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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风不由傻笑了一下,悠悠而道:“穿越过来,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遇到他。”停顿了一下后,不由得反问道,“你呢?你找到幸福了吗?听你之前说的,你之前受过一段伤,不会还没走出来吧?”
梦璃被他的话愣住了,只是默默不语,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命中注定有些人只是陪你走那么一段路,只是一个过客,过了,你才能遇到对的人,所以你不要因为受过伤就停下脚步在那里,应该继续往前走。”沈奕风突然幽幽的说道,或许他能感觉到梦璃此时的心情,他曾经也很了解,其实失足掉落山崖也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借口,当时的伤痛是无法预料的,幸亏在这里遇到了南宫谨。
梦璃看着他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
“二哥我告诉你噢,谨之前可似乎很排斥我的,后来我可是用了绝招……”说着,他坏坏的一笑,在梦璃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使得梦璃咯吱咯吱的大笑了起来,“你小子也太能扯了吧!”这种事也能想出来,诶,真是可怜了那位南宫谨了,想着,梦璃又朗声的笑了起来。
这时,整个永和苑回荡着她的笑声,这样的豁然开朗放声的大笑,就像是一曲完美的乐曲,又像是山间的流水般清澈。
这一声声的笑声,传到不远处的一双耳朵里。
紫烨宸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离亭子不远的地方,黑眸紧紧地盯着看着那边开心的人儿,那笑脸渲染了他的心和眼。
这样的笑容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道她跟奕风说着什么使得她这么开心,但心里更多的是嫉妒。
什么时候,这样的笑容才会完全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作为一国帝王,朝政,江山,他都能有获胜的把握,唯独只有她……
“皇上……”小全子悄悄的来到皇上身边,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去,便已经知道皇上为何一直站在这里,但还是不忍心的说道:“皇上,太傅已经在御书房等了很久了,皇上……”
紫烨宸轻嗯了一声,打断小全子的话,大袖一甩,转过身,领着小全子离开了永和苑。
几日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小全子带着一些人急匆匆的走进了凤仪殿,将人吩咐好之后,他立刻朝着大殿里走去,却不见皇后娘娘的身影,于是将事情告知了喜儿,让她去传达。
喜儿一听,脸色立刻苍白,急忙跑进了娘娘的寝宫。
“娘娘,不好了,刚刚相府里的人来说,大夫人越来越严重了,怕是不行了!”
听闻,梦璃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房间走了出来:“你说什么?”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全公公来传的话,还在外面候着呢。”
说着,梦璃带着喜儿疾步的走出了前殿,见到皇后出现的全公公立刻上前行礼,“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派奴才为皇后备好了马车,送娘娘回相府见沈夫人。”
看来娘亲真的是病得很严重,要不怎么会让皇上亲自出马。想到这里,梦璃黛眉一凝,加快了脚步,冲出了凤仪殿,小全子和喜儿立刻也跟着走了出来——
马车一停在沈府门口,梦璃立刻飞奔下来,也不用喜儿的搀扶,直奔娘亲的厢房外。
一进入房间,扑鼻而来的既是浓浓的药味,几位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出去,沈言浪拍了拍梦璃的肩膀,一些日子不见,爹那历经沧桑的脸,布满了青色的胡茬,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岁,示意的点点头,便随着大夫出去了解病情。
娘亲此时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眼眸低垂,微弱的光芒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她那惨白的脸上,越发显得虚弱。原本明亮美丽的双眸,已经有些浑浊,仿佛对于眼前的一切都已经看不见般,“璃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娘。”梦璃这一开口,声音忽然变得暗哑,她趴在床边,看着娘亲如今的模样,泪水就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不过,她却告诉自己,不能在娘的面前哭,不能让她太担心自己了,“璃儿回来了。”
娘亲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退了出去,偌大的寝室就剩两人,空档得让人心慌,或许是周围都在散发着浓浓的药味,让梦璃觉得好苦,一直蔓延至全身。燕雪无力的手轻抚着女儿的发丝,心里泛起一阵阵哀愁,虚弱的低喃道:“娘可能不行了。”
“不会的,娘一定会好起来的!”梦璃激动的说着,她曾失去过最爱自己的爷爷,虽然到了这个世界,她却知道娘亲是真的对她好,她还没有机会去报答这份好。
燕雪脸上浮现着浓浓的不舍,轻抚上女儿的脸:“璃儿,娘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其实她舍不得璃儿,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想要去拿些什么,梦璃立刻阻止道:“娘,您要拿什么,璃儿帮您。”
“娘亲的梳妆台下有一个暗格,你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吧。”
梦璃依着娘的意思走到了梳妆台旁,打开最底层之后的确发现有一个暗格,格中是一个血红色锦帛包裹着的东西。梦璃将它取出,交给了娘亲的手上。
燕雪将血红色的锦帛打开,锦帛里面全是一些奇怪到她看不懂的文字,更特别的是一条银色的链子,吊坠看起来像是一把锁,上面有一朵绽放的莲花和密密麻麻的花纹,使得梦璃好奇的问道:“娘亲,这是什么?”
“璃儿,你现在要挺清楚娘亲说的话。”
梦璃点点头,“娘,您说,璃儿听着呢。”
“璃儿,其实你不是娘亲所生的。当年,娘亲因为受人所托将你收养,还记得第一次抱着粉嫩的你,当时的你还在襁褓中一直对我笑,我就好喜欢你。岁月飞逝,没有想到璃儿如今已经这般大,这样我即使死去,也兑现了对他的承诺,对他也有交代了。”大夫人激动的说道,眼中还闪着泪光,“这些年,娘亲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真的很爱你,咳咳——”
而此刻的梦璃不由得大惊失色,娘亲竟然说她不是亲生的,这一瞬间无数个疑问涌上了心头,心里失落的瞬间也特别的感动,不是亲生的她都能待她如此的好,梦璃抓住娘亲的手,说道:“娘亲,不管如何,您都是我娘亲,永远都是,娘亲,您别说了,先歇着吧。”
“不,让娘亲说完,这要是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燕雪的脸色越来越白,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梦璃的手中,紧紧的将她握住,“这些东西都是你亲生娘亲留给你的,世界上没有愿意抛弃孩子的母亲,先生说过,你的娘亲只是想保住你的姓名才将你给了先生,再由先生托付给我,那位先生是七年来一直在沈家为奴,暗地里教你武功,但就在你昏迷时,他病逝了……”这件事她一直不说是因为璃儿醒来之后她一直担心女儿的状况,当知道她不记得了之后就打算不提了,可今天,她要将这一切都说出来。
“先生去世前,说除了这块锦帛和链子之外,还要找到血莲吟这幅画就能清楚你真正的身世,不久前,娘派人打听了那幅画,据说可能在夏侯山庄,你要去找回来。”
“娘,我不要去找什么画。”梦璃紧握着娘亲的手。
“璃儿,这些东西关系重大,这其中的关系,你日后就明白,但在这之前不要给任何人知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想离开皇宫了,没有地方可去,就去寻找这条回家的路,娘这么多年瞒着所有人让先生教你武功,也是……咳咳——娘以后——”
梦璃一时间还无法消化娘说的东西,但是她却将它们全部牢牢的记住,看着娘亲奄奄一息的模样,她的心痛极了,“娘,您不要再说了,璃儿都记住,都记住了!”
“咳咳——璃儿,你就当做是娘的心愿,一定要找到那幅画,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梦璃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娘亲的那惨白的容颜,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顺着她的脸颊凶猛的滑落,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娘亲,也感受着她对自己深深的爱,哪怕不是亲生的,她都能做到如此,她还有什么不能为她做的呢?娘想要血莲吟是吗?
“璃儿一定会找到那幅画的,娘您先休息着吧。”
“娘最担心的就是你跟傲儿,记住,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替娘亲看着傲儿……”燕雪越说声音越低,一双黑眸越来越没有神采,她像是因为说太多的话累坏了,慢慢地合上眼睡了过去。
却在她闭眼的时候,梦璃试探着她的气息,一瞬间,梦璃只觉得胸口好似破了一个洞,有凉风缓缓地灌入,世间万物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停顿了。
梦璃感受到手中的温度越来越冰了,越来越冷,虽然这不是她真的娘,但是和她接触的日子以来,她都能感受到,感受到她温柔的眼眸,温柔的双手,宠溺她的语句,柔和的声音叫她璃儿,在她醒来时被二娘告状,爹的训斥,她的挺身而出,进宫前对她的依依不舍和担忧,等等种种,让梦璃真的感觉到,有娘亲真的很好,可是如今真的失去了,娘亲真的走了。
爹激动的冲了进来,将娘亲紧紧的抱在怀里,呆滞的看着窗外,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沈奕风将一直紧紧地拉着大夫人手的梦璃揽在怀里,任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裳。
四周响起丫鬟的哭声,所有人全部冲了进来,跪在那里,哭泣。
丞相府灵堂连夜设了起来,大夫人的灵柩摆放在内屋里。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按照晋天的习俗,要停灵三日后,便将尸骨火化再直接下葬,这样以示对死者的尊敬和缅怀。
整间府四处挂满了白绫,这时候才发现地方越是宽广,却越是那样的冷清,让人觉得悲凉不已。
大哥沈傲云出征在外,不能送娘亲最后一程,由二哥沈奕风和沈络羽戴孝,身穿白衣,跪在一旁,梦璃退下宫服,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一根黑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发髻右边插上了一朵白色小花,原本的苍白透明的小脸显得更加清冷憔悴,没有一丝血色跪着。
哭声顿时响彻整个府内为,三娘和一些忠心的老仆人更是哭倒在地上完全掩盖在响亮而持久的哭声当中,哭得声嘶力竭,依然还在干嚎着,越哭心中的伤痛就越痛。
一向冷冰冰的二娘竟然也忍不住一直在掉泪,隐隐约约的还听到她说,“大姐,你怎么能就走了啊——”
或许,真的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一起了那么久的人。
却唯独不见爹的身影……
第二日,天色阴沉,日光幽冷,自镂空雕花的窗子间射进来,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一片片光晕。
周围的人慢慢的相继离开,只剩下梦璃守候在灵堂前。
风吹开窗户,梦璃正要站起身去关上,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那一夜都见到的身影。
果然一走进屋内,就看见沈言浪把大夫人抱在怀中,用颤抖的手抚摸上大夫人那冰冷的脸庞,他的手很轻,小心翼翼的如在抚摸着宝贝般,从侧面看去爹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就如热恋中的情侣,口中一直在碎碎念道,“雪儿,你别睡了,天亮了,快起来吧。”
紧紧的把娘亲搂在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似乎正与自己的情人你侬我侬,就算梦璃在旁边也丝毫没有发现。
梦璃被这样的场面震住了,他们年轻的时候经历沙场,经历生死,爹明明是爱着娘的,可是为什么还会有二娘,三娘?虽然听娘说过多,但是他还是拔不出心里那颗刺,爹这是为什么呢?
“璃儿,你知道吗?雪儿是我沈言浪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从来不敢去想她会先我而去的。”沈言浪全身颤抖了一下,没有抬头,这是他从昨天到现在第一次流下了泪水,他在伤心,也在回忆着,“那一次山海关之战,爹见到雪儿时,爹就认定了她……”
“既然爱了既然认定了,那为什么还会有二娘、三娘?”梦璃不由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还不懂……”璃儿,有时候人是要到一定的位置就要负一定的责任,爹身为丞相也身不由己。但是你要相信,无论一个男人身边有多少个女人,他的心也只会爱着一个女人,对于其他的女人更多的就是责任,你懂吗?
话音一落,沈言浪转身离去,背影跌跌撞撞,像逃跑一般离开了灵堂,那颀长的身躯,竟然有些佝偻,整个人憔悴的如蔫了的干花。
灵堂最后一日,皇上怎么会来?这让府里所有的人震惊,自古以来,皇上是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下出现,沈言浪带着妻儿上前躬身行礼,紫烨宸立刻挥了挥手,“这不是在皇宫,不必多礼了。”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灵堂里那道白色的身影上。
寂静之中,一阵脚步声传来,梦璃抬首,看到紫烨宸缓步走来。
他背光而来,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锦袍,腰缠祥云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