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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轻轻舒了口气,心里仍有些半信半疑,佟贵妃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无意中提起还是有意在试探我呢?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塌实起来。佟贵妃递过来一个水果,我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没有半点想吃的心情。佟贵妃起身走到房间中央忙活起来,那里摆了很多盆花,姹紫嫣红的花朵正肆意怒放着。
我坐在座位上,正心神不宁的思忖佟贵妃之前说的那些话。佟贵妃从花盆里剪了几支花插在花瓶中,转身递给旁边的宫女,“把这些摆到屋里去,顺便看看茶凉了没,别冷着……”
宫女口中称是,捧着花瓶进了里屋。不多时,安静的里屋响起轻轻的放茶杯声,接着又是一声轻咳。到底谁在里面?大白天还窝在里面不露面?我好奇的伸长脖子探头往里瞧,隔着门帘只看见一双普通的黑缎面白底皂靴搁在地上,一会儿宫女象是打开了窗帘,屋里一下子变得亮晃起来,透白的窗纸映出某人的身影,果然有人正坐在里面的床上在看书。分辨轮廊隐约觉得有点面熟……
我正看得入神,忽听佟贵妃咳了一声,扭头一看,她正好笑的看着我。“想看就大大方方走进去,脖子伸得再长能瞧见里面?”
里屋的人朝这边侧了侧头,似乎在听这边的动静。我脸一红,忙笑眯眯的摇头:“不用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闲聊了没一会儿,就听小顺子在外面禀道:“奴才启禀贵妃娘娘,大阿哥现正在宫外候着,想问娘娘木兰是否可以走了?”
皇上选中的女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真如佟贵妃口中说的,喜欢上我了?
细想皇上看我的眼神,漆黑的眸子总透着无限热情,还有每次的巧遇,就象设计好的似的经常出现在我身后……我越想越惊,额头渗出密集集的细汗,只觉得背后有无数小虫在爬。如此一来,就不难解释出为什么张英向皇上提指婚的事总是一拖再拖,不给予正面回应,难道说他在等我的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明知我喜欢的人是廷璐,怎可能横刀夺爱?
从宫里回到府上,我心神不宁的躺在床上想心事。吃饭的时候,廷玉大概看出我脸色不对几次抬眼朝我看来,无奈雪莲在旁边殷勤的为他夹菜,一边主动搭话,让他连眼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廷璐学着雪莲的样子频频为我夹菜,嘱咐我多吃,那样子把张英夫妇逗笑了。见我们相处的如此亲密,廷玉的眸子看上去有些黯然失神,偶尔努力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应应景儿。看他过得这样痛苦,我的心一阵揪痛,再也不敢去看他一心埋头吃饭。
快到新年了,一转眼我已经在张府住了快一年了。按照惯例皇上会在新年第一天祭祖,然后安排皇室子女的指婚大事。张英说皇上会在那一天安排我们的事。算算时间就差十几天了,张夫人很高兴,不等皇上的旨意下来,就开始忙着为我们张络婚事。桐城老家送来了我的八字牌,并来信说老爷姚文元身体欠佳,不能回京参礼,请张夫人全权操办婚事等等。这些天,我努力忘记佟贵妃说的那番话,计算着天数一心盼着新年。
成亲的嫁妆装了满满十大车,从遥远的桐城运到张府,我和张夫人花了整整一天归置物品,做新衣,忙得乐此不疲。
“哟,府上好热闹啊!”一个很特别的声音响起,李德全出现在门口。
正在院里清点物品的我抬起头,笑了起来。“原来是李公公到了。”张夫人马上差人去通知老爷,笑道:“李公公是来找老爷的吧?”
李德全点着头,视线不停地朝院内满载货物的马车瞄来瞄去,“这是要为谁办喜事呢?早就听说张府在忙着办喜事,这回又是为哪位公子呀?”
“还能有谁,当然是廷璐和木兰呀!”张夫人道。李德全一听,表情顿时变得怪怪的,一脸疑惑的表情。张英从后院赶来,他转身行礼:“张大人,皇上在宣您进宫呢。”
“传话的事打发小公公过来就是,怎么李公公亲自来了?”
李德全看了物品车一眼,疑道:“张大人,恕小的多嘴。令公子廷璐成亲一事可不能急着操办呀,皇上北围时不是说要亲自为廷璐指婚么,你们怎么现在就急着办了……”
张英笑道:“哪里,我们当然要等皇上赐婚,不过是先准备着,免得到时忙手忙脚的。”
李德全疑惑的点点头,张英回道后院更衣去了,张夫人正指挥下人搬运东西,李德全走过来恭手道:“木兰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山赏秋色
李德全似乎有话要说,我看了张夫人一眼,点点头,便跟着他走到清静之地。李德全小声劝道:“木兰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呀。别人不晓得怎么回事,你心里总该清楚呀。”
他口气中带着明显的规劝意味,好象知道什么事似的。听他一说,我眼皮突的一跳,心狂跳起来,慌乱的抬头看了公公一眼。强自镇定的问道:“公公这话怎么讲?”李德全是御前贴身红人,皇上每天心里想什么也最是清楚,他这么自然有一定用意的了。
“皇上是什么心思你不明白么?非要小的点破不成!”
李德全埋怨地瞄着我,“今儿皇上为什么要差奴才过来,传话是假,过来瞧瞧动静是真。张府要是不等皇上发话就办事,那后果可不是说着玩的呀……木兰姑娘,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死心眼呢。富贵荣碌就摆在你面前,只要你点头那可就一步登天了!你好好考虑吧!”
李德全摇摇头,着急地为我叹了口气。这时张英更衣归来,李德全这才打住话口,陪张英出府离去。我怔怔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一股冷风吹过,浑身透凉透凉的。
“木兰,快看,那儿就是景山了!”
廷璐指着前面一座山兴奋的叫道。廷璐骑马带着我,和张英廷玉沿着官道朝景山进发,张夫人和雪莲则坐在后面的马车上。景山上种着很多阔叶林和常青松柏,初秋时节,这里仍然绿树成萌,处处呈现着绿意生机。
昨日,小顺子突然来到张府,说皇上明日决定去景山走走,知会张英夫妇随行。临走时小顺子特意提了一句说佟贵妃希望我也能去。最后张英决定全家齐齐出动都去游园。听说这次皇上只点了几家人陪同,除了张府还有纳兰家的,将军府福家的等等。
前面的路边停着很多辆马车,沿着马路排出老长队伍,我们下了马车,往前面走去。途中不时遇到其它大臣和家眷,张英和廷玉上前寒喧,被我们拉在了后面。
“廷璐,木兰!”听见大阿哥的声音,举目望去,他对和太子爷正在前边冲我们招手。
“太子爷那儿有好酒,我们可以好好畅饮一通了!”廷璐大乐,拉着我小跑赶过去。当看到他们身后簇拥的一群人时,心里不由感叹:到底是皇家子弟,简单的出游都要动辙几十人在旁侍候着,跟普通官员的待遇完全不同。
赶到近前,廷璐乐滋滋的上前打了个千儿。“你们到的好早啊,皇上来了吗?”
“哪,已经到了!”太子爷朝我身后一抬首,笑道。转身看去,只见皇上围着明黄色披风,在佟贵妃德妃和惠妃的陪同下,领着一干随从正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迤逦行来。早先的亲贵大臣们齐聚集到路边候着。片刻功夫,神采飞扬的的皇上便到了众人面前。“今儿出来是为了散散心,众卿们可以随意走动,不必都随着朕啊。”皇上跟众人招呼了几句,领着大伙朝前走去。
笑话
张英和明珠等大臣自然要时刻相伴,大阿哥和太子紧跟其后。其它臣子家眷在后面拖拖拉拉跟出老长。廷璐象导游似的一路给我介绍着周围各个景点的典故,我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廷璐肚里的墨水不少介绍起来头头是道。绕了皇家园林大半圈后,跟着的人群渐渐散开,自行活动去了。皇上似乎也走累了,回头看了眼身后就近去了观花殿。
皇上和后妃们在殿里歇息,其它人则分散在四周寻地各自而居。张英和明珠几位重臣在里面陪皇上聊天,我和廷璐决定一会儿去山上走走,于是便坐在殿外的台阶上稍作休息。
“奇怪,怎么没看见纳兰揆方?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居然没露面!”廷璐疑道。
这次出来明珠没有带任何家眷。我庆幸道:“谢天谢地呀,他不在,我可以图个清静了。”
大阿哥把三位妻室都带来了,他和太子爷在里面陪皇上聊天,妻室们便跟太子爷的福晋们聚在了一起,一群珠围翠绕,明艳华丽的女子们叽叽喳喳聊得不亦乐乎。意外的,我看见和硕郡主也坐在她们其中。不知她们在谈什么,大阿哥的福晋和和硕郡主不时朝我投来冷意的视线,估计又在说我的坏话吧。我没趣的摸了摸发僵的鼻头,扭头望向它处。
雪莲正跟张夫人在不远处谈着小时候的趣事,可惜我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刚开始还能装得饶有兴趣听的样子,到后来干脆就打起了呵欠。“看木兰哪,大白天的也犯起困了?”皇上扭头朝这边望来,笑了一声。
“所以才有春困秋乏一说啊。”我强词夺理的小声嘀咕道。廷璐捏了捏我鼻头,宠爱地说:“啧啧,等到了冬天,你就变成猫冬的熊了!”
“提到熊,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想不想听?”他忙不迭的点点头,我嫣然一笑,讲了起来:“有一天,有个男人走进一间屋子,里面站着个穿红裙的美貌女子,手中举着木牌子,上写道:如果追上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个人卖力的追,没有追上。第二天,又进了那间屋子,里面站着一位穿绿裙的姑娘,手中也举着木牌子,上写道:如果追上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又使劲地追仍旧没有追上。心想别是在拿我取乐吧?明天要再让我追,说什么也不追了。第三天,他又进了那间屋子,里面站了只狗熊,手中举着木牌子,上写道:别让我追上,让我追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我粗着声音说完最后一句,廷璐噗嗤一声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两声,突然意识到里面的人在议事,忙捂嘴吃吃的笑,笑得肩头抖动个不停。这时,殿里的谈话声突然消失了,却听见几个发闷的低笑。我忙捅了捅廷璐,手指竖到唇边作嘘声手势。皇上的声音在道:“太子,胤禔,你们还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呢?刚才朕说到哪儿了?”
语惊四座
原来,大阿哥和太子也在支着耳朵偷听这边的笑话,不料一时喷笑出声引起了皇上注意。胤禔忙道:“刚说到徐学士再三邀请顾祖禹参与《大清一统志》的编修,顾祖禹不愿为清廷修书给拒绝了。”
“皇阿玛,这个顾祖禹太不识时务了,我们再三请他都不理不顾,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能人了?”太子说道。
“哼哼,这个人倒是很有民族气节呀。”皇上赞赏的同时口气一转,语气就没那么悦色了。“什么才学浅薄不敢当此重任,他分明是不愿为清廷作事,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朕说他行就能行,容不得拒绝!难道朕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
到底是皇上作事总是那么强势,甚至连别人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突然想起冯巩的小品里曾有出对子,放在这里用倒是十分适合。想着想着,不由扑哧一笑。
廷璐好奇的问:“什么事啊这么好笑。”我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廷璐憋地面色通红,几经强忍之后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殿内传出皇上的问话:“外面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我一惊,正要拉着廷璐开溜,可惜晚了一步,李德全已走出门口,请道:“别跑呀你们,皇上叫你们进呢。”
廷璐冲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安心,然后拉着我走了进去。一踏进门,在座的众人目光齐唰唰朝这边聚集过来。皇上坐在正前方的座位上,身边坐着几位后妃;左边一排是亲贵重臣张英,明珠,福全和廷玉等人,右边则依次坐着一班皇阿哥们,太子爷,胤禔,胤祉还有年纪轻轻的胤禛。
皇上眯起眼睛,埋怨中带着几分无奈,问道:“说说吧,什么事把你们逗成这样。一定是木兰说了什么笑话吧?”
我不安的把头低了一低,廷璐看了我一眼,不顾我杀人般的眼神威胁还是忍着笑回道:“回皇上,也没什么,刚才木兰说了一个对子……”
“什么对子?”
廷璐清了清嗓子,“对子的上联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联是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话一落,满堂轰得笑成一片,除了皇上所有都被逗笑了。皇上唇边忍着笑意抬眼朝我看来,眉头高挑,戏谑道:“看来木兰对朕很有意见呀。”
一句话说得汗颜万分,忙恭顺的行礼。其中最数胤禔和太子爷笑得最大声,佟贵妃一边咳嗽,一边笑道:“万岁爷,也怪不得廷璐在外面发笑,木兰说话总出人意料,逗趣的很。”
德妃浅笑:“木兰这孩子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