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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沐夏国终于要立后,而皇后的人选便是——闵——情!”欧阳志故意把闵情两字拖得很长,说得很重。
“你说什么?”冷啸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本想掩饰自己对闵情的情感,可是刚刚的消息让他太过震惊。
冷啸的举动让欧阳志又是一笑,亲和的笑。果然不出所料,闵情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应该就是他所猜想。欧阳志的城府深不见底,这也是让他能在官场能坐上丞相位置二十几年而不倒的前提。
“闵情,也就前些日子无情楼的情仙子,已被皇太后指定为皇后,七日后便与当今的皇上夏殷泽举行婚礼。”欧阳志又重复了一遍。
情仙子?她就是前些时日无情楼突然冒出的花魁?他听说过,只是除了她,他对谁都不感兴趣,却万万没有想到情仙子便是她,而如今被夏殷泽抢先了一步。
红颜怒,英雄醉(14)
冷啸很想大吼一声,但他没有,在江湖十几年的经历让他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
“欧阳丞相来此便是想告诉我此事?好像与我并没有关系?”冷啸又迅速收回刚刚的失态,装作若无其事问道。
“当然不是,老夫想请冷教主把闵情捋出皇宫,皇上既然能为她做出遣散后宫之事,相信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并不简单。再者,她的能力已经对我们造成了严重影响,比如说三年前,冷教主的失手。”
一切大局仿佛被欧阳志掌握,他深知各个人的心理,也懂得如何利用。闵情在冷啸心中的地住也并不简单,就算自己不开口,相信他也会去阻止七日后的成婚。因为他也喜欢闵情。
“的确,她已经干扰了你的大计,可是并没有阻碍我的复仇。”冷啸口头回绝,内心却在盘算着如何去皇宫的计划。
“哈哈哈,相信冷教主并不希望她嫁给他人吧……”欧阳志笑道。
冷啸的黑眸变得冰冷,看出来了。
“哈哈哈,欧阳丞相怎会如此了解冷某所想,啧啧啧……情仙子,天下第一美人,冷某只闻其名却未见其人,是否太过可惜了?好!残月教正缺了教主夫人,若她现在变得真如传闻中的倾国倾城,冷某便带把其带回来做夫人。”他怎会没见过她,三年前他便看出了她长大后定会让天下男子为之失心。
“哈哈……好,那此事便拜托冷教主了,老夫还有事便不久留了,后会有期!”欧阳志站起身,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闵情,无疑成了他挑起夏殷泽与冷啸的最好工具。
‘呼’
躲在草丛后面的小侍卫心惊地来回张望,刚刚似乎有一道人影闪过。揉了揉眼睛,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来人!”房内传来冷啸冰冷的声音。
小侍卫急忙提起裤头,朝着房门跑去。
“教主!”小侍卫疑惑地望了望只剩下呤啸一人的房内,欧阳丞相是什么时候走的?一直守于门口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红颜怒,英雄醉(15)
“速命人去追回周坛主,说人已经找到!”周天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而现在与夏殷泽似乎有场硬仗要面对。
“是!”小侍卫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房门关上,又只剩下他一人,抽出左臂上扎入肉体很深的银针,冷啸呆呆地坐在床沿。她没有死,多少次他怕周天找回她的尸体,多少次他怕再也寻不到她。现在她出现了,却带给自己如此震惊的消息。
她带走了自己的快乐,其实他本来就没有快乐,至少,见到她那天,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快乐。
闵情,她已经在自己心里打了死结,他已经喜欢上她,就在三年前的那一天。人生二十七个年头中,他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而现在他心底强烈的要得到闵情。
冷啸闭上眼睛,他累了吗?没有,他就这样在房内静静地坐了一夜,思了一夜。
在把一切都摆明后,闵情与夏殷泽之间跨过了那道坎,她接受了,她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他,而且是三年前便喜欢上了他。
夏殷泽把后宫划为了自己的禁地,从此他将倾心来爱她。
“小芙,你觉得皇上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坐在池塘边上,闵情向池内无聊的丢着石子。她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问商芙这个问题了,只要想到将来与夏殷泽长相厮守一生一世,她便会傻傻的问小芙这个问题。
“是的!”小芙学聪明了,直接回答。
“小……芙……”闵情撒着娇,拉着小芙的衣袖道。
“小姐,呼,真是拜给你了,皇上都要为你废除后宫了,难道你还怀疑皇上对你的真心吗?”小芙无奈地把这说了不下十几次的话又说了一遍。
“是喔!”闵情痴痴地笑着,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句话果然是有凭证的。这突发的事情让闵情似乎还适应不过来,在断魂崖底的时候她曾无数次的想过与泽生活在一起的景象。如今如愿以偿了,原来是如此甜蜜。
而闵情与小芙的对话全落入了夏殷泽的耳中,她竟然还不相信自己,带着些怒气,夏殷泽愤愤地走向闵情。
红颜怒,英雄醉(16)
“该死的女人,你脑子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走到闵情与小芙背后,夏殷泽突然嚷出声。
闵情惊愕地转头望向夏殷泽,然后急急地站起身,脚底的碎石一滑。
“啊!”
“啊,小姐小心!”
夏殷泽急跨前一步拉住闵情,而也欲去拉住闵情的小芙却好巧不巧的撞到夏殷泽身上。
“扑通!”
就这么一撞,夏殷泽与闵情两人双双掉落池内。
“该死的!”夏殷泽又一次咒骂出声,这个季节,池塘的水已经冰冷入骨了。
他抱起闵情‘腾’地跃出水面,愤愤地望了一眼小芙吼道:“愣着做什么?快去厨房煮碗姜汤,她若着了凉,我为你试问。”说完夏殷泽抱着闵情朝着寝宫傲龙殿速速离去。
“去打热水来,皇后要沐浴!”夏殷泽朝着门口的两个小太监喊道,然后他提起脚‘砰’的一声把门踢开,直接行置床边,放下闵情急急问道:“冷不冷?”
闵情呆呆地摇摇头,她其实一点都不冷,经历过断魂崖底的冰潭的她,这点点池水还不能冻着她。只是他的怀抱好温暖,让闵情胸口溢满暖暖的感觉。
望着闵情通红的小脸,夏殷泽急了,“赶快把这身湿衣服脱下来,别着凉了。”
“脱……脱……衣服?”闵情呢喃,她想起无情楼那日,他……
“啊!你做什么?”夏殷泽见她愈来愈红的小脸,微微一皱眉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闵情扒了个精光,然后把厚厚的棉被往其身上一盖,紧紧把其包裹住才放心地朝着门口大声叫道:“小芙怎么还没来,去催一下,热水呢?叫他们速度快点?”
“来了来了,皇上!”小芙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姜汤小心的行了进来。
从小芙托盘中夺过瓷碗,夏殷泽坐到床沿,朝闵情道:“来,赶快喝下!”
“你先喝吧,其实我不冷!”夏殷泽身上到现在还在滴着水。
“看你小脸都红成啥样了?恐怕是发烧了,小芙,赶快去叫御医!”夏殷泽缓去平常的威严,变得唠叨起来。
红颜怒,英雄醉(17)
“我真不冷,你,恩……”夏殷泽把碗中的药直接灌入闵情口中。
“咳,咳……”
“你没事吧?”夏殷泽意识到刚刚的粗鲁,又急急拍着闵情的背道。
“好难喝,又苦又涩又辣的……”
夏殷泽左右望了一下,这一下又去哪里找话梅,又瞅向闵情,她正皱着眉头可爱地吐着舌头,那嫣红的嘴唇甚是引人想咬上一口,让夏殷泽一时呆住,在自己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么可爱。
“怎么了?嗯……”闵情才问出口,一个黑影便罩了上来,夏殷泽迅速地吻上闵情的小嘴,在她的小丁舌还未来得急缩回去,瞬间被他紧紧地吸住。
“你……”闵情的声音被他的深吻淹没。
一手托起闵情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夏殷泽更加深入,她口中带着药草气味,淡淡的混淆着她的体香,涩涩的苦味又夹杂着她的纯甜,让他彻底陶醉其中,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俩人。
闵情显得更娇羞,这次他的吻不似上次的霸道与邪魅,而是暖暖的、温温的、润润的,带着他已经明确的爱,强烈却又不失温柔,让她彻底迷失在他的热情下。
不知不觉两人双双倒于床上,夏殷泽另一只手也情不自禁地伸入被窝抚向闵情光滑的背脊,收力,使她更靠紧自己。
“啊!”闵情突然用力推开夏殷泽,瞪着大眼望着他惊呼道:“你,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小心待会着凉!”
开始夏殷泽还有些莫名其妙,闻言后,非常不悦地盯着闵情,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她还真是会大煞风景。抿了抿嘴唇,夏殷泽突然又扬起嘴角,刚刚两人……而她也很投入。
“你,你,你还望着我做什么?快去换衣服,着凉我可不负责。”闵情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本是通红的小脸更是赤到了脖颈。
夏殷泽没有理会身上湿衣服带给自己的凉意,面是双掌撑于闵情的两侧,又把身子倾向前,靠近闵情。温热的气息散在闵情脖颈,姿势及其暧昧道:“我亲爱的皇后,还苦还涩还辣吗?”
闵情慌张地退了退,紧紧地搂着被子结结巴巴道:“不,已经不了!”
红颜怒,英雄醉(18)
夏殷泽却仍是不想就此放过闵情,朝前挪了挪身子,把闵情逼到了床角,邪笑着把头探向闵情……
“皇上,御医来了!啊!那个,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小芙急急地冲了进来,又迅速的退了出去,并挡住了欲跟进的老御医。
只是一瞬间,夏殷泽收起了对闵情的玩世不恭,站起身朝着口道:“进来!”
“阿嚏……阿嚏……”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夏殷泽揉了揉挺鼻,他现在才感觉到身上的湿衣服冷得有些刺骨。
深秋已过,冬天即将到来,如此季节,他当然会感觉到冷。
其实并不用去喊御医,除了师傅天山道人,他便是沐夏国内最顶尖的医师,不是吗?但是,知道他会医术的人少之又少,而他也一直隐瞒着。
“小芙,等会再给皇后打些热水,泡个澡。明天就是联与皇后大喜的日子,千万别让她受了寒。”夏殷泽交待完后,紫眸望了望闵情才走出室内,他那温柔的视线仿佛会说情话般,闵情瞬间又红透的小脸。
七日后……
周天并没有回来,断魂崖到沐夏城只要三日的脚程,这让冷啸有些疑虑。但他相信周天的能力,他应该是有所发现,才耽搁了回来的行程。
沐夏城这几日都是热闹非凡,每家每户都是张灯结彩,只为庆祝皇上与闵情的婚礼。自从皇太后把闵情对沐夏国的功劳宣布出来后,闵情已经得到了大多数百姓的拥戴,一个有能力造福于百姓的皇后比起平常的花瓶皇后,他们当然是选择前者。
而这一切喜悦却让冷啸感觉无比的刺眼。
今日便是她与当今皇上成亲的日子,他不会让夏殷泽如愿,更不会让她嫁给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因为他已经失心于她。
左臂虽然已残,却让他因祸得福,让已经只能独臂舞剑的他领悟了更深的剑法,并不是双剑才适合他,独剑其实更适合于他,如他本人,他存在的最多记忆便是孤独。
红颜怒,英雄醉(19)
今夜,皇宫屋顶上泛着淡淡的橙色,仿若一只巨大的灯笼,又若被薄雾遮住的明月。
皇宫内,被无数只灯饰染得通亮。正殿更是热闹非凡,朝廷大臣,各国使节,晏席美酒,一副歌舞升平之象。
白天他与她在祭坛拜了天地,祭过祖神。
“我夏殷泽从此誓死保护闵情一生一世,决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于她,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我闵情从此誓死守护夏殷泽一生一世,决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于他,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匕首同时划过他们的手腕,当他与她的血,滴于同一个杯中,融合为一体化在酒内后,他仰头含于口中并吻上她,两人一同喝下这血的誓言,从此他与她一生一世将不离不弃。
宴席上,闵情坐于夏殷泽身侧,金童玉女般的两人,显得很是般配。闵情因多喝了几杯,而让两颊泛着晕红。台下的宾客,不论男女总是时不时地偷偷着瞄向闵情,她的美让在场的众人仍然处于一种不敢置信的漂浮中。然而那偷瞄的眼神很快又会被皇上那深邃的紫眸给硬生生‘杀’回去。
若不是出于规矩,夏殷泽真想把闵情好好藏于安阳宫内,把她的美丽封锁起来,只留给自己一人独自享用。而不是如现在,他要时时禁戒着他人各异的眼神。
然而光线稍暗的最角落,一双能射杀人般冷冽的黑色瞳眸却是一直未从闵情身上离开过,借着殿堂那朱漆大柱,他又很好的隐藏了自己。
是她,那嘴、那鼻、那眸、那神韵;那三年来一直在自己脑海中穿梭的容颜,她褪掉了当年的稚气,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