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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放弃的承诺,我大致猜得出原因。那肯定不是你的本意,对吧?”
“不,是我的意思。我愿意退出成全雪莲。”我心平气和的说道。
他唇角轻扯了一下,淡笑:“如果我不退出事情就结束不了。”我心一动,抬眼看向他。“木兰,这些天你一直在躲我,以后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面前,什么也不用担心,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
刚一进家门,见到你和廷璐谈笑自如的样子,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我很久没有看到你的笑容了,好想象廷璐一样跟你谈笑风声,可当你一面对我时那笑容就不见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想过了,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吧,让我们象从前一样谈心说笑,好吗?”
见他这么说我着实宽心不少,随即点了点头。“你先好好休息,晚膳有想吃的东西吗?”
“我想吃你给廷璐做的那些食物。”他淡笑地看着我。
玩闹
就在我发怔之时,门外晃过一道人影,他眼皮一抬。“进来。”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原来是他的跟班兼保镖和霄。跟廷璐的跟班小史叫科打诨的个性不同,此人不善言谈,从来都是一脸平静如水的表情。
“公子,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带来皇上的口谕请张廷玉公子进宫呢。”
见他有事了,我忙借口退了出来。走在庭院的小路上,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担心廷玉会不顾病体坚持奉旨进宫。我来到前院,果然看见一位面慈白净的公公正打着一口京腔跟张英谈话,声音怪怪的,听上去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廷玉换过衣服赶来。张英劝他好生休息,他不肯,最后还是跟着公公出了府。从他坐上轿开始,我的心便直提到嗓子眼,很担心他这一去会引发出别的事端。希望他见了皇上不要提出指婚的事。虽然表面上说让事情顺其自然,那只是安慰的话,让我打消对他的戒心罢了,其实骨子里依然在坚持。
他根本不会轻易放弃我。
我正愣愣的出神,有人悄悄走近前,伸手蒙住我的眼睛。手掌很大很厚实,从捂眼睛的角度我猜来人个头比我高,能玩这么小儿科游戏的人除了廷璐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我暗笑,故意不出声回应。背后很安静,他似乎也打算跟我耗下去。这小子还真能有耐性啊。
“嗯。”我咳了一声,带着微微笑意说道:“再不松手我可要咬你了。”
见他不动,我索性拉过他的手张嘴咬下去。廷璐“哎哟”叫了一声,一边吸着凉气,一边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真下嘴咬呀?”
“这才显得我们情意浓啊。”我俏皮的一笑,“从前有个妻子很爱他的丈夫,可妒心很强,有次听说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事,一气之下就在他手腕处留下一圈齿痕印记。后来每当别的女人一靠近,丈夫就躲,还把手腕亮给别人看,说:我老婆很爱我,看,这就是你侬我侬的印记哦。”
见我讲的很认真,廷璐半信半疑,低头看齿印,又看看我,不确定我的话是真是假。我暗自偷笑了一下,转身欲走。他突然灿然一笑,伸手朝我拉来:“既然如此,那我也在你手腕上留下爱的印记好了。”
“我才不要!”见他扑上来,我咯咯笑着拔腿就跑。
“好啊,原来你在骗我!站住!”廷璐摞起袖子朝我大步追来。
皇子府盛宴
“木兰姑娘,我家夫人交待说,等你回来请先去正堂。”
这天,我和小青从福林珠宝店回来,刚进府就见一个丫头迎了上来。我把领回来的一袋子珠宝交给小青让她先放回房去,自己一个人朝正堂行去。
自从那天廷玉进宫回来后,气色好转不少,听说皇上请御医给他看过,还赏了药。今天已经全无大碍和廷璐一起进宫去了,廷璐依然是皇子伴读的身份,他却升了新职。我父亲姚文元近来身体不爽,在我刚来京城不久便告病回了老家。礼部尚书一职不能长期空缺,皇上便升任了一位中书临时担任礼部尚书,同时让廷玉补了侍郎的缺。
原本朝廷用人要经过京试的选拔才能留用任职,但是廷玉碍于父亲张英连任了三次总试官,为避嫌不便参加京试,结果一拖好几年。皇上了解廷玉的能力与才气,便特准他走恩荫,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京试的朝廷命官。通过这件事也足见皇上对廷玉有多宠爱了。升迁之时,他曾向皇上提出过请求指婚的事,皇上没有立即恩准,只说容考虑几日。当我得知这件事时,一连多天紧张地提着一颗心,几天后迟迟不见有什么动静,心头那块石头便渐渐放下来。
走进正堂,我意外地发现廷璐和廷玉都回来了,个个面带笑容的在跟母亲谈话。
“木兰呀,廷玉两人正等你呢。”张夫人起身招呼道。
廷璐开心地笑道:“我们晚上有饭局了,今天是大阿哥福晋的生辰,晚上有堂会,刚才差人请我们过去一起同乐呢。”
“我也去?”我很意外。
“是啊,阿哥不光请了我们,听说还有纳兰家的,福全家的,索额图家的都去呢,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年轻人们。”廷玉微笑的说道。
关系不错?有纳兰揆方在,关系可大大的错了……我悻悻地拉下眼皮,心里小声嘀咕着,转眼看向廷璐,他正捂嘴吃吃的笑,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廷玉见我在看廷璐,奇怪的看了一眼,“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这一问,廷璐笑的更放肆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张夫人拿廷璐没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各自准备吧,别误了事就行。”说完,起身离去了。
廷璐窜到我身边,笑嘻嘻地小声说:“哎,你的表情真好笑,有他在才有意思,今晚可有热闹瞧了。”
我给了他一肘,哼道:“你到底想看谁的热闹。”
我回房梳洗打扮,换上一件素色的新衣裙重新来到大厅,刚好小史进来报:“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廷璐扭头看向廷玉,廷玉点点头,“那就出发了。”
逃跑秀女
马车摇摇晃晃地朝大阿哥府上行去,这是我到京城以来第一次参加别人家的宴会,而且又是大阿哥家的,相信场面一定热闹非凡,终于可以见识到皇家办宴会的壮观场面了,我不禁满怀激动的期待着。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听见有女人在哭,我掀起帘子朝外看去,只见刚刚经过的一辆囚车上关押着几位年轻姑娘,有的面无表情的发呆,有的抱头痛哭,不知她们犯了什么罪,年纪轻轻的就被关入囚车。旁边有个差役凶神恶煞的拿鞭子指着她们吼道:“哭,你们还知道哭!真不知好歹,选你们当秀女是你们的造化,前世修来的福分,有什么可哭的?还想跑,告诉你们,跑也没有用,谁敢收留你们就是窝藏秀女罪要砍头的!”
秀女?原来她们是要被送入宫的秀女啊!我不禁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起来,奇怪,看她们的模样和装束分明是汉人,记得秀女历来是从八旗中选中啊?对了,好象还有个汉军旗,看来她们多半是汉军旗门下的。
“就知道跑,父母把你们养这么大容易么,也不想想你们一跑,父母要连坐的,连坐懂不懂?”
听着差径的叫嚣声,我渐渐听明白了,原来她们得知被选上了秀女联合起来要逃,结果却被追了回来。唉,真是好可怜啊。原来并非所有姑娘都愿意当秀女,从我了解的那点历史来看,皇家选秀也是要看出身的。对官宦人家的女儿来说,选秀是个能嫁入皇室光大门楣的好机会,对普通民家的女儿来说,那就是恶运了。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话,就只当个宫女,直到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岁月耗尽。
幸好我不在八旗,而且父亲刚刚退职,选秀怎么也落不到我头上,想到这儿,不禁为自已感到庆幸。我还在出神,突然马车一晃动停了下来,定神一看,原来已经到了阿哥府。
有下人上前为我打帘,廷璐上前把我扶下马车。
在廷玉的带领下,我和廷璐跟着从正门走进去,和霄和小史将礼物交给登记官,从侧门跟了进来。通报官正大声通报来客姓名,轮到我时听他报道:“前礼部尚书姚文元之女姚木兰到!”
“廷玉兄弟,木兰姑娘,快里面请。”大阿哥笑呵呵的迎上前。趁他们寒喧着,我举目打量四周,哗,不愧是皇家府地,建制和布局处处显露着皇家威仪的派头,院墙是统一的青砖绿瓦,房屋处处雕梁画栋飞龙走檐,院两侧摆着很多外形奇异的盆栽,此刻在一行行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处处透着十足喜气。
赶上喜庆日子,院里聚集了很多人,好象是宾客的从人们,门外等的都是地位较低的,有点身份的都在院里候着。还有阿哥府上的下人们不停跑动着,忙着整理物品和招呼客人。
忽闻胤禔说了句什么,我收回目光转回头,他们正笑吟吟的看着我。刚刚好象在问什么吧?见我一时愣住,廷璐哈哈笑道:“木兰已经看呆了,连我们说什么都不知道。”
福晋
“这府牙去年才重新装修过的,木兰看着还喜欢吗?”胤禔笑问。
“还好拉,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让阿哥见笑了。”
“这一次就当认门了,以后可要常来啊。”胤禔见外面又来了人,离开我们朝门口迎去。其它的,便由阿哥府的仆人引我们去后院。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家宴,一走去才发现规模比我想像的还要大,亭廊下和院落里摆了几十张大桌,已坐满七七八八,被邀的宾客们锦衣玉带多是官场贵权之子。其中一桌轰然笑起,吸引了附近很多目光,抬眼一瞧,正好有人抬头朝这边看来,正跟我打一照面,熟悉的面孔不是纳兰揆方又是谁?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也会来,笑容生生僵在脸上,一时愣住了。旁边有人朝这边看了一眼,扭头说了句什么,纳兰揆方的脸色微变,红红的很不自在,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唉,这才是冤家路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心里直叹气,但愿今天能平平安安的过去,别再添什么难题。
廷玉和廷璐被下人带往男桌,我则被带向另一头,西边坐着三桌女眷,个个衣着华丽珠环翠绕,正相互谈笑着。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女眷们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只有我是单一个。想到要跟一群不认识的人们坐在一起,心里顿时没了兴趣。我一走过去,女宾们纷纷抬头打量过来,大概见面生便又各自谈笑起来。
我被安排在一处空位上,跟周围光鲜照人的姑娘们相比我的装束显得过于简单,对面坐着那位姑娘似乎是主家的,打扮得最为贵气,模样也颇为明艳。见我要坐她对面,似乎显得有点不高兴,叫住引我来的下人,问道:“这位是谁呀?”
“回福晋,是木兰姑娘。”
福晋?想不到竟被安排到主桌上。我着实有些意外,忙行礼道:“福晋吉祥。”
“木兰?”福晋的气息变了,眉头一挑,意外的上下打量我,旁边几位姑娘似乎也对我格外留意,纷纷朝我再三审视,显然她们听说过我的名字。很快,她们看我的眼神全变了,有的是嫉妒和不屑,有的是惊讶,还有人带着少许愤恨。
福晋若无其事的淡笑,“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姚家的木兰呀,既然安排在这儿了就坐下吧。”
“听说姚家出美人,看来所言不假呀,瞧这模样长得多水灵。”坐在福晋身边一位同样珠光宝气的姑娘说了一句,只是口气怪怪地,一点也听不出赞美之意。
“那是呀,不然张中堂家两位公子都争着要呢。”福晋捏着手帕点点唇角,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
“就是,要不我们爷的魂也被她……哎哟!”坐在福晋右边的女孩上赶着凑话,话没说完突然叫了一声,惊恐的看了福晋一眼忙飞快低下头吃饭。福晋则面色如常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我暗自好笑,这个人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蹄上,刚刚定是被福晋暗中踢了一脚才打定话口的。
眼神
来时曾听廷璐介绍过大阿哥的女眷们,胤禔共有三位妻妾,嫡福晋妒心强不许他立侧福晋,只有两位妾室,能有资格跟嫡福晋坐在一起的应该是那两位妾室吴雅氏和钱氏。吴雅氏是去年娶进门的没有任何背景的民家女子,断不会这样去迎合主子。想来挨着福晋的那个说错话的女孩就是钱氏了,在钱氏身边安静坐着的姑娘一定是吴雅氏。让我不解的是贴福晋坐的另一位贵气姑娘是什么来头,听语气跟福晋交情菲浅。
听着她们一唱一合的冷嘲热讽,我心里很恼火,不知哪里得罪过她们。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钱氏那句没说完的话,一下子让我起了几分警惕。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听说了什么,或是胤禔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让她们对我起了疑心?
我不动声色的喝茶,心头急速展开转动。记得刚来京城不久,有段时间胤禔经常跟廷璐一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