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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大的问题,宫熠觉得是爷爷的经营理念跟不上潮流,如今什么都讲究包装和推销,传统的东西再好,没人知晓,无人欣赏,也那只能放在那里成为废品。
殷老头见他略有深思,笑了笑说:“我这里有星洲沉香和惠安沉香,你想不想看?”
“真的?你这里有!想看啊,当然想看了!”宫熠眼睛霎时放光,一把将小美给抱起来,“小美吃了三十二个了,不能再吃了吧。”
小美也确实是吃饱了,懒洋洋地任由他抱着,看起来乖多了,没有对他龇牙亮爪子。
殷老头故作高深道:“想看可以,本门门规,只有本门传人才可以一睹这些原料的风采。”
“不是吧?殷老头你也太小气了……不过是看一眼罢了,你用得着摆谱么。”宫熠心里愤愤然,挠着小美毛茸茸的脖子说:“我只看看,又不会拿走一块。”
殷老头对他摆摆手,“你啊运气太好,所以不知道普通人的心态。这里的东西,必定要有很大的缘分才能看上一眼,有些人一辈子想看,那也不见得能有眼缘,知道我这里有这样的好东西。人呢,要惜福,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这里面你也包括你的机遇和运气!”
宫熠熠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饶有深意地笑着问他:“殷老头,你想收我做徒弟就直接说呗,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殷老头眉头一拧,把将小美抢过去,狠狠瞪他:“臭小子,我才没说!”
“哦……那算了,我现在也不想看星洲沉香和惠安沉香了……”宫熠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低头拿起扫帚,认真地打扫起地板来。
殷老头就一脸不高兴地在旁边转悠,让小美在几块沉香上蹦来跳去。
宫熠偏偏就是不看,继续扫地,直到都打扫干净了,背上背包准备离开。殷老头想要拦住他,却是拉不下脸面,只好抱着小美在他身后唧唧歪歪,嘟囔着他的沉香原料如何如何极品,如何如何好。
宫熠回过头,瞄着他问:“殷老头,说不定你求我当你的徒弟,我看在你老人家年纪大了的份上,就心软答应了呢。”
“哼,我没那个意思!”殷老头冷哼一声,偏开脸去。
宫熠对小美勾了勾手指头,“拜拜了小美,你这哥古怪的爷爷死鸭子嘴硬啊。”
小美左右摇晃着尾巴,对他喵呜了一声。
晚上,宫熠挨到十一点多钟,做了一道新菜,非常简单的皮蛋拌豆腐,不过他在里面放进了一些捏碎了的麻花,可以用来吸收豆腐渗透出的水分,让这道菜更好吃。
不过……岑舒砚还没有回来,他只好坐在桌子边上等。
岑舒砚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午夜十二点之前到家。都要怪聂臣彬临时提出要多拍两场戏,似乎是想挽回自己在段惜碧面前的形象,连累岑舒砚也不能走,直到十二点半才解脱出来。
轻手轻脚打开门一看,宫熠果然又睡着了,不过这次不是在床上睡着的,而是直接趴在餐桌上打了了小呼噜。
岑舒砚把他拦腰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睡得昏沉的宫熠也还是没醒。
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岑舒砚径直去洗澡,出来后吃掉了桌上的皮蛋拌豆腐,虽然现在天气有些凉,但他近来有些上火,宫熠做了道菜也是没错的。
岑舒砚关门关灯准备睡觉了,刚盖好被子,给宫熠掖好被角,突然一只手压在了他的胳膊上。
定睛一看,就见宫熠忽然腾的坐了起来,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四周,嘴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还不回来啊……都说了要继续的。”
岑舒砚哭笑不得地坐起来,伸出手,把他的脖子勾了过来。
“嗯,我肯定是在做梦……你的脸好白啊,是不是很冷……”宫熠迷迷瞪瞪地转过身,把上半个身子探了过去,盯住他的嘴角,眼眸里像是起了雾,低声道:“这样,你就不冷了……”
接着,他便立刻抬起头扑了上去,一口啃上了岑舒砚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虫漏】因为虫蛀,导致沉香树木渐渐死亡,这样形成的沉香叫做“虫漏”,或者称为“蚁沉”。
以后会偶尔上点名词解释,亲们有哪里看不懂的,可以举手提问哈!
PS:本文要入V了,本周三开始!让我赚点买线香的钱呗,噗哈哈~~~~~~不要抛弃哟,抱各位亲们的大腿!明天还是会更新,周三三更!
24、一点点惶然。。。 。。。
宫熠一堵上岑舒砚的嘴,略有点迷糊的脑袋这下是真的迷糊了。
被自己碾压着的微凉唇瓣柔软而潮湿,他稍稍愣住了,犹豫起来现在是该大正旗鼓地突破禁区,还是先使用基本的浅吻磨蹭一下,舔舐一番,再慢慢勾起岑舒砚的情欲……然后就顺理成章的……
可是,就在他犹豫的当口儿,岑舒砚的手摁住了他的后脑勺,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压。
啊,他要反客为主了!宫熠心里大呼一声,齿间已经被岑舒砚轻松拨弄开了,舌尖快速地探寻了进来,一点也不客气地深深吸吮起来。
“唔……唔唔……”宫熠差点又忘记了呼吸,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及时想通了这点,自己也不再往后退缩了,主动挺起腰肢,大方地仰起头,与岑舒砚纠缠在一块。
对于吻技,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不应该表现的很熟练,要青涩一些才好。
可是岑舒砚看起来也不像是很笨拙的样子,莫非他也有过不少经验?宫熠的大脑真是一刻也不闲着,不专心的结果就是被岑舒砚惩罚,趁他一个闪身就推倒在被褥上,直接吻得他身子微微颤抖,水濛濛的眼睛更加迷惘。
“哈啊~~”宫熠气息不稳地被岑舒砚放开,趴在枕头上喘气。慢慢抬高脖子,发现岑舒砚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他连忙转个身,把脸蒙在被子里。
岑舒砚轻声一笑,躺下来,伸出指头戳他的背,“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刚刚进门的时候,还是洗澡的时候?”
宫熠的脸更红了,支吾了半天,瓮声瓮气地说:“我……是刚才被你吻醒的!”他才不承认呢!
忽的,耳朵边传来岑舒砚温煦的嗓音:“好像,是你扑过来吻我来着?”
“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啊。”宫熠干脆闭上眼装傻。
岑舒砚“哦”了一声,用指尖勾起他一缕头发,缓声道:“原来,你连做梦都想着吻我……就这么喜欢我?”
宫熠把手放在脸颊上,然后使劲地搓!这个是岑舒砚么,他一个古代人提问会这么直接么?
不过,自己是没有什么立场反驳啦,只好撅着嘴巴把被子拉下来,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一眼道:“废话!我是很喜欢你啊!”
“嗯,总算诚实了。看在你老实的份上,刚才装着梦游来吻我的事,我就不跟你不计较了。”岑舒砚勾起嘴角对这他一挑眉,说完就窝进被子里,闭上了眼。
宫熠愣了下深,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拉他的被子,“什么啊!岑舒砚你上次明明听见我的表白了,还假装没听见,我这次不过假装做梦而已,哪里有你过分了!讨厌,你给我说清楚!”
岑舒砚幽幽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我有说过我没听见么。”
“你!”宫熠语塞,他的确没说过这个话,但是没有反应不就是假装没听见么!等等,好像也不对啊,他后来不是反应了么,虽然没说喜欢,但那句话也勉强算作回应自己的告白了。
宫熠被自己绕晕了。
岑舒砚偷偷扬起一抹笑,扯下自己的被子,关了床头灯,拍拍自己的枕边道:“快睡吧,还是说……你还想再吻我一次?”
“我睡了!”宫熠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涩,赶紧钻进被子,又把自己脑袋蒙起来。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岑舒砚的枕头上。难道他半夜不自觉地靠近过去,跟他抢枕头了?
宫熠揉了揉眼睛,没见岑舒砚的人影,这才想起来,今天上午段惜碧要拉着队伍去郊外的一座山上拍戏,岑舒砚应该是早起了。
那自己就……再多睡一会儿吧,今天难得的大学里没课。宫熠想了想,索性从自己被子里爬出来,钻进了岑舒砚的被子里,睡着他的枕头,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有点像巧克力,又有点儿像菠萝蜜。
宫熠下意识地去摸了摸沉香手串,一边拨弄着沉香珠子,一边睡着了。
中午去KFV上了声乐课,练了几首古风的曲子,为了过几天的试音做准备,宫熠得空上了会网,发现国产老字号的檀香皂没有什么人卖,他心里一动,找几个秘书小美女问了问开网店的流程,打算自己也开一个,试试看能不能把积压的那些檀香皂给卖出去。
一开始没有信誉,经营起来可能会很困难,但是宫熠打定注意想试试,就让其中一个小秘书用她的账号申请了开店。平日也让她帮忙管理,如果能卖出去,他会给她一部分提成。
接着,就是忙于给檀香皂拍照做产品描述,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一转眼就全消耗掉了。
宫熠看着自家的檀香皂上架了,心情还是很有点激动的。再看看时间,他该去片场看看咆哮段有什么需要了。
路过总监办公室时,正好看见端玉扶着腰从里面走出来,便迎上去问了声好,还同情地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端玉登时就黑了脸,抬脚想踹他,结果疼的直哼哼,末了只好对着他耳朵大吼:“你小子,过两天一定要给我赢!绝对要赢!”他下次必须要反攻,反攻那个大混蛋!
宫熠立刻收起笑脸,对他握拳道:“好的端总监,为了您下半辈子的幸福,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心里却笑得发抖,捂着嘴巴跑掉了。
在路上,宫熠花时间思考了一下殷老头的提议,他认个师傅是没什么损失的,但是他还有资格做一个品香、鉴香,并传承Z国传统香品的继承者吗?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虽然爷爷从来没有当面责备过自己,但宫熠心里明白,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对他太难过、太失望了。
他曾经那么靠近爷爷的期望,却亲手毁掉了它!这份愧疚和自责在心底淤积了太久,他的双脚深陷在其中,不知道如何自拔。
殷老头手中的东西确是极品,实在很让他心痒,如果他真的迈出这一步,他无形之中也接过了殷老头肩上的那部分责任。
他已经想起来,爷爷曾说过,Z国有位大师级别的香友,拥有无数珍稀藏品,却在十几年前突然从香界影遁,不知所终。那个人,名叫殷酉鹤。
宫熠想起他的名字时,心里就有种万马奔腾的激越感,也有些惶恐不安,甚至受宠若惊。殷老说的一点没错,他的运气真是比旁人好了太多倍,这样的机缘巧遇,是有些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样大的诱惑面前,他真的心动了。
然而,宫熠也更加忐忑,他怕再次辜负一个老人,说到底自己心底的这个疙瘩不解开,他大概始终无法释然,不敢放开手去追求真正的香道。
这件事,或许他应该找个可靠的人商量一下。如今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岑舒砚了。宫熠早看出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成熟稳重不说,还透着让人捉摸不清的一股子神秘和深幽,还是一块没办法一眼见底的墨玉,需要慢慢地看,慢慢地摸索。
宫熠重重叹了口气,“除了他,我还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倾诉了。”
就此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跟岑舒砚谈谈心。
可是,段惜碧今日似乎过分兴奋了,他拍的顺手,就嚷嚷要多拍几场,还擅自在于老的剧本上给岑舒砚多加了一场戏,是他自立门户时,教授学徒制作线香的场景,台词压根没有,他很不负责任地告诉岑舒砚说:“自由发挥就好,台词你随意。”
宫熠在场边看得直皱眉,想上去帮岑舒砚的忙,给他出出主意,却看见他对自己摆了摆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起来。
林让看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宫熠你今天要注意点说话了,岑少从一个小时前就有些不对劲,表情紧绷绷的,一副凡人勿近的样子。我刚才去问他要不要喝水,他都不理我呢!”
“是不是拍戏时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宫熠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老是没事找事的聂臣彬,冷着脸往那边横了一眼。
林让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有啊,今天大家都合作很好,拍的很顺利,不然你看段导会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还加我们岑少的戏?”
“嗯,也对啊。”宫熠这下就更不理解了,岑舒砚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么。
这时聂臣彬走过来,对他招了招手,“宫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宫熠竖起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回头看了看岑舒砚,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