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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的。。。你。。。你。。。”书生的话也哆嗦起来,他身后的随从,本来跟了来是保护他的,此时也被宇文恪的气势所压,苍白着脸,不敢抬头。
“送上来。”宇文恪一掀眉,脸色也冷下来。看样子,真的是不高兴了。
书生战战栗栗的走上来,不敢抗拒的将画稿全递了上来。我探过头,就着宇文恪手中看去,一张张,风情万种,挑逗的神情,戏弄美女的样子,吃饭的样子,衣衫半解的样子,魅惑的样子,媚眼,嘟着红唇的样子。。。
我“扑哧”一声一下子就暴笑起来,忍不住惊叹,这书生不过这么几天,没想到竟画了这么多呢,真厉害的说。不过,居然差不多是师父全天候的表情了,这样子盯着画,难怪那只妖怪这么快就抓狂了的说。。。
宇文恪先还吃了一惊,很快便沉下了脸,越往后看,越是青得厉害,等我发现时,他己面沉如水,额际青筋直跳了的说。“哗啦啦”一声,还不等我全部看完,所有的画稿便在某只捏得发白的掌中碎为粉未。
书生一声惨嚎,整个人都扑到地上去了,双手胡乱的去抓满地的碎屑。
“我的画啊,呜呜呜。。。我的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生气了。人家画人家的,又不是画的你,你着什么急,凭什么来毁人家的画?
宇文恪沉着脸,狠狠在我手腕上扼了一下,我痛得吸了口气,看他立即就要暴怒的样子,不敢再说。
“你好大的胆子,说,这些画是怎么画出来的?谁指使你的?”宇文恪低沉着嗓音,话音里满是杀意。
这下子惨了,看这太子大约真的恼羞成怒了。虽然我是知道书生画的不是他啦,可是在他看来,就是故意以他为蓝本,来画一些风流魅惑之画,目的很不单纯,就算没有目的,也一定会认为这样子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和冒犯啊。毕竟,画中的身体,的确是他,而且,书生画他是被他当场抓到的呀。
呃,该怎么救书生呢?
书生却根本没有自知之明,根本不知大祸将至,仍在一脸痛心可惜的捧着满手纸屑,跪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希望可以拼起来,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听不清的话。
宇文恪见书生不答话,只顾自己在那里发疯,不耐烦起来,眼中闪过杀意,手掌便抬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哎呀,太子,你别杀他。”边说着,边狠狠一脚朝书生屁股上踢去。
第201章:这小子真可爱
书生终于醒过神来,一见这架式,竟立即明白过来,跳起来,二话不说,一溜烟儿就跑了,边跑还边捂着被我狠踢了一脚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倒叫我愕了一下,不禁好气又好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己经挨打挨惯了,这么呆的一个人,居然也能反应这么快的说。
我眼看着书生的随从也跟在后面跑了出去,才回过头来。宇文恪正目光阴郁的盯着我,我讨好的冲着他笑了笑,他面无表情,讪讪的放开他的手臂,退了一步,差点撞上一个人,才想起来身后的墨宇,忙又侧了一下身子,站在他们俩的中间,想了想,怕不安全,又悄悄退了两步,随时准备开溜。
两个人都冷眼看着我。。。我打了个寒颤,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嘿嘿嘿。。。”
好在,两个人终于都转开了目光,墨宇先开口,“太子,刚才那个书生,还请太子饶恕他。”
宇文恪挑了挑眉,“哦?”
我也没想到墨宇竟会说这样的话,不由奇怪。
墨宇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好奇加不解的样子,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笑,“拼命要保他,却不知道他的身份,真不知道你这个左相是怎么当的?”
我吐了吐舌头,有点郝然。话说,本小姐这个左相,本来就是为了好玩而己嘛,虽然还做着天下第一帮之主,要知道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对于书生,我就从来没怀疑过嘛,自然不会起心去查他的来历身份,再说了,查了我又用不着,干嘛要查?
宇文恪冷哼一声,“怎么当上左相的,这是本太子和林然之间的事儿,墨大人却是为了什么,想要维护那个偷画本太子的书生呢?”
墨宇顿了一下,“太子,那个人,名叫许攸之。”
是啊,是叫许攸之啊。这个我也知道呢?我翻了个白眼,还在等着墨宇的后话,墨宇却不再说了,只是看着宇文恪。宇文恪开始面无表情,后来忽然挑了挑眉,“是他?”
墨宇点头。
“喂喂喂,打什么哑谜啊?”我不耐烦的问,“有话就快说啦。”话说,许书呆很有名吗?本小姐怎么不知道的说?。。。呃,可能也是有一点的,他是赫赫有名的青楼画师嘛。只是,墨宇和宇文恪现在说这话,该不会是这样的意思吧?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我。
“他是前任老相国之子。”墨宇含笑道。
“老相国是本太子的老师,而且,只有这一个独子。”宇文恪解释,“当年,他就是因为这个儿子太过不争气,觉得无颜见旧日同僚,所以坚决辞官,闭门不出的。。。想不到,转眼过了五年,老师的儿子竟会在这里见到。”
我下巴差点要掉。。。
“所以,他是不可能对太子有什么企图和不利的。”墨宇笑。
宇文恪点了点头,神思开始游移,面上的表情,便似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儿,眸中也浮出温暖之色。这个老师,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呃。。。”我结结巴巴的,才开口,却忽然不知想说什么了。书生,可真是有够拽的,放着好好的相国公子不做,竟只迷着春宫画,眼前浮出书生明亮清澈的眼眸,忽然觉得,这小子真是可爱极了。。。
第202章:自己徒弟信得过
我见宇文恪难得的显得神情温情起来,而且在失神的样子,忙悄悄的往身后的侧廊退去。
很顺利的便退入了侧廊,一抬头,竟见到墨宇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正盯着我,我差点跌倒。威胁的冲着他挥了挥拳,一转身就跑了。抄手回廊,朱阁。。。正要跑入后院,忽然想起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自个儿往里跑,岂不是正好落入人家手中嘛?
才想到这里,不由拍额,慌转身想溜出侧门,街上逛逛去。
说做就做,快走才是。。。呃。。。宇,宇文恪。。。。。。
我吓得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身后悄无声息立着的,正是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某太子。眸光如黯,莫测高深的看着我。
郁闷呵。。。
我吞了口口水,“呃,太子还有什么事吗?”虽说现在我们己经认识了,可是,以前的事儿留下的阴影太大,只要是师父突然间跑掉,暗夜突然出来,偶就觉着自己会倒霉一般。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跑掉。
宇文恪不语,只是看着我,眸光深沉,似乎有什么在里面翻腾。
要晕了,跑过来又不说话。。。
我一转身,自个儿走了,谁让你不说话来着?
我没有看见,宇文恪看着我走远,下意识间伸出的手,还有立即自我控制住的表情,以及眸中一滑而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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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那个冰冷的太子没有找我麻烦,自个儿回宫了,我回到众芳园后院。才推开门,便见到桌前的那个人影。意态悠闲,淡然含笑,高贵优雅,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显出兴致很好,很有耐心的样子。
我却一下子晕了。
无力的踱到桌前,趴在桌上,懒洋洋不语。
死狐狸,要审人也不是这么个逼法吧?就不能让我消停消停嘛?怨念。。。。。。
“你为什么会叫太子做师父?”死狐狸轻轻的往后一靠,椅子轻轻的荡了起来,他微合上眼,一副极享受这种审问的样子。
我恨得牙痒痒,眼珠一转,突然站了起来,带动桌子,满桌茶水立即全倾向他的身上。我慌跳后一步,捂着嘴偷笑。
眼前忽的一花,本来应该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的某个人却忽然立到了我的面前,微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还有,为什么太子给人的感觉这样的不一样?”墨宇再问。
我怒了,冷笑,“喂,尚书大人,你问错人了吧?你问的,都是太子的事儿,这些不该问我,应该直接问他本人才是吧?至于我为什么会叫太子做师父,那自然是因为,太子他就是我师父啊。太子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我怎么知道,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两面人呢?”
我越说越觉得这个耍赖的方法倒是不错呵,本小姐我还就赖了,看你能耐我何?嗯哼!
“他是你师父?”狐狸反问。
“是啊,他就是我师父嘛。我有很多师父的,临时又拜了太子做师父啦,要不,你以为他干嘛要我来做左相?自然是因为自己徒弟比较信得过嘛。”
我笑眯眯的。
第203章:想要蹂躏的兴致
“是吗?”墨宇浅笑,“那么,你师门中的那个师父呢?程珏,他也是你师门中人是吧?那么,他也认识你的师父吧?”
。。。我满头黑线。。。这死狐狸,还真是审上瘾了哦?
慢条斯理的走到桌前,将还未完全泼尽的茶水倒了一杯,慢吞吞的喝了下去。才转过身靠在桌上,对着墨宇嫣然一笑,“墨大人,这个是你该问的问题么?本相早就说过,本相的师门可是避世门派,是不可以公之于众的,本相当然不敢违了师命。。。若是,尚书大人果真如此感兴趣的话,等本相回师门的时候,或许可以带你去见识一下,就看尚书大人到时愿不愿意去了。”
死狐狸,你若果真敢去,本小姐也学程珏,将你困在那里的说。看你有什么本事,自己逃出来,嘿嘿,想必到时一定很有趣。。。
我不禁一个人偷笑起来,尤其是想到某个人可能会有的惨状,更是乐得合不扰嘴。话说,某人每次出现,都是一副优雅高贵,悠闲淡漠,仿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让我兴起强烈的蹂躏兴致,非常的想要破坏,想要打破他的优雅闲适,打破面上那样不动如山的冷漠微笑。
墨宇挑了挑眉,盯着我好一会儿,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气不岔。
“好啊,到时我一定去,左相大人。”墨宇嗓音低沉,特意在“左相大人”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有些郝然,但也禁不住偷乐。眼角的余光扫去,正是墨宇眸光柔柔的看过来的样子,他抬手轻轻拂了拂衣上的轻尘,笑容如清风,新清而美丽。然后站了起来,“行了,知道你困了,你先睡吧。我走了。”
“呃,好啊。”我忙跳了起来,开心的给他拉开门。走吧走吧,本小姐终于过关了,哦耶!!——
墨宇嘴角含笑,优雅的走过来,直走到门边,突然停了下来,静静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离宇文恪,最好远一点。”
呃。。。
我愣了愣,还不等我回过神来,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唇上忽的一凉,他低笑着,留下一个轻浅的吻,己步履轻快的远去了。
第204章:顶锅盖上阵的书生
我坐在楼上,一杯清茗,一桌一椅,桌前一叠繁复的画稿。一页页翻开,全是众芳园中姑娘们的画像,当然了,都是书生的手笔。
这个可是我早就嘱书生帮忙的事儿。话说,书生可是有够倒霉的,为了画画整天逃跑挨打,画作还似乎老是保留不下来。
最开始见面时的那半张春宫图,还墨汁淋漓,欲干未干呢,就遇着小正那个小魔星,结果暴光,被他老爹没收不说,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遇着人家露天表演春宫,偷画未成,就是一番惊险逃命,还累得本小姐也跑个累死。。。偷画孟泰也是。。。后来去画小姐出浴,画作被毁不说,脸上还添了几道伤疤。。。现在画师父,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不过落一个画作碎成遽粉,还差点被杀的局面。。。
这些还都是我所知道的,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呢。想着不禁好笑,我终于知道这家伙的画作为什么一画千金,这么值钱了。话说,内容也独一无二,画作能保留下来的也少得可怜,偏画得还不错,这样的东东能不值钱么?物以稀为贵嘛。。。嘿嘿。。。
“师父啊,太可惜了,你的画啊,全部都被宇文恪给毁了,要知道,书生把你画得可真是不错咯。”我笑嘻嘻的将那天他走后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打趣坐在屋檐上随风轻荡的某只妖怪。
某妖怪一脸的悠闲,懒散而妩媚的伸出美丽的手指,轻轻弹了弹吹到面前来的一片落花,轻启樱唇,“太麻烦的事,没兴趣。”
“可是那些画作,真的好可惜啊。”我叹。
的确是可惜啊,那些画作,当是书生发挥最好的作品之一了,全部被毁了耶。。。
“你看过没?”
“当然了,要不我怎么知道画得好?”我翻了个白眼。
“那不就行了。”师父忽然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