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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黔儿自有主见,那就随了孩子的意吧!他们也大了,悠儿就安心吧,黔儿向来懂事,此事定是深思熟虑一番。”元帝见楚翼黔并未露出异样的神色,出言宽慰着皇后。这样的结果他也是乐见的,与皇后那么多年的夫妻,她打的什么主意自己还不清楚吗?心里冷笑,黔儿终归是她掌控不了的。
“可是……”皇后嘴唇蠕动,话未说出口就被楚翼黔截住:“父皇,此事就定下了,孩儿就回府等候圣旨。”斜视了一眼染着愁绪的皇后,便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德妃满腹怨气的从御书房回来,走近寝宫大发脾气,砸掉好些珍贵的瓷器。胸口急促起伏,喘着粗气。眼神阴狠的看着帷帐,‘啪’的一声,用力击向床柱,‘轰隆’床头墙壁缓慢的移动着‘咔嚓’卡在一旁,露出一人高的入口。
德妃扭着水蛇腰,妖娆的踩着莲花步叙叙入内,反手有规则的拍打着墙壁,厚重的石门慢慢合起。香芙音从怀里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瞬间照亮了狭窄的通道,小心的侧着身子横着走下阶梯。只见里面摆着一张破烂的小床,与四方木桌就占满了,再无一丝走动的空间。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安详的躺在床上,因常年不见天日,肌肤惨白。
香芙音嫌恶的掩住口鼻,忍住让人呕吐的腐臭。狭小的暗室未曾打扫,染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地上潮湿,角落了躺着不明物体的死尸,散发出一种恶臭。“哼…如果让你的乖儿子见着你这模样,会如何呢?不过光是想想就有趣的很,你放心,不用多久就可以与你儿子相聚了。哦,不用太感激本宫啊!呵呵…”因憎恨而狰狞的面孔慢慢的发出娇笑,让人毛骨悚然。尖细的指甲扫过床上毫无血色的脸庞,不一会儿便浮现一条细细的血痕。
‘咚咙’石子掉落的声音,“谁。”香芙音谨慎的叫道,眼神凌厉的扫过四周,缓慢的走向台阶,在石门缝隙中看到一只老鼠挣扎,松了口气。拽紧的掌心湿湿的,出了一手冷汗。精致妆容的脸扭曲着俯视床上的妇女说道:“今儿个就放过你,下次可没那么好过。”
等到香芙音出去后,一袭红衣女子从顶上跳了下来。真是的,追小青也能找到德妃的秘密基地,运气要不要那么好啊。扯过小青光滑的头,谨慎的走近里头,像德妃这般阴毒的女人,还是小心为妙。忍住胃里的翻腾,一拂衣袖,一股清香弥漫在暗室。走近床边,仔细的端详着昏睡的女子,拿起女人枯瘦的手腕把脉,啧啧!知道德妃阴狠,但未想到这般心如蛇蝎,该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放下女人手腕,准备离开。衣摆勾着木床的铁钉了,用力的拉扯‘咝’破了一个口子。一小块红纱挂在上面,南宫彤玥蹲下身子,却见到底下还勾着一个暗色香囊,伸手取过,只见里头有两颗小小的金色圆珠,煞是好看,便收进了怀里,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
“主子,姬娘做任务被劫走。”一回到‘倾玥阁’便被青烟禀告。姬娘已经去跟踪单沐崇好几日都没有消息,如今确是被擒住了。
“可有查探到什么线索?”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一边安抚着躁动的小青。
“对方给我们留下字条。”说着递过一张发黄的纸张。
“你先回去,暂时撤回监视北唐的人。盯紧南宫逸一举一动。”快速扫过字条,紧紧的捏在掌心,冷若冰霜的说道。既然他们若此盛情相邀,不备上一份大礼,实在是对不住人家的诚心。
“翠儿,备马车递拜帖给玄王,本小姐要去拜访。”妩媚的撩起披散的发丝,拿起一支梅花白玉钗松松的挽在脑后,几缕长发垂在胸前,别有一番小女人风情。
“王爷,你说南宫彤玥会来拜访吗?”一位绿衣粉面少年问道。仔细一看,赫然是与南宫逸在‘玉轩楼’一块的少年。
玄王楚翼宣放下茶盏,微掀眼帘,慵懒的说道:“快了。”话落,深色丝绸袍子的管家捂着脸,踉跄跑来过来,鲜血从指间溢出。
“王…王爷,南宫小姐的…拜帖。”哆嗦着把血红色般的请柬递给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就在这说话间,管家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乌青,嘴唇泛紫,指尖溢出的逐渐变成黑色毒血。
见此,楚翼宣脸色一沉,嘴角微勾,手中的拜帖皱成一团。呵,有意思,真有意思。那女人在给本王下马威呢!一旁的绿衣少年‘哇哇’叫道:“简老头,这脸是谁伤的啊,太狠毒了。若是你这老脸给毁了,你家貌美如花的娘们不会嫌弃?”
“秦少爷说笑了,这脸被南宫小姐的青蛇咬伤了。”管家虚弱的说道。突然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昏死去了。
“福中,去请南宫小姐入府,态度恭敬点。”朝身后的冰山男子吩咐道,揭开香炉洒下粉末,一股异香萦绕在几位鼻息间,精神振奋。
☆、第四十章 鸿门宴
“南宫小姐,王爷里面有请。”福中恭敬的对南宫彤玥做着请的姿势,眼角余光打量着女子。一袭红衣,妖娆魅惑。表情傲据,一条细长的青蛇缠绕在手臂,立着脖子突出蛇信子。
“嗯,前边带路。”南宫彤玥微眯着漂亮的丹凤眼,打量着面前劲装男子,眉头微挑,淡漠的开口说道。
福中径自在前方领路,不时的撇一下后方。心头疑惑,这般看来,南宫小姐并不难相与,也未刁难。那为何管家被伤成那般惨淡!想着就头皮发麻,不禁加快步伐。
而南宫彤玥一路悠闲的看着王府装饰,无视着侍卫的眼神,突然见他浑身哆嗦一下,脚步生风。嘴角露出邪笑,明知故问的说道:“这位小哥你慢些走,莫不是怕我家小青亲你一口?”说罢,便见前方少年背影一僵,放慢了步子,与南宫彤玥隔有一小段距离。
侍卫背对着南宫彤玥,听着她的奚落,不禁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背脊发凉的停在原地,等她跟上时便又拉开一段距离,待隐约瞧见远处‘落日亭’,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在心底,长长的吁了口气。语气轻快不像之前那般紧绷:“南宫小姐,王爷就在前方。”
“本小姐看得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南宫彤玥见他表情缓和,不禁翻了个白眼。就算紧张得迫不及待的离开,也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本姑娘又不会吃人!故而刻意板着脸冷然说道。
“呃…没事。”闻言,左手骤然收紧配剑,有些错愕的盯着南宫彤玥。唇角蠕动许久才挤出两字,果然唯女子难养也啊!宁愿在前方打打杀杀都不要接待女人了,将来娶媳妇也要慎重。想来日后战王府的属下前景堪忧啊!
“没事吧!还不快带路。”见侍卫苦哈着脸,眼神呆滞,一副浮想联翩的神色。南宫彤玥满头黑线的说道,也无心观赏美景,闷头前行,免得被憋成内伤。
“王爷,南宫小姐到了。”侍卫表情木讷的说道,丝毫不敢松懈,就怕一个不注意被南宫彤玥暗伤。
“南宫小姐请坐。”楚翼宣伸手倒着茶水,声音爽朗,眼角含笑的说道。
“这坐倒是不必了,若玄王想见彤玥,吩咐属下通传一声便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清水瞳眸淡淡的睨了一眼楚翼宣,弹着袖摆的皱痕。这料子越发差劲了,看来姬娘不在,铺子里有人偷梁换柱啊!回去得整理一番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瞧南宫小姐说的,太过见外了。本王可未有那闲情雅致,只是你的人冒犯了本王。仅此而已!”倚在亭柱上,举手投足皆有一股帝王的霸气,让人屈服。
“呵呵…仅此而已?本小姐就觉得未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敞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我来了,就定要把人带回去。”南宫彤玥把玩着手臂上的小青,狂妄的说道。就算你有一股‘王八’之气又如何,就是太过阴沉、自我。并不适合皇位,所以南宫彤玥并不想与他多说,更何谈合作了。
“好,爽快。果然是本王看中之人,只要你与战王成婚之后,偕同战王助本王一臂之力,待本王成就千古大业,定不会好好亏待你们。如何?”楚翼宣自信满满的说道,仿佛天下已尽在他手。
南宫彤玥嗤笑道:“你的话有几层可信?不会事成之后就是让本小姐死的好看一点儿吧!”真是痴人说梦,与他合作,简直是与狼为伍,随时反咬一口。捋了捋长发,红唇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可、能。”
“南宫小姐莫要不识时务,敬酒不吃吃罚酒!”狭长的眸子一片森冷,双手拍掌,瞬间从四处逃出二三十来个黑衣死士。大笑着说道:“本王想,若是把你挟持住,风绝痕会不会答应本王呢!哈哈…”
“王爷把我南宫彤玥当什么了,随手任意拿捏的蝼蚁?”扫过把自己围困住的死士,南宫彤玥眼都不眨一下。随手一弹,两位离得近的死士瞬间毙命。众人为之色变,此举彻底激怒了楚翼宣。未待他开口,南宫彤玥扯出一叠资料摔在他脸上,清冷的说道:“这是初次见面的贺礼,一点儿小意思,不用谢本小姐。”
楚翼宣咬牙切齿的翻看着资料,直到看完整叠已面黑如墨。怒气腾腾的说道:“倒是有些能耐,连被销毁的都能挖掘出来,只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本王吗?哼…有的是办法让你带着它们永远消失!”
“王爷还真小瞧了本小姐,王爷觉得彤玥会无所准备,便来赴这场鸿门宴?即使处理了我,照样会有人供出去,我想王爷该是个聪明人才对。”南宫彤玥说着便从袖筒里掏出一块千年玄铁打造的令牌把玩,面色淡然的说道:“做个交易如何?王爷放了姬娘,彤玥把王爷留下的痕迹消除,包括‘私下遂养兵马’。”南宫彤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楚翼宣,见他脸色阴沉,自是知道自己有一半的把握能安全离开,但是此时却浑身无力。只有在心里咒骂,暗自焦急。
“哼…你知道的太多了,本想就此饶你一命。”听着南宫彤玥最后几个字,心中一震,看来不能合作,那便只好毁了,不然迟早会是自己的心头大患。楚翼宣慢慢踱步至亭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宽大绣金边的袖子一挥,冷冷的吐出一字:“杀——”
☆、第四十一章 风绝痕现身
几十位死士听令齐齐举起泛着寒光的利剑,步步逼近南宫彤玥。看着死士森冷的长剑朝自己走来,而身后已无路可退。素手缩进袖筒里捏着药丸,却只有几粒,想要脱困显然不可能。该死的,至从上次昏迷以后,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有所改变,唯有吃的出甜品,其他皆是食之无味。
亭外楚翼宣冷笑的看着南宫彤玥,从容不迫的神色,转身离开。哼…本王倒要瞧瞧你有多能耐,与本王做对,简直是自寻死路…
镇定自若的目测着下手方位,突然眼神凌厉,似有万剑锋芒刺在众人心底。死士脚步一顿,交换眼神,猛然出剑刺向南宫彤玥。看着四周剑锋狠辣有力的刺来,心中一禀,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彤玥脚步错开向后仰去。快如闪电的甩出几枚暗器,划破死士颈部动脉,鲜血喷洒四溅。在这倒下的几位死士间找到突破口,迅速向后退去,但仅仅这番动作,却用尽了全身力气。咬牙挺直背部贴在柱子上,抬手摸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鲜血,妖娆的放置唇边,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尽显优雅脱俗之态。刹那间眼底一片杀气,甩下轻纱婉若游龙般卷起一把长剑握入手中,冷笑道:“味道不错。”
似银铃般的笑,清脆悦耳,但听在死士耳中却犹如催命符,背脊发凉。就在他们松懈的一秒间,南宫彤玥狠狠的咬着舌尖,血腥味刺激着大脑。用尽储存的力量,莲步生风,浮影掠过‘噗疵’刺入**的声音。感应到身后的杀气,抽出长剑侧身弯腰躲过,却还是被削去一缕墨发。
看着空中飘落的发丝,清冷的眸光腥红。飞身上前挡过凌厉的剑气,掠至他身后一剑刺入后心,另外两位死士飞跃而来,对准南宫彤玥心脏与面门,此时以躲闪不了,‘乒嘭’一手拿剑挡住刺向胸口的剑,另一边徒手握住,手上鲜血顺着长剑低落地上,其他死士见此,迅速上前,而南宫彤玥无力再躲开,‘咔’砍入骨头断裂的声音,噗的一声,鲜血四溅。南宫彤玥脸色苍白如纸的倒在地上。
虚弱的半睁眼看着几柄沾染鲜血的长剑,嗜血的朝自己刺来,可是连动手指的力气也无,难道自己就要命绝于此吗?
不,不行,我不甘心!
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他们一块陪葬,就在南宫彤玥运用灵力开启秘术同归于尽时,一道白光闪过,几人被横腰斩断。白衣男子飞掠至南宫彤玥身边,小心翼翼的抱入怀中,避免碰触到伤口。金色的眸子越发的深邃,似千年寒冰般,扫向仅存的七八位死士。宛若身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