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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泪痕却明显地在那里,风也刮之不去。
他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嘶喊,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呆愣地看着崖下。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跪在那里,任风吹打,像失了魂一般。眼神里再没了希望。
“说好咱们要长厢厮守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难道咱们注定就不能在一起吗?”他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冰梦魇站在远处看着他,却并未上去相劝。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必须得经历的。只是看着他这般痛苦,她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可是她却并不后悔。她转过身,朝崖底走去。她不要看到他这般。她不要看到他为了那个女人,这般痛彻心扉。我会等你着回来,等着你回来的那天。到那时,你的伤口已完全愈合。你的心里只有我,只为我活着,再也没有了她。我相信,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就会到来!在大风泛滥之中,她离开了无崖顶。带着对爱情的企盼离开了。
而他仍然跪在那里。以泪洗面。当一个男人如此这般痛彻心扉之时,他就真的痛了。
“小维,既然咱们生不能在一起。那么,咱们死了亦要葬在一块儿。在黄泉路上,你走慢一点儿,待我寻到你的尸体,就会追随你而来。咱们死了,也不分开。没有人能够将咱们分开。”这般说着,他站起了身。回到屋子,做了一个降落伞,尔后跳下了无崖顶。(未完待续)
20:煎熬
一条狭径上,一位衣着紫色衣服的男子正赶着路。嘴里不停地在唠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一些埋怨的乱七八糟的话。
“哎,如今三国已破。四处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喽。现在究竟应该去哪里混吃混喝呢?难道真的要终日徘徊在这些山林之间过一生吗?哎,这世道啊!哎,也不知道宝气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以真面目见了她以后,还真是灾难不断。不仅每次行盗之时,都被人发现,当贼一样的追着跑。连走在大街上,都会被楼上的人泼中洗脚水。吃饭的时候也被咽着去看了大夫,吃几天的药。喝水的时候亦被呛着差点断了气。好心救了一个街头要饭的小鬼吧,居然将我的所有财产盗走了,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啊!哎,背!如今连三国都破了,更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又找不到地方行盗。赚不到钱就算了,就算有钱,亦找不到地方花。这可真的是灾难到了极点。无路可走啊!哎,苍天啊,请你给我指一条明确的路吧,让我沿着它而走,让我看到一丝光明吧……”金猪一边走着一边念叨着,似乎真的很郁闷。
忽然,他竟看到一堆草丛里有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抬头一看,竟是一个不见顶的悬崖。“原来是从崖顶摔下来的!”他立刻走过去将之翻开,不想他的面容竟一惊。“宝气?”他惊异地大叫出声。赵宝儿有半边脸都是血迹。但是他还是认出了她。用手试了试鼻息,竟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他赶紧将她扶起来背于背上,朝远处的深山而去。
寻了一间简朴的茅屋将她放下。用盆子打了水。来将她身上的血迹拭干净。当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时,竟将他吓住了。她有半边脸都已血肉模糊。“啊?”他吓得尖叫。她的嘴角不停有鲜血溢出来。他给她把了一下脉。这时,他更是一阵惊疑。“五俯内脏俱碎?这样,都还能活着?”他露出了惊异之色。
赶紧将她推坐起来。给她运气疗伤。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冒着虚汗从木床上爬了下来。“现在虽给她运气稳住了心神。可是她五脏六俯俱裂,这样,她又还能活多久呢?现在还活着,都已经是奇迹了!”
“宝气啊,你究竟遇到了谁。将你推下悬崖。让你成了这般?还是你自己遇到什么事了,想不开,而自寻跳崖?为什么再相遇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哎。真是太背了。现在三国又破,我又去哪里为你寻找神医?可是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样死去。唉,算了,我会竭尽全力照顾你。让你活过来的。”说毕,叹了一口气。将她小心地放于床上躺着。尔后,背了个背篓,走出茅屋,将门轻轻地掩上,上山采药去了。
“宝气,你一定要挺过去啊!我现在就去寻药来为你治伤。你一定要挺住!”说着,一脸忧伤地朝深山里走去。
话说尹泽跳下崖之后,寻遍整个崖底,亦没有寻到她的踪迹。最后在一片草丛里,发现一摊血。他用手指敲起一点血丝拿到眼前仔细凝视一番。“人血?这是她的血吗?可是她的人呢?整个崖下面,竟无她半点踪迹?”
尹泽仍然每日都在崖底寻找她的身影。虽然寻了几多遍,都未曾发现她的半只影子,可是他仍然没有放弃寻觅。在后来的日子,他每日都在无崖顶下,四处寻觅。因为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他很高兴。因为这样,她就有可能还活着。然而,虽然有活着的可能,可是他仍然没有放弃寻觅。他每日都在无崖顶之下逛来逛去。总想有一天,能够寻到她的半点线索。冰梦魇藏在一旁看着他。虽然他每日都这样生活,但是她并没有理会于他。她以为,时间久了,他自会回到她身边。只要夏小维死了,一切,都不再是困难了!所以,她有的时候只是静静地藏于一处,静看着他。
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天一天过去。
金猪于深山里采了各种奇珍异草的名贵草药给她治伤治病。脸上的那半边脸,亦用了十分珍贵的药给她敷上了。身上的一些伤痕,亦用了一些药给她敷上。他不是医生。只能凭着感觉给她治伤。不治,是必死无疑。治了,可能还会有一线希望。
他采了许多上好的补药熬成汤给她喝。不管一个人如何地微弱,喝补药总是对人有好处的。喝了补药,供其能量,让她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自己小小的身体。其它的不敢肯定,但是这一点,只要是人,都知道。所以金猪每日都冒着莫大的危险到悬崖边上,或是深山老洞里去采一些很难采到的草药,尔后熬给她喝。几日下来,她虽然没有死,可是病情仍然处在极度危险期,仿佛随时可能断气。
后来她身体发热发烫,嘴里一直在呼着什么。仿佛在做恶梦。仿佛有亿万个鬼魂在追着她跑,让她很害怕。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不再害怕。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可能她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宝气……宝气……”他唤她。然而她根本听不见她的唤声。仍然很痛苦地做着恶梦,唤着一些陌生的字眼。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然而她却一直在说着话。
“宝气,宝气你别吓我啊!你醒醒好吗?苍天啊,能不能出现奇迹,让她活过来啊?”金猪很担心。此刻,他半步都不敢离开她。他怕一放手,她就会放弃这个世界。金猪的眼里亦含着少许隐泪。心里万般俱疼。
这天,她终于还是熬过去了。金猪不停地烧火熬药。他将采到的全部奇药都放进锅里熬。他要给她的身体注射神力。让这些药支撑她微小的生命吧。总之,他只想将这些药熬成汤给她喝,让她继续活下去。他不想让她死。熬好之后,他将药汤端去给她服下了。
“宝气,你喝下这么多的奇珍异草之药,你能不能争口气活下来?只要活着,活着就好。”他看着她说道。然而她却听不到他半句话。就在那夜,她的高烧持续上升。全身像着了火一般烫。她不停地冒汗。嘴里亦不停地在叨着什么。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仿佛,她的生命就要在此刻结束。金猪看了,吓得在屋子里跑进跑出,亦不知道该怎么办。由于太焦急,竟连续几下都撞在了墙上。(未完待续)
21:生死关头
“不行,我现在不能乱了脚步。我应该冷静下来。不然,宝气可能真的就没得救了。”这么想着,他走至床边,将她揽了起来,抚摸了她的额头。“怎么越来越烫了?宝气,你可不要吓我啊。你挺挺,我这就去给你打凉水。”说毕,赶紧就跑出去,拿了水桶,从深井里面提水起来。尔后提进屋子,用湿帕子给她擦汗。擦完汗,又用冰水给她敷脸。可是她全身烫得像火炉。他用手抚摸了她身体四处。
“这般滚烫,实在不行啊。对不起了宝气,为了救你,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轻了。只要你能活着,以后怎么样骂我都行。”说毕,他就为她解开衣带,将衣服尽去。用湿帕子,给她擦去身上的汗水。又用湿帕子给她敷体。
有了冰水敷体,她的体温虽然保持着没有上升,可是却毫无下降。整个晚上,金猪都在进进出出,不断地从深井里提水,不停地为她换湿帕子。
劳累了一个晚上,情形虽然保持了现状,可是任无好转。
“如果继续下去,恐怕我要先累死了。”他一边提水,一边说着。又用手拭了拭汗。将水桶提起来,又跑进了屋子。拧了湿帕子,赶紧给她换上。他坐在一旁喘着气。经过了一晚上的劳累,他现在一动也不想动了。坐在一处,静看着她。心力交瘁。“究竟该如何是好?究竟该如何是好?”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然而这时,门外竟然有脚步声。金猪赶紧跑出门外去看。不想,竟是一位戴面具的人。他正朝着这间茅草屋而来。走至深井边停下了脚步。与金猪对视在了一起。
“你是来干什么的?”金猪问道。此刻,他已经累得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变得十分微弱不堪了。
“我是来救屋中之人的。你让我进去看看吧。”来者十分随和,仿佛并无恶意。金猪十分疑惑。他怎么知道屋中人是谁,他又怎么知道她需要救治?
“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屋中人是谁?况且。你真的能救她吗?”金猪不想让这个陌生的人进去。因为。他并不信任他。
“当然。我与她是一位故友了。这位兄弟,我想你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救治她吧?现在她的生命十分堪忧,你还是赶紧让我进去救治于她,否则时间过了,就救不了了。”面具人声音十分稳和。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掐指一算里。
金猪见此人确实古怪。虽然来意不明。可是既然他是为救她而来。那么。在这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相信他了。只能博此一回。
“好吧,那先生请——”金猪将面具人请了进去。
金猪端了一根凳子坐于一旁,打算在这里看着他医治。万一有什么不测。他也好阻止。不想,面具人竟朝他走了过来。“这位仁兄还是屋外一等吧。这是我的独家医法,不可让外人看见。还请见谅。”听了这话,金猪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现在情况危急。他也不想与他争吵什么。抽了凳子走了出去。不想,那人竟将门也关了。金猪气得只想踹门。可是他还是忍了下来。一切都让他治完病再说。如果没有治好病,再收拾他也不迟。这么想着,抽了凳子于院子里坐着,静静地等候。不想,竟倚着一棵小树睡着了。整个人在那里打着呼噜,睡相十分不雅观。
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只听门“嘎”地一声响了。那面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金猪猛然醒来,结果身子一斜,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盯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他。
“怎么样,好了吗?有救吗?”他赶紧焦急地问道。面具人朝他走了过来。于他身前停下。尔后从他背的木箱里拿出几袋草药递给他。
“这些药,每日熬给她喝。连续喝上一个月之后,方能康复。”他又从箱子里摸出又一袋草药。“这个药,就将它敷于她的脸上。七天之后,她的脸方能结疤。虽能结疤,可是她的那半张脸,却给毁了。”
“你的意思是,那张脸无法医治好了是吗?”
“嗯!”面具人点头。尔后他转身离去了。沿着来时的路消失在了树林里。
抬头一望,已经日晒三杆了。那面具人给她医治的时间并不短啊。原来自己已在这里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尔后,他赶紧走进了屋去瞧她。她睡在床上,很是安稳。不再像先前那般胡言乱语了。再抚摸她的头,也不像先前那般滚烫了。她的身体也明显降温了。“咦,那面具人可真是一个神人哪。他究竟用的什么方法让她陡然就脱离了危险期?”
再与她把脉,竟发现她的脉搏稳定,体内的五脏六腑也已归于完好。“居然能将碎裂的五脏六腑修于完好?那面具人究竟是何方高人啊?”金猪这时方觉得刚才那人是高人了。虽然眼前的一切让人不可相信,可是它确实发生了。“也许,宝气真的命不该绝吧!既然如此,宝气,你一定要活过来。”
后来的日子,金猪更加细心地照料于她。每日给她熬药换药,简直成了她的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