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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好象有意卖关子似的:“昨夜睡得好吗?不知谁一直在附近拉琴,我还担心会不会吵到你。不过看你睡得正香,应该没有被吵到……”
续集:他曾经来过
啊?听了他的话我倏地一愣,原来他也听到了那支曲子,这么说那不是我产生的幻觉了,果真有人在拉琴?突然间,一个惊人的念头钻入脑际,心猛地被窒住。
我屏住呼吸呆呆的想:这支曲子我只教给了廷璐,能完整拉出这首曲子的除了他还能有谁?难道……
想到这儿,我的心突然不听使唤的狂跳起来。
……难道,是廷璐拉的琴,他来到这里了!我的气息变了,呼吸因为激动而变得紊乱起来。
噶尔丹没有查觉到我的变化,正细心的给刀擦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早刚刚得到线报,康熙帝的大军昨夜子时全线撤退了!被我噶尔丹消灭了整整一支右路,后方粮草也被火烧一空,康熙帝大概气疯了,听说身体抱恙……”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却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惊喜中,完全没有听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在听吗?”
我难掩心中的喜悦,恍惚的随口应道:“在听,清军退了……”
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算算时间,廷璐也该到了,这怎么不让我激动,鼻腔隐隐泛起酸意,有种好哭的感觉。
噶尔丹仿佛注意到我的变化,蹲过来,手捧着我的脸细细的看着,“你在走神,我看见了……”很快,他也看见了我眼底酝酿起的水气,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落下来,他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帮我吻去泪珠,他误以为清军退兵的事让我联想到回家无望所以才落泪,心疼的将我拥进怀里紧紧抱着,有些后悔提到战事。
为了让我开心起来,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正要吃饭时部落里突然发生意外状况,接到消息他马上赶去处理。等他前脚刚出门,我后脚立马也离开了。
我急匆匆的赶去昨晚那个地方,在附近一带四处搜寻,希望能看见廷璐。可是我忘记了,身边有噶尔丹的铁卫跟着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呢。空寻了一遍什么结果也没有,就在我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无望的停下脚步,意外的视线落在某户人家门口一支马头琴上。
续集:失踪的音讯
是这里吗?我急忙走过去,拿起了那支琴。
记得琴声是从这个方向发出的,附近都找遍了,只有这里有琴……脑海中幻想起昨晚廷璐站在这里边拉琴边眺望我的样子,想着想着,我眼底又湿了。
一定是这样,廷璐曾来过这里,可他人呢?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他?我缓缓蹲下身,伸手一根手指拨动琴弦,发出几个单调的音节。
想到廷璐孤单和写满疲惫的仆仆风尘的身影,还有一心盼望着和我相见的心情,心便如刀割般。泪水源源不断的滑下面庞,我抱着琴无声的哭泣,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廷璐,只有我知道你的辛苦。你放心,今生今生我都不会负你……绝对不会……”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房主人回来了,原来是一位瞎眼的老人。
回来的途中,我遇到了带兵巡逻的阿悌,又接触到那双投来的阴晴不定的复杂眸光。我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跟他经过。不知怎么总感觉他很注意我,我就象他眼中的猎物,走到哪里都躲不开那道隐藏在暗中的视线。
回到行宫,噶尔丹正在屋里等人,见我回来了,视线反复在我脸上逡巡试图看出点什么。“什么事让你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赶着出去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丢了个坠子,去昨晚的地方找了找。”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装作没事似的坐了下来。“那边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阿悌的手下和别人起冲突失手杀了人,洛桑正在处理犯事的人,跟阿悌的人马对峙上了。死的那个人是个小队长,曾经担任过我的铁卫。”
噶尔丹说的轻描淡写,相信事情远不及那么简单吧,否则也不会要他亲自出面解决事情。他走过来陪我继续吃饭。
噶尔丹原本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玩,结果事务缠身抽不出空来,刚好给了我时间。于是,每天晚上我都去那片地方等着听曲子,可是一连好几天过去,再也没有听过到那支熟悉的曲子,只有老人拉的苍凉的古调吱吱呀呀的在响。
续集:悄然逼近的黑影
也许因为我身边有外人的缘故,他不能出来见我吧?
这一天,我特意把铁卫支开五百米以外的地方,自己悄然来到那间民房附近。
老人正拿布擦马头琴,擦了一遍又一遍消磨时间,我隐藏在墙后耐心的等着看着,一直等到很晚也没见有什么动静,直到最后老人进了屋,终于明白今晚不会有结果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要离开,想不到自己身后有人,刚迈步便跟某人撞了个满怀。
“啊!”我连退了几步,才站稳脚步。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噶尔丹。我吃惊的叫出声:“阿悌!”意外出现的人让我戒备的向后退去。
“这么晚了,夫人还在这里兜转,是在找人吗?”他双手抱胸看着我,唇角边绽起一抹阴谋的意味。
“不是。”我转身正要走,冷不丁手腕突然被他扣住,我用力扯了一下,竟然没能挣脱开,生气的瞪向他。“你要做什么?”
“我们谈谈吧?”他强行把我推到墙后一间废弃的小屋,这样就躲开了铁卫们的监视。跟用心不良的男人单独留在一个不易被人找到的地方,况且又是在深夜,压力可想而知。
我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张开戒备,紧盯着他。“你要说什么?铁卫看不见我会马上找过来的。”
“只谈一会儿,时间足够了。平时夫人身边总有铁卫跟着,找个跟夫人单独相处的机会真不容易啊。”
我想跟他拉开距离,不料,刚一动,便被他的手臂拄在墙壁上拦住去路,他低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夫人不用害怕,我是来帮你的,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把?”
“什么意思?”我好象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这人似乎有求于我。月色下,这样近的距离我还是第一次看清他的样子,明明有朝气的面庞上却堆积着挥之不去的怨恨,还有跟年纪不符的阴郁与杀气。
“你明白我的意思!噶尔丹把你从遥远的京城抢来,心里没有怨恨吗?他夺走你的清白,你一定恨不得他死掉吧?”充满的盅惑的声音在我耳畔轻声的问,他一边说一边朝我靠近,渐渐贴到我耳畔低声道:“我们现在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或许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嗯?明白我的意思吧?”
续集:狼子野心
我装出感兴趣的样子,淡笑:“是吗?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是真的?”
见我上勾了,他直起身子终于拉开两人的距离。“我父亲僧格是准噶尔部的首领,这个噶尔丹应该告诉过你吧?哼,要不是那年部落内讧原本汗位会顺利传给我的,结果噶尔丹帮我赶走敌人后却一手把持着政权不肯给让位,所以我跟他有仇!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夺回汗位拿回大权!”
“原来如此……我怎么相信我们就能合作愉快?”
“噶尔丹信任你,你要做什么他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取他的性命比我要容易得多。我手上有一部分兵力,如果我们里应外合,夺回政权不是难事。要知道,这个机会我等了许久才等到,只有你能帮我。我们联手绝对可以杀死噶尔丹!”
年轻的面庞被一层凶狠的杀气所笼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人好狠,忘记了噶尔丹那年平复叛乱多么不易,这会儿竟然想杀死他唯一的亲人。“将来,你想回京还是要留下,都随你,我绝不干涉。”
如果不答应他会怎么对付我呢?我故意犹豫着,“你以为仅凭这些话我就会相信你吗?”
“那么,我就做点什么证明给你看!”
我点点头,“好啊,等我看到你的诚意再说。”说罢,举步便往外走,刚踏出门时,他突然长臂伸来一把将我按在墙上,湿热的鼻息直喷上来。“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还没看到你的诚意呢?第一次合作总该有所表示吧?”
“什么意思?”
他伸手抚摸我面庞,眼底现出丝丝狩猎的意味。“噶尔丹为你着迷到不可救要的地步,甚至不在乎你怀有别人的孩子,甘愿戴绿帽子……你到底何德何能,让他痴狂到这种地步,我很知道……”说着,渐渐贴近我,大有一亲芳泽的意思。
我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敢碰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我手持弯刀正抵在他腹部。他低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我手腕,疼得我眉头紧皱。
续集:超高箭术守护着你
“就你这点能耐,哪里是我阿悌的对手,如果我要毁了你易如反掌。不过……我不想杀你……”就在这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一支箭带着啸声划破黑空射过来,贴着阿悌的面庞擦过去,扑的一声钉入墙壁,离我的头只有两公分距离。再偏一点就会射中我。
显然,射箭的人是冲着阿悌来的,只想给他一点教训,并无意杀人。
阿梯怔住了,下意识的摸向出现血丝的地方,看见手指上有血顿时吓了一跳,脸上出现恐惧的神情。他喘息起来,不敢相信的轻喃:“噶尔丹……”他的手渐渐抖动起来,脸色唰得变得苍白了。
我急忙搜索四周,黑夜下,只见某个民房附近有个黑影一闪便消失了。
是廷璐吗?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噶尔丹的人不会躲藏起来的,一定是他!我正要追过去,才跑了几步,肚子突然毫无预期的抽疼起来,让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抬头看向他失踪的地方,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附近关注,眼见我被阿悌缠住无法脱身才发箭警告的吧。离我那么近,为什么不来见我?鼻腔隐隐泛起酸意,我强忍着没有落泪。
阿悌刚刚从恐惧中回神,大概发现不是噶尔丹的人出现,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谁干的?我非揪出他不可!”他咬牙道。话刚落,另一个声音不期然的悠悠响起,这回真的把阿悌吓到了,猛地转身一看,只见噶尔丹缓缓从旁边小路间闪出,身后跟着一班黑衣铁卫。“想揪出谁啊?”
“叔父!”阿悌身子抖了一下,很快把惊慌控制住回复常态。
噶尔丹走上前把我从地上扶起,看了我一眼,回头朝阿悌问道:“这么晚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给我一个理由?”
阿悌忙道:“今天归我巡夜,方才见夫人在这里散步,身边没有跟着铁卫,我不放心正在劝夫人回去,结果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箭差点射中夫人……”噶尔丹抬眼看向后面,果然见墙上钉着一支箭,“好象是从那边的方向射来的,叔父,快派人对那一带搜查,我怀疑有敌人的奸细混进来,危害夫人安全。”
续集:你在哪里?
噶尔丹见我面色苍白,没有解释,若有所思的沉思着,他抬了下手,身后几名铁卫立即朝阿悌指的方向奔去,展开训练有素的搜索。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直堵在嗓子眼,心里暗暗祈祷:廷璐千万别被抓到啊!
“你还好吧?有摔疼吗?”
噶尔丹低问。我摇摇头,紧张万分的看着那一带民房。“算了,我又没事,不用搜了。”噶尔丹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那几名铁卫空手而归:“大人,附近都搜过了,可能人已经跑了。”
“回去吧,以后夫人身边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人,最好不要再出现今天的事。”噶尔丹若有所指的看了阿悌一眼,搂着我的腰,离开此地。阿悌躬身行礼,一副很恭敬的姿态,我知道,他心中的恨意越燃越旺了。
噶尔丹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但是自从那天撞见阿悌单独与我相处,让他生出戒心,时刻都让我在他眼皮底下活动,不再给阿悌任何能见到我的机会。这样一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骤然多了起来,相对来说我也失去了很多私人时间。噶尔丹开会时,我要静静的坐在旁边坐陪,他听部下报告或是低头写字时,总有一只轻轻握着我的手。当他带兵外出巡视时,会把阿悌一并带走,不让我身边埋下任何隐患。也只有这时候我可以四处走动没人约束。
廷璐从那夜后再没出现过,就象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被噶尔丹的视线时刻不离的守着,我根本无法去搜寻他的消息,终于,盼到噶尔丹例行外出巡查的日子,我迫不及待的跑去那片民舍。
我相信,廷璐不会离我有多远,他一定隐藏在某个角落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也许此刻,他正在看着我。
转了一大圈,腿累的再也迈不动了,恰好旁边就是瞎老人的民舍,我拖着越来越沉的步子走了进去。老人坐在门槛处擦那么马头琴,我便在旁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靠着墙休息。
“是你么,姑娘,你又来了?”
老人把琴靠墙放着,回屋取了瓢水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