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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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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中挂着水晶珠帘,只能透过帘子去看戏,盈盈点点的反光极美,但总有着想拨开的冲动。
  
  演的是一出传奇,名叫忠古镜记誉,有些类似于尺聊斋志异誉的故事,用舞蹈演绎出来可谓雅俗共赏,但冉颜着实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加之没有听说过《古镜记》,所以剧情进展到一半,她竟是什么也没看懂。
  
  约莫过了一刻,这一出戏终于落幕,冉颜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相对而言,她宁愿看小姑娘扭来扭去。

  约莫歇了小半盏茶的时候,轻快的曲调响起,对面竹帘卷起,冉颜瞧见了一个娇小的红衣女孩,水袖偏偏,腰肢弱柳。冉颜微微怔了怔,第一次瞧见苏悯儿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这时候看起来却有了和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味道。
  
  冉颜不自觉的看了苏大人一眼,她今日依旧是一件宝蓝色的华服,只是衣物上的花纹是云纹白鹤,朱唇微微弯起,眼里尽是宠爱之色。
  
  苏鸾的相貌与苏伏相比显得太平凡,五官也大不相同,唯一相像的便是那对修长的眉。
  
  苏夫人似乎察觉到冉颜的目光,微微侧过头,冲她浅浅一笑,便继续专注的看着苏悯儿翩翩舞姿。
  
  冉颜的注意力回到台上,珠帘轻轻摇晃,水袖缓缓落下,屏风隔壁的郎君们哄然叫好。
  
  苏大人冲对面的苏悯儿招了招手,小姑娘笑容如晨露般通透璀璨,弯着月牙儿一样眼,蹦蹦跳跳的下了戏台,往这边过来。
  
  仔颜今天本就是冲着苏夫人过来,那日匆匆一瞥,她察觉到苏大人颈上挂着的红璎珞有异样,便专程确认一下。
  
  既是已经得到了答案,冉颜对旁的事情又兴趣缺缺,一时有些无聊。
  
  阁楼的木梯上传来“蹬蹬蹬”的声音,很快出现了苏悯儿红扑扑的小脸,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进苏大人怀中,“母亲,我跳的好不好?”
  
  “好!好!”苏夫人连道了两声,然后让苏悯儿给众人见礼。
  
  苏悯儿叔叔伯伯的唤着,显见在场都是熟人,待行礼到了冉云生面前,不禁怔住,呆呆看了冉云生半晌,喃喃道,“郎君好似仙人。”
  
  阁中静了一息,旋即纷纷大笑,有人打趣她道,“怜儿长大嫁给冉郎君可好?”
  
  苏悯儿立井红了脸,又禁不住偷眼看向冉云生。
  
  冉颜忽然明白苏大人为什么会请他们来参加这样私人的聚会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冉云生都近二十了,苏悯儿会不会小了点?
  
  对于这样玩笑性试探的话,冉云生也以玩笑回了去,“我再等上六七年,可就成了老郎君了。”
  
  苏大人眼色一黯,却很快掩了过去。
  
  看完戏后,时已至午时,苏府备了筵席,请众人过去用膳。
  
  一般歌舞筵席大都设在晚上,但因苏府没有男主人,不便留客,所以将时间挪到了早晨,也因此少了很多趣味冫
  
  不过冉颜知道,苏悯儿得到了她这今生日最好的礼物,便是冉云生。纵然他不属于她,在这一天遇见,亦是美好的事。
  
  “十哥,我们回吧。”宴席快至尾声的时候,冉颜小声对冉云生道。
  
  冉云生也正有此意,便理了理衣襟,直身坐起,向苏大人道,“苏夫人,在下还有些事情,不便久留,这就先行告辞了。”
  
  “今日多谢十郎赏脸来替小女贺生辰,妾身感激不尽。”苏大人微微躬身。
  
  冉云生连忙阻止道,“苏、冉两家一向交好,来贺苏娘子的生辰实是应该,苏大人千万不要如此见外。”
  
  苏大人笑着客气了一两句,便令沐管家送客。
  
  冉云生起身与众人一一告辞,冉颜也随在他身后,换个行礼。
  
  出了苏府后,丹颜看着冉云生郁郁的神情,不禁道,“十哥,拒绝便拒绝了,为何神色不愉?”
  
  冉云生靠在马车上,苦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荒唐,又有些怜悯。”
  
  冉云生靠在马车上缓缓闭上眼睛,眉宇之间不自觉的有些皱起。
  
  他近些日一直心神不宁,冉颜亦没有再打扰他。
  
  到了他们暂住的院子门口,一下车,两人先后下了车,看见了幻空等在门口。
  
  “冉郎君,有个娘子来找你。”幻空见到冉云生,连忙道。
  
  冉云生先是一怔,脸色陡然间惨白。
  
  冉颜不由大奇,问幻空道,“知不知道身份?”
  
  幻空仰头想了一会儿,“她认识邢娘,见着邢娘就晕过去了。”


第182章 璎珞(2)

    听说那位娘子是认识邢娘的,并非是他想到的那个人,冉云生面色渐渐缓和一些,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都是极为细微的动作,却未曾逃过冉颜的眼睛,她半开玩笑的道,“十哥不是在哪里惹了桃花债吧?” 

  “你还不了解我?”冉云生瞪了她一眼,抬步往院子里走。 

  冉云生模样出色,为人又十分温和有礼,因此对他有意的娘子多如过江之卿,但他向来洁身自爱,从不与人不清不楚,纵然常常去妓馆应酬,却至今未曾乱交。 

  按照冉颜的想法来分析,冉云生应该是那种追求精神上的契合远远多于肉体之人。 

  过了内门道,面前豁然开朗。 

  院子里几棵银杏树下亭亭立着一名绿衣女子,她垂着头,墨发如瀑在背后松松结了一个髻,发梢还滴着水,似乎刚刚沐浴过,阳光透过黄色的杏叶斑驳的落在她身上,莹白如玉的肌肤愈发炫目。 

  女子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清冽的目光落在冉云生身上,张了张嘴,声音却哽在喉咙里。 

  冉颜分明看见她的口型是:十郎。 

  冉颜认出来人,朝她微微颔首见礼,“齐六娘。” 

  齐六娘神情恍惚的回了礼。 

  冉颜便识趣的领着幻空和晚绿歌蓝离开。 

  冉云生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心头揪紧,冷漠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你一眼。”齐六娘一向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此刻带着许多种情绪,复杂的令人辨不清楚。“阿耶给我定了一门亲事。” 

  静默了许久,冉云生才道,“是吗,恭喜你。” 

    “我不愿意。”齐六娘掳住冉云生的目光,紧紧盯着他,面上浮起一抹红晕,却如释重负的道,“我从前觉得身不由己,与你说了许多混账话……可是,当婚事定下后,我觉得其实所谓的禁锢也不过如此,只是我不敢抛弃罢了,十郎……我只有这一次机会。”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带了乞求。 

  齐六娘是齐氏的骄傲,被捧在如云如月的位置上,她倾慕冉云生,却又明知得不到时,所以对冉云生说了那一番话,想求得一时慰藉。 

  冉云生步下台阶,看着她卸去冰冷伪装的模样,叹道,“你可问过,我是否喜欢你?” 

  一如往日般温润如玉的声音,却如刀锋一般轻轻划过齐六娘心,一时未曾感觉到疼痛,只觉得热量在慢慢流失。 

  冉颜站在远处的游廊上,看着那对近在咫尺的璧人,齐六娘的动作呆滞,冉云生垂眼看着她的头顶。 

  “你这是在偷窥?”耳边忽然响起萧颂的声音。 

  冉颜转过身,朝他微微欠身,“萧郎君。” 

  萧颂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从榻上站起来,便开始拉开跟我的距离?” 

  “多谢萧郎君这些日来对我尽心照顾,日后十七定当报答。”冉颜声音依旧平平。 

  虽然冉颜与往常一样冷漠,萧颂却敏感的察觉到,她似乎是在生气。 

  “你是怪我故意为难桑随远?”想来想去,近日也只有这件事最可能惹怒她。 

  冉颜未做声,却抬起幽黑的眼眸,盯着萧颂。

    给机会解释就好,萧颂心里高兴,脸上却是一副忏悔的模样,“我承认故意将他们关一夜是我不对,也不应该把他们故意放到庄尹对面,但我这么做,绝对没有对付桑随远的意思。” 

  “你莫要告诉我是为了他好。帮他锻炼胆量?”冉颜皱眉道。 

  “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他不适合你。”萧颂认真道。 

  冉颜直直盯了他的眼睛半晌,才点了点头。 

  萧颂的这个理由,她是赞同的,但这样对待桑辰,她也不好开口道谢,只能闷头回房。 

  萧颂负手站在原地,见她快走到转弯处,忽然朗声道,“我要赶回长安,明日启程。” 

  冉颜顿下脚步,转头看着他,想了半晌才道,“聚水县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没有,今晚了结。”萧颂有些无奈,没想到冉颜听说他要走,居然最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 

  冉颜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该提醒的事情,她已经提醒过了。 

  转念之间,她不再多问案情,而是真诚的道了一句,“谢谢你。” 

  萧颂垂下眼眸,心底略有些失望,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上心过,这是仅有的一回。他倾尽全力的去对她好,到现在,却只换来一句“谢谢”,她在他面前,甚至没有一次娇羞抑或让他能察觉到有所不同的情绪。 

    也罢,道阻且长。得有耐心和毅力才行。 

  萧颂抬头,却发现冉颜并没有离开。 

  她站在拐弯处,裙角微扬,清冷的声音问道,“喝酒去吧?” 

  萧颂诧异的看了冉颜一眼,半晌,乍然一笑道,“好。” 

  时间刚刚过午,不冷不热,冉颜让晚绿和歌蓝在院子一角的一棵银杏树下摆了席几。 

  一只小火炉上面温着酒,不一会酒香四溢。 

  “怎么想起了喝酒?”萧颂接过冉颜递过来的酒碗,不解道。 

  娘子家不都喜爱喝茶赏花抚琴么?怎么偏偏她想的就与旁人不同呢? 

  “我不喝酒,不过,温酒温的不错。”冉颜靠在几边,距离萧颂只有两尺的距离。 

  斑驳的光洒落在他身上,他的面容隐在树荫处,看不清表情,但一袭紫衣身姿挺拔,修长有力的手端着浅口酒碗的优雅,无一不动人心魄。 

  冉颜鼻端弥漫着酒香,还未饮尽,便已微醺。 

  场面安静,只有舀酒的水声和扇形叶子扑簌簌落下的声音,安详平和静静流淌。 

  “你酒量如何?”冉颜一盏一盏的帮他盛着,眼看酒器中已经少了一半,他却还没有丝毫醉意。 

  萧颂仰头将酒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笑吟吟的看向她,声音中染上一层淡淡的沙哑,将他本就磁性的声音衬的更加魅人心魄,“我已经醉了,你信吗?” 

  冉颜怔了怔,觉着萧颂可能喝下去得有两斤,纵然唐朝的酒水要淡许多,却也着实不少了。 

  “你明知道我是要灌醉你,为什么不拒绝。”冉颜有些歉疚。 

  萧颂微微扬眉,喝完酒之后,那一双眼眸越发明亮,盯的人有些心悸,“你给我的,我都不会拒绝。” 

  一贯婉转的说话方式,听着这似是似非情话,冉颜心跳忽然失去了规律,温酒的动作也僵住。

    “也不介意为你舞弊一回。”萧颂缓缓站起身来,将酒盏搁在几上。 

  冉颜忽然觉得羞愧难当,她猜到苏夫人与此案有关,却生出了怜悯之心,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想要缓住局面,被萧颂一眼看穿之后,不禁开始厌弃自己。 

  “萧郎君。”冉颜叫住他。 

  萧颂稳稳的伫立在阳光下,偏过头来,却看见冉颜长身直坐,郑重的给他行了个大礼,“萧郎君是刑部侍郎,在其位司其职,万万不可为我一时妇人之仁自毁前程,今日之事,是我的糊涂。” 

  从前,冉颜也遇见过不少案子,杀人者情有可原,被杀者却曾犯下令人发指的罪孽,然而在法律上,故意杀人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她也曾想过这样不公平,就如今日所想一样。 

  没有听见萧颂的回话,冉颜微微抬起头,入眼却是一双黑色官靴。 

  萧颂伸手扶起她,笑道,“如你一样的娘子,真未曾见过。” 

  “在你面前耍拙计,才是我最羞愧的原因。”冉颜叹道。 

  “不是拙,而是你心中根本没有下定决心。”萧颂知道她一直在挣扎律法与感情之间,如若她真的决定,也未必不能骗过他。 

  萧颂很高兴,今日冉颜虽然做错了事,却第一次令他觉得,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弱点,有挣扎,并非一块冷硬的石头,让人永远觉得捂不化。 

  萧颂身上淡淡的酒香弥散,他手掌上炙热的温度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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