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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颜从铜镜中瞥了她一眼,这青萝生的颇有几分姿色,晚绿是泼辣性子,歌蓝内敛,而这青萝却是文文静静,通身散发着书卷气,显然并非是一般的侍婢,而她此时的表情既期待又害怕,眼神还时不时的飘向萧颂。
冉颜忽然想起来,邢娘曾说过,新婚之夜是要两名陪嫁婢女全程陪伴,而这两人将来也要收房,这是规矩。收不收房不说,现场真人表演欢爱,冉颜想起来就窘。
真是坑爹的圆房习俗!得想法子解决才行啊……
晚绿是被方才那一幕给惊着了,眼下已经回过魂来,手脚麻利的帮冉颜卸了妆,在铜盆中洁面之后,便用湿的巾布帮她擦拭,最后摸上香膏。
趁着冉颜去屏风后换衣的时候,萧颂道隔壁的净房里清理了一下。
待到两人都回到几前,均着白色中衣,冉颜外面罩着一件大红色的缎衣,将她素净的脸、幽深的黑眸,衬得美丽而神秘。
冉颜不喜着红色,她觉得红色像血,但从对着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都能吃得下饭,为了在乎的人穿上也并不是不可忍受。
两人面对面静静进食,冉颜被饿过了,只吃半碗饭便饱了,而萧颂早装了一肚子酒水,也只用了极少。
漱口净手之后,侍婢飞快的将东西撤下去,冉颜吩咐道,“烧一锅粥,备些清淡小菜。”
侍婢领命下去,萧颂不知她要粥做什么,却也没问。
这次所有的仆婢们都退了下去,只留晚绿和青萝二人。
屋内一片静谧,只偶尔有红烛燃烧轻微的噼啪声。两人隔着烛光对视。
“郎君,娘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晚绿尽职尽责的提醒道。冉颜是答应以后给她配个好人家而不用做妾的,所以此时毫无压力。
“夫人。”萧颂醇厚的嗓音响起,念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别动听。
冉颜心底微微一悸,面上不觉间便涌上了血色,也不好再与他干瞪眼,垂着眼,轻喃一声,“夫君。”
萧颂眼眸中满含笑意,伸手隔着几握住了她纤柔的手,拉着她起身像床榻走去。
青萝脸红欲滴,随着晚绿进了内室。
晚绿拿着一方白色锦帕递给青萝,青萝接过锦帕,爬上榻将帕子铺在上面。
冉颜把一切流程都烂熟于心,便就躺了上去。
晚绿帮跪在榻上,将冉颜衣服脱掉,青萝则去帮萧颂脱衣,脸早已红到耳朵根,细嫩的耳垂犹若珊瑚珠一般,轻轻道,“娘子初次承欢,请郎君怜惜。”
第304章 共赴巫山云雨
“出去吧。”萧颂仿佛早已知道冉颜的心思,止住青萝的动作。
之前歌蓝走的时候,婚事还没有影子,也没有人想到这么快就嫁娶,冉氏族人赶来长安的时候,也有准备把歌蓝带回来,但高氏说歌蓝年纪太大了,又有残疾,送过来做陪房怕是会引起萧氏的不满。冉氏族老也是如此想,于是便另外挑选了高氏身边的一个才色俱佳的侍婢随同过来,一来便挤下了冉平裕原本为冉颜准备的替补侍婢,这个人便是青萝。
晚绿听见萧颂的话,立刻用锦被帮冉颜盖上,下榻穿了鞋袜准备出去。回头看青萝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出去吧。”
“可是……规矩……”青萝喏喏道。她想不想是留下来是一回事,但规矩就是陪嫁的侍婢要在帐外守着,直到天亮萧氏派人来收那方白锦帕。
晚绿睨了她一眼,低声道,“主子的规矩就是规矩,做侍婢的听话就成了,你还要给在洞房之前说教郎君不成!”
对于夫妻关系,晚绿看的挺通透,没哪个夫人愿意往自己夫君身边塞人,美其名曰共同服侍,岂不知做妻子的心里有多堵得慌,而晚绿是打死也不愿给冉颜添堵的。再说冉颜早就答应将来给她撤销贱藉,这个比什么都强。
青萝不知道此事,正在犹豫间却被晚绿生拉硬扯的拖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冉颜略有些紧张的瞟了萧颂一眼,抓紧了锦被。
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谈论性,甚至比一般人要懂的许多,但纯属纸上谈兵,以前可从来没时间找人实践探索一下这方面内容。
“休怕。”萧颂上榻,隔着锦被伏在她身上。
萧颂刚刚草草沐浴过,身上的酒味已经消散大半,淡淡的酒香混着他身上清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冉颜胡乱的点点头。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以唇轻轻描画着她的唇,舌尖缓绂启开她的朱唇,探入寻找她柔软小巧的舌嬉戏。
辗转的轻吻,极其有耐心,冉颜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出来,这一举一动间都满是怜爱。
“像做梦一般。”萧颂在她耳畔呢喃一句。他不否认,自己做了许多次这样的春梦,这一刻手指能实实在在的感触到冉颜柔滑肌肤上的温度,心中便有一种酸甜的满涨感。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撑起身子凝视她,笑吟吟的唤道,“夫人。”
冉颜从来没有这样被怜惜珍爱过,她轻轻嗯了一声,身上一凉,却是锦被被萧颂扯开来。
萧颂垂眸,只见大红色的绸缎上雪白的身体曼妙,在橘黄色的灯光下似有流光浮动,柔润细腻的肌肤犹若珍珠一般,身上只着了白色的袔子和亵裤,然而那子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纱,这种纱薄如蝉翼,便是穿着七层还能瞧见皮肤上的痣,可见有多薄。
鼓鼓的双峰顶起薄薄的牙白子,上面绣着一株绽放的粉莲花,枝蔓层层,将胸口粉色的两点遮的半隐半现,腰肢纤细不堪一握,下半身的亵裤也是同样的薄纱,隐秘之处恍如被薄雾轻笼。
冉颜青丝铺开在红色的锦缎上,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黑、红的映衬下越发诱人,烟眉入鬓,平素黑沉的眼眸,此刻带着点点湿润,动人心魄。
萧颂只觉得身体里原本只有一簇的小火苗,轰的烧遍了全身,然后集中往一个地方涌去,忍不住伸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
她如今年岁还不大,胸口发育也算良好,但萧颂还是能够轻易的用一只手掌握两只白白的小兔子,轻轻揉弄着,却还嫌薄纱碍事,便解开子的系带,扯了下来。
冉颜的胸口忽然暴露在萧颂的视线之中,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萧颂见那尖儿粉粉嫩嫩,宛如一朵小小的蓓蕾,散发着少女清甜的芬芳,便忍不住垂头含住它,轻轻舔舐吮吸。而另外一边也不曾被忽略,被一只大手握住,手上的茧子摩挲在柔嶔嫩的皮肤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冉颜轻哼一声,低吟道,“萧钺之……”
“嗯?”萧颂沙哑的声音柔和的发出了一个疑问句,却依旧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变本加厉,手掌在她纤细的腰间轻抚。
冉颜迷迷糊糊,也伸手抚摸他的腰臀,她柔软的手抚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浑身紧绷,亲吻的动作也僵了一下,冉颜得以喘息,便大胆的伸手探入了他的裤中,握住那早已经炽热如铁之物。
“别……”萧颂声音沙哑,他的声音本来就醇厚撩人,此刻带着隐忍的呻吟喘息,竟是顿时让冉颜的心都化作了滩柔水,握着那物的动作也放轻了。萧颂轻轻笑着,在她耳边道,“因想要你很久了,所以忍耐有限,若是……”
话说了一半,萧颂已褪下她的亵裤,手便探嶔入那处隐秘的地方。
这么露骨的色情的话,不同于谈论身体构造,冉颜腾地红了脸,拍打一下他,小声道,“休要说混话。”
萧颂低哑的声音带着愉快的笑,“那我不说,只做。”
说着伸手摩挲她腿间,冉颜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化作一声轻吟。
“莫怕,我会很轻。”萧颂低低的声音在耳边。
冉颜浑身紧绷也渐渐松了,便连探入体内的异物起先也并未觉得疼痛。许是见冉颜并不是那么痛苦,爱抚了一会儿,萧颂便褪了自己的衣物,露出早已经昂扬的龙首。
冉颜见多了这种东西,却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它剑拔弩张的模样,比想象中还要大……想到稍后它就要攻城略地,冉颜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想想就疼啊!
那炽热一抵上冉颜,她刚刚放松的身体霎时间又紧绷起来。萧颂见状,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并未进攻,反而俯身搂住她,轻声安慰道:“颜颜,莫怕,莫怕。”
温柔的声音仿佛让冉颜得到了抚慰,睁开迷蒙的眼,看见萧颂浑身的肌肉紧紧绷着,手臂、腹部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布满了薄薄的汗水,在温暖的灯下盈盈发亮,撑在榻上的小臂血脉有些凸出,浑身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像是要挣脱的野马般,一旦撒开,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狂放。
显然,他已经忍耐很久了。略一犹豫,冉颜臀部微微一挪,主动迎上了他那处滚烫的坚硬,轻轻蹭着,并伸手抚弄,萧颂难耐的声音逸出口,夹杂在有些斥责的语气中,“颜颜……”
冉颜却不理他,在他还未曾反应过束的时候,便用腿夹住他的蜂腰,猛的挤了过去。
两人齐齐闷哼一声。
冉颜痛的额头上霎时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而萧颂本就忍耐到了极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紧致一裹,竟是即刻溃败,一泻千里。
冉颜稍稍喘息,感觉有东西流泻下去,又感觉在自己体内的那物迅速的再次挺立,她诧异的看了萧颂一眼,却对上他责怪的眼神,“可疼?”
冉颜轻轻咬了咬下唇,有点委屈的点了点头。她和萧颂都是干脆的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萧颂生怕弄疼她,隐忍着放慢节奏,她虽然也喜欢,但想着早晚都是疼,不如“早死早超生”。
萧颂见她难得露出的小女儿态,心里喜欢还来不及,连忙心疼的抚着她后脑的发丝,将她抱了起来,安慰道,“别动,稍缓缓。”
在这缓着的同时,两人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存在,一时又是羞涩又是满足。
缓了片刻,萧颂微微动了动,俊朗的面上汗水滑落,“还疼么?”
“不疼。”怎么可能不疼?刚刚破了身子,第一次多半女性都不会有特别美好的感觉,两个人忍耐也不会更好些,而且总是要经历这个过程的。
“说谎。”萧颂却轻而易举的拆穿,他又缓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动起来。
起初,冉颜只是疼,撕心裂肺的疼,每动一下就是撕开的感觉,她咬着唇,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想借此寻求一些安慰。随着他轻柔的动作,渐渐的浑身似乎热了起来,也放松了不少,虽还是疼,但在疼痛之中似乎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酥麻。
萧颂凝视着身下的人,青丝蜿蜒披散在红色的锦缎上,烟眉微微蹙起,眸含水雾迷蒙,便如含着灵山秀色,空水氤氲,似是喜欢,又似是难以承受,粉嫩的唇微微张启,含糊的呢喃着他的名字,胸口的柔软时不时的摩擦着他,加之身下令人窒息的紧致,滋味实在说不出的销魂蚀骨。
他也爱煞了她这个模样。
“颜颜。”萧颂在她耳边叹息一声,加重了力道,速度也快了很多。冉颜初次承欢,等他尽兴,估计明日真的会下不了榻,到时候他被人取笑倒不要紧,累的萧氏其他人对她不满就不好了。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萧颂稍稍满足了些。冉颜却已经虚脱了,她虽然平时很注意锻炼,但在这种事情上,毕竟身体年龄尚小,哪里经得住萧大侍郎一个精力旺盛的大龄青年索求?好在他做事一向有度,即便此时心里已经想要到极点,却还是忍住了。伸手把冉颜搂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慰了一阵子,才唤人准备热水。
晚绿进来,脸颊发血的轻声问道,“郎君,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您是不是先出去一会儿。 萧颂用缎衣把冉颜盖上,起身往净房去。
晚绿命人端水进来,她知道冉颜不喜欢很多人伺候,便令她们都退到室外,先伸手去取那方锦帕。
待看见帕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不是太触目惊心,而是……
晚绿烧红了脸,为难道,“萧侍郎平素是个很仔细的人,怎么在床第上这么不小心。”
原来那帕子上不仅仅沾了冉颜的处子血,还沾了男人的东西。这也怨不得萧颂,一般按照正常程序,他是不会在破冉颜身的同时就绷不住的,待血落帕子,扯开便好。说起来,还都是冉女士太猛了。一切实在不在预料之内。
“这也擦不掉,都混在一起……明儿个……”晚绿一边将帕子收起来,一边咕哝。明儿萧氏的人可是要围观这块帕子啊!晚绿不想象也知道是怎样尴尬的场面。
晚绿用热水帮冉颜仔细擦拭身子,“娘子,您想想法子啊!”
这种锦帕是特殊织造,可能每个大家族的织造的纹路都不同,大小和一般的帕子也不一样,想要做手脚调换,实在不大可能。
冉颜浑身酸软,趴在榻上挺尸,被晚绿反反复复的问的不耐,便哼哼道,“我有什么好丢人,是他的东西,也不是我想让他沾上就能沾的。”
言下之意,这都是萧钺之的错。
晚绿脸烧的厉害,紧张的看了看外室,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