人基本上都知道是练武的基础,古代却不是习武的人都不知道,小丫头这是向谁学的?难道她和星云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琢磨着,我便想把小丫头叫过来一问,谁知她竟来了句:“小姐,我要站半个时辰,这还没到呢,您能不能稍等会?”微微吃了一惊,然后摇头,在这个时间呆久了,我竟连现代社会不打扰别人办事的基本准则都忘了。释然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合嬷嬷的脸色黑了下来,不过这脾气却不是发向小红,而是规规矩矩跟我一福:“主子,奴婢想谏劝您几句,您对下人们实在太宽松了,主子有主子的威势,才能让奴才们忠心。”
威势与忠心有什么关系,我是不太清楚,不过:“合嬷嬷,你觉得我没有凶小红,小红就会不忠于我么?”
合嬷嬷顿时语塞,小红是的贴身丫头,自小一起长大,要她无缘无故说小红不忠于我,自己也不会信的。
见她尴尬,我微微一笑:“合嬷嬷,忠心和威势的大道理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小人诱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我身边的君子们自然不会因我有没有威势而决定是否忠心,反而会因我的平易近人而心怀感激。至于小人,合嬷嬷,这就靠你帮我鉴别了。”
“是。”看合嬷嬷一副誓死完成任务的激动表情,我鼓励地拍拍她的肩,却在心中对自己自嘲地一笑: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居然能够说出这样忽悠人的话语,我果然还是被染黑了啊。
甩去思绪,看着依然在那坚持着马步,却开始双腿打颤的小红,我举步走去——山不来就我,便只好我去就山了。
“小红,谁教你练武的啊?”
“主子,小姐,我求您,等会再跟我说话好吗,我快倒了。”
“没事,给你转移一下注意力才能站的更久,放心跟我说话试试。”
“真的?”
“主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红点头,便开始述说起来,却是她一直在那找着能够帮我的方法,忽然想到了我贴身没有一个会武的,合嬷嬷老迈,在这件事上除了她小红便没人能做了,便找了个机会拜托星云教她。
然而两人毕竟一个内院一个外院,又是一男一女,多有不便,星云便让她去向小竹求教——粘杆处是干什么的,星云还是知道的,于是就有了小红现在蹲马步这一幕。
心中感激,我不自觉地依照现代习惯狠狠拍了小红一下,不料她久站之下本已摇摇欲坠,被我这么一拍直接就是个狗啃泥。
“对不起对不起”急忙伸手把小红拉起来,看到她一张俏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灰土,厚厚的棉衣上灰一块白一块斑驳陆离,她还在那使劲拍打搞得越发像打翻了调色盘,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下便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指着小红的尊容笑岔了气。
“主子!”小丫头既想埋怨我,又怕我笑的动作过大动了胎气,既想扶我,又怕把我也给搞脏了,在那儿急得直跺脚,面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配合着那黑白条纹,愈发弄得我笑不可抑,便是一直绷着脸的合嬷嬷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家信
那天的笑容最终是以乐极生悲收场的。我正在那笑得身心舒畅的时候,太医从偏房冲了出来,不能骂我,便把小红和合嬷嬷狠狠地骂了一顿,说我情绪这么激动,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第二天起来,我稍微动作大点点,都会收到合嬷嬷和小红哀怨的眼神,正在那叹无聊,忽然见老管家进来报称福晋那着人送了封信过来。
信?疑惑地命人拿过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四阿哥的家书。家书啊,因为到这里以后从来没有收到过信,我几乎忘了这个时代还有这个东西存在了。
替福晋为我送东西来的还是德顺,他倒还是老样子,依然是微微躬身站着:“福晋说了,请修筠主子写了回信,明儿福晋要着人给爷送东西去,趁便带了去。”
“知道了,劳烦公公回福晋,修筠今儿晚上便打发人把信送过去。”示意小红把德顺送出去——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这才打开信。
信里没什么实质内容,不过是一切安好,办差顺利不用挂念之类的,末尾问了问我和年氏李氏及两个孩子的情况,说两个孩子满月回不来,满月宴让福晋请示了德妃娘娘之后看着办就是了。在最最后面,还有一句说送信者为新收之家人,命三人中坎儿去书房伺候,狗儿和翠儿因十三要求,给我。
狗儿、坎儿、翠儿?难道是著名的流氓总督李卫?
“合嬷嬷,人呢?”
“回主子,在外头跪着呢。”
“让他们进来吧,往后这种情况让人先进来,外头还冷着呢。”
“是。”
合嬷嬷转身出去,不一会回转,后头跟着一男一女两个还只能称为孩子的人。
翠儿很怕生,一路低着头,到了地也只是悄悄跪下,那动作轻的生怕弄起一点灰尘的样子。
另一边的狗儿就完全不同了,虽也低着头,一双小眼睛偷偷飘来飘去,惹得小竹重重地咳了一声,方才老实下来,跪下的动作也是干净利索,虽说也没弄出声音,但显然放开得多。
“奴才(奴婢)狗儿(翠儿)见过主子,主子吉祥。”
“起吧,我这儿不用总是跪着。”
两人应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狗儿双手奉上个封上的字条:“主子,十三爷让奴才给您带了字条。”
十三?字条上一笔我熟悉的十三飞扬的字体“嫂子:我看这狗儿坎儿都挺机灵的,四哥要了坎儿,这狗儿我就替嫂子要过来了,嫂子手底下总要个跑腿的不是,那些事让星云做总不合适。”
纸条在手心躺着,平平的,白白的,虽然被带着行走了千里,依然平展如新,显然一路把它带过来的人很细心。而细心地把这样一个人送给我的十三,以及把这样一个人让给我的四阿哥,真是,让我不暖都不行啊。
“恩,明白了,翠儿你以后跟着合嬷嬷,狗儿你出去找星云,他们会告诉你们要做什么的。”
目送两人退出,我转头吩咐:“小红,纸笔。”
虽然很想好好说声谢谢,说说我明白这两个人的价值,问问小竹在我这是不是大材小用,问问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这封信最终是要通过福晋手里送过去的,所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写,只有些得体的谢恩话头。叹息着封好信,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感谢的方法——最近跟康熙的关系不错,找个什么由头在信里提提,在十三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送给他一个好福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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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弘晖改了哈~
新年快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信余波
四阿哥的这一封家书,给我带来的都是好事,对于福晋却是不同了。
因为四阿哥的一句满月宴让她看着办,第二天福晋就进宫去见了德妃,到得晚膳时分方才回来,第二天便开始分派任务了——对于古代人来说,满月宴是绝对轻忽不得的,何况是皇孙的满月宴——于是全府,连带着年氏和李氏那里都一下子闹腾了起来。
而更为可怜的是,当福晋为了这两次满月宴闹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又被德妃压下了另一项任务——在十三回来前做好他娶亲的准备工作,作为他的奖赏。皇子首次娶亲的庞大内容肯定在福晋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让她昏头了,因为她居然在这之后派了人到我这里借人用。。。。。
显然,连续压下的事情已经让她暂时顾不上担心我这边派遣奸细的危险——当然也不排除她试图培养一个奸细的可能性,不过依旧小竹和合嬷嬷的反复讨论,这个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因为福晋实在是没有时间了。
考虑到导致福晋濒临崩溃的一部分原因也就是十三的婚事其实是我造的孽,所以当德顺被派来借人的时候,我很爽快地把刚刚进门没几天的翠儿给借了出去,并承诺只要有需要自己可以随时去帮忙——以我现在的身体,谁都知道这是句空话,不过福晋还是得乖乖致谢,这种感觉很不错。
于是整个折腾得快要翻天覆地的四阿哥府中,就只剩下了我的小院这一块净土。送出翠儿的我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懒散生活,不过还是让小院的下人们得空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去给外面忙碌的人们帮把手——众矢之的是不能当地。托这样的福,一点都没有出力的我在府中的地位略有升高。
就在合嬷嬷和小竹绞尽脑汁思考着怎样才能趁这个机会让我在府中多得点人心,小红练功夫练得有些走火入魔而我则由于心情大好忽然来了干劲翻译速度大增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你们敢拦我?”盛气凌人却有些中气不足的女声响起的时候,合嬷嬷和小竹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小红正又一次站马步站的前仰后合,而我正为了一个单词的意思苦思冥想。
待我把自己的思维模式从英文切换回中文,其他三位已经听出了来者的声音:“年侧福晋?”
急急忙忙进门的管家证实了他们的猜测:“郡主,年侧福晋带着孩子想进来,奴才们怕伤着小阿哥,只怕。。。。”
“我知道了,请她进来吧。”
“是。”
抱着孩子的年氏往堂中一站,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这一下吓坏了本已对我的决定不赞同的合嬷嬷,悄悄示意本站在我身后的小竹和小红上前。
不想年氏恰在此时动了,小红和小竹身体一紧正准备前冲的当口,只见年氏的身影忽然矮了下去——不,是她赫然跪下给我磕了个头。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红和小竹的身形凝固了,我也在一愣之后手忙脚乱地起身,欲抢前把年氏扶起来。
不过还没等我抢到既定位置,年氏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让她们都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年氏的爱恨
不过还没等我抢到既定位置,年氏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让她们都下去。”
小红当时就想开口驳斥,合嬷嬷也是一脸你有什么阴谋的表情,倒是小竹没什么变化,只是简单地等我的指示。
看到她们三的反应,年氏一声冷笑:“怎么,我抱着孩子你们还怕了不成?”
“没事,下去吧。”看了年氏的反应,我开口。
“可是。。。”看到小红和合嬷嬷不赞同的脸,我一笑:“难道你主子我还打不过一个孕妇?就算真有什么问题,我相信小竹也会来得及出手的。”
闻言,小竹在小红和合嬷嬷的瞪视中无言颔首,接着向我微微一礼,便半强迫地把两人带了出去。
回首看向年氏,她沉默着等到门关上,然后突兀地冒出一句:“我恨你!”
此情此景,加上她之前的奇怪举止,要说我不害怕不动摇浑身还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息。。。。。那我就是那些小说女主了,因此她此言一出,我只是直觉地汗毛一竖,浑身绷紧准备着她的下一步异动。
幸好年氏并没有进一步刺激我的神经,她说完这一句宣言后便颓然坐到了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孩子,温柔地为他整理着衣服,刹那间蜕变成了一个慈祥的母亲。
这个。。。。她不会得了产后忧郁症吧?回想着记忆中已然模糊的产后忧郁症的详细内容,我很认真地评估这个女人患某种精神疾病的可能性——前一刻杀气逼人,下一刻温柔似水,换个人都得这么想。
年氏没有让我转多久这念头,便用幽幽的话语证明自己还属于正常人范畴的。
“我们年家是四阿哥的包衣,因此从我出生起,我的人生便注定了。嫁给四阿哥,讨他欢心,为他生孩子,这是我从懂事起就明白的,我的未来。从小,我就被要求记住四阿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小,我的一切训导就是在四阿哥要求什么什么样的,四阿哥习惯什么什么样的中度过的。然后我进了府,以我区区汉军旗包衣的身份,我本只能得到一个侍妾的位置。但是我哥哥争气,四爷器重他,我一进府就是格格。但是这不够,一个从小就占据了我生活圈全部的人,当我真正接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个月只能见到两三回,说上一两句话。”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让他注意我,喜欢我,他是我的全部,我不要成为他生活中的可有可无。于是我刁蛮、我发小脾气,我知道,很多人看着我以为我蠢。其实真正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