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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只是微微抬一下。见到她们后,又低下头,继续深思手下的棋子。
见他独自在凉亭处对弈,赵宝儿满含兴趣地走了上去。
“萧凡,你一个人在下棋吗?”她甜润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他抬起头盯着她,愣了一眼,可是只是一眼,尔后立刻缓过神来。“公主,你回来了?”
“嗯。你一人也能下棋?是不是太无聊了啊?不如,咱们来对弈一局怎样?”说着,她已于他对面坐了下来。
“好啊!”说毕,他将正在下的棋收好,重新分配了棋子,道:“你是白子,我是黑子。”
“好。”赵宝儿将白子放于自己身旁。两人对弈起来。“萧凡,你与谁学的棋艺?”
“与魏将军学的。在战场上,没事的时候,他就叫我与他对弈。久而久之就染上了这个习惯。没事的时候,一个人也能下上许久。”
“下棋可以使人心静。静才能生谋。对你们战场上的人来说,这是极其重要的。”赵宝儿从小喜欢下棋。当然知道下棋对人有哪些好处。
“看来公主亦是同道中人啊!”萧凡脸上露出浅浅地笑容。
“嗯,只是略懂而已。”她浅蓝地眸子里亦划过淡淡地笑容。
萧凡从小与魏元学下棋。战场上没事的时候,亦日日以下棋打发时间。故棋艺早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赵宝儿对“才艺”方面显然有天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二岁的时候,就以“才艺出众”而闻名天下。虽天下人许多都认为只是吹嘘。可事实确真如传闻所言。
故萧凡与赵宝儿两人对弈,就是高人遇到高人了。两人下了一会儿。就深知对方的底蕴。两人内心都暗自佩服对方的棋艺高超。可是只是将微笑挂于脸上,并无真言道破。
自上次遇到张书琪之后,这还是第二个能与她打持久战之人。
“都说棋艺高超之人,足智多谋。公主应该是一位足智多谋之人。”
听他这么说,赵宝儿哈哈笑了。“我承认我是有一点小聪明。可是足智多谋却谈不上。只是一个天生愚钝的庸才而已。”
“公主过谦了。如果公主生为男儿生,应该是一位难得的将才。”萧凡平淡无奇地说道。
“就算将我生为男儿生,我也不可能成为将才。因为我根本都不会武学特技。”赵宝儿亦平淡地说道。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时一想起自己不会武学特技就会自卑伤心。可现在说起来。却是那么地轻松自然。
萧凡暗叹一口气。没再说话。两人安静地对弈着。一颗一颗地白子黑子下满了整张棋纸。在最后几个棋子的时候,赵宝儿嘴角上勾。一幅满满自信地神态。“你输了。”她将手中白棋下下去,萧凡果然看见自己的路被封死了。
深吸口气,会心地笑了。“公主果然好棋艺。”
“你是第二个能与我打持久战之人。”赵宝儿端起桌边茶杯,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那第一个人是谁?”萧凡很想知道。
“张书琪。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他的棋艺很不错。有机会你可以与他对弈一局。”她放下手中茶杯。想起那日与张书琪对弈地情景。虽然他万般可恶。可是他的棋艺,她不得不承认。一想起他,她的内心就很纠结。那人的身份好似神秘。到弈中堂。居然就是为了接近她,然后利用她。当一切事情都办完之后,他就滚蛋了。留下一枚毫无用处的玉佩。哎。想起他,她就在心里暗叹一口气。
见她走了思绪,萧凡收起脸上的笑容,风轻云淡地说道:“有机会再说吧。”
“那我们再来一局吧。下完这局就开饭去。我的肚子饿得呱呱叫了。”赵宝儿满心愉悦地说道。
“嗯。”萧凡点点头。二人分了棋子,又开始对弈起来。“你刚才去见榆皇。榆皇怎么说?”萧凡还是想知道她有无受到伤害?
赵宝儿抬眼看向他。尔后又低下头,将手中棋子放下去。“我只是将事情原委说给他听了一遍,告诉他你并没有错。错在榆慧公主。榆皇并无说什么。”
听她描述得风轻云淡,萧凡亦抬眼看向她。只是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希望他把你抓起来痛打一顿,或者砍头示众?”说到这里,赵宝儿就有点来气了。他怎么能如此不看重自己的生命?
“公主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萧凡低下头观察棋势。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宝儿无心再下棋。抬着头一直盯着他。手中的棋也一直不下。
“公主不该这样。”萧凡淡声道。
“那该怎样??”刚才因为魏公公在,所以没骂他。现在又提到这里来,她不得不动气,不得不骂。
“让你去面见榆皇吗?让他一怒之下砍了你的头?然后剩下我一个人?萧凡,你还知不知道此次来风国的任务?你就这样被砍头了,那我怎么办?以后谁保护我?
如果这样,你当初又何必来风国呢?你直接与我母后说不来即可。为什么来了又要去送死?为什么来了就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如果你是觉得在这边的生活很无趣的话,那你大可以回雪国。宽阔大道就在你脚下,你随时可以走。我会写信给母后,说明情况。让他们不为难你。
不管你怎么样,只要活着,都好。萧凡我不希望你这么轻薄自己的生命。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有何三长两短。我希望我身边的人一世平安……”萧凡知她动了气。一直盯着手中棋子,没有说话。
“不管怎样,如果你想死,那请先离开我身边。如果呆在我身边,以后就不要去做送死的事情。”赵宝儿将手中棋子下了下去。一口咬死了他的一个路口。抬着头仍看着他。
“公主,我只是不想让你因我,而与榆皇结下心迹。”萧凡仍然沉静地看着手里的黑棋,而心里却乱如麻。其实她知道他的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接受不了的是,你为了这个居然去送死?要结下心迹,迟早都会结下心迹。他若是一个明智的君王,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有看法。而对我如果有看法,就说明他不是一个明智的君王。如果不是一个明智的君王,那迟早都会结下心迹。何必担心这一次呢?
倒是我担心,如果他不是一个明智的君王,他不小心将你脑袋砍了怎么办?心迹结了,还可以解。脑袋搬家了,还能再搬回去吗?
何况,萧凡,你要知道,你是来保护我的。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先保护好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完好的站在那里,你才能够有资源保护我。
我以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话就说到这里。萧凡,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听完话,他将手中黑棋下了下去。这一步棋没有进,亦没有退,维持着黑棋白棋的平和。抬起头看向她。脸上露出点点微笑。
赵宝儿见他只是笑,并无说话。亦不再说什么了。平下心来,与他对棋。
接下来对棋,两人都很安静。可是两人却都相互让棋。谁也不愿去攻对方的城墙。最后二人下了一个平手。
撩开所有的不愉悦,赵宝儿乐哈哈地跑去饭厅用饭了。
上一刻还板着脸训人,下一刻就喜笑眉开。不记仇,不记忧。这就是她。看着她快乐如鸟的小背影,萧凡的眉角处舒展,化开成一条半弯弧。(未完待续)
135:婚期
晚饭后,赵宝儿独自在院内赏花。月光倾泻下来,照得各处忽昏忽暗地。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立于一株桂花树旁,双手把玩着一根树枝上的桂花。手指将它翻来覆去。那桂花独有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萦绕一圈后,又随风飘去。这一来一去的感觉,使她心里一荡一荡地,心情十分怡然。将桂花栽下一束,捧于手心,低下头闻了闻,满心欢愉。
榆坤王子早已来到她的背后。站于一旁,看了她许久。走上去,亦栽下一束桂花,拿到鼻前闻了闻。侧过头看着他来到身旁,亦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再看他手里拿着一束桂花,还学她闻了闻。他的高雅,在她眼里,就是装清高。心里一横,十分不爽。“你什么时候来的?”两眼横着他。
“来一会儿了。”榆坤王子的鼻子又深闻了一下,尽享桂花香。
“有什么事吗?”赵宝儿将手中桂花一瓣一瓣地拆开。用眼角地余光扫视着他。
“我来看看你啊。怎么样,还习惯吗?”他将拿桂花的手放于胸前,轻轻握紧。两只眼安然地盯着她。
“挺好的。可就是觉得比青柠斋冷清了不少。”将花瓣全部拆开后,将手摊开,伸于半空中。风吹过来,任它带走手中桂花香。
“白鹤宫的丫头并不比青柠斋少,你大可将她们全部调出来用,让院子热闹啊。”榆坤的声音十分柔和。
“我现在是在婀皇宫,不比在自己的地盘来得自在。少闹一些事,少一点动乱。”赵宝儿手一捏,手中还残余一朵花瓣。将手摊开在自己眼前,竟是最美的那一朵。不禁心里窃喜。
榆坤当然听出了她的语中之意。见她手心里还残余下最美的那朵花瓣,心里亦荡过一丝喜悦。亦将自己的手摊开,将手中桂花一朵一朵地拆开。拆完后。亦将手摊开伸于半空中,让风将之带走。直到最后一朵花瓣时,他猛然将手一捏,抓住了最后一朵花瓣。摊开手心,见到那朵亮丽的花瓣,心中亦是一喜。“你是在恼今天我父皇要抓你的贴身护卫吗?”
见他学她,且又问出这一句话,心中更是不爽。“你应该无比高兴吧?”
“呵!”他轻笑一声。让风带走了手中最后一朵花瓣。侧过身。双眼盯向她。“我们这个月底完婚。今日我已经去与父皇和母后商议过了。他们没有任何异议。你觉得如何呢?”
她将手中花瓣撕成两半。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尽管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一听到要与他完婚,心里还是有一股难以抹灭的愤怒的小火苗。强制压下心中小火苗,脸上露出假意微笑,“好啊,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
愤怒之火还是难以浇灭。将手中花瓣扔弃,双眼直视着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与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然后就是为了折磨她?你觉得这样你会开心吗?”
“不开心。”他答得截然。“但还是要结。”
她的嘴里只想喷出火来将他烧死。他是想毁掉她一世的幸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更是恼火。“你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既然你决意要这样做,那我也会让如愿以偿。希望你能够开心。”说毕。转身离去。不想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了回来。
“不想与我多说说话吗?”他的脸色温和,与她的脸色成极大的反差。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愤怒地眼神直想将他刺死。
尽管她愤怒。他却不焦不恼。脸色仍如来时那般平和。“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你难道不想与我多说说话,多了解一点我的脾性?”
“你的脾气和性格我已经很了解了,惨不忍睹,阴险狡诈。不择手段,无聊透顶,没安好心。行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说毕将手从他手中掰出,扭头离去。只剩下风吹着花瓣于地上滚来滚去。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他不禁轻叹一口气。伸出手又栽了一束桂花放于手心,将之拆开,尔后放飞于风中。看着一朵一朵的花瓣飞于空中,心中无限空明。
走进房间,她将门顺手关闭。关闭之时,从门缝中,看见他还站在那里望那空中的花瓣。心里一片暗然。
坐于房间内,想起流流说的“宿命”二字。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吗?
流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梦中了。也不知道流流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想想,难道这也是宿命吗?流流是她解不开的谜。想起他,她的心里就千肠百断。走于角落里的古琴处,又弹起了那首千肠百断的曲子。
望着房间里单薄的身影,听着那传出的琴音,榆坤竟站在院内立定了。久久都没有离去。直到夜很深了,小莱才走过来招呼道:“夜风越来越大了,王子还是回去歇息吧。明日再来控王子妃即可。”
小莱打乱了榆坤的思绪。收起心思,点了点头。“天气转凉了,记得再给王子妃送一床棉被过去。”
“是。”小莱应道。
榆坤这才转过身,走出白鹤宫。远远地,还能听见那屋子里传出的琴音。伴随着他越走越远,而越来越小。
忽树丛中飞跃出一黑色人影。于榆坤面前落定。在远处暗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