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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你不说本宫不知道怎么帮你啊。”冷月紫凝急道。
楼子夜睫毛狠狠地抖动了下，双眸慢慢睁开，水雾一片却震撼冷月紫凝的心灵，那是一双被深深伤害的眸子，要怎么样事情才能让他如此的伤痛？
“娘娘，谢谢你的美意，不用了，子夜是应得的。”楼子夜呢喃地开口道。
“什么叫应得的？紫魂暗香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说明白！”冷月紫凝气恼起来，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从风轻云淡变成了伤痛哀怨？反正她是极度不喜欢现在的他。
楼子夜眨巴下眼睛，眼泪再一次滑落，吸了口气对房青道：“房青，你先出去下。”
“哦，少爷你别担心，一定没事的。”房青很懂事地离开，带上房门。
冷月紫凝看他挣扎着起来，手臂扶了他一下，为他背后放上高枕头，就短短时间之内，楼子夜好像完全脱力了一般。
楼子夜看着冷月紫凝那张担心自己的俏脸，内心涌起温暖，不禁嘴角露出些笑意来，但立刻又心痛起来。
“没事的，说吧，没有解不开的结。”冷月紫凝这话让楼子夜眼睛再次陷入落寞之中。
“紫魂和暗香都是巫族毒物，合在一起则是降头，是一种很残忍的‘灭情降’。”楼子夜缓缓地道来。
冷月紫凝有点惊讶，她完全听不懂，更不知道楼子夜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我娘就是巫族人。”楼子夜说完这句转头看向冷月紫凝。
而冷月紫凝被惊得张大了嘴。
“我身上被下了这种降头，而会下这个降头的人只有一个。”楼子夜眼睛里有些空洞。
“你爹？”冷月紫凝立刻猜到。
“原来他这么恨我。”楼子夜心痛无比，本来只以为自己的出生克死了娘亲，父亲不喜欢自己是应该的，但好歹他也是他亲生的，为何要对他下降头，难道真的是老天爷都要惩罚他吗？
“那为什么你一直没发现？一直不知道呢？”冷月紫凝又迷惑的问。
“因为，因为我，我，”楼子夜面色居然慢慢地红了起来，“灭情降是要在中降之人动情的时候才开始发作。”
冷月紫凝立刻愣住，望着他越来越红的俊脸不敢相信。
“你，你动情了？”冷月紫凝立刻想象昨晚在木箱里的时候，自己为他渡气，最后手握手一起看着对方被定住，那时他的眸子里闪烁的漂亮的光芒，一晚上都眸中的柔情都倾泻着。原来他喜欢上自己了，所以这根本不关那毒蚊子的事情，只是恰好在那时动心了，怪不得其他的尸体没有中毒现象。
楼子夜不敢再看冷月紫凝，而冷月紫凝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继续道：“那发作了后有什么后果？能解除降头吗？”
“紫魂的毒是每七天发作一次，而暗香的毒是每动情就会痛。”楼子夜低声道。
“那何解？”冷月紫凝急切道，心想他已经喜欢自己了，对他好点不是痛死他？
“紫魂是雪麟兽来解，而暗香，”楼子夜又抬头看向冷月紫凝，那双眸子里有着失落和痛心，她不爱他的。
“是什么？”冷月紫凝都快被急死了。
“爱人的血。”楼子夜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冷月紫凝呆愣后，立马卷袖子，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就往自己手臂上扎去。
“不！不是的！”楼子夜连忙握住她拿匕首的手。
“难道不是我？”冷月紫凝懵了，他动情地对像不是自己？这下糗大了。
楼子夜面红耳赤道：“不，不是，是爱人的血，要她也爱上子夜才行。”楼子夜结巴起来。
这下冷月紫凝明白了，可是她不爱他，那自己的血就是没用，可自己是不能爱上他，因为爱上他，自己就要魂飞魄散，现在该怎么办？这不是一道死题吗？
“对不起。”楼子夜苦笑一声，自己不怪她，也不敢奢望她会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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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两人侍侯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是你爱上我了不是吗？”冷月紫凝有点惊讶于他的思维能力。
楼子夜露出些笑容，却无比难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的怎么回事，我不太懂爱，所以让你为难了。”
“我没有为难，不过要让我爱上你确实很难，我不会爱人！”冷月紫凝看着他好看的眸子冷静地说道，她现在很想问问脑子里的女人，该怎么帮他才好。
楼子夜胸口一痛，咧咧嘴道：“没关系，要是你爱上了，我反而就会害了你，我只有四十九天可活。”说完望着冷月紫凝的星眸深邃起来，顿时一阵剧痛钻入心窝，疼得他大叫一声，往旁边载倒。
冷月紫凝知道他对自己动情，连忙生气道：“你就不能不动情嘛，不要想我，要想也该想我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男宠无数，这样你就不会疼了。”这好像是唯一不让他痛的方法了。
楼子夜拼命喘息，虽然很疼很疼，但他已经真正证实了他是爱上她了，这让他一直有些彷徨的心找到归宿，心在痛，但心底却会有丝甜蜜，难道这就是爱了吗？也许从她走进轻月阁，为他弹奏那首‘倾国倾城’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她吸引住了吧，根本就没去考虑她是一个魔妃的事情。
“试着不要爱我，收起自己的感情，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看待。”冷月紫凝认真地看着他，“我会先去找雪麟兽，保住命再说，或许紫魂暗香两者解除一个，你的降就会消除，就算不能消除，也不至于要你命。”
楼子夜不敢再看她，实在疼得他额头汗水淋漓，可让自己不爱她，这是他能控制的吗？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爱上她，只是她几次轻微的关怀和温柔的眼神都让他轻易地失了心，自己是太渴望被爱了。
“娘娘，使不得，那太危险，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还是别为子夜费心了。”楼子夜连忙急得摇摇头。
冷月紫凝心里有点憋屈，话虽这么说，可不救他行吗？
但她也很好奇，这男人怎么就爱上她了呢？是爱现在的她，还是真正的冷月紫凝呢？可是在她之前，两个人似乎没有说过话，难道是爱上自己？想到这里，内心有一点得意和自喜，不管自己在哪里，都是男人追逐的焦点，当然不算那悲剧的结果。
“你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的，记住，忍不住想我的时候就想我的坏，把心思分开些，找人说说话什么的知道吗？”冷月紫凝想到那句话，要她心随意转、绝情绝爱，才能自己强大，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可不能爱上任何人。
楼子夜看她坚定的目光，苦笑着点点头，不管她为何一定要救自己，但他并不想死，他还想多看看她，多听她弹琴唱歌。
冷月紫凝走出楼子夜的房门，直接去敲柳香的房门，柳香开门看她面色沉重，嘴角一抖道：“是不是要去天阴山找雪麟兽？”
“嗯，不过明天我答应了小狮去陪它，这几天朝堂事情也多，暂时走不开，夜魂那边消息还没来，我只是想问问你，找阴天兆的报仇的事能缓缓吗？”冷月紫凝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他。
柳香面部表情变得冷漠，一双狭长美丽的凤眸里暗光抖动起来，让她看着有些不忍，这张脸堪称完美，精致得找不出一丝瑕疵，每次看他，她都感觉像在看一朵盛开却孤寂的白莲，他的气息是冷清脆弱的，让她舍不得伤害他。
“子夜的毒不能拖。”冷月紫凝有点恳求地看着他水色潋滟却冷清的双眸，知道他心里一定不舒服。
柳香转身往外走去，外面天色已黑，冷月紫凝看着他的背影，腰肢精瘦，窄臀微翘，双腿笔直，体态有着女子般的妖娆却气息冰清，让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跟在他身后来到院中，淡淡的栀子花香飘入她的鼻尖，目光忍不住粘在这个美男子身上。
“你很爱他？”柳香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冷月紫凝。
而冷月紫凝正在对他想入非非，被他这一突然盯住，顿时面色有点发热，眼光移开道：“不，我并不爱他，但他也是我朋友，这次去死亡殿也是我的主意，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冷月紫凝老实回答，她知道自己的感情，虽然很欣赏楼子夜，但那不可能是爱，她的爱早让前面的八个男人给折磨完了，所以没有心思再去投入爱。
在她眼中，她把夜魂定义为她的床伴和蓝颜知己，楚中玉和柳香是她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而楼子夜则是她的责任，她享受被美男环绕的感觉，她可以喜欢他们，放任他们，调戏他们，那是生活的乐趣，但爱，却很难。
柳香眸中出现惊讶之色，不过看到冷月紫凝那肯定的话，也许是他看错了，她对楼子夜的关心和特别并不是爱。
“我等这么多年，不在乎多等些时间，不过我担心你的安全。”柳香凤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说道。
冷月紫凝有点招架不住他那认真又美丽的黑眸，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要是我这么容易死的话，也不会叫魔妃了。”
柳香一愣后道：“什么时候出发？天阴山太远，我的能力一天最多一个来回，万一受伤的话，根本回不来。”柳香告诉她换影术的局限性，虽然上次提过，但这次显然有可能会碰到意外。
“嗯，我知道，这一次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去，这样你可以多点体力。”冷月紫点点头。
“可天阴山是深山，又常年被冰雪覆盖，不把楚兄带着，只怕？”柳香怕有意外。
“到了那边，你在山下等我就行，我一个人上山寻找雪麟兽。”冷月紫凝早想好了。
柳香面色一变，看到她一点也没有害怕之色，慢慢放下心来。
“对了，最近和夜魂学武了吗？”冷月紫凝给他安定的笑容。
柳香一听到这个，面色就尴尬了，目光转开，神情别扭道：“夜兄交了我一套内功心法，可以强身健体，不过我还没融合贯通。”他发现自己就是个武学白痴，夜魂讲解了很久，但他依旧是一窍不通，最后把夜魂的耐心都磨没了，让他自己练习捉摸，他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呵呵，内功心法？没有融合贯通？那玩意就是让气流周身流通，怎么会没贯通？”冷月紫凝笑了起来。
柳香的面色有点红白交错，好半晌才凤眸斜勾向冷月紫凝，有点堵气道：“柳香很笨，让娘娘失望了。”
冷月紫凝看他这薄怒的样子更显得他冷媚入骨，不禁全身一个激灵，这男人太能勾魂，自己还是少和他一起为妙，万一他勾引自己，自己可忍不住。
“本宫没有这个意思，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练武的，要是很困难就别学了，也许等我们找到了央歌的夫君，就能让你拥有武功了。”冷月紫凝觉得这条捷径好。
柳香光彩的眸子一暗，刮了她一眼，神情落寞下来。
“你别担心，这件事做完，我一定会做答应你的事。”冷月紫凝知道他的意思。
“柳香也不奢望有什么武功，只希望能为神族处罚叛徒，为爹娘报仇，就算死了也不足惜了。”柳香活着就只为一个信念，其他对他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虽然看着她那双似乎满含同情的凤眸，想到她偶尔对自己的小温柔，有种家的亲切，让他有点贪恋，但他知道她是不可能属于自己的。
“柳香，你活得太累了，一个人除了仇恨还有很多事情能做的，比如关心一下你的朋友，还有你天倚楼那些关心你的人，报仇固然重要，但你爹娘要知道你活得如此沉重，一定会很心疼。”冷月紫凝明白他虽俊美如莲，却为何清冷暗伤，内心世界很悲惨，让她忍不住同情他。
柳香沉默不语，目光飘得很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冷月紫凝摇摇头，看着他皎洁如玉的侧脸，心道，他其实还是个孩子，却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沉重。
“你等我一下。”冷月紫凝突然飘身回自己寝宫，打开她的暗柜，把一堆雕刻好的叶子捧到了白玉凉亭中。
“这些到底是什么？”柳香知道这些是她一直在雕刻的东西。
“嘻嘻，还差一点点，你等我。”冷月紫凝坐下来，把最后一块长条白玉切割，因为她现在有内力，所以切这些也像是切豆腐一般，何况夜魂给她找来的雕刻刀非常精美锐利，让她更是省心。
柳香拿起一块块的东西东看西看，就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他知道冷月紫凝很用心，每一片叶子都已经打磨到晶亮光泽的模样，几乎透明，每一块都是上乘的美玉，这可是非常贵重的。
冷月紫凝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雕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