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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是刚刚落下话音,闵情身形一闪,然后只见一条身影在青衣男子里面匆匆闪过,接着……
“啊……啊……啊……”突然一阵阵杀猪般的声音凌空响起,惊得街上卖东西的,买东西的,赶路的……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向无情楼望来。
三年(14)
闵情并没有下重手,只是让他们的双臂都脱臼而已,顶多也就挂在脖子上半个月而已。搞定青衣打手后,闵情把视线移向刚刚叫帮手的粉衣女子身上。而对方见其目光对准自己,没有吓得惊叫出声,却是翻了个白眼后,晕厥过去。
闵情对着其他未倒在地上,却是花容失色的女人们耸耸肩,摊着双手,作出无辜的表情,意思自己什么都没做,跟自己无关。
在那阵阵的尖叫声后,无情楼内的客人早是用好奇的眼光在向门口这边探望。而管事的‘妈妈’在看到均倒于地上呻吟的打手们,呆立在那里,原本要骂出口的话立即收了回去。
不在乎大家异样的目光,闵情大步跨入无情楼,行至楼正中央朝着众人大声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有事相求!”
闻言,正厅更是鸦雀无声,真是好一个‘有事相求’啊!
钱妈妈见对方功夫这么了得,本是有些怯怕,可毕竟是有经验的人,面不改色,反露出一副笑脸走向闵情道:“我,我是这无情楼管事的钱妈妈,姑娘有何事相求,我们去楼上详说。”
钱妈妈又朝着在坐的客人道:“呵呵,打扰到各位爷,请原谅,姑娘们,别愣着了,好好招呼客人,可要让各位爷尽‘性’而归啊!”
领着闵情行到楼上,正厅内经过闹场后,又恢复原有的欢声笑语,寻乐子的男人则又把视线投注到身边喷香美艳的女子身上,仿佛刚刚什么事的未发生过。
钱妈妈的房内,闵情大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食物,她本来就很饿了,再加之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她更是不顾形象了。其实闵情抹着黄泥的小脸与那破破烂烂的衣物,哪还有形象。
钱妈妈坐在闵情对面,细细地打量着她,阅历无数绝色脸孔的她,已经看出了闵情定是有着一张惊艳的脸蛋,可是这姑奶奶可不是小角色,竟然把自己招来的打手都打趴在地上。
抹了抹嘴边粘到的油质,吃饱喝足后,闵情才开始说正题,“那个,是钱妈妈对吧,我想到无情楼工作,不不不,我想卖艺于无情楼!”
三年(15)
突然想到自己脸上还粘着黄泥土,闵情四周瞅了瞅,然后行至那梳妆台边的脸盆,盆内正好存着清水,应该是钱妈妈自己打来洗手用的。闵情借着镜子与水,第一次,她把自己的美颜展露出来。
“果然,果然啊!”只是从镜中看那张小脸,钱妈妈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呢喃着。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天啊!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见如此美丽水灵的姑娘,对,就是第一次。
阅历美女无数的她,只觉得如此女子,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一身破烂的衣物根本就挡不住她如寒梅一般独有的气质,如果再稍加打扮,数问天下男人能谁不为之倾倒,只怕是寺庙的和尚也争着反俗啊。
“这长像可以吧!”闵情转过身望着钱妈妈,其实她自己从镜中看到那张小脸都会被自己惊得说不出话。
“可以,可以……”钱妈妈,连连点头。她竟然主动要求在此卖艺,要发了要发了!如果再把她引荐给皇上,皇上那的封赏,天啊!钱妈妈只觉得眼前大把大把的银票子在漫天飞舞。
这就是生意人,凡事钱排在第一位,钱妈妈似乎忽略了闵情所说的卖艺两字,人家并未说卖身。
闵情一笑,你不留我,那起不是把钱往外推吗。可是细想一下,自己又能卖啥艺?除了会功夫,她似乎什么都不会。但是,这个无情楼她是呆定了,一在这里有吃,二在这里想办法赚点钱,三她要证识他不会来这里。
也许她在等他的到来,也许她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他会来这烟花之地。
七天后,沐夏城最就惊爆的消息便是:无情楼下凡一仙子,不仅是拥有着倾国容颜,那一身剑舞更是舞得淋漓尽致,让人见后,不过半个时辰决不能从陶醉里自拔。此消息传开后,无情楼的门槛几乎被慕名而来的人踩烂,其中甚至还有女子作着男子打扮,也只是为见一见那传说中的丽颜。
三年(16)
沐夏城皇宫内,傲龙殿,秦书阁。房内泛着淡淡的烛光,夏殷泽还在批阅着奏折。最近冷啸与欧阳志没少让他操心,继上次欧阳志买残月教来追杀自己未果后,他们又走到了一起。
放下手中的笔,夏殷泽身子向后,靠入那金黄龙椅背上,那双紫眸无数次的望向窗外。外面的月光印在他的刚毅成熟的脸庞上,原本就很冷的脸孔,瞬间又像被涂上一层冰霜。奇Qīsuū。сom书他又想起了‘他’,当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会想起‘他’。
三年了,他派了无数人去断魂崖寻‘他’,均是无果,没有人能到达崖底。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会不间断的派人去寻‘他’,在未找到‘他’的尸骨前,他不愿意相信‘他’已经死去。
“秦明……”夏殷泽轻轻念着,然后他从那宽大的案桌上拿起一个长方体的精致檀盒,慢慢打开,里面有一副卷轴,那是他画的,是‘他’的画像。他画过无数副,却只留下了这副。卷轴慢慢被打开,是闵情那张小脸,可爱的小脸,亮莹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
“秦明,你到底在哪?如果你真的死了,可不可以托个梦告诉我一声,因为我找你找得好累,真的好累……如果你没死,为何不来寻我?你知晓我的身份,不可能寻不到我。”对着画像说话,夏殷泽才会放松紧绷的心,才会放柔脸上僵硬冰冷的表情,之后才会显露自己早已疲惫的心。
三年来,江湖上流言自己有断袖之癖,而他竟然连梦中都会梦到与秦明在床上翻云覆雨。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断袖之癖,他从没让自己后宫佳丽寂寞过,甚至还开了个无情楼,为自己选美。他要用行动告诉臣民,他爱江山更爱美人!
三年来,他铲除了暗党,他镇压了边镜,更是把丞相欧阳志的背后势力消除的一干二净,父皇在看到国内稳定的局势后,也终于闭眼。母后便一心向佛,而自行住进了冷宫,只涂个安享晚年,不愿再参与朝政。
三年(17)
三年来,他努力的习武,与研究药物,因为他不想‘他’来保护自己,而是自己去保护‘他’,而研究出来的那些有毒无毒的药,却能在自己的武功上添上一翼。他了解自己的身体、骨骼、脉络,他并不是习武之人,所以,他便习取了‘绿谷七毒’的经验——使毒!只要能保护‘他’,自己不择手段又何妨。
三年来,他取了无数嫔妃,却唯独没有立后。
三年来,一直是他一个人独自在支撑着这个快要零碎的国家。
三年来,他身边从未少过阿谀奉承者,从未少过女人,而他却仍然是孤独的。终于,他能理解那句话,一个人并不孤独,思念一个人才孤独,他因‘他’而孤单。
迅速地把画卷卷了起来放到檀盒中,夏殷泽粗鲁地盖上檀盖,他恨‘他’;恨‘他’牺牲自己来换他的安全,而让他只能永远欠着‘他’的;他恨‘他’三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让自己一直过得如此痛苦,他想,他是恨‘他’的……
夏殷泽起身行步出门外,守候在门外的小太监立即打起精神,迎上前道:“皇上,要回寝宫了吗?”
“恩,明日准备一下,联要去无情楼!”他的声音也变了,很浑厚,也成熟了。
无情楼‘仙子下凡’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身为爱美之人的他怎会没有耳闻,而且那无情楼更是他所开。只是近日,他无时间去顾及。对于众人所说那绝世的容颜,他很好奇,到底是如何女子,会惊动沐夏城甚至是整个沐夏国。
“钱妈妈!”
“诶,情儿!”闻声,钱妈妈喜笑颜开地回道。望着闵情,这丫头让自己近日赚了不少银子,钱妈妈简直就把她当自己的爹娘供着。
“我今日想休息一天,累死了!”闵情并没有把自己的实名告诉钱妈妈,而只是说自己叫情,无情楼的情字。
闵情原本玩耍的心态已经消磨殆尽了,从刚刚开始自己柔身提剑起舞,而让台下那群男人,跟白痴一样呆在那里许久,她会觉得很有趣。然后每次舞后,她会摘那下蒙住半张脸的薄面纱,然后台下的男子会完全呆滞。她又会迅速的把面纱挂上。可是看多了那样的表情之后,她也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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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18)
“啊!不行不行,今日有重要客人,你千万不能退场。明天,明天休息可好?”钱妈妈大惊失色,有些慌忙地拉着闵情。今日皇上可要来,而且为情丫头而来。伴君如伴虎,只要稍有不甚,那她这颗脑袋也会随时搬家。
疑惑地拧起柳眉,闵情道:“不管他是什么重要客人,我今日不想起舞!”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人我们得罪不起啊,算钱妈妈求你了好不!”钱妈妈死死地拉住闵情的手臂哀求道。
“不去!”闵情直截了当,反正自己手上也有不少银子了,自己随时离开都可以,只是她还未想到要去哪里,而且这么多天,她都未见过夏殷泽,她想,他并不是如大家流言一般,是好色之徒。
“哎呀!姑奶奶,你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使性子呢!一曲,只舞一曲,真算钱妈妈求你了。”钱妈妈就是死死拉着闵情的手臂,她如果不答应,钱妈妈就只好拉一天了。
皱了皱眉,闵情不悦道:“你说的一曲,再多,我可不干了!”
“一曲,只一曲,够了!”一曲当然够了,也许皇上只要瞧她一眼,便够了……这丫头真是自己的财神爷啊。
露出的香肩,闵情又披了一件缎纱,生于21世纪的她,并不是保守的女子,只是在这无情楼的定义不同,所以,她不喜欢穿得太露。
拿起摆于桌上的软剑,戴上面纱,闵情起身走出自己的香闺,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客人,竟然要钱妈妈苦苦求自己舞上一曲。
夏殷泽坐在二楼,正对着一层的架台,二楼被设了几套独立单房,那是供给贵客的专有位置。他每次来都是便衣,而除了钱妈妈与几个自己宠信过的女子,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望着台上一个个的表演,那些都是自己看过的,而且不止十几次。独自饮着桌上的烈酒,谢霁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因为残月教与欧阳志的事,他飞鸽传书让其速速赶回沐夏城。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桌上已经摆着十几个洒壶,他仿佛能千杯不醉般,又唤人拿了几壶来。
他在等那传言中的绝色仙子的剑舞……
三年(19)
“台下的众位爷,相信各位已经久等了,由于情仙子身体不适,所只今日便只舞接下来的这一曲,还请谅解。”台上的个主持表演的中年女子朝着台下的客人道。
从中年女子下台后,夏殷泽停住喝酒的动作,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米色的幕布。他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他会感觉接下来将出现的人会让自己心惊。
这时幕布被挑起,一个婷婷然,袅袅然,飘飘然的修长身影提着剑走了出来。那素白色的绸纱,随着微风,轻轻的向后飘舞着。那纤纤身段,如水如刚,似柔似坚,嫩白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
果然,如仙子一般。
再望上她的脸,被薄纱蒙住,那小巧的鼻子与樱桃般的小嘴,在其中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再当夏殷泽望上她那对星眸时,他原本在鼓噪的心瞬间猛烈地跳动起来,而他也终于能感觉到原来自己的心还在跳,原来自己不是行尸走肉,原来自己还活着。
那双眼,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眼睛里的光线在变化着,温柔而动人,又寒冷而冻人,一冷一热,让在场的人只是见着她的眸子便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夏殷泽用力地握着手中的酒杯,她像一个人。
跟着音乐的节奏,蒙面女子挥起软剑,只是一起剑,习武之人定能看出来她是习过武之人。她的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显得潇洒、优美、舒展。果然名不虚传,她的剑舞,的确有传说的魔力,让人失神,让人呆滞,让人深入其中,让人陶醉。
谢幕……
她伸手至耳后,轻轻一挑,面纱垂了下来,只是一秒的功夫,她又把面纱戴了回去。
只是那一秒的时间,让夏殷泽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明,那张脸是秦明。他只觉得脑袋中一片空白,他呆住,不是与其它人一般因惊艳而呆住,只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