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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一定在催我们开春前赶回去参加二哥婚事呢。”
一想到廷玉,我的心又开始隐隐泛痛了。自从到了京城后我过得很快活也轻松,有好一阵子不去想烦心事了。廷璐看着信,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看完后抬头问送信的下人:“二哥不是要跟雪莲成亲吗,怎么又突然决定要回京?”
我吃了一惊,廷玉要回来了?
这个下人是小史兄弟,他飞快扫了我一眼,嗫嗫地小声说不知道,廷璐没再问挥手让他走了。看小史举动分明知道什么,碍于我在不便说话,估计廷璐会私下里召见他的。
信被廷璐随手扔在桌上,我捡起来看,里面没有什么避讳的内容,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老家的情形,然后转述父亲的话,提醒廷璐宫里某些事等等。最后提了一句他们很快回京。等人们退下去,我坐了一会儿借口说困了便回了房。时间不长,就见小史的兄弟绕着黑暗角落匆匆闪进廷璐房间,看到这里,我唇上泛起一抹心知肚明的笑。
算了,既然不方便我知道,就索性装作不知道好了。关上门,吹熄灯我回床睡觉。不知怎么周公迟迟不来叩门,我眼睁睁的望着漆黑的帐顶,一点睡意也没有。算算日子不久就要跟雪莲成亲了,这时候回来岂不耽误了婚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百思不得其解,想得头都疼了。正要合眼时,忽听外面有动静传来,我扭头看去,正好看见有人推开门朝床头方向行来。
暗夜里的身影
屋里的光线很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不是廷璐。从他的身高姿态更象是另一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颗心突然狂跳起来,手抓着胸前的被子紧张的看着,等着。他越走越近,伸手拨开床纱,一张脸就这样暴露我面前。
“廷玉!”一看到他,我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他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我紧张的更是不敢说话。
“你以为逃得开么?”
“你为什么不娶雪莲?为什么要来?”我哆嗦着嘴唇问道。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沙哑地问道:“你不知道么?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要定你了!”原本有点距离的模糊面庞在说完话的一瞬间,突然一下子闪到我眼前变得异常清晰,愤怒的眼神直瞪着我,“你是我的!”
啊!我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抚向额头,发现上面已经密集集一层细汗。我坐了起来,斜靠着墙无力的喘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我走下床,倒了杯水喝下去,受惊吓的心脏渐渐恢复平息,轻轻长吁了口气,在桌前坐下来。为了成全他和雪莲我不远千里避走京城,想不到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看来他们还是不能平平静静的完婚呀。你到底想怎样,真像梦中所说的,除了我谁也不要吗?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门外有人,我忍不住打开门,却见廷璐正站在门口,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开门,一脸愣呆呆的表情。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找我有事吗?”
“不用了,一会儿该进宫上课了,就是想来看看你。”他轻轻拥我入怀,下巴抵着我头顶轻轻摩挲,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的衣服好凉,估计在外面站了许久。无需说话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那封信带给他很大压力,很怕我会突然从他面前消失吧。
我尽情享受着他的体温,想着应该给他一剂良药,免得他无心读书。我伸手怀着他的腰,轻声道:“别为没有的事担心,即然已经答应了你,你就该相信我才是。我会等你回来,做铁板烧给你吃。”
“铁板烧是什么?”
“你回来就知道了。”
他开心的点点头,我的话给了他极大安慰,抱着我亲吻我额头,沿着鼻梁鼻尖一路下移,当他还要有进一步索求时,我忙捂着了他的唇,笑着往门外推他,“快走啦,再磨下去就迟到了。”
“铁板烧……”
他还要说什么,我已经笑道接口道:“知道了。快去吧!”我看见前院门口处,小史正等在那儿,见主子走来了陪笑着说了什么,廷璐边笑边骂的伸手给了他一下,然后回头朝我招招手,两人快步消失于黑夜中。
失窃
原来快到卯时了。每天他都是这个时间左右赶去宫里,上书房的制度极严,天未亮皇子们就开始读书了。皇子读书的时间为“卯入申出”,也就是早晨5点至下午3点,共十个小时,算下来一点也不比我原来的时代轻松。我还是头一次起这么早,送走廷璐后,不知闲下来的时间做什么。以前在现代我有早起晨炼的习惯,穿回古代后很久没有锻炼了,于是,我出了房间去外面晨跑。
在我一番哄慰下,廷璐倒是安心了,整天笑嘻嘻的。我却越来越担忧自己如何自处。
他不在的时间里,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总是尽量找很多事来做,晨跑的习惯就是这一天养成的。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站在廷璐门前,他兴奋的送上一记额吻,乐颠颠的高兴得象什么似的。后来,我每天都按时起床,亲自送他出府。
小青说自进京以来我的笑容变多了,人也开朗许多,也许离开廷玉是最好的选择吧。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指着一块红色血玉问道。
我喜欢逛首饰店买些各式各样的玉石珠子,按自己的喜好编一些个性手链。这家福林珠宝店据说是京城最大一家首饰店,很多王公贵族都来这里买珠宝。廷璐的零花并不多,每月只有几两银子,却都拿来给我花销,所以我经常去珠宝淘些便宜的珠宝来用。
掌柜见我感兴趣拿出来血玉给我看。
“咦,姑娘,这手链很漂亮啊,从哪里买的?”掌柜问。
“自已编的,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串哦。”我得意地说。掌柜多看了几眼颇为喜欢:“都是些廉价珠子不过搭配起来真是漂亮,姑娘可以帮我们店也编些这样的手链吗,我会付工钱的。”
他这一提议让我突然有了经济头脑,虽说不指着手艺发什么财,至少可以让我有钱买些质地优良的珠宝来做手链。于是我点点头,提出几个条件,掌柜一一应允,于是,我正式在这家店走马上任了。没过多久,我交回十串个性手链,就领到一笔不薄的薪金,一出店,我开始思忖去哪里淘些更好的珠子。
走着走着,突然背后被人撞了一下,惯性一下子让我撞到别人身上,幸而旁边被人出手扶住没有摔倒在地,“对不起。”我忙道歉,一个浑厚的声音回道:“你还好吧?”
我一抬头,发现撞我的那人飞快跑远,下意识地摸向腰包,糟了,刚领到的薪金不见了,自己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摸了去,这还了得!
“小偷!站住!”我大喊一声正要去追。身后突然闪出两道人影,迅速朝小偷方向追去。咦?刚才那两个人好象是关外人士,彪悍的身形独特的服装,看上去很象蒙古人。其中一人的配刀落到地上,我捡起来忙追了上去,等跑到前面街角,正好看见那两名蒙古人正揪着小偷跟几位官差模样的人说话。
魔术
不一会儿,小偷被官差带走了,那两位蒙古人站在原地等着我,等我走上前,其中一个把钱袋递给我。
“多谢,我也物归原主。”我感激的笑了,将捡到的佩刀给他。
这个人也就是三十五六岁上下,长得很粗犷,浓眉大眼,他话语不多,举止神态中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霸气。我把刀递给他,他只顾用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迟迟没有动作,倒是旁边的年轻人伸手接过去,笑道:“多谢姑娘。”
兴许是异族对汉人有着戒心吧,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欲走。
“姑娘?”
我回头看去,发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在望着我出神,出声的是旁边那个温和的年轻人。“我们帮你找回钱袋,不请我们吃顿饭么?”
啊?我一愣。
恰好我们旁边就是家酒楼,我们选择了一张靠窗的座位坐下。从跟他们的交谈中得知,他们来自草原,年长的叫察尔汗,年轻人叫洛桑。从始至终一直是洛桑和我有说有笑,讲关外的风景,旁边的察尔汗从不插话,一边大口大口的享受美食,一边毫不客气的注视着我,鹰隼般的黑眸仿佛想把我整个人看得透透似的。
我知道关外人的性格跟内地汉人不同,可也没见过谁这么直愣愣盯着姑娘看的,心里有些不悦。我视若无睹的和洛桑聊天,从草原的风土人情谈到京城热闹的庙会,一提到杂耍艺人,洛桑显得兴致很高,说他小时候看过一个很神奇的节目活人吞剑。我不禁莞尔,这家伙居然信以为真了。
“你笑什么?”洛桑问。
我吃吃的笑道:“笑你笨啊,世人哪有人真吞剑呀,那是假的。”洛桑大大愣住了,我连说带比划地解释说:“哪,他们表演用的剑跟我们的剑不同,他们在刀柄处动了手脚,剑身可以伸缩自如,表演的时候剑身就会缩入刀柄中,外人完全看不出迹象……”
洛桑惊奇的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有什么过人的武功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对了,给你看个好玩的把戏。”我从拒台处借来三只空杯,把它们一一扣在桌上,又从背包里摸出一小块碎银,让他看好,然后扣在其中一水杯中。“你看好,一会儿我让你指出来哪只杯子扣着银子。”我故意把三只杯子不断变换位置,最后停下来让他指出哪只杯里有银子。
洛桑连说两次都错了,他忍不住把最后一只茶杯翻过来,依然是空的。“银子呢?”
我笑眯眯的摊手开,“在这里。”
“你明明看你放进去了,怎么……”洛桑被我哄得一愣一愣的。我笑道:“你看到的只是假象,其实早在换杯之前我就偷偷取出来了。”
“真好玩,再变一个!”
赠刀
见他很感兴趣,我索性把学会的几个小魔术变给他看,洛桑看得很入迷,旁边的查尔汗也不吱声的扭头看着。当我把精彩绝伦的戏法变完,将谜底透给他们后,两人脸上均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洛桑很佩服的看着我,“真神奇,要是你不说,没人能看到里面的秘密。”
“那当然,魔术的神奇就在这里。被人知道秘密然后再表演就没意思了。”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看在你们帮忙的份上,这几个戏法就教给你们了,回家以后可以变给老婆孩子们看啊。”
“回去我也练练,要是能把弯刀变没再变出来,一定吓住不少人。”洛桑拿起弯刀比划着,嘿嘿一笑。
“可以让我看看吗?”之前还刀时也没细看,不知蒙古弯刀到底是什么样子。洛桑随手递给我,我好奇的打量起来。蒙古人的弯刀做得很精致,刀柄一端镶嵌着很多细碎的宝石,拔出刀鞘,刀身刻着看不懂的蒙文,刀刃青光闪闪锋利无比,这一见心里喜欢得不得了。“真是把好刀!在你们那边,弯刀是习以为常的东西吧,不过在京城可不多见。洛桑,这把弯刀可不可卖给我?”
“这个……”洛桑犹豫了一下,扭头朝身旁的察尔汗看了一眼,察尔汗旁若无人的自顾自喝茶。“恐怕不成,这把刀对我们主子来说具有非常意义。”
“……没关系,当我没说好了。”原来不是他的刀啊,真可惜了。
我端起茶壶给洛桑倒了一杯,他脸微微一红,忙不迭的道谢。“姑娘要是喜欢,下次再来京城我给你稍一把就是。”
我笑了一下,他更加不自在了,匆匆端起茶杯喝水,突然桌子震了一下,洛桑扭头惊讶的看向同桌,我奇怪地问:“怎么了?”这两个人很奇怪象演双簧似的:一个不说话,一个爱说话,爱说话的人反而要看另一人的脸色行事,搞不懂他们在搞什么猫腻?
洛桑似乎在努力领会主人的意图,可惜那人眼睛望着外面,理都不理。
既然不受某人的欢迎,我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起身告辞。来到门口柜台处把帐结清正要走,洛桑突然追上来:“木兰姑娘,这把刀送给你!”
“啊?那怎么可以?这不是你主人的刀吗?”
洛桑面带赧色的搓了搓手,小声道:“是我家主子的意思。”说完,一把将刀塞给我,快步奔了回去。之前还舍不得送人转眼就变了主意,是他主子的意思?我抬起头,下意识的朝察尔汗看去,不期然间,猛地迭进一双深沉的黑眸。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深蛰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掠夺与霸气。
这人的眼神让人有种不塌实的感觉。
他回来了!
走出酒楼时,看到几骑快马带着一班官兵匆匆赶来包围在酒楼门前。我走出几丈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就见之前跟我碰面的那两名蒙古人从酒楼里走出,跟前来的官爷抱拳寒喧。原来不是抓人,是接人来的。有人给他们牵来马,察尔汗飞身坐了上去,临走前,他牵着缰绳回头看了我一眼,足足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