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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术?!”凌萧若在见到那些人的招数时脱口而出地惊呼起来。
这样一种装扮,她只在电视上见过,不就是日本的忍术么?传说会忍术的人技艺超人,擅长使用剑,钩等各种兵器与飞镖等暗器,他们能飞檐走壁,在沙地上飞跑不发出一点声响,在水中屏息可长达五分钟,如用特殊器具可在水底待上一天一夜!
天啊!她究竟招惹到什么人了,这些人为什么要抓她?
雨中,人影绰绰,时而飞旋而来,时而遁地而走,晃得凌萧若只觉眼花缭乱,她虽然精通阵法,但是,对于忍术却是一窍不通的,一阵无谓地抗衡之后,凌萧若终是被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罩住了整个身子。
那些黑衣人手持大网飞掠而来,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齐齐扑来,眨眼之间,便将凌萧若网罗进了囹圄之中。
凌萧若握住网绳朝那些黑衣人大吼道:“喂,你们到底是谁?平白无故便抓人,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因着雨水的关系,大吼之际只见凌萧若的口中的雨水似喷雾一般朝外喷射而去,有一些溅落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脸上,可是,他们却置若罔闻,一脸麻木地将凌萧若整个扛了起来,随后抬着她飞奔而去。
凌萧若被人扛起,脸朝上背朝下,任那雨水噼噼啪啪地打在她那娇嫩的脸颊之上,她当真有些欲哭无泪了。
隔了一会儿,暴雨停歇了,云开了,雾尽了,凌萧若看见那些黑衣人将她关进了一个箱子里面,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朝她倾轧而来。
箱子之内,空间十分狭小,凌萧若只觉呼吸不畅,她扬起手臂朝箱壁上猛力敲打起来,可是,一番敲打之后却觉徒劳无功。
望着黑魆魆的四围,凌萧若只觉憋闷异常,现在给她的感觉怎么像身在棺材里一样。
“哎······”凌萧若摇了摇头后不再挣扎,她蜷缩着身子闭目养神起来,事已至此,再多的抱怨都以没有任何意义,唯今之计,除了等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不知在箱子里度过了多少日子,凌萧若只知自己一直处于摇晃的状态,昏天黑地的一段时日之后,她被人带出了箱子,带出箱子之后,紧接着又被关进了牢房之中。
而今的凌萧若便坐在一堆稻草之上。她抬眸看了看这个牢房,整个牢房高而窄,除了房门之外无透气之地。
凌萧若盯着墙壁之上那盏幽幽燃烧的油灯,她叹道:“好歹给个窗户啊!”
这个牢房怎么就让她想起了重庆渣滓洞关押小萝卜头的那间牢房了呢?
记得多年前念大学的时候,曾经游历过重庆这座城市,当时去看渣滓洞的牢房时,蹭感叹于人类的残忍与人性的泯灭,就算是牢房也好歹有个窗户,让那些被剥夺自由的人能够看见一线阳光。
人生的机遇当真是不可揣摩,那时的她又怎知今日的自己竟也被关在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之内,也只有在这时,她才知阳光的可贵。
又昏昏沉沉的过了一段日子,牢房的门终是沉沉地打开了。
这一日,凌萧若正昏睡于稻草之中,由于没了阳光的关系,她这些日子倒是保养得不错,美容觉倒是睡了个十足十。
“起来了!”
正美梦朦胧间,凌萧若只觉身上似乎被人踢了两脚。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抬眸朝上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典狱司服装的人手持火把立在了她的身前。
那人见她已醒,抬脚又在她身上补了一脚,低声喝道:“快点起来了,别误了我的时辰!”
若是误了时辰导致祭典不能按时进行,倒是他怕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凌萧若斜眼睨了他那只踢上她身上的脚,心里不断划着忍字,她沉着脸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昂首挺胸地与他对视后,缓缓说道:“有何事?”
凌萧若虽是女子,但是身高却也不低,再加之她高昂着头,气势上自然也就比来人高了许多,而来人在看见牢狱之中女子的容颜时,不禁瞪大了眼眸,眸中倨傲的神情转瞬变成了惊为天人。
他盯着凌萧若,心中扼腕叹息道,白瞎了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今日便要祭水神了。
可惜,可怜,可叹啊!
凌萧若在看见他眸色中那千变万化的神情时蹙眉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典狱司并未回话,只转身朝后方的人说道:“待她去梳妆。”
“是。”
两道盈盈女子的声音从牢房外传了进来,随后便见两名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迈着小步进了牢房,牢房之中火把透亮,让凌萧若得以将来人的衣衫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们的衣衫式样与临南燕北不同,好似用一块长长的布匹包裹而成。不待凌萧若细细推敲,便被两名女子架着臂膀离开了牢房。
带出牢房之后,两名女子首先将凌萧若带进了洗澡房,澡房之内雾气氤氲,甫一进入,凌萧若只觉内里香气怡人,她抬眸望去,发现这个洗澡房十分之大,且四壁皆是用上好的白玉雕砌而成,上有图腾雕饰,似是一些上古神兽,具体是什么,她倒是说不上来,只觉牛蛇马面,让人看着有些碜得荒,浴池的四方有四根描金大柱,大柱之上挂着粉色的纱曼,如此内饰,这个澡房怕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
凌萧若眼眸一眯问道身旁的女子:“洗澡做什么?”
她才不会傻到以为这些人对她好,她们该不会把她洗剥干净煮了吃了吧?她可不是唐僧啊,吃了她的肉也不会长生不老的。
凌萧若身旁的女子颌首道:“回姑娘的话,祭祀之前都是需要斋戒沐浴更衣的。”
“祭祀?”凌萧若嘴角抽搐重复了这两个字。
难怪她前些日子吃的都是素菜,原是因着斋戒,可是,祭祀就祭祀,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一句反问之后,身旁的侍女已经不再回话,只颌首为凌萧若脱起衣服来,凌萧若身上皮肤一麻,阻止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不习惯被人伺候。”
说罢,以极快地速度除去身上的衣服滑入了池水之中。
池中之水不冷不烫,温度刚刚好,池面之上还漂浮着红色的花瓣,凌萧若在水中,只觉身心舒畅,虽然她不知自己的命运是何,但是,及时行乐却是她始终如一的终止。而今,就让她好好沐浴一番吧。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凌萧若抬手挑起了池中之水,脸颊之上梨涡轻绽,笑意盈盈,绝美魅惑的模样直让随伺在侧的两名女子看直了眼。
沐浴之后,两名侍女为凌萧若找来了衣衫,因着不习惯被人伺候,凌萧若站到浴池屏风之后自己换起衣服来,然而,当她拿到衣服穿上身时,方才发现,原来那上身的衣衫俨然只有半截,而她那水蛇般的腰肢赫然显露在外,凌萧若俯身朝下而望,下身的裙子乃是薄纱制成,上面绣有精致而繁芜的花纹,裙摆处却是坠着铃铛,行起路来但是环佩叮当。
“这衣服看着怎么有点像纱丽呢?”莫非,她到达了一个类似古印度的地方?她究竟在哪里?
穿好衣衫之后,凌萧若将一块不知该如何穿着的长布条拿在了手中转出了屏风,她将那长布条递给侍女,说道:“这个不会穿。”
两名侍女对望一下后,笑了笑,其中一名接过凌萧若手中的长布条颌首说道:“奴婢来为姑娘穿吧。”
凌萧若点了点头,那侍女摊开长布条,在凌萧若的身体之上裹了起来。
“这里是哪个国家?”凌萧若垂眸望着女子灵巧的纤手,眼皮忍不住微微跳动,惊叹于服装的绮丽。惊叹的同时,她于不经意间靠口问询起来。
为她穿衣衫的女子随口便答道:“回姑娘的话,这里是漠西国的都城紫合。”
凌萧若眼眸跳了跳,重复道:“漠西?”
原来漠西人的打扮是这个样子的,这倒是让她颇为意外。
凌萧若脑中思绪飞转,将一切跟漠西的东西在脑中走了一个遍,漠西有大片的土地是沙漠,他们很缺水,家家都有水神的雕塑,子墨是漠西人。
“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爱喝葡萄酒?”
搜罗完所有的信息之后,凌萧若开始循循善诱,看看能不能觅出一些自救的方法。
侍女闻言,摇头道:“葡萄酒可是最尊贵的美酒,我们平日哪能喝上?”
另一名侍女跟着说道:“不过,我们在宫里当差,遇见宴会时倒也能得主子的一些赏赐。”
“是啊,那酒可真是美味,姑娘您也喝过?”赞叹间,侍女也反问起凌萧若来。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点头道:“以前在一个故人那里品尝过,味道确实不错。”
她嘴上回着话,心里却一直在思索原来只有漠西皇宫的人才能够喝到葡萄酒,而今她也处于皇宫之中,看来,子墨的身份果然是非富即贵的,前些日子见他策马而走,不知他是回漠西还是回苍山,不过,子墨这个名字应该不是他的真名,她又该如何打探关于他的消息呢?
想到这一层,凌萧若只觉愁云惨淡,凝眉思索之时,侍女已然为她梳起头来,待她思索完毕时,妆已然成了。
对着雕花菱镜,凌萧若看清楚了自己的发饰,她一部分头发束在了头顶,呈半月形状,发髻上带着精致的花钿镂空发冠,一部分头发梳成了发辫垂在身侧,发丝之中镶嵌着金色的彩条,耳垂之上挂着大而夸张的金色泪滴型耳环,最让她惊讶的是,她的鼻翼还被坠上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她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那颗红宝石,甫一动作,便惊得旁边的侍女尖声叫道:“姑娘,千万别动那颗宝石,如若掉了,奴婢的命就会没了。”
凌萧若垂眸看着战战兢兢的侍女,摸上红宝石的手就此僵在了原处,她凝眸看着侍女,问道:“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
侍女朝她压了压身子,刚想回答,却听得外面响起了一阵刀剑兵戢之声,脚步声齐鸣之后,见到一众士兵进入了化妆室,两名侍女见状惊恐地颌首退了出去。
“将她带走,时辰到了。”为首之人手一挥,对身后的人命令起来。
“是!”
士兵得令后直接将凌萧若给架了出去。
凌萧若再度被人像木偶一样被架走了,出得牢房之后,因着多日不见阳光的关系,凌萧若只觉眼眸刺疼得厉害,行路之时,时不时用手护住了眼睛。
一众士兵带着凌萧若穿过林立的回廊,花园,直至出了禁宫大门,出了大门之后,凌萧若被人塞进了马车之中,摇摇晃晃一段时间之后,凌萧若又被人押了出来。
下得马车之后,凌萧若的眼眸方能正常睹物,她见身旁是笔直挺立的柏树,看着庄严而肃穆,柏树之下铁甲林立,威严不显自露,沿着青石砖铺就而成的道路一路行去,却见前方有一片平地,原处眺望而去成正方形,方形之外有水渠环绕,象征“泽中方丘”,正方形之内有圆形的祭台,总共有三层,这个应该是取义为“天圆地方”。
此时的祭台之上搭放着一方明黄色的桌椅,龙椅之上坐着一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很明显,此人乃是漠西国的皇帝,不过,他虽贵为皇帝,但是却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因为他的身旁站着的另一名男子将凌萧若所有的视线全然吸引过去。
之间他一袭广袖白衣浩然立于长风之下,而今,寒冬已过,初春乍寒的风卷起了他白色的衣袍,伴着他那头银灰色的长发在浩荡碧空之下扬起波涛。
凌萧若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脸部轮廓刚硬,俊美非凡,只是眼角处那些浅浅的皱纹昭示着他的年岁,很显然,他已是人到中年了。年岁虽然老去,却依旧抵挡不住他的绝世风华。
这个男人是那日她在酒家之中遇见的白衣男子,果然是他抓了她。只是,她究竟是谁?
凌萧若被士兵架住往前行去,一路之上,她的视线只停留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只不过,当她快要踏上圆形祭台时,一抹黑色的身影牵引住了她的视线,因着磁场的吸附,她一瞬间转回眸超身旁望去,之间身旁挺立的众人之中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春日的阳光之下,他仍旧一袭黑衣如墨,冰寒的气质没有发生四号的改变,俊脸之上没有太多的神情,只一双冷如寒潭的眼眸就这般定定地回望着凌萧若。
“你······”凌萧若在见到子墨的那一瞬间,心中五味杂陈,眸中滑过欣喜,激动,到最终转换为了失落与冰冷。
因为,她在子墨的眸中读到了陌生,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没有重逢之意,他打算无视她么?
子墨在听见凌萧若那个你字时,俊脸上仍旧没有挂上除了冰冷以外的任何神情,不过,他虽没有什么表情变换,却也不回撤视线,他就这样与凌萧若两两对望着。
凌萧若见子墨不肯认她,遂费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