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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我的家。咱们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了你。深深地爱上了你。阿泽。这些事情你都还记得吗?我是小维啊,我是夏小维……”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自己都忍不住再说下去了。眼泪只是“哗哗”地流下。
尹泽看着她,那眼神仍然奇怪而陌生。看着她这般伤心,他却不知道她是谁。于是他侧头看向冰梦魇,问道:“她是谁啊,她在唤我吗?”
冰梦魇温柔地朝他微笑,道:“不,你不认识她。我想。你可能长得十分像她的一个情人吧,所以她才会这般。”
听了冰梦魇的话,尹泽觉得有理。于是又回过头看向花轿下的她。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这句话如同重捶一般敲在她的心窝上。她扒在花轿上,仰望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帘,不停地滑落。
“你什么都可以忘,但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你到这个世界来,不就是为了寻我吗?我在你的心里是那般的刻苦铭心,可是为什么,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你却还是把我忘了?阿泽,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多疼?如果你随冰梦魇去了,咱们的所有执著,都白废了。你还想让咱们再绕多久,绕多远?我错了。你也要错吗?”她痛哭失声。看着一直扒在花轿上的她。尹泽陌生而又奇怪,又掺合了一股莫名的深沉。
看着尹泽面容所起的变化。冰梦魇立刻下令道:“赶紧将这女疯子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她一声喝令,来了更多的士兵将她架起,将她从花轿上掰开了。花轿仍然缓慢朝前而行,保持着原先的速度。尹泽却仍旧回过头去看她。陌生中仿佛又有一丝熟悉。可是他实在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赵宝儿停止了哭泣。她看着回头来看她的尹泽。“阿泽,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并不是那般陌生呢?那是因为我本身就扎进了你内心的最底处。如果你停下脚步,我一定能够唤醒你。可是冰梦魇怎么可能会让我唤醒你呢?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冰梦魇。所以,为了保存咱们爱情的纯洁,就让我血洗你的这个婚礼吧。在冰梦魇玷污咱们这份感情之前,让我带着它的圣洁离去。请记住我们的爱,请记住我爱你!”她从袖子里猛然抽出那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右手一挥,就割向了自己的脖子。鲜血汩汩而流。她的眼角顿时又溢出两行泪花。
这一幕尽收他的眼底。尹泽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众多夏小维的画面。一页一页,那些美好的,伤心的,都从他脑子里一一闪过。“小维?”他的嘴里喃喃而道。而下一刻,他就将夏小维全部想起来了,此刻泪珠已不由得从他眼眶里流了出来。
正想从花轿里一飞而出,竟被冰梦魇先下手为强,立刻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二话不说,手按血魔萧,立刻念起咒语。在她的咒语中,尹泽又慢慢忘记了夏小维。
此刻,狂风起,哀歌嚎,喜庆中夹杂着多少人的悲伤故事?那般痛彻心扉,非经历,又何曾能明白?
在锣鼓声中,在渺渺狂风中,她终究还是倒了下去。士兵们见她自刎,也就没有再打她二十大板。将她扔进人群中,仍其自生自灭,尔后追着队伍而去。
街边的人都立刻让开一条道。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她,溅出的血花,不禁都摇摇头。
“这是谁家姑娘啊?怎敢去拦冰梦魇婚车呢?这不,还自刎了,难道她当真与那尹泽有关系?”旁边有人议论着。
“怎么可能,你瞧她丑得跟麻雀似的,那美男子怎会喜欢这样一个丑八怪呢?”又有人接语。
“可是你们看,她的另一边脸还是很绝尘啊!如果没被毁容的话,应该也是一个美人丕子吧?”有人说道。
“啊,这张脸我认识。她不就是雪国的大公主赵宝儿吗?纵然她毁了一边脸,可是从另一边脸仍然可以认出她。”一个老头子赶紧走出来说道。
“怎么可能?死老头子,你睁眼说瞎话吧?”有人臭骂道。
“哎,我也不确定,感觉挺像的。”老头子又打退堂鼓。
“你们说,她与那尹泽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会不会真有关系啊?你看她刚才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如果没这回事的话,她怎可能这般伤心?”人群中又有人问。
“哎,不知道呢。血洗婚礼,的确罕见。皇室中人的关系确实复杂。”
“别议论了你们。那冰梦魇不是说了吗,她就一疯子。一个疯子来闹了场,你们还当宝贝似的在这里看热闹。真是愚笨。”旁边来了一个小叫花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将磕完的瓜子壳,直接扔打在了地上的她的身上。
“你们说,人要是死在这里了,会有谁来收尸啊?”又有人起问。
“哎,赶紧走吧,自有官爷们收拾场地的。”说毕,那些人纷纷离去。谁都怕惹了一身晦气。
见人们都尽数散去,那小叫花子赶紧蹲下身去,于她身上搜索宝贵的东西,看能搜出什么宝贝东西不?搜死人的东西的确过分了,可是若真搜出什么宝贝来,那也是一件可乐的事情啊!这样想着,小叫花子倒是兴致高扬!
☆、57:抢救
萧凡从客栈出来之后,就一直沿街寻找。看到冰梦魇的队伍沿街而过,四下里查看,却也没有看到赵宝儿的影子。正这时,忽听过路人在议论着什么。
“那糟老头子竟说她是雪国的大公主。你想雪国大公主会是这副模样吗?雪国大公主那是出了名的美艳倾人,怎会是她那张阴阳脸呢?反正打死我也不信……”其中一个妇女说道。
“我也是。说她是疯子,我还倒相信点儿。”另一个妇女露出轻笑声说道。她们从萧凡的身边而过。听此,萧凡赶紧朝她们来的方向而寻去。果然,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躺在街边的她,而一个小叫花子正在她的身上搜寻着什么。
见此,萧凡赶紧过去将那小叫花子掀开,将她掳进了怀里,用脸贴着她的额头,心里一阵撕拉的疼痛。见此,那小叫花子郁闷了,忙从地上爬坐起来。
“喂,你是谁啊?我还没从她身上搜出宝贝呢。你赶紧让开,别挡着我的发财之道。”说着又要去她身上搜宝贝。还没等他靠近,萧凡一掌朝他击去,将他击飞于数十米之远。萧凡看也没看他一眼,抱起她,就朝远处而去,淹没于人群。
大风吹来,将地上的一张白纸卷上了半空,越卷越远,越飞越高,最后,形成了一个点儿。萧凡环抱着她,心里一阵空白,就如同那张白纸,被风吹得远去,远得看不见身躯。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他心如绞痛。在此刻。他越来越发现,他对她有情。
“你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却还是要将自己往刀尖上送?你是怀着死的心态来的。是么?我真是羡慕,羡慕尹泽。你对他的情,奈何能深到这般?如果我是他,能得到你的这般爱恋,此身足已!”
大风再次卷来,吹翻他的衣袂,吹乱他的发丝……
……
寻宝来医坊这日,大门竟紧紧关闭着。众多来求医之人,都堆在了医坊外。然而直到正午,寻宝来依然未开门。
众多人都在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寻宝来医坊今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带着妻子从几十里外的鹿马弯赶来寻医,路途遥远。医坊怎么就没开门呢?”有一个病人的家属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啊。平时医坊都早早地就开门了。今日却不知是为何。”有人摇摇头说道。
医坊外,堆了一大堆的病人,病人们都在议论纷纷。然而医坊却迟迟未开门。
医坊里面,除了医坊,后院还有供人居住的一个小院落。小院落里的一间屋子里,大家都屏住气息。昨天夜里,萧凡抱着她回来的时候,她的呼吸就只剩下一丝游余之丝。慕容丝琦从昨夜一直抢救到现在,抢救还在进行之中。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没法活过来了。就算慕容丝琦如何竭尽全力。恐怕到最后也是陡劳。因为她脖子上那道刀痕实在太深了。血,流逝了太多。
然而慕容丝琦并不放弃。他用尽了浑身解数,要将她救活。只见他把他的那些药柜翻得七零八落地。一会儿翻这样药液,一会儿翻那样药液,整个医柜。乱成一团糟。
大家在屋子里都听他差遣。榆慧负责熬药。榆阳负责配药。萧凡则抱着小冉儿。顺便帮他们做杂事。
“榆阳,赶紧配药。将我说的这些药材,不限其量,有的,全部拿出来。”
“哦。”榆阳应声。
慕容丝琦一边给她用针,嘴里一边念着一些名贵的药材。“冬虫夏草,野生人参,鹿茸,藏红花,三七,天然牛黄,附子,川贝,地黄,阿胶,天麻,杜仲,麝香,虎骨,冰片,羚羊角,山茱萸,象牙屑,紫河车,黄芪,蝎子,犀牛角,蜈蚣……”
听着他念,榆阳则不断从药柜里将这些药材翻出来。这些药材全在他珍藏的药柜里。一般不外卖的。
“可是有一些没有啊。”榆阳说道。
“行啊,有的都翻出来吧。”慕容丝琦喃声道。
“哦。”榆阳纷纷将这些药材全摆在了桌子上。尔后又侧头看向他。
“将这些药材分五个炉子将它们熬出来。天黑之前就要。你和榆慧一起去吧。赶紧……”他说道。他努力在将她从生死一线上抢救回来,现在他一点都马虎不得。
听此,榆阳赶紧抱着药材奔向了外面的院子。从昨夜就一直熬药,熬到现在。榆慧鼻花脸脏的,在那里累得已经不成形了。不时地用扇子朝自己身上扇。见榆阳抱了一大堆药材出来,忙惊恐地看着她。
“你这是干嘛呢?”她问道。
“这些药材全部要在今天之内熬出来,天黑之前就要。”
“啊?”榆慧张大樱嘴,险些没晕倒下去。
“啊什么啊呀?这只是一小部份。里面还有一桌的呢。”说毕,榆阳转身进了屋。
“这什么事啊这?难不成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赔葬吗?”榆慧也顾忌不了什么“吉言”了,只觉得心里很气愤。可是骂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没出息,毫无良心,赶紧又蹲下去不停地煽火。青烟四起,弄得全院子都乌烟瘴气地。
萧凡抱着小冉儿一直在屋里转来转去。眼前的情况实在太危急了,他实在不想离开这屋子半步。
“萧凡,你别在这屋子转了好不好?你找个位置安静地坐下吧?”慕容丝琦说道,却并没有回头。萧凡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燥动,忙于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两眼一直盯着慕容丝琦对她地抢救。
这样的抢救直到天黑。谁也不知道慕容丝琦究竟在对赵宝儿做什么,竟抢救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让人惊叹。天黑的时候,那些药全部熬好了。一碗一碗地排在了桌子上。榆阳和榆慧的脸都变成了黑色,焦忙地站在一旁,盯着还在抢救地慕容丝琦。
过了一会儿,慕容丝琦方才起身,他于秘柜里拿了两瓶神秘药液出来。尔后将这两瓶药液分别于每碗药里滴上两滴,又拿勺子将之拌匀。
“丝琦,你该不会是要将这些药全部喂给她喝吧?桌上这么多药,她能喝得下去吗?”榆慧问。
☆、58:死前那一刻
“当然不是全给她喝的。每一碗喝两勺就够了。不过她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自己喝,所以只能靠微管慢慢输进去。说毕,慕容丝琦就开始工作了。花了一个时辰,方才将所有药液输进她的身体里。
“那剩下的药怎么办?”榆阳问。
慕容丝琦并未回答,尔是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在隔壁房间准备了一口浴缸,尔后掺进半缸热水。又去到他的秘柜里拿了一些奇怪的药液滴到里面。总之配这浴缸里的药水,他亦花了一个时辰。最后将那些熬出来的药,亦全部倒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热水随着时间的过去,并未冷却,反而越来越沸腾了,温度在不停地上升,且热气腾腾,还冒着水泡。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浴缸里的水温度越来越高了,还冒水泡?”榆阳问。
“药物之间的相互反应。过一会儿就会平缓下来。”慕容丝琦站在浴缸前守候着。大约半个时辰过去,浴缸里的水变成了红褐色。气泡也渐渐地平缓下来。温度缓缓降低。这时,他的脸上方才露出了微容。
他去到隔壁将赵宝儿抱了过来。
“你们俩将她的衣服褪去,将她放在这浴缸里即可。”慕容丝琦对榆阳和榆慧说道。
“哦。”榆慧答道。
待他和萧凡走出房间后,榆阳和榆慧则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将赵宝儿的衣服褪去,放入浴缸后,榆阳和榆慧都呆呆地看着浴缸里的她。
“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咱们从昨晚累到现在。一刻都没休息,希望能够感动上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