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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那枕头还是太高,她依然无法习惯。自从她来到这里一直无法适应这里的枕头,她在师傅那里睡的都是软枕,无奈只好又去抱了被子回来,叠起放在脑后。经过一番折腾,人已是疲惫,倒下便睡了。
刘云德回来的时候叫醒了卫子君,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舒了口气。
“起来吃饭吧。”扶起她,打开食盒。
卫子君探头望了望,她要的菜一样都没有,是一碟牛肉和一碟小炒皇。她抬头看了看刘云德,见刘云德尴尬得满脸通红,顿时心生不忍。
她并不是挥霍别人钱财的人,这人虽伤了自己也是自己要伤人在先,也许他要杀迭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也说不定,或许她可以劝劝他放弃杀迭云的念头。
见她安静优雅的举筷,刘云德不仅问道:“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卫子君反问。
“我没买你要的菜。我问过,那菜太贵了,我不想你以后和我过太苦的日子,所以还是节省点,细水长流嘛,呵呵。”
“咳——咳——”卫子君一口菜呛到喉咙,大咳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点吃嘛,象个小孩子!”刘云德边说边轻拍卫子君的后背。
听了这类似撒娇的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咳得越发厉害了。
刘云德慌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她喝下去。
终于顺下一口气,方顾及方才闻得的话,“哪个曾承诺要与你过日子?”
“我都看了你了,那你不和我过和谁过?”刘云德诧异道。
“看便看了,不需你负责,你放我走便得了。”
“你不介意?”刘云德显然很吃惊。
“不介意,我介意你将我关在这里。放我回去!”卫子君觉得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想必在他的印象中被人大刺刺看去身子的女人定是要寻死觅活吧。
刘云德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你先吃饭吧。”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他站在门外的背影,有些心生不忍。“刘云德!你过来。”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刘云德吃惊转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你刘云德不是那种卑鄙小人,我顺便听到而已。”
“这样!那你为何要跟踪与我?”
“你可是想杀一个殷姓之人!”卫子君小心问道。
刘云德一惊,“你如何得知?你是谁?”
“我识得你要杀之人。”
“他在哪里,你快说!”刘云德抓住卫子君。
“你为何要杀他?”
“这是我伯父的遗愿。”刘云德叹了口气,低下头。
原来,刘云德的父亲叫刘进昀,母亲叫云历英,是武林有名的雌雄双侠。他们与迭云的父亲殷才和母亲云历华本是非常要好的亲人,因为云历英和云历华是一对亲姐妹,而刘进昀和殷才也就成了连襟。
殷才为人好勇斗狠,一直窥视刘家的武功秘籍《七杀心经》。事发原因是殷才有一日挑逗刘进昀的妻子云历英,被刘进昀发现,结果口角起来。刘进昀让殷才当众道歉并告诉了殷才的妻子云历华,导致殷才夫妻不睦。殷才怀恨在心偷偷在刘家饭菜下毒,那是一种刘家无解的奇毒,结果毒死了刘家上下大小连同家奴共三十二口人。当刘进昀的大哥刘进旭赶到时,刘府除了年幼的尚在吃奶的刘云德幸免,其他人已经全部断气,其中还有刘进旭的妻子在内,而且《七杀心经》也不见踪迹。
刘进旭收殓刘进昀时发现了压在手臂下的两个血字——殷才。随即召集了一些江湖弟兄将殷才一家灭门,夺回秘籍,而殷才的老友聚云叟随后赶到救下了迭云。
刘进旭得知迭云没死后继续追杀迭云,直到去世前告诉刘云德尚有一个殷氏子孙在世,恐他学成将来报仇,一定要将他灭口。刘云德被伯父拉扯大,对他言听计从,于是开始寻找迭云。而迭云一直被聚云叟藏起来,为了迭云,聚云叟也一直隐居深山。
听了刘云德的叙述,卫子君叹了口气,“冤怨相报何时了,他又没加害于你,不能放过他吗?”
“这是伯父的遗愿。”刘云德道。
“你想,这都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如今刘家还有你,而你们当初已经杀了那个孩子,只是天不绝他,令他重生,你何苦还违天命而强取他命呢?他的父亲已经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何苦还要杀他这样一个无辜的人?他的母亲毕竟是你的姨母,为何不给她留个后人?”卫子君希望可以劝他回心转意。
“这是伯父的遗愿。”又是这句话。
“如此说,你并无意杀他,只是你伯父要杀他对吗?”
刘云德抬眼紧盯住卫子君,半晌,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便好办了,由我来解决。”卫子君心有成竹道。
“你要怎么办?”刘云德有些疑惑。
“到时再说,唉,好累!”卫子君伸个懒腰,又躺了下去。
“你又要睡?”
“不睡又如何?你又不肯放我!”卫子君闭着眼睛道。
“你那么想回去?”
“废话!”卫子君有些气,谁不想回自己的家,谁又愿意被绑在这里。
刘云德上前抱起卫子君,后者大惊,“你干什么?”
“送你回去。”
“我自己走!”卫子君抵住刘云德的胸,唯恐那胡子掉下什么渣子来。
“你走回去会让伤势加重的。”不由分说地抱起她走出去。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四章 筹码]
卫子君将那本秘籍连夜偷偷抄了一本,带回谷中。没想到师傅和迭云也看不懂篆字,只好放置起来。
而那刘云德不知为何,死赖在店中不走,硬是要来店中做管事。说自己为伯父管过多久多久绸庄,多么多么能干,卫子君还没见过这样无赖自荐的主儿,但想着店里真的缺个管事,而且他人又高大威猛,颇有威慑力,最主要是可以帮助他和迭云化解仇恨,便应了,但要求便是他剃掉那一脸胡子。
刘云德第二日就赶来店里帮忙。卫子君乍见到剃了胡子的刘云德吃了一惊。
这个刘云德居然英俊得没有天理,刀削斧凿般的一张俊脸,光滑得好似缎子,剑眉星目,直鼻高挺,那一直掩盖在胡子里的嘴唇居然粉嘟嘟的异常性感,是因为太阳一直晒不到才这么粉的吗?卫子君直勾勾地盯着那粉唇,差点流出口水。
刘云德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心里不觉有些得意,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英俊,但他从未张扬炫耀过,但在卫子君面前,他不知为何就想炫耀一下,于是他扬扬眉毛,挺着胸,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经过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这一撞让卫子君回了神,想想自己刚刚的失态,不由摇摇头笑了。这刘云德的确长得有点迷人。但却不会迷失她的心,刚刚的失神不过是暂时的惊诧。
刘云德居然出乎人意料的能干,看不出这个呆子在处理问题上一点都不呆,而且还颇有手段。卫子君感到异常欣慰,终于可以做个逍遥的掌柜的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她觉得是时候和刘云德谈条件了。显然他还没有发觉秘籍丢失一事。
这日午后,客人陆陆续续地散去后,卫子君把刘云德叫到三楼房间。
“刘云德,有件事想与你做个商量。”
她多少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得知她偷了那秘籍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事?”刘云德不由好奇。
“关于那个殷姓的男子,可否放过他?”卫子君试探问道。
“当然不可,那是伯父的遗愿。”
“这样!”卫子君沉吟了一下,试探着引入话题。“如若是你家的祖传秘籍丢失,且有人拿这秘籍换那人的命,你会如何?”
“你是何意?”刘云德站了起来,“你……可是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拿了你那本秘籍而已。”卫子君淡淡地道。
“不可能!你撒谎!”刘云德激动起来。
“我没有撒谎,我在你的枕头里拿到的。”卫子君垂下眼帘,悠闲地摆弄着手指。
“不对,那枕头里仍有东西在。”刘云德显然不愿相信。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我随手放入的木棍。”眼睛从手指上移开,瞟向情绪激动的人。
“你!”刘云德上前一把抓期卫子君的衣领,“为何要这样做?”
“我希望用这秘籍换那人的命,但前提是,如果你这秘籍果真重要的话。”卫子君抬头望向刘云德的脸,希望他不要激动得丧失理智。
刘云德将脸欺向卫子君,“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便烧了那本秘籍。”卫子君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发怒的俊脸,虽然心虚,却语气坚定。
“你敢!”抓住领口的手收紧,卫子君被迫贴向那张脸,
“放手!我可是你的食主。”他是要失控了吗?
刘云德看着那张玉脸上的红唇,“如果我告诉他们你是女人!你会如何?”
“那又如何!什么都不会改变,你的书依然会被烧掉,我依然是他们的掌柜的,唯一改变的是你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刘云德紧紧盯着卫子君的脸,“你好狠!”
“你平白无故去杀一个无辜的人,仅仅因为伯父一句不负责的话,你不是更狠!”卫子君晶亮的水眸狠狠盯着刘云德,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
看着面前那粉红的脸、粉红的唇,那样艳丽的颜色刺得刘云德的心咚咚跳了起来。突然好似被烫到一样地放开手,平复着粗重的喘息。接着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条件,这样翻找可是无济于事。”慵懒沉静的声音响起,希望那过于激动的人冷静下来。
“住手!我的画!快住手,啊。”眼瞅着他踩着凳子爬上衣柜的顶端,将她甚为得意的山水画作差点撕成两半,再也沉不住气地起身,上前伸手去拉那失控之人,没想到他一个站立不稳便跌了下来。
人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被倒下的刘云德当场压到在地,后脑“当”的磕在地上。卫子君气愤地抬起头,不想却正好贴上了刘云德的脸,那红唇也不偏不倚,正好贴在刘云德的唇上。
两个人同时呆住了。
许久,卫子君回过神来马上向后仰头,以撤离那唇,不想这一仰头,后脑又磕在地上。
“啊!咝——”卫子君痛得叫了一声。刘云德担心地忙伸手抬起她的后脑,轻轻揉着。
两个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地躺在那里,两张脸近得能感到对方脸上的热度,鼻息相交,双目交缠。刘云德看着面前美玉般的脸,看着粉颊上那唇,刚刚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悸动不已。好想好想再尝尝。终于,理智沦陷了,那样的想法战胜了一切。他低下头,擒住卫子君的唇,极力吸吮起来。
“唔……”突然而来的袭击惊得卫子君一怔,紧接着便开始反抗,怎奈那铁臂紧紧箍住她的头,那宽大的身躯也紧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那红唇的甜美令刘云德贪恋不已,极尽贪婪地品尝着那份甘美湿润。
卫子君愤怒地想要转脸,却无只能在他的铁臂中作无力的挣扎,张开嘴想要咬他的唇却被他捏住下颌。初次接吻的他并不懂得怎样深入,而那微张的嘴,引得他将舌头探入去寻找她的舌。
突然的入侵令卫子君“唔”的一声,想张嘴制止,却被那舌堵住只能发出“嗯”的一声。那声音听来犹如呻吟,令刘云德的动作更加深入,他挑起她的舌极力吸吮,好似要将那舌吞入腹中,她口中如兰般香甜的气息令他陶醉不已,久久吸食着那温软腻滑,好似要将这个吻持续到地老天荒……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五章 成交]
这个吻没有持续到地老天荒,却持续了两刻钟时间,直到卫子君的嘴唇肿得老高。
爬起来的两个人,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尴尬地不敢看向对方。卫子君用手捂着肿起的唇愤怒地看向刘云德,后者理亏地低头,任她的目光将他刺穿。
这该如何见人?这唇想必肿得很难看。卫子君一直用手捂着唇不敢放下手。
“你不用遮着,虽是肿了些,但红红的还是挺好看的。”刘云德抬眼看着卫子君道,在遭了后者一记凌厉的目光之后,又低下头去,不敢再作声。
一直等到酒店打烊,等到伙计们入睡,卫子君才鬼鬼祟祟地下了楼。
“怎么才出来,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六郎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你想吓死人吗,黑灯瞎火的。”卫子君气道。
“我刚闩了门,要去睡。这么晚还回去吗?”六郎问。
“嗯,莘儿睡了吗?”
“睡了,今儿个晚上有个老人和个少女来找你,我敲你门你不应,我便告诉他们明日再来。”
“是他们!?明日他们再来便留下他们,安排他们吃饭,好生待他们,等我过来。”
“嗯,那我给你开门。”六郎走到门口,拿开门闩。
卫子君刚抬腿迈出门槛,六郎就叫到:“咦?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乱说,这灯笼晃的。”卫子君斥了声,手指慌乱抚上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