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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宛如沉香燃起时,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气,你闻到了一丁点就想闻到更多,亟不可待想要寻找下一次沁甜的感觉。听宫熠唱了第一句,就有种期望值骤然上升的期待感,仿佛只要听下去,就一定会得到惊喜。
果然,沉香是越闻越醇厚,宫熠的歌声是越听越沉迷,他的高音部分处理的很好,不会太尖不会太勉强,好像轻松地抛起了一根琴弦,很滑,让人摸不到踪迹。拿捏的更好的,是节奏加快时从容的换气,宫熠的歌声不会让听者感觉到累,而是越听越有滋味,精神抖擞,毛孔舒张,这就是他独具的特色!
中性的声线也避免了这首歌变得太过沉重或者太过小家子气,宫熠刚柔并济地表现出了沧桑感,以及那种时过境迁的喟叹。
于老听得频频点头,和殷酉鹤低头交换着意见。
相比之下,聂臣彬唱得不可谓不好,但是宫熠给人的感觉更新鲜。
岑舒砚坐在他们后面,也听得很专注,但也没有忘记关注那个爱作祟的聂臣彬的动静,就见他唧唧咕咕对其他几个试音的艺人说了些什么,几个人都表露出谄媚的笑容,让岑舒砚恶寒地抖了抖肩。
跟着,聂臣彬在宫熠没唱完时就站起来,走到陆天野面前似乎是想说什么话。
岑舒砚讨厌他,现在也越来越不像隐藏自己对他的不满,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炒黄豆来,捏在手上轻巧地一弹。
啪,这轻微的响声瞬时淹没在了宫熠的歌声里。
陆天野看着半天不说话的聂臣彬,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啊……我……聂臣彬张大嘴要发声,却发现自己突然之间开不了口了,喉咙跟哑了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岑舒砚冷笑着偏过头去,专心致志听宫熠唱歌,任由聂臣彬在这边脸色惊恐地对自家老板唱哑剧。他当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自己刚刚用黄豆点了他的哑穴,力道可能不太够,大概一个小时后就会解开了。
宫熠唱的认真,没有受到门外发生的事情影响,微笑着走出来,对岑舒砚扬起来一抹灿烂的笑。
岑舒砚对他也勾起唇角,轻轻点了下头。
端玉先下手为强,看到聂臣彬还缠住陆天野,立刻把段惜碧和于老往自己办公室里拉,还投其所好地笑道:“我新买了一件香山子,于老和段导可有兴趣帮我品鉴品鉴?顺便,我们谈谈人选的事情。”
于老和段惜碧都是好这一口的,欣喜地跟着他走了。陆天野愤懑地瞥了聂臣彬一眼,叹了口气:“你的嗓子怎么回事?能说话了再来找我,告诫过你好多次不要逞强拉高音,你不听,你的条件本来就不适合飚高音的……”
说完,一把将他扒开,追赶着也进了端玉的办公室。他倒不是去搞破坏的,反正不管选谁,都是他旗下艺人,只是……他今晚不想再睡沙发了啊!
当事人还是很轻松的,把岑舒砚拉进一间没人用的声乐教室,说要弹钢琴给他听。
岑舒砚想了想问:“能不能就弹刚才那首?”
“《香香公子》吗?”宫熠试着回忆了一下,觉得基本的旋律自己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就一边回想一边弹奏起来。他觉得这首歌的名字未免太可爱了,很不像于老的风格。果然,刚才偷偷跟端玉的秘书打听了一下,发现竟是端玉那个闷骚男人起的。
悦耳的钢琴声在房间里汩汩流淌,恰如清泉石上流,四海清风心中过。
岑舒砚脸上的表情愈发柔和了起来,眼神渐渐深邃,就这样恬静地坐在他身后,远远地凝望着沐浴在一派澄光中的宫熠。
十几分钟后,秘书小姐来请他们过去。
宫熠和段惜碧、于老也算是很熟了,笑嘻嘻地跑进去,一点也看不出紧张和忐忑。端玉看着直摇头,抬手要拍他的脑袋,岑舒砚一闪身,把宫熠给拉到了边上。
陆天野看着觉得好笑,轻笑了一声,被端玉狠瞪过去。
“咳,这一次试音会的结果,段导和于老都一致决定,宫熠胜出了……咳,你小子别急着高兴!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跟着另外一位演唱者,把低音部分再练一练,要加倍努力听到没有!如果你敢给我们KFV丢脸,小心我……”端玉看到宫熠眉开眼笑地得瑟起来,就想拍他的脑袋,被陆天野一句话打断:“他该到了吧?我们不需要去接一下么?”
端玉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也不想想他跟我是什么关系。”
陆天野顿时黑了脸,抱着胳膊扭头看向一边。
宫熠却疑惑起来,问:“还有另外一位演唱者?”
“嗯,是啊,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端玉笑了笑,现在告诉他,指不定这小子要兴奋成什么样。
这时就见宫熠盯着自己桌上的香山子看起来,端详了半晌,对他说:“端导,你这个沉香香山子哪里买的……是假的吧。”
端玉咻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臭小子你懂什么,少跟我胡说八道,这怎么会是假的!”
宫熠却固执地摇摇头说:“确实是假的。”
当口儿,岑舒砚也走上来仔细品鉴起来,又闻了闻,他赞同宫熠的判断,对他点了点头。
宫熠这下底气更足了,对端玉自信地说:“你从什么人手里买的,我帮你找他对质去!”
呵呵,找那个人对质?自己是不想活了吧。端玉的嘴角古怪地抽了两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一个面无表情的高俊男子靠在门边,栗色的微卷短发随意地垂落在额头上,目光清冷地看过来,眉头慵懒地皱起,低声说道:“是我卖给他的。”
宫熠霎时倒抽一口寒气,震惊地抖出一根手头,指着他喊道:“你你你……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完整歌词,看得到文的亲可以自己唱着玩啦,用《倾尽天下》的曲~
《香香公子》
明月淡共碧月浮华
天笑我爱暗香尘沙
几度昏鸦 泪换了天涯
暑往寒来青丝如画
回眸一眼还有 万般牵挂
那日还有一指香塔
三千愁思送你归家
那缕暗香 谁染的暗香
不管不顾倾城讨伐
追逐这一线,涎香荣华
香点心中的痂
不过他低眉 一眼狂杀
祭了寂寥也罢
还有眼底 一尺红纱
清泪熏染梨花
琴声停罢 她笑靥如花
看沉香飞洒
转眼恍惚一生 流砂
佛说一花一叶一世界
往事前尘又由谁擦
花醉无语 千金不假
马嘶春雪 珩芜春芽
浮光掠影 谁名动天下
香魂入骨绝代风华
连月黄沙对面人家
沉吟声声 拼却一身温柔
谁人道星宿变更迭
长灯骤灭 逝水容华
风吹箫管留香
曲终人散 辜负了芳华
秋菊落英兰心
臂弯中那 空庭的白发
相思寸寸烧尽
心香一瓣 玉枕黄花
走过千里澄江
背西风,星河雨岈
梦回昔日轻舟
叶上初阳照盈袖香帕
冷月偏闹红砂
回首岁月已悄然离他
炉中香起云下
依着门帘拈香的人呀
馨香锦上添花
放手博 极目天涯
28、岑二少的小担忧
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这个人,宫熠霎时倒抽一口寒气,震惊地抖出一根手头,指着他喊道:“你你你……你是…………影帝薛恩华?!!!”
薛恩华是什么人?金凤金爵双料影帝,娱乐圈的大神是也,最近这两年接的戏少了,据说是热衷于搞商业投资去了,但好几家的国内主导媒体都没能查出来他究竟在做什么投资,近来的行踪也颇为诡秘,谁能料想他会出现在这里!
宫熠之所以这么惊讶,是每个看薛大神影视剧长大的孩子应有的反应罢了。
不过,看到真人从天而降,惊讶过后的第一感叹就是……宫熠有点儿束手束脚地缩回来手,啊呀,这人的气度的确名不虚传,不过当真是个面瘫脸啊。
薛恩华走进门来,对在座的几个人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下巴像是完全不具备底下的功能似的,配着他那张没有一丝一毫表情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倨傲。不过,如果足够注意他眼神的话,其实看得出来这人对待任何人都没有轻蔑的意思。
面瘫是他天生的,又不是他本人愿意的。
岑舒砚也耳闻过一些,对这个名字算不得陌生,虽然薛恩华的气势逼人,但也没有吓到他分毫。这人也不过是脸色冷了点,表情傲了点,说不定一开口能气死人的那种类型罢了。
形形色色的人物,岑舒砚看得多了,直接把薛恩华划归于尚可结交的范围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夙王殿下都具有与生俱来的震慑力,换句话说,气场很大。不过么,熟悉夙王的他可是清楚的很,那人出了王府一张脸冷的可以结冰,但只要一回家,冰块就被啪啦啪啦地吹化了,成了一滩春水。
这个薛恩华,不知道是否表里如一。
薛恩华也在打量岑舒砚和宫熠,但没人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端玉刚想就刚才宫熠说那座香山子是假货的事情解释一下,这尊大神已经走了过来,对宫熠又重复了一遍说:“这东西是我卖给端玉的,所以呢……”
宫熠的掌心无形地渗透出几滴冷汗,“嗳?”
“你不是说要帮他质问我么,我才问你所以呢?现在我已经站在你面前,接下来你似乎应该帮他讨公道了。”薛恩华的声调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宫熠刚才那点底气,被他浑身的寒气一压,顿时有些不够瞧了,犹豫了半天才说:“是……我是那么说的。”
“所以呢?”薛恩华走近了两步。
岑舒砚微微皱起眉来,目测着他现在和宫熠之间的距离,眉头蹙的更深了,侧过身,默默走到了宫熠的身后。
宫熠现在不可能把话收回来了,更不可能说自己判断错误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只要做一个试验,就能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沉香制作出的香山子了。有两个方法可以选择,第一个就是……”宫熠在脑海里搜索着爷爷笔记上的话,自信又稍微回来了一些,略微抬高了声调说:“切下一小块,用火烧,如果木块燃烧出来的香气也是沉香的香气,那就是真的,如果是假的,烧了之后会是臭味或者别的难闻气味。第二种方法也简单,把它放在水里泡过一晚上,真的沉香原料经过了多少年风吹雨打,任凭你怎么泡也不会出问题的,但假货就不行了,会出现裂痕或者吸水膨胀而变形!”
“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呢?”薛恩华说话的方式很让人有点不好应对,索性这次他自己接话了,看了眼端玉才对宫熠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切下一块给烧了,要么,就是把它扔进水里泡一晚上?”
宫熠这时也有些发虚了,他也真是嘴太快,有些香品确实是假货,行家里手一眼就看得出来,但一般都不会去戳穿,因为没有几个卖家愿意自己切下一块来烧或者用水泡,这是本行的大忌。且不论他知不知道这东西的真假,假的他定然不敢试,要他认定这是真的却也更不愿意试了,把原料磨损了一定点都是非常心疼的。
也不知道薛恩华是从哪里得到这件香山子的,敢卖给他假货的要么是根本不晓得这位大神是谁,要么就是故意讹他的钱来着……薛恩华这样的身份,如果被人知道他买了一块假的香山子,还转手卖给了端玉,怎么也是大大丢了面子。
宫熠想到这里,已经是冷汗津津,不知道怎么做好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刚要往后退一步,发现岑舒砚抵住了自己的背,在耳边轻声道:“别慌,没事的。”
啊?这样还没事啊,他可是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一个人,如果薛恩华要打压他,他趁早卷起铺盖回家算了。
房间里的众人都注视着薛恩华,就连段惜碧也一脸狡黠地盯着他,想他看接下来会怎么做。
也没过多久,薛恩华不过是低头想了想,就伸手拿起桌上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哗啦——
浇在了这座香山子上头。
“这下好了,端玉你拿回去泡吧,我知道让你自己来,你肯定下不了手的。”薛恩华对他勾了勾手指。
“你你……喂……你不是吧!你怎么敢……”端玉的眼神都被捋直了,有点儿语无伦次地望着薛恩华。虽然这位爷做事情从来都是出人意表的,但他也不至于……这要真的裂了,他那十二万不是全打了水漂……
薛恩华耸耸肩膀,意味深长地瞥了陆天野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非要从我那里横刀夺爱抢了东西把支票硬塞给我的,就为了给某个白眼狼过生日。反正,这东西现在不是我的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