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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伯箫的心情莫名地激动,他声音有些颤抖地大声喊道:“贤弟,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过了许多时间都不见有人出来,康伯箫又喊了一声:“我知道是你来了,快快出来吧!”仍然不见有人出来,康伯箫心中有些失望,心想难道她还在前面?于是他反身上马,准备再往前去寻。康伯箫策马前行,突然马儿失了前蹄,头朝下跌倒在了地上,马儿一声嘶鸣便将康伯箫摔下了马。康伯箫一个翻滚迅速从地上跃了起来。他心想:坏了,中了埋伏了!因为他以为是清止叫他出来,所以他穿了一身便装,身上什么都不带便出来了。他悄悄地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树枝拿着手里。四周静悄悄地,只有几只乌鸦在呜哇呜哇地叫着,让人毛骨悚然。果然十几个蒙面人悄悄地将康伯箫包围了起来,康伯箫心中一惊,心想难道又是上次那一群蒙面的杀手?!但是康伯箫定眼一看那一群人的装束和那些人的气势比那次刺杀他和龙九啸的蒙面杀手差了很多。这一群人装束随意了许多,杀气也没有那一群杀手那么重。他心安定了下来,心想自己拼出全力或许可以脱身。于是康伯箫冷笑道:“几位朋友拦着在下的去路,是为财呢还是为命?若是几位手头紧我可以周济各位一点,若是要在下的命,在下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
蒙面人都不说话,忽然那一群人闪出一条路给外面的一个人,那人缓缓走来,康伯箫一看那人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只见那人戴着一副紫铜面具,一身短装打扮,那不是廖清止是谁?那一群蒙面人对戴着紫铜面具的廖清止异常恭敬,康伯箫心想是了,她是东郑第一大将,自然手下人对她恭敬有加,只是她为何又如此对我?难道以前那些情深意重都是假的?
康伯箫问道:“廖将军,不知道叫在下出来有何贵干?还望见教!”
廖清止冷笑一声道:“叫你出来陪我喝酒啊!”
康伯箫道:“廖将军让这样多的手下拿着刀剑围着我,怕是不止请我喝酒这么简单吧?”
廖清止冷冷地道:“我确实是想请你喝酒,不过我是想请死了的你喝酒!”
廖清止最后这几个字说的冷硬而毫无感情,由于是晚上,康伯箫看不清廖清止的眼神,但是康伯箫想那眼神必然比刀剑还要锋利,比冰霜还要让人寒冷。康伯箫心中不解,心想我何曾得罪过她?近来见她对我愈加情深意重,我心中感激欢喜,我将她当我第一个红颜知己,我心中虽然喜欢她,但是从没有在语言和行为上有半点的越礼之处,她是因为什么以至于要杀我呢?
康伯箫道:“廖将军,在下若是有得罪之处,请廖将军直接说出来,若真是我康伯箫做的不对,我任你杀剐。就算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廖清止道:“我让人死从来都不需要理由,我看你不顺眼,就想你死!”
廖清止打一个手势,那十几个蒙面人一哄而上,康伯箫用一根树枝将那些人的刀剑左支右挡倒也轻松的很,百十个回合下来,那一群蒙面人早就累的气喘吁吁,康伯箫却面不改色,倒像是康伯箫在拿着树枝逗着十几个拿着刀剑耍弄着玩的孩童,那些人的刀剑总是砍在虚空里,康伯箫总能利用一根树枝轻易避开他们的袭击。旁边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廖清止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一群饭桶!”
十几个蒙面人默默地站在一边,廖清止冷笑一声道:“身手不错嘛!”
康伯箫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跟现在的廖清止说什么,人家是来杀他的,用以前那种客气尊敬的口气说话好像说不通,但是让他对她说出一些恶毒的话他更加地说不出口。他想起她那次战场上舍命相救,想起她为了给自己向水溶寒要吸魂摄魄的解药而不惜用带有毒药的刀划伤自己,想起她帮助自己救出伯萱……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廖清止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廖清止双手一抖,两把短刀拿在了手里,那刀在月光下散发出一种阴森幽暗的光。廖清止两把短刀瞬间便到了康伯箫眼前,康伯箫急忙拿着手中的树枝去挡,那短刀锋利无比,树枝瞬间被削成了两截,康伯箫奔到一个蒙面人面前,趁其不备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刀。那名蒙面人正好站在康伯箫面前,廖清止的短刀没有因为她的刀下是自己的手下而收回,那刀直接插进了那蒙面人的胸口。那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廖清止抽出短刀,眼睛看都没看那倒在地上的人,带血的短刀直奔康伯箫的胸口而来。康伯箫心中一惊,心想她一向是爱护自己的手下如命的人,这才几日不见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这到底是为何呢?
康伯箫来不及多想,急忙格开那短刀,他初时不想对廖清止用杀招,心想肯定是她对我有误会才会这样待我,我若是伤了她,等以后误会解开了,我岂不是要后悔?
康伯箫处处忍让,但廖清止却是步步紧逼,那模样是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还有一个让康伯箫极为不解的地方是,廖清止武功比他要好许多,平时就算他拼尽全力也不一定会占到她的便宜,但是这一次他处处让着她,她也还是不能即刻胜了自己,招式虽然仍然是那些招式,但是那招式今天使出来却显得绵软无力,火候不到。康伯箫心中纳罕,如堕云里雾里。正在康伯箫和廖清止缠斗不清的时候,姚起和魏柯找了来,虽然康伯箫嘱咐两人不可跟着自己,但是两人实在不放心脸色异常的主子一个人出门,于是康伯箫前脚出门,姚起和魏柯后脚便偷偷跟了出来。本来两个人打定主意要躲在暗处,不到万不得已不现身,他们见约康伯箫出门的是廖清止,心想廖清止绝不会害自己的主子,于是两个人便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但是看到最后他们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廖清止招招要命,自己的主子却处处忍让!
魏柯先跳了出来,他大叫道:“好你个不要脸的,我们二皇子处处让着你,你处处想要人性命,我们二皇子行事光明磊落,从没有得罪过你,你无缘无故要索我们二皇子性命,我看你是活的腻烦了!”
姚起心中虽然也气愤,但是他一向笨嘴拙舌,心快嘴慢,那话都被魏柯说完了,他赞赏地看了一眼魏柯,仿佛在说:“兄弟,谢谢你把我想说的话都帮我说了!”
魏柯和姚起功夫也不弱,那十几个蒙面人完全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和康伯箫缠斗了几百回合,廖清止也早就力不从心,招式更加地涩滞。最后,她远远地一跳,打一个呼哨,转身向着远处跑去,那十几个蒙面人也停止了打斗,跟着廖清止逃命去了……
魏柯和姚起还要去追,康伯箫制止道:“不要追了,让他们无吧!”
魏柯和姚起跑到康伯箫面前,魏柯道:“二皇子,他们没伤到您吧?”
康伯箫摇摇头,他叹口气道:“走吧!回府!”
姚起和魏柯面面相觑,他们不理解为何康伯箫如此淡然。他们俩在旁边看着都要气死了,康伯箫却像是从没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般。魏柯和姚起护着康伯箫回了王府,他们吩咐侍卫加强防卫,自己也一刻不离地守候在康伯箫房外。康伯箫也不去管他们,任他们乱去。他自己一个人进了房间,坐在桌前,看着那摇曳的烛火独自想心事。他在想廖清止为何会突然变脸。以前她几次舍命相救,情真意切,这次却是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她是得了什么人的命令来要他的命?目下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说的过去了。她和他本就是敌人,在战场上也曾想要对方的性命,但是自从两国休战之后,和廖清止的几次接触他能感觉出廖清止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并且理智聪明,绝不是那类稍微不高兴便要乱杀无辜的人。
像是要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康伯箫想若廖清止真的是因为得了她不得不服从的人的命令来杀他,那她是被逼无奈的,自己当然不能怪她。但是至少他得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至少自己得死个明白。
康伯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只见那锦盒里放着一个紫铜面具,那面具中间有一条裂缝,明显是由两半面具修补成的。面具下满是一封信。康伯箫看着那面具,回忆起那一夜龙九啸的一把剑劈开廖清止的面具,廖清止一张绝美的脸在澄净如水的月光下呈现在他眼前,那种美给他的心带来的悸动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得到。他内心惆怅不已,默默地看了半天,重又将那面具和信收回锦盒里。他想他必须要找到廖清止当面问清楚……
正文 第十七章 令人烦恼的桃花运
清止来见父亲廖千策,她进了父亲的房间,顺手将门闩插好。清止摘下面具,问道:“爹爹!您叫我?”
廖千策正拿着笔在纸上挥毫泼墨,过了半天他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愈发亭亭玉立的女儿,廖千策反而轻轻叹了口气。他既心疼自己的女儿,心疼她一个女孩子却常年戴着面具,明明一张绝美的脸却终不敢示人,他又担心女儿的美丽会带来灾祸——他最近心中总是不安,总感觉长得越来越美的女儿会遇到什么灾祸,担心事情不会像他安排的那样发展。
廖千策问清止道:“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出府?”
清止道:“嗯。女儿最近出门办了几件事。”
廖千策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呢?我不是嘱咐过你轻易不要出门吗?这要是被人识破了你的女儿身,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清止不解地问道:“爹爹,我以前不也是常常出门嘛,你以前不曾管我,怎么现在这样管教起来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肯定又是长风!”
廖千策道:“不管是谁说的,总之你越来越大了,不可以再到外面瞎跑。现在也无战事,你也该脱去戎装,做回一个女孩子了。爹爹后悔当年把你是女孩的事实隐瞒起来,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若不是我当年一时糊涂,你也不至于二十年来都没有穿过一次女孩子的衣服,不至于一次都没正大光明站在别人面前。”
清止见父亲说的心酸,于是便抚着老父亲的肩膀安慰道:“爹,你心里不必愧疚,我喜欢你为我选的这种生活。穿上戎装是我自己想要穿上的,父亲又没有逼我。若不是父亲为我想出这个办法,我怕是此生都难以实现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愿望呢。”
廖千策见懂事的女儿净是用话安慰自己,心里愈发觉得对不起她。他叹口气道:“现在能够让你摆脱这种生活的办法也只有尽快让你和长风完婚了。等我选个日子,把你们的婚事了了,我死的时候也可以瞑目了。”
清止一听父亲说让自己和长风成亲,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沉默了半晌清止才说道:“我不要嫁给长风!”
廖千策不敢相信地看着清止,清止语声坚定地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我不要嫁给长风!我不要嫁人,我要留在爹爹身边!”
廖千策以为清止是舍不得自己,他一脸慈爱地问道:“你是怕成了亲就离开爹了吗?你知道当初爹爹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女孩子的身份吗?”
清止摇摇头,廖千策道:“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把你嫁到哪里我都不放心,只有把你留在我身边。我这个做父亲的才不会因为怕你受人欺负而日夜难眠。再者,这祖上传下来的偌大家业若落入外姓手中,我岂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朝中觊觎我廖千策兵权的奸佞小人时刻要置我于死地,唯今我只有将这兵权紧紧地握在手里,才能保我廖姓周全。这世上咱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爹爹除了你,什么人都不敢相信。因此,孩子,这些年只能委屈你了……”
清止动情地抱住父亲道:“爹爹,我懂你的良苦用心。女儿真的不觉得苦。但是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我不要嫁给长风,除了这一件事,女儿什么都答应你。我宁愿一辈子孜然一身,但是我不想嫁给我不爱的男人。”
廖千策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性高傲,秉性要强,要你嫁给长风的确是委屈了你。长风是懦弱,心胸也有些狭窄,心智本事更是不如你,但是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选他做你的夫婿的理由啊!你想想,若不是长风这样的男人,哪一个男人肯一生听从咱们父女二人的驱使呢?还有,长风虽然没有本事,但是他着迷于你,这样你不会受他的欺负,他可以为你出生入死,把你交给他,爹爹放心啊!”
清止低头不语,老父亲把话说的恳恳切切,句句俱是舐犊情深,清止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再者,她本来就以为自己长大后会嫁给长风,或者说她原来觉得嫁给谁都无所谓的。只是由于康伯箫的出现,她心中才产生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