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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连城用一个九十分钟的品酒会成功的让荣律给出了周末的时间。
荣爱并没有和自己的父亲离开Chicago,在Chicago的主人的邀请下,一行人转战到了Chicago的娱乐大厅,今晚在这里同时举行的还有一场怀旧的爵士音乐会。
坐在吧台上荣爱和尤连城相谈甚欢的情景使得吴芳菲情绪低落,现在的情景有点微妙,在她的右边坐在朱亚伦,在她的左边坐在尤连城,而荣爱则是坐在了尤连城的左边,由于尤连城和荣爱所表现出来的亲密以至于让调酒师把他们当成了情侣,还调制出了的情侣鸡尾酒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那个时候,吴芳菲分明看到了荣爱的笑容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荣爱的得意并没有让吴芳菲难过,让吴芳菲难过的是尤连城的态度,吴芳菲并不是一个笨女孩,只是在尤连城的面前她才变笨的。
一个月前,尤连城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能不喜欢吗?
他们接过吻,在某年某月某日在一个飘着雪的圣诞夜里,没有任何的症状在大街上他低头吻住了她,口腔里有着啤酒花的香。
在吴芳菲点头的那一刻,她成为了尤连城的女朋友,尤连城说当他的女朋友就必须帮助他,他毫不掩饰的说他想把他的飞机推销给自己的舅舅他说最快的捷径就是抢在其他飞机巨头之前先见到荣律以及荣帧,而和她成为男女朋友就是那条捷径,他说他们可以尝试交往三个月,如果三个月里发现彼此不适合了就分手。
是的,尤连城说如果三个月发现彼此不合适就分手,而尤连城没有说三个月如果发现彼此合适了就在一起。
很明显,那个聪明的男孩运用了语言混搅法。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芳菲是有自信的,她相信自己可以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让尤连城对自己有好感,只是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相处的机会少得可怜,甚至于吴芳菲觉得如果自己不提醒尤连城,尤连城会忘了吴芳菲是他的女朋友这件事。
尤连城从吧台离开了,尤连城离开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后荣爱也从吧台离开了,他们两个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看她一眼,吴芳菲站了起来。
直勾勾的注视着他们相续离开的方向,吴芳菲站了起来,刚刚一站起来手就被朱亚伦拉住了,朱亚伦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吴芳菲,你不是很有自信吗?
是的,吴芳菲都忘了自己曾经有多么的自信了,初见,从墙上掉进了他的怀里,在从他的怀里掉在了地上,很多很多的初见后知道自己喜欢他她曾经在朱亚伦面前夸下了海口,尤连城的女朋友只能是我,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过是在一年半前。
而现在,真得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了反而不自信了。
闷闷的喝着酒,从尤连城和荣爱离开后就再也听不了曼妙的音乐了,眼睛就只直勾勾的盯着吧台对面的电子表。
十五分钟后,荣爱回来了,尤连城并没有回来,没有在荣爱后面看到尤连城让吴芳菲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等她那口气松下荣爱又站了起来,带着属于她自信的笑容,失陪一下,刚刚忘了补妆了。
下意识的吴芳菲把目光落在了荣爱的唇上,她的唇色淡了不少,被她紧盯着的人挑眉,微微的一笑,扭着腰肢离开了吧台。
木然的吴芳菲注视着荣爱的背影,婀娜多姿,不少的男人对着她举行了注目礼,模糊的想,对了,荣爱还是荣律的掌上明珠,而自己的爸爸则是一名只会开飞机的机长。
这个充斥着靡靡之音的空间里空气变得不流畅了起来,吴芳菲再次站了起来,这次,朱亚伦没有再拉住她。
沿着那个方向走去,酷炫的走廊地板被设计得宛如黑夜里的海平面,吴芳菲每每踏出一步地板上都会呈现出海面搅动的那种磷光,走廊的灯光极为幽暗,走廊的尽头他靠在一大片的LED灯墙上上,他的后面是变幻莫测的电子背景,他低着头在抽烟,背后变幻莫测的背景让他看起来魅惑十足。
手拿走了他的烟,几乎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低着头的人抬起头来看她,那个时候吴芳菲在尤连城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恍然,很快的,那种恍然随着他背后的下一次电子背景更换消失殆尽。
在电子墙的白光下,吴芳菲看到了尤连城衣领上的吻印。
“你们接吻了。”吴芳菲冷声的问。
尤连城一愣,然后,笑:“你的表姐很热情,她强吻了我,不过放心吧,我可没有让她吻到我的唇,我讨厌她的口红。”
满不在乎的口气,就像一个孩子在爽约后对自己的伙伴说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有趣多了,可是即使和他在一起有趣你也依然是我的朋友。
“那你不会推开她吗?”吴芳菲直直的盯着他衣领上的口红印,一个男人既然让一个女人强吻了,多可笑!
“推开她?不,不!”尤连城摆了一下手:“我不想让她没面子,等两个月后从她的爸爸那儿得到我的飞机订单那时她要是再那样做的话我就给她来一个过肩摔。”
一顿,尤连城亲昵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到时,肯定把她摔得她再需要做一次胸部整形。”
轻轻的挡开了他的手。
“别忘了,我也可以左右你的飞机订单,我可以让我的外公阻止我的舅舅,我的舅舅从来就没有违背过我外公的意愿。”
“你会吗?”尤连城抱着胳膊:“吴芳菲,有时候不需要活得太认真。”
吴芳菲离开走廊的时候尤连城还留在那里,走了一会,忍不住的吴芳菲回头去望,那个人还依然靠在那里,遥远得如住在海的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写慕梅对尤小白使用勾指头战术了,嘻~~~~遇(10)
朱亚伦在另外一个吧台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吴芳菲。
“连城就只爱他的飞机订单。”吴芳菲和他碰杯:“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样,事业第一,事业第二,事业还可以是第三。”
一杯酒全部都被吴芳菲倒进了肚子里了,空空的酒杯重重的顿在了吧台上,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朱亚伦你说尤连城还欠些什么,他已经应有尽有了,为什么还…”吴芳菲狠狠的,喃喃的。
为什么还要为了他的飞机订单处心积虑,走捷径,利用感情投机取巧。
朱亚伦的酒杯也空了,转着杯子。
“不对…”酒精让吴芳菲飘飘然然了起来,舌头开始控制不住,若干的思绪叫嚣着:“不对,不对…”
吴芳菲的手指在空中刻画着,她的手指画出了一个方框,不住的画着,不停的说着:“不对,不对,尤连城还喜欢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盒子,蛋黄色的,他宝贝的很,他都带着身上,有一次我们去大峡谷旅行,结果,他的盒子丢了,他就在那里找啊找,从中午找到晚上,从日落找到月出,然后,终于被他找到了,他就拿着那个盒子一遍遍的说着感谢上帝这样的话,亚伦,我觉得那个时候的尤连城一点也不像尤连城,后来,我偷偷的找到了那个盒子,然后,我打开一看,盒子里装的是一对耳环,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对女性的耳环,那对耳环看着十分的好看,蓝色的,梅花形状的吊坠。”
说到这里,吴芳菲手紧紧的握住了朱亚伦的肩,摇晃:“亚伦,告诉我,连城的那个耳环是谁的?还是他想送给谁的?亚伦,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诉我,我好奇的很,我特别想知道。”
朱亚伦任由着吴芳菲晃动着他的肩膀,许久,说:“吴芳菲,如果可以不爱他就不要爱他。”
吴芳菲想也没想,那声“不”就这样大声的冲口而出,这声“不”也打断了爵士音乐所创造出来的那种幽柔慵懒,很多的人都朝他们这里看过来,朱亚伦慌忙站了起来做抱歉的手势。
吴芳菲也清醒了不少,朱亚伦把柠檬水递给了她。
“亚伦,我非爱他不可。”吴芳菲一字一句的。
心里一黯,朱亚伦点了点头,直直的凝视着眼前这位倔强的女孩。
“那么,就给他时间,如果你像现在这么没有耐心,这么的消极,这么的不自信,那么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的。”
朱亚伦没有说,曾经,有另外的一个女孩用了八年的时间才得到尤连城的心。
“那个耳环是连城打算送给他妈妈的,只是他没有来得及送出。”朱亚伦说着。
就这样吧,就这样对大家都好!
朱亚伦当然知道梅花形状的吊坠属于谁,面对着这位让自己有好感的女孩他愿意撒点小谎,让她怀着小小的希望。
冬小葵太极端了,吴芳菲正好,尤连城也不讨厌吴芳菲,也许,这个女孩说不定会在时光流逝下悄然的走进尤连城的心。
近在只手之间的脸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明亮了起来,笑容越扩越大,大得让朱亚伦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抚摸,按住了自己的手,朱亚伦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离开的时候那个傻姑娘还在那里发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收不住似的。
朱亚伦和尤连城在入口处的走廊相遇,在尤连城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站停在那里,朱亚伦问尤连城一个问题:“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超越你的爸爸?”
尤连城皱眉,似乎他问了一个毫无回答价值的问题,然后面无表情的擦着他的肩膀越过他。
“尤连城,但愿你只是单纯的好胜心在作祟!”对着那个背景,朱亚伦喃喃的说着。
是啊,尤连城,但愿,你只是单纯的想超越你的爸爸!
慕梅在四合院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里她都没有见到尤连城,就只有叫洪小贤的女孩陪着她,洪小贤看着很忙,除了购买生活用品,做饭外她大多在视频,三天相处下来慕梅才发现这个女孩几乎可以讲出这个星球的各种语言,本来慕梅是想做饭的只是做出来的饭连她也不敢恭维,最后,洪小贤连同饭也包了。
洪小贤没有和慕梅讲任何关于尤连城的事情,倒是和她讲了一些关于她在伦敦的事情,慕梅知道了洪小贤很早以前是一名胖妞,知道了她曾经是尤连城彼时粉丝团的一员,也知道了她和她其实在托特纳姆区的教堂碰过几次面。
第四天,中午,慕梅拿着她为荣老爷子在寿宴拍摄的胶卷向洪小贤表示自己需要出去,洪小贤支支吾吾了一会让慕梅等一会就出去了。
洪小贤说的那一会一等就等了两个钟头,慕梅没有等来洪小贤却等来了尤连城,淡色的衬衫在院子狂泻下来的阳光下显得的扎眼,发光体一般的,缓缓的向着她走来,慕梅坐在屋檐的藤椅上别开了眼睛。
尤连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双人的藤椅他们肩擦着肩,谁也没有说话,慕梅的目光落在随着日光移动的回归线,他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梅听到尤连城干硬的声音:“非得得出去吗?”
“嗯!”慕梅轻轻的哼了一声。
尤连城站了起来,手伸向了她:“那好,我陪你一起出去。”
慕梅呆呆的望着那双伸向了自己的手,尤少爷又犯了不耐烦的毛病了,手径直拉起了她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跟在他后面,盯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慕梅恍恍惚惚的,从前尤连城的心思她或多或少的总能猜到一些,只是,现在,慕梅不知道了,在她以为猜对的时候却总是猜错。
出了门,慕梅跟着尤连城走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尤连城竟然把她带到了个车站,尤连城坐公车,这让慕梅觉得有点像天方夜谭。
“你不开车吗?”低低的,慕梅问了一句。
开车,尤连城想起了让他气恼的回忆,那晚,林慕梅既然和赵锦书串联起来让他到了交警局做了四十分钟的笔录了,还让他喝了有奇怪味道的水。
摔开了她的手,尤连城抱住了胳膊,忍着气:“拜你所赐,我的驾照被吊销了四十天。”
慕梅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尤连城狠狠的一瞪:“林慕梅,如果你够聪明的话那么你最好给我闭上嘴,不要把我的心情变糟。”
慕梅闭上了嘴。
上了公车后,令慕梅意外的是尤连城并没有对北京的公车设计指手画脚,相反的他极安静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甚至于上车的时候还是他掏的零钱,尤连城从来都不带零钱在身上的,慕梅靠在了车椅上闭上了眼睛,到底,这个人在这离别的这些年里变了多少,慕梅心里还有着小小的慌张,害怕他变得太多,变得她总是猜不懂他。
然后,在这一刻,慕梅清楚的明白,在心底的最深处她最害怕的是是不是吴芳菲改变了他?
吴芳菲和冬小葵不同,吴芳菲是一朵真正的向日葵。
慕梅把胶卷拿到了京城一家老字号的艺术影楼去,详细的和影楼的师傅讲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由于这家影楼和她住的地方离得远兜兜转转的就用了几个钟头的时间,在这几个钟头的时间里尤连城没有和慕梅说一句话,慕梅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
出了影楼已然是暮色四合,初上的华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前一后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尤连城走在前面,慕梅走在后面,慕梅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尤连城的影子上,他的影子走,慕梅的脚步就往前追,当脚步牢牢的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