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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她是不是被压迫习惯了还是怎么了?这厮刚刚做的那些事,哪一样不够她人道毁灭他的?
顾湄现在只觉得好累。手累,嘴巴累,大腿那里更是火辣辣的,而且,还有点黏糊糊的。
她现在就算是想踹他一脚,或者是抽他一巴掌,那都没力气了。
但为什么那小子看起来倒是精力充沛目露凶光?
顾湄不爽极了。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啊。廉晖你是爽了,倒把劳资我弄的这么累。
好想睡觉啊啊。
但廉晖又缠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头搁在她肩上,轻轻的蹭了蹭。
顾湄不想理他。她实在是不想理他。她怕她现在一开口说话就是狮子吼,怕她一抬手那就是杀招。
但廉晖又在她的肩膀处蹭了蹭。见顾湄没反应,又得寸进尺的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衔在口中,细细的用牙齿啃咬着。
顾湄浑身一个激灵。本就很软的身子瞬间就更软了。
“你,你做什么?”
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几分颤音的。她想推开他,但一来他是从背后抱着她的,她没法用力。二来,二来,好丢脸,她全身都被他的这动作弄的都软掉了肿么破?
“红摇,红摇。”廉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就像是在撒娇。糯糯的,轻轻的,让顾湄忍不住的就想转身拍着他的头,说上一声,乖。
“干吗?”本来是很有气势的质问声,但这会问出来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反倒还是很有诱惑人的感觉。
“红摇,我那里,又难受了。”
廉大爷,你这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吗?
顾湄什么都不想说了。她也什么都说不了。她想吐血,想挠墙,想暴走。
她一个手肘向后大力的撞过去,廉晖吃痛,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放开。
“红摇,红摇。”他又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来来回回小心的蹭着,”我难受。帮帮我。“
要我怎么帮你?啊,要我怎么帮你?腿射你射过了,手撸也帮你手撸过了,甚至连口都给你口过了,那现在,廉大爷,你又想开发哪里了?
顾湄悲愤欲泪。她觉得再这么下去,明天她都甭想下床走路了。
所以她想到不想的就一掌拍了回去,低吼着:“廉晖你够了啊。你再欲…求不满,就去外面啊。如玉还在那里躺着,她巴不得你怎么折腾她呢。”
啊啊,谁来将这货收走?顾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但廉晖闷闷的声音自她的肩膀处传来:“我不要她。我只要你。红摇,我说过,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所以,廉大爷,是不是还要我感激你呢?感激你还这么的认主?
顾湄当机立断的一脚踹了过去。
“走开。我告诉你,别想我再帮你,我再帮你”
顾湄说不下去了。她还能怎么说下去?这孩子二十年来就没经历过这种事。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要怀疑刚刚的自己是不是也中了那个飞燕丸,不然怎么廉晖让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她也并没有特别的反抗不是吗?
真正的贞洁烈女,不应该是用刀子抵着自己的脖颈,哭喊着,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然后,面对着越来越近的那个人,心一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好家伙,圆满了。
但自己并没有那样不是吗?自己虽然也挣扎反抗过,但知道反抗不过不也就接受了吗?
这个认知打垮了顾湄。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潜意识里帮廉晖做那些,她并不排斥?
啊啊,一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那个飞燕丸的缘故。肯定是的,肯定是的。那个飞燕丸遇火化为了烟雾,哪怕她就是躲在门后,那自己一定也吸了飞燕丸进去。
所以,所以,一切都是飞燕丸的过错,不是她的过错。
顾湄双手掩面。可是好想死肿么破?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
但廉晖不知道顾湄现在心中的争斗,反而是后知后觉的又靠了上前来。
“红摇。”软软的,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
他想抱她。
但顾湄很利落的又一脚踹了过去:“滚开。”
她甚至都没有将脸从手掌里抬起来,只是凭着感觉就一脚踹了过去。
廉晖顺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腕。
刚刚的那几番运动下,她脚上的鞋早就掉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现在握在廉晖掌心的,是一只白皙娇嫩的玉足。
廉晖想都不想的,就用自己的手去摩挲着她的脚。
他常年练剑,手掌并不光滑,虎口处更是有磨砺的老茧。这么摸了上去,只刺激的顾湄整个脚上都软了。更进一步的,身上都快酥软了。
见顾湄并不排斥,廉晖心中大喜,得寸进尺的又手抚上了她的小腿
果然是个你让一尺,他就能进一丈的家伙啊啊。说的更直白点,那就是这货惯会蹬鼻子上脸。
顾湄奋力的将自己的脚缩了回来,继续捂脸低吼:“滚。”
廉晖是什么人?对于她的松动,他不会不知道。所以他立即顺杆子往上爬:“红摇,我难受。”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啊啊。快滚啊啊。”
顾湄都快哭了。廉晖再这么挑…逗下去,她都怕自己就这么没节操的被他给扑倒了怎么办?我的一世英名啊啊。
顾湄决定,这次怎么说她都不会退缩了。
她进一步,廉晖就只能退一步,甚至是两步。
顾湄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似乎他还很好心的给她带上了门。
心中舒了一口气。但那口气还没舒出来呢,她的那颗心又提了上来。
啊啊,外面还有如玉在呢。人现在虽然是昏迷的,但不是正方便廉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廉晖那厮,那厮不会真的是抗不牢了,跑去找如玉泄…火去了吧?
一想到这,顾湄就由不得怒火上升。自己可以随便跟廉晖说,你去找如玉去啊,但自己可以说,廉晖他就不可以做。
廉晖他要是真的敢这样做,不阉了他,她顾湄就不姓顾。
顾湄怒气冲冲的拉开了门,怒气冲冲的就走了出去。
但一出去,四面都看了一遍,依然只有如玉衣衫不整的平躺在那,而廉晖,不见踪迹。
他跑哪里去了?
一回头,却看到屋外的院中正站了一个人。
其时雷声正大,雨如瓢泼。顾湄也就是那么一错眼的功夫,看到雨幕中站了一个人。
但待得看清楚那个人时,顾湄脚下一软,就差点趴了下去。
黑衣黑发,湿淋淋的贴在他身上。但一张英俊的脸却现出几分苍白来。
“廉,廉晖,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顾湄慢慢的走了过去,扶着门框,才能勉力让自己站稳。
廉晖闻言苦笑,轻声的道:“红摇,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但我又不愿意在未成亲之前就要了你,所以我只好站在雨中,让自己保持清醒。”
顾湄会说,这一刻,她很感动的吗?明明他是可以直接将自己推倒,然后果断利落给办了的。顾湄相信,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其实她根本就没办法反抗的。
是夜,雨声潇潇,顾湄在屋中辗转反侧。而廉晖,独立雨中,直至天明。
29殊途同归
自从经历过那么一个;销…魂的夜晚之后;顾湄和廉晖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正在慢慢的流转开来。
我们可以将这种东西理解为暧…昧吗?
但顾湄这妹子接受无能啊。她没法接受自己本来是很讨厌;甚至是特看不上廉晖的;但怎么忽然就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自己并不抗拒与他亲密算是怎么回事?见不到他很委屈的跟她撒娇的说着他难受怎么破?
再这么着下去;是不是那货再随便的卖个萌,她就连自己的节操都能全丢了?
泥煤啊啊。顾湄坐在马车里双手掩面。她可不想再这样发展下去。
但相较于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廉少侠的嘴笑的都快咧到眼睛上去了好嘛。
廉少侠你不能这样。别忘了你在本文走的是冷漠面瘫的路线。你说你没事笑的这么明显;还让人家怎么看你?
但廉晖现在可不这么想。他只巴不得立刻昭告天下,红摇是他廉晖的了,谁都别来肖想了。
这都哪跟哪啊。其实顾湄跟他八字还没一撇的吧?只不过就是体外亲密接触几回了啊喂。
廉晖傻乐傻乐的转过身;他递过去一只烧饼:“红摇;饿不饿?吃个烧饼吧。”
顾湄对此的反应是,双手掩面,一脚踹了过去,低吼着:“滚。”
还吃烧饼呢。她自己可不就是一大烧饼。
但廉晖非但不恼,反而是乐的更厉害了,甚至连面上看起来都有几分那么红光满面的感觉。
廉少侠,你这是,小人得志啊啊。
顾湄恼羞成怒啊,她现在就恨不得一巴掌狠狠的抽过去,抽掉丫的脸上那笑容。
笑个毛线啊笑。有什么好乐的啊。姐姐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刀捅了你你还乐不乐啊?
别说,只要是顾湄亲自捅的刀子,保不齐廉少侠还真是能这么一直傻乐下去。
顾湄选择性失明,就是不去看他。但架不住肚子实在是饿啊。
能不饿么?昨天晚饭她就吃了一馒头,然后一整个晚上都被那货给折腾的都没咋睡,她肚子早就饿了。
再不愿意看他,肚子还是得填饱。不填饱也没力气骂人不是。所以顾湄就别过头去,装做特不乐意的去接廉晖手中的烧饼。
烧饼梆硬梆硬的,顾湄一抓到就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拿了烧饼,她就想撤了。但廉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
“红摇。”这厮依旧嘴巴笑的跟个裂开嘴的棉花桃似的,只差就没往外吐棉花了。
顾湄实在是不想理他啊。但握着她手的那只手似乎有些不对。
她一个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仔细的摸了下,再是松开他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触手是滚烫滚烫的一片。
顾湄一惊,连忙道:“你感冒了?”
“感冒?”廉晖貌似不是很理解,下意识的重复了这两个字。
顾湄扶额:”我的意思是,你受风寒了?“
昨晚那飞燕丸的药力也不知道全部排出他体内了没有。而且昨晚淋了那一夜的雨,顾湄不敢想,就算廉晖是习武之人,体力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折腾的吧。
廉晖听她这么一说,很利落的点头:”是啊。我受风寒了。“
我不过就是例行关心一下。廉大侠,你用不着,这么兴奋的承认吧?
但顾湄还是很想揍他。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你都受风寒了你干嘛不早说?”还这么赶着马车走了一上午,你这是想干吗?
但廉晖闻言,反倒是特委屈的说着:“你没问。”
这货是个什么逻辑?她不问他就不能主动说么?我倒是没问过你尿急不尿急,怎么你丫的今天上午倒知道自己跑厕所解决去了?
其实廉晖无非是故意的,想让顾湄关心关心他,进而一步再心疼心疼他而已。所以即便是一早就知道自己受了风寒,他反而是不闻不问的,还巴不得风寒更厉害些才好。
病中照顾,正是培养感情的最好时刻。这是他某位朋友的经典之言,廉少侠深以为然。
这会他受了风寒的事终于被顾湄给看了出来,一时这娃只高兴的啊,面上更红了。
感情一开始那面上的红不是激动的,而是受风寒的。
顾湄只觉得太阳穴两侧的青筋跳的实在是太欢快了。为什么她又会有一种,廉晖其实是他儿子的感觉啊?这么得了病非不说,非得等到被大人发现了,然后才可怜兮兮的说着,我病了,你得善待我之类的。那接下来是不是要以这个为理由,支使她干各种事,甚至是吵着闹着的跟她说,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
一般的大人,他干不出这事来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顾湄伸手按了按眉心。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冷静!
“廉晖啊,你既然受了风寒,那咱就看大夫去吧?”
病人为大,而且怎么说,这风寒好歹也有一般算是为自己受的吧?顾湄现在就算是再想踹一脚过去,她也不好意思了。
好在廉晖还算配合,乖乖的赶着马车,去了最近的一个镇子里,找了个老大夫。
老大夫灰衣布袍,头发花白,下巴上一缕山羊胡长的很是有个性。
他闭着眼睛,枯瘦如老姜般的右手按在廉晖的手腕上,而左手,则是跑去捋那山羊胡子去了。
顾湄在旁边站着,见着那大夫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她的心也跟着皱了起来。
这是咋回事?难道廉晖他得的是竟然不是普通的风寒?难道一场雨就能将他淋出来个什么疑难杂症来?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可是大夫,你能不能不要再继续皱眉了?你再这么皱下去,我的小心肝真的要被你吓的停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