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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走吧,不然就赶不上大部队了。”周青在一旁提醒道,目光不经意的从远处收了回来。
景晔转过身,忽而问道,“周青,如果我现在让你去杀了她,你会去吗?”
“会。”周青答得很干脆。
景晔点头笑了笑,目光淡淡流过周青的脸上,满意的背着手走了出去。他庆幸,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周青紧步跟在身后,手心却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能杀了她吗?
那只拳头,摊开来便是曾经与她握过手的手掌,他还记得她当时说过,握握手,我们是朋友。
他此生唯一的一个朋友,却是一个想救又不能救的人。
而他的手,沾满了她亲人的鲜血,早已肮脏不堪。想必,再也不能像那次一样握手了。
手心里似乎有温软的感觉传来,他一直都铭记于心,握握手,我们是朋友。
“对了,昨天试图劫走凤笙的人你看清楚了没有?”走了几步,途径一幕红色的珠帘,景晔这才想起昨天的疑问。
“如果我看得没错,应该是很久之前王牧之拜访王府时所带的那两个人。”周青答道。
昨天混战时,那两人本想趁乱将一直被人忽视的凤笙劫走,却不料昨日景晔带来的高手并不只周青一人,那两人被四个人一起围攻,最终放弃了营救凤笙,仓惶逃走。
“王牧之?”景晔惊道,居然是王牧之?他和北郡王李缘可是支撑南朝的最后一根柱子,连凤家都不得不唯他们的马首是瞻。所以,他本已对这个女人无所谓,如今看来似乎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周青,今晚,凤笙。”景晔简短说了六个字,周青眸光一淡,低头应了一声。
“对不起,让你做这种事。”景晔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愿,诚恳的道歉道。
十天后,中部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江都,城楼上迎风飘扬的是洛陵军的七色彩旗以及洛开使劲挥舞的双手。
青歌嘴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散开,便发现了随着洛开的手臂一起挥舞的一条黑色挽袖,那是只有重要的人死去的时候才会戴上的东西。
她的目光随着那抹黑色来来去去,心脏猛烈跳动起来,随之一声大喝,策马朝城里驰去。
“将军。”萧慎和柳三等在门口,洛开则紧紧跟在青歌身后,生怕她做出什么失常的举动。
青歌循声望去,只有萧慎和柳三两人,含笑问道,“玉彻去哪了?”
笑容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她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顽强的支撑着自己。
萧慎也不拐弯抹角,沉声答道,“少主在行军途中病逝,在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给你,他说他很想看一看自由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依旧含笑问道,“葬在路上了吗?”
“是,青山脚下。”萧慎答道。
她点点头,木然朝屋里走去,“那就好,那就好。”
“少主!”洛开担心的跟了上来。
她停住脚步,说道,“我没事,只是一路奔波得太累了,想睡一觉。”
洛开被柳三拉了回去,听得她有条不紊的吩咐道,“红帩他们也累了,让他们好好休息。还有一起来的那个江枫,你们也好好待他。”
说完,她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说道,“那个黑色的挽袖,也给我做上一个。”
“是。”三人在背后轻声答道,看着她举步维艰的背影,只能相顾无言。
故人已去,世间最无可奈何的事情,也只能由自己想开了。
走到随便的一间房,青歌将门窗关得死紧,然后连鞋也不脱就爬上床睡觉。
睡着睡着,头下的枕头都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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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彻,你是个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她闷着脑袋在被子里大喊。
窗外下起了雨,湣鹗蔷醯盟共还徊伊遥蔚未鸫鸢樽嘁话恪
突然而至的阴雨,惹来冬雪,先是细细的珠子,再是纷纷的花瓣,一层又一层的,所有的污垢都被掩埋,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青歌从房间里出来,高兴的扑进这片冰冷而又怀念的雪地里,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坨大的雪球朝她脸上砸来,她刚刚爬起来的身子又倒进了雪地里。
“我还以为你要在屋里躲一辈子!”江枫又握了几团雪,唰唰唰的一个劲猛丢。
青歌被他砸得万分恼火,这男人怎么跟洛开那小子一个样,好歹也要怜香惜玉一点。
“啊!你们在玩什么?我也来一个!”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洛开一见态势立马就窜了进来,加入了江枫的同盟队。
青歌还来不及爬起来,又被他们两人一阵猛攻,头上、脸上、身上都是雪,活生生成了一个雪人。
这两小子,绝对是故意的!青歌咬起牙根想来个鲤鱼打挺,无奈三天以来都不吃不喝的事实出卖了她,她如三岁小孩一般放声大哭起来,“你们欺负我!你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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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03天天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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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和洛开相视而笑,哭了便好了,就像雨后总有彩虹出现一样。
洛开先走一步去叫人准备中饭,江枫则走上前去扶她起来,见她眼泪鼻涕一大把,从未有如此失态过,一边取了手帕蘀她擦拭,一边揶揄道,“天下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一场雪下得时间湣鹜V土艘话悖迸舻谝淮握丈湓谠鹤永镄驴暮烀坊ㄉ鲜保质撬奈逄旃ィ饧柑欤晃适笔疲晃示拢灰恍耐胬帧5故橇热艘膊辉鸸炙盟∏榈娜涡愿龉弧
“将军,柳先生请你到厅里议事。”青歌正在院子里拨那树枝上的残雪,萧慎前来禀报。
一听将军二字,她便知道她玩乐的生涯应该要结束了。而且,今天的左眼皮总是跳得离奇,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跟随萧慎进了厅里,还没来得及站稳便被一个异族华服男子拥了上来,“青歌,终于见到你了。”
青歌闪身避过,对他低头行了一礼,“纳兰王子。”
却立即被一个熟悉的女声给打断,“他现在是王上。”
一个同样异族华服的女子走上前来,将满脸喜滋滋的纳兰安给一把拉了回去,“我是纳兰王后韩青歌,没想到我们的名字居然相同。”
青歌抬眸看向说话的女子,目光被她熟悉的面容所凝聚,“苏幕遮。”她将她的名字脱口而出,却招来对面女子的冷眼,“看来将军的记性不好,我刚才明明说了我叫韩青歌。”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青歌抑或是韩青歌这个名字,对于天下大势来说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
远嫁去纳兰的韩青歌,是洛陵王韩家第五代当主的嫡亲女儿,后被封为洛陵郡主,现在则是纳兰王后。
而青歌,只是洛陵军重新拥立的一个少主罢了,为了纪念他们远嫁的少主,所以才为这个新的少主取了同样的名字,这样的借口,对于天下人来说,便已足够。
青歌退后一步,含笑道,“见过纳兰王后。”
苏幕遮这才满意,抓着纳兰安坐了回去。
“徐归,你也回来了。”青歌看向一旁立了许久的教书先生打扮的男子,正是鸀旗首领徐归,六旗首领中唯一侥幸的存在。
“将军。”徐归上前一步,对她低首行礼,一别半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青歌双手握住他的手,有着些微的颤抖,她点头应了声“嗯”。
一行人在屋内坐下,萧慎随手阖上门,房间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照得人暖烘烘的。
“将军,纳兰王和王后带领五万大军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东疆的起义军被驱逐往北,也是多亏了他们的帮助。”萧慎将纳兰安和苏幕遮的来意说明。
纳兰安偷偷瞟着青歌,接话道,“只要是打景晔,我纳兰军都会义不容辞。”
“多谢王上。”青歌含笑道谢,转头对柳三说道,“既然军师已去,那么柳先生也该改为柳军师了。”
听闻此话,苏幕遮脸上明显一僵,一对秀眉不知不觉的撅起,低头陷入沉思。
柳三也不推迟,将地图在桌上铺展开来,用笔将南朝划出了三个领域,一个是洛陵军的区域,一个是争天骑的区域,另一个则是南朝李氏区域,“如今李氏已被争天骑逼入死胡同,要不是碍于东北地势的屏障,南朝早已覆灭。不过,争天骑并没有放弃进攻,依我看南朝的灭亡也就十天半月的事。”
青歌点头,“十天半月之后,便是争天骑与我洛陵之争了,只是我军一直打着朝廷的名号,要是不对朝廷施以援手的话,会不会被天下人所唾?”
柳三摆手笑道,“现在半边天下都只知道洛陵王和洛陵军,我们的七色彩旗早已飞舞在半壁江土之上,又何惧之有?”
唉!半壁江山说得轻松,可其中的代价,却是土地的荒芜,百姓的流离失所。
青歌道,“既然如此,那我军需要尽快进入备战状态,争天骑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们。”
柳三颔首,“或许早已将刀尖对准我们,只待时机了。我军在西南有慕容芳,东南则有红玉,而我们的主力则处在中部位置,争天骑现今全部集中在盛京以及东北,我军共有兵力十六万,而争天骑也仅仅剩得十八万,所以在兵力上并没有多大悬殊,如果有可能,一战便能决出胜负。”
一战决胜负?以景晔的性格,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为了毁掉洛陵韩家,他兜兜转转设计了那么多,最终不费一兵一卒如愿以偿,只是他并没有想到韩家隐藏更深,又与萧家结盟,所以才失算了一招。而现在,事情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是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的。
思至此,青歌起身道,“今天先到这里,其他的事情由柳先生和萧慎你们做主吧。”
柳三和萧慎点点头,听她对纳兰安和苏幕遮邀请道,“两位是否愿意和我叙叙旧?”
纳兰安赶忙喜极的答应,一旁的苏幕遮则沉着脸,最后还是跟随他们俩走了出去。
在纳兰他们是尊敬的王上和王妃,可在青歌这支人人平等的队伍里,他们只是盟友罢了。
青歌将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红帩沏了壶茶端进来,青歌双手接过来并对她道谢,亲手给纳兰安和苏幕遮倒茶。
“两位过得可好?”青歌坐在他们对面,手里也捧着一杯热茶,含笑问道。
纳兰安委屈了脸色,毫不避讳说道,“不好,天天想你。”
青歌瞟了旁边的苏幕遮一眼,听到纳兰安的话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两个人,貌合神离的也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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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04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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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出去。”苏幕遮虽然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却是嫌他碍眼。
纳兰安立起一族之主的威严瞪了她一眼,“你在跟谁说话!”
话音还未落便被苏幕遮一把抓住衣领扯了出去,只听得隔壁房间一阵噼里啪啦,又一阵悉悉索索,又一阵暧昧呻吟,最后则是纳兰安欲求不满的呐喊与哀求……却听得苏幕遮大步流星走出来的声音,她理了理脑后散掉的发丝重新坐了下来,说道,“其实你是想和我叙叙旧吧?”
青歌看着她说道,“不错。想问问你当初为何会代蘀我去纳兰。”
苏幕遮一如往日,冷笑一声,“我想做王妃而已。”
青歌摇头笑道,“那你之前死皮赖脸缠着玉彻又算什么?”
苏幕遮道,“那是因为后来我发现纳兰安更有前途,更能给我荣华富贵。”
青歌继续摇头,“不像,不像,你不是这样的人。”
苏幕遮肯定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信与不信,在于你。”
青歌又问,“那你们亲自领军前来,真的只是想对景王报仇吗?”
苏幕遮更加肯定,“当然。”
见她句句如此肯定,青歌心知再也问不出什么,也不再提及这些事。
两人默默喝了一会茶,青歌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途径隔壁房间时,只见床上隐约一个赤身被绑住手脚的男子在嘤嘤悲鸣。
三月初,初春的嫩芽乍现在枝头,景王终于推倒了南朝最后一根柱梁,而这次的功臣则是王氏家族,此战胜利后,听说景王将天下第一美人凤笙赐给了王家少主王牧之,王家正式成为景王的家臣。
青歌得知消息时暗笑自己倒是蘀人做了嫁衣裳,不过那次逃走时确实来不及顾上凤笙,只是那么执烈爱着景晔的女子,如今却被他作为一件物品赏赐给了王牧之,她的心里,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不由的,可怜起这个女人来,不过,好在王牧之对她一片深情,也许正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女人,总是为情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