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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本来就微妙着,而再加上大夫那一脸的黑沉,便让这压迫的气息,再次沉重下来,一盘盘的清水送进来,而端出去的却是一盘盘的血水,屋内的气氛本来就够紧张了,结果,随着时间的越长,便越是快要把人给窒息了。
而怜若九在让上官玄抱回家房的时候,便隐入晕迷当中,就连大夫在清理着她肩上的伤口的时候,也没有醒过来,只除了眉头越皱越紧。
☆、希望被打碎
“说,她到底怎么样了?”上官玄忍得不能再忍了,一把把大夫的衣领给扯了过来,狠狠地给他瞪过去,所有的狂怒直接向着大夫横扫了下来。
“回,回玄王爷,这位姑娘她,她……”大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
“她要是有什么事情,本王要你陪葬。”
“小的,小的,回玄王爷的话,姑娘肩上的伤没有伤及筋骨,没有大碍,只要多休养几天便没事的,但……”大夫吓得赶紧就把话给说出来,只是,那剩下来的话,却让他后背上的冷汗更是猛流得厉害,而也已经把后背的衣服全部浸湿,无奈,话停顿了半会,仍是再继续给说下去:“但是,姑娘她小产了。”
“该死的,你说什么?”上官玄两眼一眯,怀疑大夫的话,更怕自己所听到的是事实,而浑身的怒气,更是狂冒得盛。
“回玄王爷,姑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但刚刚可能是因为受到某种剌激,而身子再撞击到地面,所以才会导致小产,小人马上就给姑娘开些补身体的药方,不会……”
“你再说一遍。”上官玄直接把大夫的话给打断,而所有的思绪仍没能从刚刚的震惊当中回得过神来,只是,在看到怜若九小产的消息后,气得差点就把大夫给杀了。
“小人,小人……”
“主子,姑娘醒了?”大夫一惊,无话可说,而如诗的一声惊呼,便也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都给本王滚出去。”上官玄狠狠地把大夫给甩开,一个转身,便向着床边走去。
“大夫,你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怜若九没有看上官玄,一睁开眼睛,视线便直接盯向大夫,而大夫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只听到一半,听得也不太真切,但,预感往往总是会变成现实,一个让人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回姑娘,小人刚刚是说……”
“滚出去,你刚刚什么都没有说。”上官玄冷眼狠瞪过去,在大夫的话还没说出来之前,便及时地抢过他的话,而也顺便再给他一个瞪眼,让他看着办。
“我只问一句,我肚子里的孩子,在还在不在?”怜若九冷眼扫过上官玄,然后视线再紧盯在大夫身上。
“这,这……”大夫也犹豫了,看看怜若九,再看看上官玄,额间的冷汗更是狂冒了。
“姑娘……”如诗担心地看着她,眼眸微红,似在隐忍着什么。
“如诗,难道现在连你也这样吗?”怜若九淡淡地扫过如诗,上官玄骗她也就算了,没想到,整个府里的人都在骗她。
她以为上官玄已经原谅了她,结果……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幻想。
嘴角微微抽动着,视线转向大夫,问得坚决:“你只要回答我刚刚问的话,有还是没有了?”
“回姑娘的话,姑娘小产了。”
一句话,便把怜若九所有的希望都被打碎,再也回不到原点。
“没有了,都没了……”怜若九收回视线,自言自语的喃喃。
☆、后悔
“九儿,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官玄轻声喊着,想靠近着她,而怜若九的这种反应,让他有种心慌的感觉,更害怕着他的一个松手,她便会再次像一个月前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他怎么找半点踪迹都没有。
但……
“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怜若九淡淡地开了头,只是,视线却没有注意到任何一个人身上,似在跟着自己对话,让人找不到真实感,但,话虽然说得小声,而距离近的人,却还是听得是再清楚不过了。
“你们都出去。”上官玄摆摆手,随了她的意。
“你也出去吧。”在其他人都走出房门的时候,怜若九再次开了口,而这次说的话,却是对着上官玄说的。
她刚刚说了,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并不想看到任何人,就连上官玄他也一样。
“九儿。”
“你出去。”
“九儿……”上官玄想说点什么,但……
“你滚,听到没有,滚出去。”怜若九所有忍下来的怒气,在上官玄的坚决下,直接暴发出来,就连看着他的眼神,此刻也变得冷冽,而更似于是看在看到一个陌生人般,找不到半点暖意。
“你就连听本王解释一下都不想听了吗?”上官玄冷着脸,表情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所有的怒气都给压制着,不想暴发在她身上。
“不需要了,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在娶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同时娶那个公主,解释在最危险的时候,你护着的只是那个公主,而不是我,解释这场婚礼只是你设的一个骗局,而我只是你局中的一棵棋子吗?”还是他在利用她,只为了那个纳尔公主?
最后一句话,怜若九没有问出来,只是不想自己已经碎了一地的心,再次碎得支离破碎,他可以不问她的生死,但她却想要活着。
“本王不是……”
“你的话我不想听,也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不想我死在你面前的话,你就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怜若九冷冷打断他的话,而也已经不想再开口,索性直接把眼睛闭上……
上官玄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开口,只是紧紧地盯着怜若九看,双手紧握,怜若九最后那一句话,把他所有的举动都给喊停,连靠近她一步都不敢了。
后悔?
他早就后悔了,在那把剑剌进她肩膀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不该对自己太过有自信,自以为可以护得她周全,却没想到……
门,吱呀一声关上,上官玄走了出去,屋内,片刻间,便恢复到了安静,只是,却是那一种死寂,没有半点声音。
门外,上官玄守着,如诗也守着,而其他的人,没有上官玄的命令,便是谁也不敢离开一步,谁也没开口说话,更怕打破这种沉默。
药,送来了,除了送药的人进去外,便是谁也没能踏得进房门半步。
很快天亮了,一切似又恢复到了平静,只是……
☆、更猛烈一些
纳尔与欧阳意兰让黑衣人给掳走,一时之间也没人来得及顾及,至于宫中的情况,楚悬雨在与风怀带着重兵回去支缓后,情况便由危机转变成有利的一方,欧阳拓然大败,但,人却在战败后逃得无影无踪。
欧阳拓然造反,似早有预谋,而会选在上官玄大婚之时,再让黑衣人袭击,就要想要利用上官玄的无瑕顾及,只可惜……
一夜之后,楚悬雨与风怀,云湛赶回到昊月王府,对于府里发生的情况也已经了解清楚了,而除了沉默,剩下的,便仍是沉默了。
只是……
“主子不该这样做。”云湛首先开腔,直接把话给说出来。
“只怕她会误解主子。”风怀也不由轻摇着头了,偏偏这种情况,他们却是在事后才知道,更为不满了。
“怎么,你们这是在质疑本王?”上官玄微眯着眼,阴阴地扫过两人,本来怒气就已经在烧着,结果,他们一开口,怒气便是越烧越旺了。
“属下不敢。”风怀,云湛同时应着,只是,表情却与他们的回话来得个相反,不同意的情绪直接表露出来。
“那你们到是说,本王该怎么做,本王要娶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就算本王真要娶纳尔,纳尔也只有是个侧妃。”上官玄冷眼扫过他们,这件事,只怪他布置得不够周全,不然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风怀,云湛突然变得沉默,对于上官玄的这一句话,无话可说。
但……
“那主子难道就觉得纳尔公主会甘愿做一个侧妃?”风怀不由也担心了。
“本王可以娶她,也就可以废了她,你觉得她会不同意当侧妃?”
“那阿九姑娘同意你娶她?”
“你话太多了。”
“……”风怀沉默,不用问,答案已经出来了。
“找到他们了没有。”上官玄不想再在同一个话题上绕,便把话题给转移了过去。
“悬雨已经去了,现在就等他的回信。”风怀回着。
“本王要的是,一个不留。”上官玄紧抿着嘴,浑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此次的怒气比平常来得太更为猛烈了一些。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下一刻,楚悬雨便走了进来。
“主子,他们现在在北城门,似要出城,属下已经派人在北城门设了埋伏。”楚悬雨一进门,便把知道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主子,我们现在要过去吗?”风怀问着。
“是该要收网的时候了。”上官玄嘴角微扯过一抹冷意。
“那姑娘那边?”楚悬雨似有点不放心。
“让如诗看着她,不许让她出府门半步。”上官玄闭了闭嘴,没有再多说,从位子上起来,便往着门口走过去。
而在书房门打开来的前一刻,一抹身影便在匆忙当中走开,谁也没有注意到不妥的地方。
上官玄带人往着北城门过去,而怜若九却也跟着过去了,只是,在出府门口的时候,上官玄早就吩咐了不让她出府,可偏偏一个令牌便是什么事情都给解决了。
☆、自投罗网
只是……
“如诗,如果你想跟着我,那你就直接跟着,不用躲来躲去那么麻烦。”怜若九在走出昊月王府大门的时候,便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地把话给落下来。
“姑娘。”如诗从暗处走了出来,头微低着,不敢直接怜若九的眼睛。
“你直接跟着吧,省得麻烦。”怜若九回过头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而后,脚步再继续往前跨去,话也没再多说半句。
“只是姑娘的身体怕是吃不消,不如我们……”
“如果你不想跟着来,那我可以自己去。”反正都一样,她自己一个人,与如诗跟着,结果都只会是一样。
莫形要是真在北城门,那她便是非去不可。
“奴婢知道了。”如诗沉默着,没再开口,只是安静地跟着她的身后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而怜若九每走一会,眉头便载是皱得紧,肩上的伤似乎给裂开了,而小产的身体本来就不比平常,冷汗已经沿着额间迅速地串流了下来。
刚走到北城门不远,远远的便可以看到,北城门现在安静得很,只除了那两边僵持着的人马,似谁也不让谁了。
只是,莫形那边,除了纳尔与欧阳意兰,还有个欧阳拓然外,却没有见到她想要看到的人,而莫形已经没有再蒙面脸,直接把原貌给露了出来。
“哈哈,没想到,你们的动作一点都不慢,该来的都来了。”莫形冷笑一声,视线直盯着上官玄,只是,视线却是有意无意地扫向他身后站着的人。
“本王也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上官玄冷冷地扫向他,只是,在看到他身边站着的人时,双眼微微眯紧了。
“你布的局很周密,只可惜,百密总有一疏,你以为你赢了吗?这场战,不到最后,便谁也不是最后的赢家。”莫形摆摆手,并不同意上官玄的说法。
“把人放了,不然,谁也走不出去。”上官玄紧抿着嘴,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正题。
“放了她们?哈哈,你觉得我会放了他们吗?一个是乌云国的公主,一个是北宇国的二公主,你觉得,要是真放了她们,我们会有活路吗?”莫形挑挑眉,对于上官玄的话,更是笑得疯狂了。
“上官玄,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吗?你得到的已经够多的了,也该是要放手了,不要以为你跟王后的事情没人知道。”
“哦,那本王倒想要听听,本王跟王后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上官玄微挑着眉,冷冷地扫向欧阳拓然,而似一点都不介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给说出来。
“你。”欧阳拓然大怒,没料到上官玄一点都不受他的威胁,偏偏宫中的丑闻,他却也不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挑明了。
“怎么,不说了,本王早就说过,你只要好好当着你的四王爷,本王不会动你,但你要是有一丝一毫的不良举动,本王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执迷不悟
上官玄冷笑着,对于欧阳拓然的怒火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等的似乎就是眼前的这一刻。
“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可以让你这么卖力,看来,她还真的是成功了,没想到,她居然连你的心都给收了,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