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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看也不看我一眼。
无视我?那我可不可以趁机溜掉?
我眼睛转了转,步子便开始悄悄的向门外移去。
一步,两步,三步﹏﹏
哈哈,没动静。
我再移了几步,还是没动静,不由一乐,加快步伐,几步就溜到了门边,正要一鼓作气跑掉,身后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你去哪里?”
步子乱了一下,差点摔着。我攀着门柱,有些结结巴巴,“呃,我,我去洗手间。”
“嗯?”暗夜挑眉,没听懂。
我懊恼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干脆转头不语。
“进来。”
我慢吞吞的挪了进去。
“你还没回答我;我的令牌如何到了你的手里?”暗夜叹了口气;询问。
总算开口了;我松了口气,耸了耸肩,非常干脆直接,“偷的。”
事实就在眼前;他大约早就心知肚明了吧?
“偷的?你好大的胆子!”暗夜的声音加大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的声音中似乎没有什么怒气,虽然他沉着脸,却没有要发怒的前兆。
“偷令牌;夜入皇宫。金凌的手里;大约还有他母亲画下的密道图吧?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们才好?”暗夜的声音带着磨牙的味道。
第143章:脸红
我瑟缩了一下;嘻笑着开口;“嘿嘿;太子;我知道我们冒犯了;要不;您郝免了金凌;我来负责;将功赎罪好不好?”
“你负责任?”暗夜忽然冷笑;“你如何负责?”
我想了想;“太子;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议论楚烟楼老板李锦环的事;似乎非常麻烦;我帮你处理了这件事如何?”
暗夜,或许该称天行王朝的太子宇文恪,听到我的话,挑了挑眉,示意我直说。
我弯弯眼,笑眯眯的,“太子,你先告诉我,朝政怎么会到这一步呢?你们怎么会闹得这样水火不容的?”
李锦环的贪婪,李之一党的结党营私,这些都是己存在很久的事了,天行皇族虽不满,却也总是维持着朝中的平衡,并不会突然的这样子下重手来除掉,这次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决心呢?
如果不是皇室的手段突然如此激进,应该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弹吧?
宇文恪怔了怔,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悄悄泛起一丝红晕,转过了头。
“哇,太子你做什么脸红啊?”我惊奇。
宇文恪恼怒,“关你什么事?快说!”
我撇撇嘴,嘀咕,“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哼,你不说我不会猜吗?会脸红,只有两个可能啦,一个就是自己做了什么窘事,引起这个后果,另一个,就是为了一个什么女子,要美人不要江山,所以引起如此反弹了。
想着,我的目光不禁有些异样,审视的上上下下打量宇文恪,这个冰山样的杀手,会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么?嗯,不太像,那么一定是第一种了,肯定是做了什么窘事,无法收尾了,嗯哼,只有本小姐这么倒霉,不过是第二次私闯皇宫而己,就被他给逮到了,被训不说,还要给他收拾乱摊子。
“还不快说!”宇文恪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怒吼。
我吓了一跳。瞪着他,吼什么吼?是太子就了不起吗?以前做杀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拽过——我在心里腹诽,却终究不敢说出声来,只好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那你总该告诉我,到底这件事是因何而起的吧?我总得知道所有的经过,才能帮你想办法啊。”
宇文恪转过了身子,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才开口,“是因为你的那首小词。”
我正等得不耐烦,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由莫明其妙,“什么词啊?还我的?关我什么事?”
宇文恪的声音滞了滞,然后闷闷的解释,“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呃?
我瞪大了眼睛,然后突然醒悟过来,捧腹大笑。
是了,当日为了和暗夜套近乎,我特地赖着他一起游湖,后来一时兴起,还赖着他帮我写过一首讥讽李锦环的小词来着,记得暗夜当时还在小词上盖过一面小章,落了一个“恪”字的小印呢。只是,我当时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过后转眼便忘了,哪里知道,此事竟会搅起天行王朝上层统治者的这样一番风雨呢?
也是,以暗夜当朝太子的身份,写出这样的小词,不被人当做皇室的公开态度才怪!那里又是朝中上层之人集会之所,岂不马上传开?难怪当时暗夜曾犹豫,不太想写来着。
只是,我是因为行事向来任性而为,加上也不知暗夜身份,没想过这样的小词经由暗夜之手写出会是什么后果,可是,暗夜却是明知结果的,他明知道作为皇太子的他,写了这样的一首小词,将会代表什么,将会引起什么轰动,尤其是在众人云集聚会的时候,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的拒绝?最后仍是帮我写了呢?
我狐疑的皱眉看着暗夜的背影,莫非他早有此心,正好借此来挑起事端么?不过,如果果真早有准备,朝政又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
我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混乱的思绪,算了,不管这些,对我而言,好玩就好,乱七八糟的事,才没心思去管。
第144章:暗涌
“这样说来,就相当于太子你代表皇室直斥了李锦环的贪婪,引起了朝中反李一派的共鸣,掀起了一番反腐风暴,然后一大堆弹劾李锦环的折子就冒了出来,朝中处处是反腐的言论,不单单仅是李锦环一人受牵连,一大堆和他相交的腐败官员都被弹劾,然后,李锦环一党也马上自卫,开始反弹劾另一批人。”
“于是,朝政开始混乱一片,而太子你手头上又没有有利的证据,无法只动一方而保全另一方,而且,制衡朝臣,是不可以仅偏重一方,压制另一方,而形成一方独大的局面的,那样的话,会更加危险,太子必须让各方势力平衡,相互制约,这样子,皇室的权力才可以是最大的,皇家的威严也才会被所有人倚重,不敢违逆。”
“所以,太子你现在就是处于一种胶着状态了,无法下手是吧?”我扳着手指,一条一条娓娓道来。
宇文恪早在我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己经转过了身,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微张着嘴,满脸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可以一下子知道这些?御下之术﹏﹏权谋之术﹏﹏你如何知道?居然可以这样子,只凭只言片语,便一针见血的在第一时间指出所有症结?”他紧盯着我,迟疑,“你,可是哪里王子?”
“什么王子,才不是呢,这种事很简单啊,用脚趾头就想得到好不好?朝政历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这种事情,是常识好不好?电视电影,书籍上面,早己出现重复了千百遍好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
宇文恪深深凝视着我,忽然笑了,他上前几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轻声,“林然,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呃?我眨了眨眼。
“你陪在我身边,做我的相国,帮我治理这个国家好不好?”宇文恪一脸的热切,看着我的目光灼灼燃烧,跳动着眩目的光彩,“你既如此聪明,又懂这些权谋之术,御下之术,一定也是希望可以出将入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对不对?我给你,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我给你所有人都不及的地位,给你所有人不及的权力,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永远也不会背叛我,我决不会用那些御下之术来对你,我让你与我并肩而立,你﹏﹏你可愿意?”
嘎!!我再眨了眨眼,有些发呆。
“相﹏﹏相国?!﹏﹏”
让我做相国?一个女子,在这个时空为相?说实话,我想过很多玩得风生水起的可能,不过,倒还真不包括这个呢。
相国﹏﹏
嗯,貌似还不错的样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本小姐说东,那一大群官们不敢说西,嘻嘻,好威风耶!还有还有啊,本小姐为相的话,本小姐混混帮,咳咳咳,逍遥帮的手下们,岂不是都可以也弄个小官当当?嘎嘎嘎,想着就流口水,一定很有趣。
还有还有,墨宇那只死狐狸,整天防着我,我做相国,哇,好像比他官都大呢,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管他了?可以报仇了耶。。。
﹏﹏嘿嘿。
我眯了眼,越想越开心,一把抓住宇文恪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要我做你的相国啊?”
宇文恪深深的看着我,墨黑的双瞳中凝出一个兴高采烈,笑逐颜开的绿衫少年身影,他重重的对我点了点头,仿似下了什么决心般,一种叹息般的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纵使是另一种身份,也﹏﹏够了﹏﹏”
这个杀手兼太子有些怪怪的啊,不过,顾不上了。我能做相国耶,满心的兴奋让我都快要飞起来了啦。我眉飞色舞,得意非凡,没注意到另一双深深凝视过来的眼眸,内里是如何暗潮翻涌。
第145章:凉风
天行王朝。正是早朝的时候。
朝中议论纷纷,朝臣们今日来得都很早。这几日的朝政波动极大,所有人都有牵涉其中的可能性,所以,一个个全反常的神采奕奕,捧着玉简,三三两两的各自聚成一团,小声的议论着,间或带着仇视和警惕的目光扫视一下对立的人。
这些日子,皇上身体微恙,一直很少露面的太子代替皇上理政,对于这个太子,朝臣们一直有一种神秘莫测之感,太子的神秘及莫测,不单在于他的极少露面,还在于朝臣们无论如何打探,也无法摸到太子的底,弄不清太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就比如这次,刚刚接手不到几天,太子居然亲自掀起了这样一番激烈的朝政之争,而且,这一切的源头,那份太子亲手所写,并盖着太子私章的,和太子平日行事风格完全迥异的小词,不是出自朝中,而是在一座小小的湖中小亭上,着实让朝臣们,不论是哪一派的,都跌破眼镜。
纷乱己持续了好几天了,朝政胶着混乱,臣子们胆颤心惊者有之,落井下石趁机除去宿敌者有之,义正凛然要清除朝中风气者有之,暗暗焦虑者有之,兴灾乐祸看好戏者也有之﹏﹏
一切,都乱了。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悠然含笑,淡淡的立在那里,便如一道优雅闲适的风景,立在纷乱混浊中,一切混浊纷乱却像是自动向他俯首退避,又像是被一股清新的凉风吹散,自在得如在郊外赏菊饮茶。
他微微含笑,带着一抹春风般的清朗悠然,只有在无人看清的眸底,却弥漫着深深的冰冷淡漠,还有轻浅讥讽。
乱成这个样子,宇文恪,你该如何收尾?
墨宇的笑意忽然凝住了,深墨的瞳仁忽然缩如针尖,深深的凝向大殿的侧门。
那里,一片明黄在十二个礼仪太监的引领下缓缓行来,向来面无表情的太子面容中带着无以言喻的柔和,微侧着头,含笑看着身边的人。
在他的身边,那个水绿衣衫的少年巧笑嫣然,手指比划着,正不停说着什么,她微仰着头看向太子,二人相视而笑,神情间,满是旁若无人的熟识和亲昵。
墨宇身边忽漫起翻卷的凉风,衣袂起伏间,握成一团的手掌忽泛起青白之色。
第146章:任命
“太子驾到!”
随着礼仪太监的呼喝声,众朝臣的议论声刹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全肃穆的转向同一个方向,然后含着微微的诧异;看向太子身边那个蓦然出现的陌生少年。交相对视间;满是互相的询问;这人是谁?
太子在朝臣的目光看来的时候;己恢复了庄严肃穆之色;他缓缓的步入玉阶;在玉座之下缓缓坐了下来。
“参见太子!”忽啦啦的参拜声衣袂声响成一片。
“平身吧。”太子轻抬手;微含笑意;仿佛心情极好的样子;眸光落到左侧下首那个唯一立着的人身上;轻轻挑了挑眉。
“是!”
太子目光扫过大殿;带着叫人不敢轻忽的威严。
只是;随同着太子前来,立于他身后的那个少年,虽极力想要严肃,却无论如何也掩不住满脸的兴奋及好奇之色,一双美丽灵活的凤眼骨碌碌转个不停,忽然见到立于下首的墨宇,蓦然喜形于色,唇角勾起,竟不顾满殿暗暗打量的目光;对着墨宇;径自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
大殿之中;一时满是愕然掉落的下巴。
被他以鬼脸的方式打着招呼的那个人,却面无表情,目光深遂,视如不见,抿唇不语。少年不禁翻了个白眼。
太子微微一笑,对着抿唇不语的兵部尚书点了点头,“墨大人,对于昨日的廷议;你可有什么建议?”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不知有什么在空中流动,也不知各自得了什么样的答案及问话,各自沉默了一会,一起转开了目光。
墨宇淡淡的开口,“昨天的廷议,众位大人皆各有建议,只在太子定夺,相信经过昨夜的深思,太子定己胸有成竹,墨宇并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