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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药味道怎么有些不同?”尝到她唇内未散的药味,安沐辰微微皱眉,轻轻放开她,问道。
云倾倾横他一眼:“药不是你开的吗?怎么了?不对劲?”
安沐辰轻轻摇了摇头,眉峰却依然微锁着:“也不是,说不上来。”
那药味隐约有些陌生,却似是有些熟悉,那味道太淡,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否曾见过这味药,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今日给她开的药方与前两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药味……
安沐辰皱了皱眉,端起那被云倾倾喝得只剩下一点药渣的碗闻了闻,而后又尝了尝。
云倾倾看着他略显凝重的神色,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那药有问题?”
安沐辰不语,只是望她一眼,而后轻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
云倾倾不敢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慢慢缓和的神色。
“安沐辰,那药没什么问题吧?”看着他似是松了一口气,云倾倾轻声问道。
“应是没什么问题才是。”安沐辰轻声应道,低头与她贴面亲热了下,而后慢慢放开她,“你现在房里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安沐辰从房里出来便径自走到了厨房,无非熬药的药渣还没有倒,安沐辰将那盖子掀开,低头闻了闻那药味,将未倒完的药倒了些出来尝了一小口,味道与方才云倾倾喝的药一样。
安沐辰往那药渣望了眼,用筷子将那药渣拨弄了下,却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微悬着的心也就慢慢安了下来,兴许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安沐辰回房时云倾倾看他神色与方才并没有什么不同也就没问他去哪儿了,看他方才望着那药碗凝重的神色,估计是到厨房去了,不得不说,安沐辰虽是心细如尘,但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心底虽这么想着,云倾倾倒是没敢说出来,她这么三番两次地给他下药,估计他对这药的问题早已是敏感得不行,她若是这么一问,安沐辰指不定又得给她翻旧账了,作为前科累累的人,还是不要去没事找事才是。
安沐辰看云倾倾今天难得精神不错,外面天气也不错,虽是依然有些冷,但阳光明媚,云倾倾自回来后便一直在府里憋着没能出去过,于是也就放下今日的事务,带她去郊外踏青。
“安沐辰,你今日转性了?怎么突然生起这么些浪漫情怀来了?”被安沐辰攥着手在微冒绿芽的田野间行走,云倾倾望着他清雅好看的侧脸,忍不住道。
她在府里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没见他哪天说要带她出府透透气的,今天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安沐辰回头一把将她揽过,捏了捏她的鼻尖,语带无奈:“不带你出府又整日唠叨,带你出府了又开始嫌弃怀疑起我来了。”
“只是觉得奇怪嘛,我又不是一天两天惦记着出府了也没见你哪天带我出来了。”
“整日像只小病猫走没两步就气喘吁吁的能出府吗?”安沐辰说着突然揽住她的腰,云倾倾只觉得脚下一轻还没来得及惊呼人已被安沐辰带起,从眼前清冽的湖面飞掠而过,落在了湖中央停着的小木舟上。
以为戴着草帽的老伯正撑着竹筏在湖中悠闲划摆,看到安沐辰便朗声问道:“慕容公子,好久不见。”
云倾倾疑惑的眼神落在安沐辰身上,什么时候改叫慕容公子了?
安沐辰却只是朝她笑了笑,并未应她,而是淡淡与老伯打了声招呼,便让老伯将竹筏撑到对岸的湖心岛去。
湖心岛稀稀落落地散落着不少屋子,看来像个小村子,而且不小。
上了岸安沐辰拥着她往那些村落间走去,路人遇到不少村民,都热情地与安沐辰打招呼,看着与安沐辰算是旧识。
云倾倾怀着满肚子疑惑被安沐辰一路拥着来到一幢小木屋前,那木屋布置得尊贵却不奢华,简单温馨,似是花了不少心思。
云倾倾往那处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木屋望了眼,望向安沐辰:“你藏娇的金屋?”
眉梢微微一挑,安沐辰望着她道:“就看某个不识趣的小丫头愿不愿意被藏了。”
云倾倾脸一红,剐了他一眼便越过他往屋内走去。
安沐辰轻轻笑了笑,转身跟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这是娘在京里的小别院,娘当年带着我和沐柔离开皇宫后并未离开京城,只是暂在此处安身,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外便称慕容姓。父皇一直以为我们已经离了京,因而也没想到我们便在他眼皮底下住着。后来沐柔偷溜回宫找父皇,父皇这才发现了这处。娘那时不想再与父皇有牵扯,不得已放弃了这么个小别院,带着我和沐柔四处游历。这么多年来这小别院也没什么人住,闲置着也只是浪费,我便派人修葺了下,差人定时过来打扫。这里环境清幽,民风淳朴,也没闲杂人等打扰,更没有那么多扰人的礼节,日后哪天在府里憋得闷了我们便来此小住一段。”
云倾倾往四周望了望,点头道:“这里环境不错,没想到堂堂的当朝大皇子竟也过过这种田园生活。”
安沐辰好笑地望她一眼:“大皇子便不用生活了?当年跟着娘出来时便已不是什么皇子身份了,不亲自动手怎么丰衣足食。”
“诶,我说你那时怎么就舍得放弃宫里的荣华富贵跟着你娘出来过这种苦日子呢?要是我铁定是要留在宫里享福的。”云倾倾好奇道。
“你以为我那会儿不想?只是那时年纪小,娘要走,也不想在宫里看着父皇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自是要跟着娘出来了,后来在外面自由惯了,慢慢也就适应不了宫里繁琐的规矩了。”
“所以你便放弃了那太子之位?”
“也不全是因为此吧。坐上了那位子便有了许多身不由己,也意味着要放弃许多东西。就拿父皇和娘来说吧,其实若不是爹坐在了那个位置上,两人也不至于走到现在的地步。父皇未必就真心愿意娶那些嫔妃,但是在那个位置上,有时候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不得不借助这些姻亲关系笼络各方。看着再强大的人,也总有一些他无法企及之处,若是我真坐上了那个位子,指不定哪天也不得不不上他的后尘。子寒的能力不在我之下,他自小心在朝野,胸怀天下,自小便有大干一场的雄心抱负,若是我因为年长的问题接下了那个位子,他心底必有不甘,日后我们兄弟俩必是会心生嫌隙的,所以思来想去,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
云倾倾望着他笑了笑,朝他怀里偎了偎,也没说什么,依她对他的了解,即便是当个闲散王爷,也是在确保整个国家安定的前提下,他未必会去在意那些名利,却还是尽职地行着那份对天下人的责任,他只是以着自己的方式守候着这个国家,既不会让自己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却也不会抛却那份身为皇室中人的责任。
“今夜晚膳我们便在这自己生火做吧。”抬头望了望已经西斜的日头,安沐辰淡淡道。
云倾倾揪着他的袖子笑嘻嘻道:“你这是洗手为我作羹汤?”
安沐辰望她一眼道:“今日看在你身体抱恙的份上本王爷就亲自给你下厨,日后你身子好了便是你洗手为我作羹汤了。”
“遵命!王爷!”云倾倾行了个军礼应道,说完便忍不住趴在安沐辰身上笑开来。
安沐辰也拿她没法,只是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拥着她进了屋。
屋里因为久未居住,但因有人定时打扫,倒也干净整洁。厨房里早已备着柴米油盐,只是没有菜,安沐辰去向岛上的村民买了些青菜及带了只已杀过的鸡回来,炖了个鸡汤及做了些小炒。
从未见过安沐辰下厨,云倾倾也就乐得地在一边看着这平日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在油烟弥漫的屋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看得各种羡慕嫉妒,优雅脱俗的男人即便是在厨房里打磨也是不沾人间烟火的味道。
吃过晚饭后天色尚早,安沐辰似是有心与她在这边过夜,也不急着带她回府,云倾倾也就任由着他带着她在岛上四处走走看看。
刚走了没多久云倾倾便已习惯性地犯困,安沐辰看她神色疲惫便想着要带她回去休息,云倾倾看着天色还早,不想这么早便回去,安沐辰没法,便带着她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让她倚着他休息会儿。
云倾倾已很久没像今日这般清醒这么久,大概也是累极,刚在大石上坐下便倚靠着安沐辰闭目休息。
“倾倾,日后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便让他们经常到这岛上住住吧。”望着前方草坪上三三两两追逐奔跑着的小孩,安沐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好,什么都依你。”云倾倾没有睁开眼,只是往他身上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声音也因为困意有些含糊,“安沐辰,我好像有点难受,先睡会儿,一会儿记得叫我。”
听她说难受,安沐辰皱了皱眉,也不顾她是否已睡过去急声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边说着边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
云倾倾勉强睁开眼望他一眼又缓缓闭上,安抚道:“可能是今天没怎么睡觉的关系吧,你也知道我吃完饭就习惯性犯困的,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指尖下的脉搏跳动也没什么异常,安沐辰心稍安,将她稍稍搂紧,轻声道:“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再叫你。”
“好。”低低地应了声,云倾倾便没再说话。
“安沐辰。”刚安静地睡了一小会儿,云倾倾突然低声唤道,声音隐约有些虚弱和焦急,眼睛未睁开,手却有些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衫。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常,安沐辰抬头望向她,心底掠过不安。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好像快不行了。”
攥着他衣衫的手有些急切地攥着,声音低得安沐辰几乎听不清,紧闭着的双眸似是极力想要睁开。
“别瞎说。”心底一惊,安沐辰急声呵斥道,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拍着她的脸连声唤道,“倾倾,睁开眼看看。”清冷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云倾倾紧闭着的双眸有泪滴滑落,未来得及将未尽的话说话,头已无力地垂下。
“倾倾,倾倾……”安沐辰有些慌乱地一边拍着她的脸急声呼道,另一手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清雅平静的脸上从容淡定全无,唯余下一片死灰般的苍白,指尖下的脉搏跳动全无!移往她鼻间的手指也探不到任何的鼻息!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觉得我以后的更新还是改为每天晚上九点吧,八点太赶了
105。
安沐倩用过晚膳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看着天色晚了下来才回房歇着,刚歇下没多久便被外面嘈杂凌乱的脚步声惊醒,心底意外,便想也没想便起身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府里素来清静,除了那时萧靖安夜闯时闹出了点小动静外倒从没像此刻般喧哗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从房间里出来,却听到到嘈杂声是从东苑那边传来的,安沐辰和云倾倾下午便出去了是府里人所共知的事情,这会儿东苑那边怎么乱糟糟的?
心底疑惑,安沐倩也就顾不得其他,回房拿了件衣衫披上,循着声音往东苑而去,刚到安沐辰主屋,却见本该在外面的安沐辰正声色俱厉地审问无非和小胖,安沐辰脸上苍白得吓人,凌厉的黑眸赤红,光是一眼看过去便让人不寒而栗。
小胖和无非跪在地上,小胖似是被吓得不轻,躲在无非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无非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大哥,怎么回事啊?这都夜深了怎么还让他们在这跪着的?嫂子呢?”
安沐倩看得莫名其妙,望了眼跪在地上的无非和小胖,看着小胖哭得着实可怜,忍不住走向安沐辰,轻声问道。
安沐辰望她一眼,却没有应,只是脸色却如同死灰般苍白,眸底的赤红深了几分,手掌也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薄唇也紧紧抿成了一丝利刃,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风子寒和安沐柔安沐廷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人,风子寒皱了皱眉望向安沐辰道:“沐辰,这究竟怎么回事啊?这两孩子犯了什么事儿?”
无非看到风子寒走了过来,抬起苍白的脸望向风子寒,手却只是将被吓得直往他怀里钻的小胖搂紧了下,抿唇不说话。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胖,那药里下的什么药?”安沐辰仅是轻轻望了风子寒一眼,视线又落在了无非及小胖身上,厉声问道,“若是不交代清楚,刑罚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