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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照样,虽然听说王爷过世了,但对她这种局外人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所以自然还像往常那样抄着她佛经,并不像赵栩等人那样忙团团转。
正不紧不慢地抄着呢,却听嬷嬷进来道:“主子,世子妃求见。”
“世子妃?”方老太妃微微惊讶。
方老太妃当年能激流勇退,自然不是蠢人,所以这时一听简安宁找上门,自是知道她想干什么。
虽然对这位王府未来当家主母,府里流言都说她是个不中用,说她胆小、懦弱、无能人不少,但方老太妃却跟那涂氏堂妹小涂氏一样想法,想着简安宁再蠢再不中用,只要她能支使得了赵栩帮她,那就是本事,而现,她找上了自己。
能知道做什么事该找什么人,这也是一种本领,官场上,这叫知人善任。
所以方老太妃看简安宁一下子就找上了自己,自然微微惊讶,暗道果然像自己想那样,这世子妃,无论是不是真胆小、懦弱、无能吧,总之,她至少还有识人这个优点,而后宅生存,仅此一项足矣。
方老太妃闭目,抚着手中佛珠静心,然后权衡起这其中利害关系来,琢磨着自己这会儿该不该见这位世子妃,见了话,会不会给自己平静生活带来麻烦,想着,王爷前一段时间有令,等他百年之后,李侧妃就得搬出府去,而这位世子妃又是有能力,掌家权到了她手上,估计是回不了李侧妃手中了,也就是说,李侧妃折腾不了什么只能按王爷吩咐出府了,所以王府未来肯定是这位姑娘,现下,她既然有求于自己,她便帮帮她,也是无妨了,李侧妃大势已去,就算看到了觉得生气,应该也找不到自己什么茬了。
这样想着,方老太妃侍候婆子通报后,便让简安宁进了来。
简安宁看方老太妃同意见她,便知道这事情差不多了,不由松了口气,暗道看来王府治丧一事不用怕了。
于是便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不大会儿,方老太妃便见一个着素服、眉宇间看不出任何气势小姑娘走了进来,乍看之下,只觉这姑娘倒跟流言相符:胆小、懦弱、无能,没有任何特色,但那沉静气场告诉阅历丰富方老太妃,这姑娘,绝对不会像传说中那样胆小懦弱无能,她见过人多了,有一种人,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但还有一种人,内敛如山,深不可测,你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多厉害,只觉得他很普通,但他却往往能不动声色间掌握全局,任何难题到了他们手中,就似乎不成为难题,轻松化解,而简安宁,她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一种人——当然,还需要进一步观察确认就是了。
而如果真是这样一种人,那么可以肯定,李侧妃是绝对斗不过她,而且会莫名其妙间就满盘皆输。
想起前两次,一是世子妃刚进府,有人给她下马威,故意侍候不周到;二是世子妃刚掌权,府里人听宣不听调,两次,都让简安宁借着赵栩之手轻松化解了,方老太妃对自己这种看法确信了。
——方老太妃虽人不江湖,但不代表不知道江湖事,王府发生种种,她自然也知道一清二楚。
方老太妃打量简安宁时候,简安宁倒是没怎么打量她——她是早扫描里“看”过她了,所以自然不用过多打量,当下只悲凄——父王都死了,总不能这会儿还笑,况且那老王爷对她挺好,看他过世了,她还真有些难过——地道:“父王说去就去了,如今晚辈与世子皆年幼,不懂怎么处理丧事,特来向老太妃请教,还望老太妃不吝赐教。”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她是世子妃,方老太妃自然不敢担她礼,所以赶紧将她扶了起来,道:“我年纪大了,只怕也帮不了世子妃什么忙,世子妃何不找李侧妃?她当初曾协助我办过几场丧事,对这方面很了解。”
简安宁忙道:“刚才已去找过庶母,只是她说父王过世,她哀伤过度,身体不舒服,我想这就不好麻烦她了,虽然身为儿女,我该去哭灵,只是府里丧事总要有人主持,所以也只能不孝,先将治丧事解决了,只千头万绪,我年幼无知,实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只能请太妃指点。”
方老太妃看简安宁一再恳求,又说已找过李侧妃,是李侧妃自己不愿意,暗道这样一来,她要帮忙话,也合情合理了,于是犹豫了片刻,简安宁准备下跪求她时,终是答应了,一边将简安宁扶了起来一边道:“娘娘使不得,您是万金之躯,老身怎么受起,那好吧,娘娘不嫌老身倚老卖老,我便多嘴几句吧。”
简安宁看方老太妃答应了,松了口气,忙再次行了个礼,道:“多谢老太妃援手!” :》_
☆、第一六五章 儿媳一鄙视
那边李侧妃因觉得管家大权又有可能回来了,所以因心情好,这会儿正房内与儿媳涂氏等人谈笑,就等着简安宁过来求她,她好趁着丧事,再大捞一把甚至抢回管家权呢,结果听宫女说,简安宁只问了她一声,因宫女回复她悲伤过度休息后就离开了,不由愣了。
不过稍稍一愣后就恢复了,觉得简安宁可能是有事要办先回去处理了,呆会还会过来找她,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过来,待过了好久,听到外面管事似乎行动了起来,不由奇怪,派了心腹宫女桃红去打听,不多会桃红便回了来,道:“世子妃找了方老太妃帮忙指点,这时已开始治丧了……”
本来就觉得银子飞走了所以心痛李侧妃这时只觉喉头一甜,觉得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然后又觉得说了大话没成功,儿媳并下人面前丢了脸面,当下脸色便又羞又气涨红了,又怒又恨起来。
而一边涂氏听了桃红禀告,不由垂下了眼睑,掩住了眼中对婆婆轻视神色,暗道看来婆婆也不怎么样,先前威风八面,那是因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如今王府有了女主人,婆婆连个小丫头都斗不过,权被夺了也就罢了,如今连自以为十拿九稳会请她出山丧事人家也不屑于她,可见只是个自吹自擂自以为是自高自大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所以心下自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觉得自己先前佩服这老太婆实有点可笑——她这是不知道简安宁战斗力罢了,要换了她,指不定还不如她婆婆呢,不亲身经历是不明白。
这会儿因怕婆婆迁怒,于是涂氏不敢多留。便赶紧借着儿子要见她,赶紧离开了。
李侧妃涂氏离开后,神色一直阴沉沉,桃红、柳绿等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李侧妃会迁怒,却见李侧妃阴沉沉地不知道想什么,想了半晌方道:“给我盯着那简氏,要是做错了什么,便报与我知晓。”
等挑到了错处,她就可以借着世子妃不会办事由头。站出来了。
一想到王爷大丧这种事,有多少人家送礼过来,她一文钱都捞不到了。就不由心中抽痛啊!
桃红、柳绿忙应了,便吩咐小宫女们到各处监视去了,又与那些管事媳妇们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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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府里,因是姻亲关系,所以王府自然也送了白事帖子过来。于是一行人便商量打祭送殡事。
倒是二房简安茹听安平王爷过世了,不由一怔,暗道怎么会过世这么早?还该有一两个月才是啊,还有,怎么没听人说老王爷是得花柳病死,却只说是得了急症?这不对啊。
那是因为上一世。安平王爷看赵栩王妃管不了家,心里着急,所以还帮忙看管了一段时间。到后实受不了了才自裁,也因为过世太晚了,所以他身上已显现出了花柳病痕迹,让京中人都知道安平王府老王爷,是得花柳病死。而这一世,因简安宁管家接平稳。老王爷便赶身体还没显出花柳病溃烂模样前就自裁了,让外人并不知道安平王爷为什么会自杀,倒是替府上保住了名声。
剧情偏轨,这让简安茹隐隐有些不安,她所拥有利器,是对这个世界未来发展先知先觉,所以一旦有什么东西发展偏离了轨道,自然就会让她觉得担心,不过担心也没用,毕竟她难道还能跑到王府,将剧情扭回原来发展轨道不成?所以就算担心,也只能白担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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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侧妃想挑简安宁错,只可惜,方老太妃帮助下,王府大丧自然办妥妥当当,没闹什么笑话。
当下得了方老太妃指点后,简安宁便按方老太妃提供程序,一一操办起来,当然先是将赵栩叫了过来。
正等心焦赵栩看简安宁召唤她,便忙不迭地过了来,道:“怎么,已有章程了么?”
简安宁点点头,道:“嗯,大多数事我都会处理,不过也有一些事,你必须亲自处理。”
“这我知道,不过主要是做哪些事呢?”赵栩问道。
“主要是作为王府男主人,你要接待那些男宾,空闲时候,你还要去哭灵。如果忙了,你将赵松、赵枫等哥儿也叫上,帮你接待一些二品以下宾客,二品以上,你得亲自接待,不能让他们代劳,要不然人家会说咱们怠慢他们。”简安宁吩咐道。
赵松等人是二品辅国将军,接二品以下宾客那是妥妥,简安宁知道赵栩不耐烦这些虚礼,所以就为他想了些减轻负担办法。
不过就算这样,赵栩还是有些hLD不住,勉强道:“好,我量吧。”
赵栩听了有些头大,他实是不喜欢陪那些人说些无聊废话,但要交际话,大半是场面上废话,让他不做都不行。
简安宁看赵栩显然不喜欢交际事,不由莞尔一笑,道:“要真不喜欢,打个招呼就行了,剩下交给赵松他们代劳,反正这些大人物,由你出面打了招呼就算没有怠慢了,然后你把招待事交给赵松他们也不算失礼。”
赵栩听简安宁这样说,心中轻松了些,皱着眉头松了些,道:“你这主意不错,我就按这个办吧。”
这也就是赵栩跟简安宁关系不错——虽然他心里说要整简安宁报仇,但两人间交往因越来越融洽,所以那个报仇念头也就是偶尔闪一闪,作为生活调剂品,事实上他却越来越信任依赖简安宁,所以就听了简安宁安排,要换了简安茹知道那一世,他跟那个王妃关系差极了,再加上王妃又没夺到权,王府大权李侧妃手里,李侧妃并不怎么管他,所以简安茹知道那一世,老王爷过世,赵栩虽有点难过,但因无人管束,丧事并未参与太多,导致赵栩名声越发败坏,外面人不但说他荒淫,还说他不孝,是个逆子,要不是他后来死了,搞不好哪天王爵都要被他玩掉。
这一生,因他听了简安宁安排,参与了治丧,让他虽还有淫乐名声,但不孝名声却是没出现了,让赵栩再一次刹住了越长越歪趋势,而这,无论是对赵栩,还是对简安宁,都是好事,毕竟就简安宁来说,她盼望平静日子,可不包括赵栩越来越堕落导致削爵这一项。
送走赵栩后,宫女来报:“娘娘,您祖父并一干太太老爷过来了。”
简安宁听了,忙道:“让他们进来吧。”
因是亲人,自是由简安宁亲自接待。
简府因简老夫人关了禁闭,简大夫人一要管家二要操心简安怡情况,没时间过来,所以女客方面只来了简二夫人、简三夫人,因是丧事,姑娘们就没带过来了,怕招了晦气,男客方面倒是上至简老太爷,三位老爷,下至几位少爷,能来都来了,恰巧是简四郎放月假日子,所以他也过来了。
“见过娘娘。”一干人等见了简安宁,自不是简安宁向他们行礼,而是他们向简安宁行礼,不过简安宁也不会让他们行足礼才让起身就是了,而是几人话音刚落便上前扶住了众人,道:“祖父、伯父你们无须多礼。”
礼毕,简老太爷这节骨眼上也不浪费时间来虚,马上追问道:“你年幼,王府治丧之事,心中可有章程?要是不懂,我找几个会处理这方面事情人来帮你。”
简老太爷并不是有多关心简安宁,而是不想简安宁不会弄,到时传出什么笑话来,要知道那笑可不仅仅是简安宁,也是他简府,简老太爷自然不想让人笑他府上教女无方,所以此时见王府当家是两个十来岁孩子,担心出错,一来就询问此事。
虽然他为是简府名誉,但对简安宁来说,也是好事,所以算是双赢吧,于是简安宁忙道:“我已请府上方老太妃协同处理此事,方老太妃是父王庶母,当年处理过几次丧事,对治丧方面流程是相当清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也不能完全推了简老太爷一片好意,于是又道:“要是有什么不明或难解之处,我会派人回家,跟祖父请教。”
简老太爷只要她处事顺利就行了,其实也没兴趣对这种事管太多,所以这时听简安宁意思是她已有办法,便不再多说,道:“能处理就好,那我们就放心了。”
那简三夫人虽然是爱骂简安宁泄愤,但此时此地,这种大事场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