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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发丝从姜婉的头上散落,落在了她的脸前,给一丝不苟的她,添了一抹凌乱。
见王瑾的呼吸渐渐微弱,姜婉手从匕首上放下,将怀里的帕子掏出,抹了抹王瑾因为惊恐疼痛额上冒出的冷汗。
“瑾郎,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姜婉一边给王瑾擦汗一边笑吟吟地问道。
因为失血过多王瑾脸变得灰白,他的眼珠浑浊,一动不动地看着姜婉,仿佛已经死了一样。
见王瑾这副样子,姜婉立刻眼睛布满了水汽,声音带着委屈地说道:“瑾郎这是在怪我吗?”
“可婉儿也没有法子啊!婆婆公公都死了,瑾郎你若是不死,婉儿如何能活的自在。”
这话说完,姜婉眼中的水汽就化为了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啪嗒啪嗒地落在嫣红的血里,瞬间就融为了一体。
“瑾郎,婉儿这也算是为了你哭了一场,用你最爱的模样。你到了下面切要等我,就是三心二意地与别人相好,等我来了,也要将她们散尽。”
说着抬起如玉般的皓腕将王瑾充满恨意的眼眸合上。
看了完全没有生命气息的王瑾,姜婉神色不动又自顾自地说道:“瑾郎你说我为什么要你等我呢?因为杨彦曾经说过他就是死了也要等着我,要是只有我跟他我会很害怕,所以你在了才好。”姜婉眼中有一丝茫然一闪而过。
而后她走到了桌台边上寻了帕子将自己的脸擦干净,转身出门一脸平静棕色雕花的门扉合上。
……
婉莹醒来的有些许的感慨,没想到姜婉竟然是如此一般的人。这么说来自己比起她倒是大大的不如,且不说上一世呆傻,不是如她一般越挫越勇,而是听天由命,就这一世也没学来她的狠毒决绝。
“婉儿你醒了。”听到这一声略带惊喜叫自己婉儿的声音,婉莹一愣,一时分不清梦和现实。
“怎么这般愣愣的?是不是手腕还疼着?”说着丁氏抬起了婉莹的手,目光仔细地看着。
丁氏紧张的表情落入婉莹的眼中,她一时忍不住掉下泪来。
哽咽地说道:“娘,你不怪我了吗?”
丁氏闻言放下了婉莹的手,掏了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拭干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怪你。只是你是我的儿,我就是再怪你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又能怎样?”
婉莹一把抱住了丁氏,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对不起,对不起,是女儿错了。”
丁氏拍了拍婉莹的背给她顺气,悠悠地说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不管你跟小旭是两情相悦也好,情不自禁也罢,你是个女子,你都不自重,那谁会尊重你。小旭现在看着是个好的,可谁能保证的了以后呢?夫妻日后都是靠着彼此的体面相处啊。”
丁氏的这一番话颇有感慨,她与夏侍郎便是这样,没有了年少的那些情难自控,却有了对彼此的敬重。
感觉到了女儿点头,丁氏又说道:“幸而小旭已经提了亲,现在不过是将婚期定早些就行,你成了亲一定要改你的性子,若一个男子只是贪慕你的皮相,没有敬重,妻与妾有什么分别……”
丁氏说了许多,婉莹听着不停地点头。
想起刚醒来的感慨,觉得有些多余,那样的环境造就了那样的姜婉,她有什么可羡慕的,上一世罢了,这一世她有父母疼爱,何必像姜婉那一般那么的狠毒决绝,在手上沾染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姜婉为了活得自在,自己这一世何不自在,觉得值得所以用身体跟楚旭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心烦就不学自己不想学的东西,只要没有做岔那一步,爹娘永远都是自己最强的靠山。
婉莹眼睛在屋里环顾一圈,隐隐觉得不对,张口问道:“娘,绫罗呢?”
“怎么?怕我给处置了?”
婉莹瞧丁氏也不似生气的样子,便带着笑说道:“女儿生着病,绫罗不在谁来照顾女儿。”
“合着你觉得你病着的这几天都是被放着不管的。”丁氏装佯说道。
婉莹摇了摇丁氏的胳膊,略撒娇地说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我刚刚睁眼就娘有多开心。”
“那现在还提绫罗。”
“娘现在是在跟丫鬟吃醋吗?”婉莹捂嘴偷笑。
丁氏伸出食指点了点婉莹的额头,也忍不住嘴角带了笑,“我可不得吃醋吗?你时时都想着她,出事了还记挂着不让她受罚。”
“娘,那是因为绫罗是个好的。”婉莹正色地说道。
丁氏闻言点了点头,“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好的,我哪管你有没有求情,早就将她给罚了,你醒来她绝不可能还在夏府。”
“那……”婉莹欲言又止。
“今不问出来你还是不死心了?”丁氏打趣道,“她在跟着我身边的嬷嬷学规矩。我试出她是个忠心的,也想好好教了等着你嫁了好有个助力,管家这事你估计也不会好好的学。”
“娘,你真好。”婉莹又抱住了丁氏。
不过丁氏有件事说错了,婉莹不论怎样都会学着管家,内院的女人关于财权也如同成功的男人一般要紧紧地掌握在手中。
不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
她就是做不到姜婉那般,也不要像上一世一样是个傻子,要轮到旁人看不下去给除了。
VIP章节 32第三十二章
婉莹才与丁氏说了这次自己被绑说不定是吴姨娘搞得鬼;还未细细罗列疑点;分析。就有下人来传道楚旭到了。
丁氏听了对神情不定地婉莹眨了眨眼;“我听你爹说他那天去楚府要人,楚旭听了你爹的说辞立即察觉到了不对,还跟你爹分析你不会离家出走;立即派了人去找你,自己也跟着去了满京城地找。现在怎么就知道你醒了巴巴地赶来。”这语气略显得打趣了些。
婉莹觉得疑惑,她本以为丁氏会讨厌楚旭才对,毕竟才知道了那事没多久;没想到丁氏竟然可以那么快忘记;开始打趣起她来。
婉莹听了丁氏的话,也不知道该怎样,只得配合地做出一副小女儿的情态,巧笑道:“娘怎么能怎么打趣女儿。”
她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去面对楚旭,原本对他只是抱着“银货两讫”心态,如今楚旭不知道怎么的看似对她上了心,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觉得怪异。
婉莹不知道丁氏只以为他们两人的感情好,何况定亲已经是跑不了了,就是心里不怎么舒坦,但又何必扮黑脸当坏人。
见婉莹这一副样子,丁氏想起旁人常说的一句话,“女儿都是为别人家养的。”
“娘怎么能这么说。要是娘那么说女儿就不定亲了。”婉莹撒娇道
这话虽然带着玩笑的意味,但如果丁氏仔细看婉莹的眼就会发现她的眼睛无比的认真,她是在认真地提议这一件事情,只是带着玩笑地口吻说出。
可惜丁氏还沉浸在“给别人家养女儿”的思绪中,只觉得女儿是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楚旭。
丁氏轻笑道:“为别人家养的媳妇,要是一直不去别人家里成什么样子。”
说完又接着说道:“你也别想着去前厅去看他了,好好在屋里休息,吴姨娘的事我先去与你爹说一声等会我们在议。”
婉莹点头答应。
丁氏看婉莹的表情乖巧老实,不禁捂住嘴巴笑出声来,伸手抚了抚她的头,“你爹既然派下人知会了我,那我就得去看看。”
婉莹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我知晓这个道理”,顿了一下见丁氏还是眉眼带笑的样子,问道“娘你方才笑什么?”
“没些什么,就是觉得自家的女儿越来越呆了。”
“啊?”婉莹不明所以。
见婉莹呆呆地看着她,可不是越来越呆了吗?丁氏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婉莹的屋子。
留下一头雾水的婉莹。
……
丁氏到前厅的时候,只见厅内跪着战战兢兢的两男一女,夏侍郎的面色暗沉。
楚旭已经打算要起身告辞,毕竟之后都是夏府的家事他也不便久留。见到丁氏前来,楚旭先是问了好,知道她是从婉莹那里来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两人怎么连脸上呆傻的表情都同出一辙,丁氏看着便想到婉莹傻气的样子,笑道:“婉儿没了什么事,方才已经醒了。”
丁氏说得正正经经,表情却带着挪揄,让楚旭的耳根微微发烫,知道现在不适宜提出去看婉莹的要求,而偷偷去看也实属不尊重夏家。楚旭对着未来丈母娘与对着夏侍郎的心态略微不一,看见她取笑的眼,想也不想地说道:“那就劳烦夏夫人照顾婉莹了。”
这话说出口才发现说得不对,夏侍郎本来最近就对着他处处刁难,听了这话指不定又要怎么不高兴了,楚旭说完就立马接到,“小婿先告辞了。”
立刻就衣抉生风地离开了夏府。
夏侍郎哪来还有空跟楚旭生气,刚刚得知的事情就够他气的了。
他以为和睦地后院频繁出事,而且都是针对他的嫡女,他唤了丁氏坐在他身边,就叫下人传吴姨娘前来。
丁氏用询问地眼神看着夏侍郎未果,便大量起面前跪着的三人。那两个男子满脸的青紫看起来受了不小的皮肉之苦,但着实面生的很,而旁的那个妇人倒有些眼熟,似是近期有见过的样子,可是仔细一想又却不是府里的婆子,既然唤了吴姨娘,再想到婉莹说的事莫不是夏侍郎也察觉了。
吴姨娘神色镇定地到了厅内,目不斜视一派坦然地向夏侍郎丁氏福身问好。
这几日吴姨娘都穿的素雅,今天便是一身的灰色,上面无一点绣饰,若不是款式新布料好,活脱脱像个姑子。
夏侍郎听了楚旭的话才明白吴姨娘自婉莹回来怎么就那么穿了,原来是做了那事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准备随时去庵里当姑子去。
“你可知道这三人是谁?”
吴姨娘听了夏侍郎的话,向三人看了一眼,看到那两个男子脸上的青紫,不由得一抖,说道:“妾身除了认识这个婆子,其余两人皆不认识。”
毕竟这婆子在夏府也住了几天,吴姨娘就是想抵赖说不识,片刻也会被揭穿出来。
“你可知道这婆子做了什么!”夏侍郎怒声说道。
“不知,”说完,吴姨娘抬脸惊讶地看着夏侍郎,好奇地问道:“这婆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我与她只是……”
吴姨娘还没说完就被夏侍郎拍桌子的发出的声音打断,夏侍郎看到吴姨娘事到临头还想着抵赖的样子十分厌烦,随着拍桌子又叫道:“跪下。”
吴姨娘听了只得闭了嘴乖乖地跪下。
夏侍郎也不耐烦再与她周旋,“这婆子都已经招了,你叫她找人绑了婉儿。”
见吴姨娘抬起了头想辩解。
夏侍郎摆了摆手,“这事容不得你狡辩,已经是证据确凿,你现在就说说为何要这样待婉儿,夏家何事亏待过你!”
吴姨娘埋头不语。
丁氏听了夏侍郎的话,心道果然刚刚婉莹的猜测不错,见吴姨娘这一副样子,想起当初夏婉姝也是这一副鹌鹑样,若是婉莹猜测的全对,夏婉姝便是为了吴姨娘的害了自己的亲娘,瞧瞧她们一个两个闷声不响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寒心。夏府何曾薄带了她们。
丁氏止不住开口套话道:“夏婉姝也招了,你干脆将你一切的罪行都承认了吧。”
闻言吴姨娘惊讶地看了丁氏一眼,而后哈哈一笑,笑声如同往常一般带着婉约。
“老爷夫人你们可知道我与二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对付大小姐?”
这便是招了吗?夏侍郎与丁氏对视了一眼,夏婉姝的心态倒好猜,不过是嫉妒同是女儿,婉莹却与她的待遇天上地下,而吴姨娘的心态却难猜到。
其实楚旭调查的时候已经查出了原因,只是觉得这事关系到婉莹,还是由他们自己问出的好。
见了上座两人疑惑的眼,吴姨娘淡笑地开口:“老爷可曾记得我也有一个女儿?”
夏侍郎听了这话大惊,开口就想问吴姨娘是不是疯了,出了癔症。丁氏在一旁抓住了夏侍郎的手腕制住了他要说的话。
吴姨娘这么一说她就想了一桩陈年旧事,那么说来吴姨娘做的事都有迹可寻。
吴姨娘见状,皮笑肉不笑道:“老爷这是连亲生女儿都忘了。”
丁氏道:“就是那一事,婉莹也是无意的,何况你也未……”
“未什么?夫人你怎么没说下去,你知道她落下的时候已经成型了,我都能看清她的小脸。”吴姨娘又哭又笑,眼泪从眼眶里滑下。
“你忘了,那时大夫看了,说你的胎生养的不好,就是落下,生也是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