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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珈,你不是和我势不两立吗?如果,你被我的男人强/暴了,我想你一定痛苦羞耻得想死吧?”
她说完这话,密切注视着倪珈的表情,可她还是平平静静的,竟然极浅一笑:“我今天落在你手上,结局是注定的了,换谁不都是一样?不过,”
倪珈扬着唇角,一点儿不害怕,反倒很张扬,
“你就不怕我让宁锦年动心了?就像你和孙理恩爱的时候,动过心吧?”
倪珈很清楚,莫允儿这种见了条件不错的男人就想上的女人,和孙理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沉醉的瞬间。
果然,她的话音才落,莫允儿脸色就变了,阴沉沉看了她几秒,道:“是宁锦年看不上你,他知道他妈想撮合你跟他,所以,他一见到你就反感。”
“他见到你也好感不到哪里去吧?”倪珈脑子里面又清楚了一些,一字一句地道,“莫允儿,作为女人,你还真是蠢。宁锦年说的好听,什么男女公平地找别的性伴侣,让爱情更持久?狗屁!真爱一个人,绝对无法容忍她和别的人上床亲热。”
“你的男人既想偷腥,又想利用你的身体帮他获取利益。”倪珈不耻地笑看她,“他最在乎的是他自己,你这是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莫允儿恨得牙痒,她确实没有那么在乎宁锦年,可是她却不容许别人认为她不被宁锦年在乎。她真恨倪珈这双眼睛,总是把事情看得那么清楚。
她笑脸抽搐,死撑着:“你懂什么?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看上去荒谬却坚不可摧。比谈恋爱什么的坚固多了。毕竟,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是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但你忘了,你的利用价值不是永恒的,你和他之间的利益纽带也不是永恒的。”倪珈歪着头,说出来的话字字千钧,
“莫允儿,我猜你早就知道,宁锦年和宋妍儿发生过关系吧?”
莫允儿得意地笑了笑,反倒是很有成就感。
倪珈问:“这么有胜利感吗?你想过没,宁锦年今天能对宋妍儿这么狠,明天就能对你这么狠。”
莫允儿敛起眼瞳,幽暗地看着倪珈,半晌之后,唇角再次阴鸷地勾起:
“倪珈,你这张嘴真厉害。我差点儿都要被你说动心了。可你以为就凭这几句话能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倪珈抿着唇,镇定地看着莫允儿,看来这个方法也行不通了。
她吃力地咳嗽几声,决定先探清楚底细比较好: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本来准备一枪打死你,可太痛快了。还是让你跟着小船漂到太平洋去吧。”莫允儿故作怜惜,“你好像病得不轻,没水又没食物,啧啧,想想都真可怜啊。”
倪珈不语。
她很清楚莫允儿在说谎,他们既然抓了她,伪装黑帮的枪杀是最直接的方式。海上漂流漏洞大又不保险,以宁锦年的智商,不至于此。所以他们绑她是有别的理由,而不是要她的命。
这么一想,倪珈底气又足了些。
她抬眸,淡然看她一眼,无声讽刺着。
莫允儿见她绯红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心中更气,这倪珈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大局自在掌握的云淡风轻样子,让她看着就想撕破她的脸。
她也不知为何,在宋妍儿宁锦月或是柳飞飞面前都可以彻头彻尾的冰冷阴狠,可偏偏在倪珈面前,总是底气不足矮她一等。
难道她天生便是来克她的?
莫允儿恨恨道:“倪珈,今天送你一份礼物。”
倪珈仍旧沉默。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未经人事就香消玉殒,太可惜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邪,“我找了几个男人陪你,让你死前也尝尝销魂的滋味。”
“莫允儿,”倪珈开口了,眼眸无波,平静得可怕,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不管你今天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那语气坚定得就像是她很确定她会活着离开一样。
她忽然想起什么,心里涌起酸酸暖暖的痛,目光有一瞬的柔和,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
“即使你让我失踪了,也有人会追到天涯海角地找到我;即使你今天杀了我,也有人会不顾一切地查出来,杀了你替我报仇。”
她看着她,目光坚定而决绝,毫无惧色。
到了现在,她居然还是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高傲样子。
莫允儿恨得咬牙,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威胁:“谁?妈妈,奶奶,还是倪珞,还是你迷倒了哪个男人?那我倒要看看,你把倪家和你自己的脸面丢尽后,还有谁会为你做主?”说完她快步走了出去。
倪珈目光虚浮,无力地靠着墙壁。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可她并不绝望,她知道有人肯定疯了般在四处寻找她,一定会来,他一定会来。
脑子里又是一阵高温来袭,视线模糊,晕眩感越来越强烈。
她强撑着不让意识涣散,她要拖延时间,等越泽来救她。
门开了,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莫允儿笑得轻佻:“还是处女呢,真是便宜你们了。”
有人却犹疑:“不会有问题吧,看她的样子像是有钱人家的。”
倪珈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了打算。
莫允儿皱眉,厉声道:“没胆子就出去!”末了,轻悠悠地加上一句,“我要是男人,她这张脸,这种身材,杀了我也愿意。”
几人纷纷看过去,缩在墙角的女子,长发如瀑,虽是遮住了半边的脸,可显露出来的轮廓已足够勾人心弦,上身的红色抹胸异常妖艳,白皙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曲线玲珑叫人遐想连篇。
莫允儿见大家迟疑,脸色一变,走上前去,抓住倪珈的下裙摆,“哗啦”一撕到底,大摆红裙上,女孩白净匀称的双腿,性感得叫人挪不开目光,光露的脚踝处还被绳子紧紧绑着,更有一种禁忌的刺激。
红白色的视觉冲击让人血脉贲张。
莫允儿勾着唇角,幸灾乐祸地看向倪珈。
后者一动不动,仍是低头垂眸,长发遮面,看不到任何情绪。整个人都是无力抵抗的样子,就连绑在身后的双手,都是松散的。
“看来你也知道挣扎无用了?”莫允儿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嗤笑,“你其实也觉得不如享受吧?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贱。”
“莫允儿!”倪珈深深低着头,谁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像是无力,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凶狠决绝,不知哪儿来的力度,
“你想要羞辱我的决心,我已经感受到了。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不发生什么,我都会从这里走出去。而且我发誓,以后,一定会亲手毁了你!”
船舱内一片死寂,船外的风雨声愈发强烈。
几个男人发现这里不是温柔乡,而是毒蛇窝。
至于莫允儿,她有一瞬被她狠烈的话震得蒙了神,可就是这一瞬的蒙神让她心中涌起更大的羞耻,情绪反弹:“毁了我?就凭你?那我今天先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我毁掉的。”
说着就示意那些人尽快动手。
可倪珈的话没说完:“还有你们。”
倪珈扭头看向他们,乌发凌乱地遮着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阴森而狠毒,像是怨毒的蛇:
“你们谁要是敢动我,即使是碰一根手指头,我都会派人追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到天涯海角,把你们千刀万剐。让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千倍万倍地报应在你们的妻女姐妹身上!”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陡然间阴鸷得不顾一切,狠烈地比外面的台风还恐怖。
几个男人都脸色煞白,不敢乱动,一开始就看得出来她来历不简单,而今她又说出这一番怨毒的赌咒。大家虽是垂涎美色,可也不至于拿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冒险,一时间全踌躇不前。
莫允儿恨不得冲上去把倪珈的衣服扒光,刚要动手,船舱门却被拉开,宁锦年冲了进来。
他刚要说什么,看到倪珈这副勾人到销魂的样子,也晃了神。可只是转瞬间,便看向那群人,声音很低,带着禁令:“全都出去。”
几人目光贪婪地在倪珈身上扫了几遍,走了。
见了宁锦年,莫允儿立刻温柔下来,但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躁:“怎么了?”
宁锦年直接说:“不动她了,我们立刻离开。”
☆、chapter 55
越泽推开舱门的时候;船舱里空无一人。
还没放下的心再次悬起。
按理说,宁锦年不会敢造次的。
越泽盯着地毯上某片脏乱的污渍,和一角大片的水渍,皱了眉。
这时船弦上有人大声喊:
“三哥,这里!”
越泽立刻奔去船弦,就见刷着白漆的甲板上积满了雨水;夜空下着雨,倪珈就这样侧身躺在一池雨水里。
她的墨发如海藻般晕开;大红色的裙摆像玫瑰一样绽放。
红衣只堪堪裹住她的胸腹,白净的肩臂与修长的双腿皆是光露在外。黑夜之中;红裙之上,她的身体在夜色风雨里白皙得耀眼。
越泽飞快奔下舷梯,踩踏着沉积的雨水;跑到她身边,就见如此清冷的夜里,她的脸颊上竟染着霏霏的红晕。
她阖着眼,睫毛上沾满了雨水,沉静得像是睡美人。
他脱下风衣,准备抱她起来裹着,她却突然睁开眼睛,眸子清亮得像是水洗过一样,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越泽被她这个眼神看得一怔,心跳莫名漏了好几拍,仿佛被她看进了心里。
下一刻,她弯起唇角,牵出一丝浅浅的笑:
“你来啦?”
越泽心神微颤,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略微有些手忙脚乱地把她撕开的裙摆打了个结,勉强遮住她白净匀称到让人想做坏事的双腿。
之后,他又拿风衣裹住她,将她横抱起来
他急速走着,下意识贴了贴她满是雨水的脸,柔声问:“冷吗?”
她摇摇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唇角含着一抹笑,梦呓般地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她的声音细细的,从未有过的温柔与哀弱,仿佛柔软的手指在他心弦上撩拨了一把。虽有片刻的情迷,但越泽还是发现,她似乎不太对。
怀里的人儿比之前还要绵软,柔得跟水一样,如玉的手臂虽是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却更像是刻意勾着。
他低头看她,她在雨水里浸了那么久,浑身都是冰冷的,双颊冻得雪白,唯独颧骨处仍是鲜艳的潮红。嘴唇也是惨白的,还有深深的牙印,像是狠狠地忍受过了一番苦痛折磨。
他想,她怕是冻得太厉害,所以到了他怀里便格外渴望温暖,又或许几小时的困境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所以到了他面前便格外期待保护。
他的心一扯一扯的痛,不免把她抱得更紧,飞快地跳下船上了车,拿干衣服裹住她,狠狠搂在怀里。
天已破晓,仍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开车上桥时,道路已经疏通,迟来的警察拉着警戒线清理着狼藉的大桥,不停地检查着过往的车辆。
车流走走停停。
越泽的心里渐渐升起一阵焦急感,上车没多久,倪珈身上的冷气便退散,渐渐温暖起来,越来越烫。
不知为何,至始至终她都隐忍地颤抖着,一开始他以为她冷,可后来还是这样,他便以为她是体内烧得难受。
他之前想过现在岛上戒严,到处都是警察,还算安全,想带她去医院,可她非是不肯,只是反复地说要回家。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知道,她自从见到他后,就像孩子一样,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不松开,勒得他渐渐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他又舍不得拉开她的手,有点儿艰难地低下头,轻声问:“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仰起头来,因为发烧而熨烫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叫他忍不住心思一动,下一秒,她的唇便贴了过来,带着蛮力地使劲吮咬他。
越泽一愣,扶住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嘴唇上揪开。
可毫无疑问,她如此主动又蛮横的亲吻让他气息紊乱。且刚才她贴过来时,腿也不自觉地勾了过来,裙摆下落,白净纤细的腿正狎昵地拦在他的腰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可有些视觉印象太过深刻,已经挥之不去。
这可是他想要的女人。
他要是还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越泽极度尴尬地挪了一下位置,强压住心头的燥热,喉结干涩地动了动,细细看她,就见晨光中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妩媚得醉人,眼眸因体热聚集了氤氲的雾气,水汪汪的,勾人心魄。
他闭了闭眼,忍住心头的挫败感,沉声问:“他们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她的声音飘渺无力,清亮的眸子里含着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越泽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