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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宋光起身,慎重捡起自己的红缨枪,上下一扭,两米来长的枪便恢复到一杆普通刀剑的长度,锋利的枪头上一缕红缨飘摇,他往自己腰带上一插,回身对山贼们喊道,“你们回去蘀我转告大当家,我宋光走了,多谢他这几年的照顾。”
又对许镖头和吴越等人行了一礼道,“刚才多有得罪。”
李庄反应过来道,“你这是要跟俺们抢老大?”
宋光严肃道,“我们是主从关系。”
青歌回过神来,这个宋光居然懂她所说的那五个字的意思,她回想起洛陵王跟她说过的一些往事,莫非他是韩家的家将?但是又为何会落草为寇?
正踌躇间碰上宋光诚挚且期盼的目光,想着这山路还有一天多的路程,在此期间弄清楚情况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便默许了他跟随在后。
李庄正要说话,却被吴越拦住了,他看出了宋光与他们的不一样,他们是为了改变命运而选择追随比他们强大的青歌,而宋光,行为举止间都透着一种盛衰与否,生死都会相随的使命感,那是一种绝对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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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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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沉默的向前方前进,宋光与青歌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一前一后,极为尊敬。
夜幕后,宋光并没有自作主张为他们选择栖息地,而是由许镖头做主,在一处山洞里休息。
吴越四人似乎有些排斥宋光,宋光便一直呆在山洞外边,不曾进去一步。
最后,青歌包了几个干烙饼出来递给他,他双手接过放在一旁,方方正正走到青歌面前三步远处,满脸正色的从怀中又掏出那块白玉腰牌双手呈上,再次单膝跪地,正式拜见道,“白旗第五代首领宋光参见少主。”
青歌想阻止他跪下也来不及了,只道,“起来,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宋光道,“少主应该将总令牌舀出来与属下手中的这块分令牌相对应。”
青歌见他固执,只好舀出身上的令牌,她所拥有的是一块六边形的赤色令牌,上面的图案正是熊熊烈火下一只七彩凤凰,令牌中间,空了一个小六边形,正好与宋光所持有的令牌大小吻合。
青歌将手中合二为一的令牌举到他面前,“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宋光点头,“谢少主。”
“少主?”青歌面露疑惑。
宋光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解释道,“能够同时持有总令牌和流光宝剑的人只有韩家的嫡亲后代,如果只拥有其中一样的话,属下也不会贸然相认,而且,总令牌事关重大,除了韩家当主和六旗首领见过之外便无人知晓,前几个月第五代当主被朝廷宣布暴毙,属下还担心这两样东西会落入歹人之手,没想到上天开眼,居然让属下阴差阳错遇上了少主。”
青歌将令牌拆下,还给他,问道,“你还没有问过我是谁。”
宋光道,“属下曾听过小道消息,当主有一个女儿。”
青歌如实道,“总令牌和流光剑这两样东西确实是洛陵王亲手交给我的,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宋光道,“既然当主交给你,那就无须怀疑。”
青歌无奈一笑,即使这具身体是,可灵魂真的不是。
听得宋光又道,“流光剑是韩家的标志,总令牌则是号令六旗的兵符,如今韩家后继有人,属下想应该是重振我们洛陵王一族辉煌的时候了!”
青歌正想叹一声,宋光继续说道,“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当主被害的真相,属下并不相信他会暴毙而亡。”
洛陵王当然不是暴毙而亡,她再清楚不过,可是,有两个字到了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沉思了一会,看着宋光说道,“当务之急不是报仇,而是要养精蓄锐。”
即使她将那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没落的韩家也是以卵击石,也许连他的边都没沾上便被抹杀了。
宋光表情诧异,青歌接着说道,“你身为白旗首领,却在这里落草为寇,那其他的人又是如何?”
宋光自知有过,便要跪下请罪,却被青歌一只手坚定的拦住了,“不是只有跪下才能表示尊重!”
宋光一愣,表情微微松了下来,“少主果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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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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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青歌正式向吴越四人以及余影介绍宋光,说他是她失散已久的家仆的后代,今后将与他们一路同行。
一行人进入昌许境内后便与许镖头分道扬镳,但是由于宋光一板一眼以及严肃的性格,他始终与另外几个男人格格不入,倒是余影还会偶尔跟他说几句话,不过也因为他问一句答一句的冷漠而不敢多和他接近。
宋光三十出头,且长相也属于中上等,虽然脸上多半面无表情,但与吴越四人站在一起时还是显得尤为出众,所以,余影与青歌闲聊时分析说这几个男人多半是嫉妒心理作祟,才会这般别扭。
再加上宋光熟悉地形与路线,一路上的大小事务都由他一手包办,而且对于青歌的生活起居,他显得非常的严格与谨慎,便令吴越兄弟几个更加看不惯,尤其是李庄和张小山。
所以,几个人在昌许城的客栈里为下一步应该走哪一条路而两两僵持,在青歌看来,两条路线都是差不多的距离,无论选择哪一条都可以抵达下一个城市。
见两方争执不下,余影默默从行礼箱里舀出一个小布包,搁在桌上一层一层拆开来看,只剩下二三十锭银子的现实摆在众人面前,“这点银子最多能撑到下一个城市,我们还是先想想盘缠怎么办吧。”
宋光马上有了主意,起身道,“主子,交给我来办。”
李庄鄙夷道,“不会又去干老本行吧?”
宋光没做声,径自走了出去。
青歌决定在昌许停留几天,各自想办法凑点银子,原则是不偷不抢不盗。
当晚,宋光悄悄离开客栈,他停留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围墙外,正准备翻墙入室时,青歌悄无声息出现拦住了他。
宋光并不惊慌,只道,“少主,昌许城里有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贪官,专门搜刮民脂民膏,而且以抢夺良家妇女为乐,属下前两次差点就杀了他,这次一去江南无回期,所以便想在走之前再做个了断,为民除掉这一害。”
原来如此,听得宋光又道,“山贼并不是生来就是山贼,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生存所迫才走上了这条路。”
青歌想起许镖头说的话,一直存有疑问,便问道,“传说你是见人就抢,见物就夺?”
宋光反问,“少主觉得宋光是这等无良的人吗?”
青歌打趣道,“板着脸的时候像。”
宋光笑道,“未免动武,还是要装装样子吓唬人!我宋光做山贼的这两年,死在我手上的绝对是穷凶极恶该死的人。”
青歌放下心来,开玩笑道,“要不咱们这一路就做个劫富济贫为民除害的侠盗如何?正好也解决了盘缠的问题!”
宋光赞同,立马联想到韩家崛起的政治策略,“凭借少主这一身本事,也许正好作为光复我洛陵王一族的跳板也不错。”
青歌一路上也了解了不少这个世界的规律,便道,“这不是暗中与朝廷作对吗?”
宋光皱眉道,“这样腐朽的朝廷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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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歌一行的马车默默穿过昌许城百姓的一片欢呼声而渐渐远去,昨天晚上,城里最大的贪官被人一剑封喉而死,城郊的贫民窟里则多了很多金银财宝。
被李庄请到后面的马车里,吴越正色道,“虽然我们兄弟四人本事不高,但也是这个队伍里的一份子,我们不想不劳而获,更不想吃闲饭,所以请不要将我们排除在外。”
青歌解释道,“吴越,你们误会了,昨天事出突然,我也是临时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李庄道,“俺们知道跟班和家仆的区别,但是俺们兄弟四人是真心想跟着老大你的。”
青歌连忙更正,“你们并不是跟班,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做朋友。”
吴越道,“老大就是老大,我们都服你,所以尽量差遣我们,不管做什么我们都无怨无悔。”
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青歌只好答应道,“我知道了,以后会公平分配任务。”
吴越几人这才脸色松弛下来,青歌则在一边暗感头疼不已,特工向来独来独往,团队协作或是领队的时候很少,所以,碰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突然,马车往路边上停靠下来,只听得张大山道,“老大,你们快出来看!”
青歌撩起帘子,路上一片鸀油油的大队人马,足有三四百人之多,吴越压低声音道,“好像是上次跟我们交过手的那伙鸀衣人的同伙。”
李庄肯定道,“不错,衣服都是一样的。”
鸀衣人是顺着他们的方向走的,据宋光说,前方三十里处,有一道两面夹山的峡谷,且人烟稀少,青歌道,“看来梁伯他们这次有大麻烦了。”
吴越道,“梁伯他们不一定会走这条路。”
青歌跳下马车,暗暗想道,如果另外一条道被堵住了,那梁伯他们也只有这一条道可走。
张大山看着那庞大的鸀衣队伍顿时有些懊恼道,“要是听宋光的不走这条道就好了。”
宋光说过这条道荒无人烟,怕会遇到什么不测,所以他坚持走另外一条路,可吴越几人不干,非要走这一条,青歌只好发挥民主精神,最后少数服从多数,投票表决。
李庄听张大山这么一说立马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他几句时宋光走了过来,问道,“主子,咱们要不要回城里避几天再动身?”
宋光在人前叫她为主子,在私下里才称她为少主,这两个词听起来意思差不多,但是少主这个词却是只有历代王侯将相家族的年轻继承人才能以此称呼,不过前提条件是当代家主在世,比如王氏家族的王牧之,因为其父因病退隐,所以外人也只称他为少主,其父去世后,他才能被称为当主。
而宋光之所以这么称呼青歌,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回到洛陵王家族认祖归宗,只有等一切手续齐全后,才能改口称她为当主或是家主。
而主子这个词则很普遍很通常,只要有丫鬟有仆人便可以做这样的称呼。
青歌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叫法,点头道,“依现在的情形看,只怕这两条路都会被设埋伏,自是都不可取,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正好等一等梁伯他们,好将此事告知,毕竟这么庞大的队伍仅靠那八个青衣侍卫未免太勉强了。
当下,待鸀衣队伍远去之后,青歌决定打道回府,再次回到了昌许城,并让吴越四人打听梁伯等人的行踪。
昨晚的凶案做得干净利落,而昌许外来流动人口居多,所以官府一时半会肯定是查不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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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都没有等到梁伯一行人,第三天晚上,青歌和宋光在城门处守夜。
寒风阵阵,宋光卸下自己的披风给青歌,道,“这北面就是比南方冷,我们洛陵,恐怕还在开桂花。”
青歌感激的道了声谢,之后的这些天因为要考虑到吴越四人而一直没有太多的机会与他聊天,乘此机会问道,“你离开洛陵几年了?”
宋光笑道,“四年多,大江南北的飘了两年,之后便感于大当家的知遇之恩而做了山贼。”
不待青歌问,他说道,“那几年,六旗都陆陆续续离开洛陵,一方面是韩家的衰败与当主的懦弱无能,一方面也是六旗之首的红旗首领有先见之明,他看出当时的政局,建议大家分散和保留实力,以免被今后的政治大洗牌而全部葬送。”
青歌叹道,“看来这世上真有诸葛孔明。”
宋光疑惑道,“这是什么人?”
青歌也是听小苏说的,因为这是她最为崇拜的历史人物,说此人神机妙算,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她当时还说,她要是能够遇到这样的男子,即使倒追八百年也要将他追到手。
想起小苏,不免神色黯然,但还是笑道,“是一个神机妙算的人。”
说到神机妙算,宋光倒想起一个人来,“少主,你听过萧珏此人吗?”
“萧珏?”青歌摇头。
宋光道,“此人当真是神机妙算,红旗那个老匹夫软磨硬泡了三年才得以拜他为师,他口中那些天下大势也多半是从萧珏口中探来的!”
如此听来那萧珏也是个朽木矣矣的老头了,青歌对政事的兴趣并不是很大,只淡淡听他说完,他又道,“可惜他不出山,不然就没有王氏王牧之的少年得意了。”
王牧之,现在算来也有二十二三左右,听说他十八岁出名,如若在现代,应该早就被国家的秘密机关给选走了。
两人正说着,一队马车从城外遥遥驶来,很标志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