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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乐乐因为对先前的送葬队存了疑问,便边吃边竖起耳朵听。
果不其然有人在讨论。
“张家那闺女就是今日出葬。”
“你去看了?我是有些害怕。听说连送葬乐都没吹。”
“当然不能吹,惊了冤魂,就送不走了。”
“你胆子真大,还敢去看。据说冤魂会被关在棺木中不得出来,不过如果送葬之时有人迎面走过,她便会附在对方身上回来。”
“无稽之谈!”
“你别不信,早十年不就有这么个例子,就有个不懂事的小孩,当天去了外面挖野菜,正赶着送葬的时候迎面回来,当天晚上就暴毙了。”
“莫说这些来吓人,早知道要送她出殡,绝没人会在那时与他们迎面的。”
。。。。。。
叶乐乐拿筷子的手都僵了,轻微而不受控制的敲着碗沿。
宁熙景耳力比她更好,早听了个清楚,看她这样子,不免笑不可抑。
“叶女侠,好好听着,你的故事讲得实在精彩,下次也可拿这来做了内容。”
叶乐乐听他取笑,便强撑了面子,一声不吭的吃菜。
等到用完了饭,两人各自回房。
叶乐乐梳洗刚过,就听得有人敲门。
她想着不是宁熙景,就是小二,匆匆的把头发随手一盘,就道:“门没栓,进来吧。”
闻言门被推开,叶乐乐一眼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个女子。
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素色锦缎衣裙,乌发如云,眉眼风流,嘴辰红艳,如迎风弱柳般,楚楚的站在那里。实在不像是一般乡野女子,这股风流劲儿,是怎么回事?
叶乐乐不由得大叫了一声:“鬼啊——”
就见那女子柳眉一竖,抬手端在腰间,袖口滑退,露出红红的指尖来。
叶乐乐第二声尖叫还没发出来,宁熙景已然出现在门口,手持长剑,将这女子拂到一边,自己大步走了进来,情急之下赶紧托住了叶乐乐的腰,阻止了她的退势。
“叶乐乐!清醒一点,这是人,不是鬼。”
叶乐乐听到这声音,慢慢的回过神来,往他怀里一扑。
宁熙景一僵,举着手犹豫着要不要环住她。
所幸叶乐乐很快平静了下来,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离开,看了看站口的女子:“真不是鬼?”
宁熙景以拳抵唇,笑得肩膀耸动:“叶乐乐,你不是鬼故事讲得很好么?”
叶乐乐脸上一红,她长期在恐怖小说和电影中锻炼出来的胆量似乎不堪一击,在现实中遇到点鬼怪的风吹草动,就忍不住心里害怕。
“好了,别笑了。我承认我是叶公好龙,行了吧?”
宁熙景还是笑个不停。
叶乐乐又冲门口的女子开腔:“你是什么人,作什么来吓人?”
这女子面现歉意:“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东篱剑庄的阮佩芝。前日贵会中四长老传了信来,说宁会长会路经伏龙县,刚好东篱剑庄正在此地,便请我们剑庄照料宁会长一二。我父亲便派了人盯着各家客栈,果然今日见着会长进来,为表诚意,特派了小女前来送帖。”
说着涂了丹蔻的玉手往上一送,露出张帖子来。
叶乐乐这时仔细一看,就发现这女子并不是一人,其实身后还有两个负剑的婢女,只是她本人打扮得不像是武林中人,倒像是权贵世家精心调/教的小姐,出现在这乡野,实在是过于夺人目光,以致忽略了他人。
叶乐乐立即就觉察到了异样,就算是武林世家,毕竟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毫不避讳的直接上门,还打扮得这样楚楚动人,说是送个请帖,可信度实在不高啊。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一更也能成功,平是我联网写,时时要查些资料的,这一次是脱线写的,如果有点瑕次也包涵一下啊。
59
59、第 59 章 。。。
东篱剑庄已有百年传承;口碑一向甚佳,现在的大庄主阮籍和二庄主阮元是两兄弟;在剑术上的造诣已经登峰造极,庄中亦有数百弟子;在武林中是个响当当的门派。若真要在武林中选个世家联姻,东篱剑庄是最好的选择之一,平日东篱剑庄的大小姐阮佩芝亦是高高在上,睥睨着伏倒在石榴裙下的信众。
不过无论是财力还是武力;东篱剑庄都比骁荣会略逊一筹;更何况骁荣会暗中似有些朝庭背景,这就远不是一般武林门派所以企及的。是以此次得了骁荣会四长老隐隐的暗示,有了与骁荣会联姻的机会;唯恐请不动宁熙景的阮大庄主便命阮大小姐亲自来请。阮大小姐遵从父命;精心打扮后送了帖子来,此时一见宁熙景,便觉果真名不虚传,高挑的个子,修眉俊目,通身一派洒脱又清贵。
武林中许多都是粗人,虽然也有佳佳公子,阮大小姐早已阅遍,当然都比不上宁熙景。
这时阮大小姐看宁熙景抬眼看过来,不由得更使出了全身功力,目中盈盈水光,娇唇似嘟还努,身姿瑟瑟惹人怜。
宁熙景的目光不过稍作停留便移开,笑道:“多谢阮庄主一片美意,只是宁某此行匆匆,明日便须上路,实是要事在身。若办事返程再路经此地,必当登门拜访。”
阮大小姐不着痕迹的瞥了宁熙景身侧正在上下打量她的叶乐乐一眼,也不学武林中人的抱拳行礼,竟是盈盈一福拜下:“如此佩芝便不刁扰了,请宁会长收下帖子,日后若得了闲,尽可凭此帖上门来,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没有死缠烂打,很识进退!叶乐乐心中瞬间就一酸,不自禁的抿紧了唇。
宁熙景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阮大小姐看了更是欣喜,果然宁会长见惯了爽利的江湖女子,包括他身边这个女人亦是粗俗,她这一步温婉知礼的棋才是走得好。当下更不啰嗦,款款转身离去。
叶乐乐心里不是滋味:知道你是钻石王老五,我也不会看不清差距的死缠着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被女人勾搭啊?我的心一再被酸化,快变成玻璃心了好不好?
宁熙景似没看到她脸上种种纠结,仍是取笑她:“还怕不怕,要不我们秉烛夜谈,将这夜对付过去。”
叶乐乐现在忘了怕,斜着眼睛看他:“宁会长要去做个与美人相会的美梦,我岂敢阻挠?快去歇着罢!”
宁熙景笑看着她:“承你一片美意,我先过去了。”说完果真走了。
把叶乐乐气了个内伤。
在屋子里团团的转着,过了片刻宁熙景又来敲门:“叶乐乐,你快将地磨穿了,既睡不着,与我出去吃宵夜罢。”
叶乐乐一咬牙:“我是在锻炼体魄,现在不想吃,你自己去罢。”
宁熙景沉默了一下,便道:“我前几年来过此地,在个小摊上吃过一种小食,叫仙人卷,十分美味,你真的不去?”
叶乐乐默念着:姑奶奶要以惊人的毅力来切断对你的绮念。
“真的不去。”
宁熙景的声音也略低了一些:“好罢,我去包些回来给你吃。”
说着真个走了。
叶乐乐停止转圈,坐在凳上,心里满是煎熬,要是在现代,她就扑过去表白了,追不上也没什么,只要不纠缠得令人厌恶,照样能做朋友。
在古代,她投生的这身子条件实在太差,一旦露出这念想,宁熙景说不定会觉得她太痴心妄想,因而被吓退,到时连朋友都没得做。
算了,不要吓人害己,等医完病,回了柳河村,一个人逍遥度日也好。有忠厚老实的庄稼汉也可考虑,她又貌美又身负巨富,谁个敢嫌弃她?放到钻石王老五身旁她是小可怜,但是跑到乡野她还可以当女王。
再次安抚了自己,她试着露出个平心静气的笑容来。
就听得窗棂吱呀作响,回头一看,临街的窗子被突起的风吹得鼓动,倏然大开,一股凉意扑面,一片白色的衣角飘入窗口,惨白的女人慢慢的落下来。
叶乐乐尖叫一声:“鬼啊——”随即人事不知。
宁熙景打包了仙人卷回来,脚步轻快的上了楼,去敲叶乐乐的门:“叶乐乐,开门。”
半晌没有动静,他凝神一听,里边没有响动,连呼吸声也没有,顿时脸色一变,一掌推开了门。
房中窗口大开,屋中一个凳子倒翻在地。
宁熙景大喝了一声:“叶乐乐!”一时心急如焚。
宁熙景迅速的问遍了客栈的人,有不少人说曾听到一个女声大叫着鬼,又听得真的有人失踪,一个个都吓得人人自危。
宁熙景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堂,沉着脸一一排查着可疑人士,客栈的老板看着一众客人脸上多有不豫,就不乐意了:“这位客倌,您丢了人,问一问是应当,但也不能大半夜的把人都聚在这儿不让走啊。”
此言一出,就有不少人附合:“正是,懒得奉陪,我上楼去。”
稀稀落落的就要走。
宁熙景一掌拍在桌上:“谁不乐意,来和我说清楚。”
桌子慢慢的化为齑粉,众人噤若寒蝉,乖乖的接受盘问。
但宁熙景问来问去也没个结果,他仔细看过窗口,心中更怒,这世间那来的鬼,分明是有人作祟!可这伏龙县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追着踪迹一出了这个客栈,便发现那些细微的线索都被纷乱的路人痕迹掩去,再难追寻。他心中一动,又跑回了叶乐乐的房间,先前阮大小姐送的帖子被他顺手放在了叶乐乐房中的桌上,这时也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宁熙景将它抄在手里,下去牵了自己的阿伴,又叮嘱小二一定要照料好叶乐乐的阿侣,小二忙惶恐的连连点头。
宁熙景大略是知道东篱剑庄在伏龙县西头的,他一路纵马跑去,远离了县中心,林木逐渐繁多,房屋稀疏。再跑得四五里路,没了官道,但山间明显有条略宽的路是常有人走动的。
宁熙景沿着此路下去,果见里面山间有人巡逻,不待对方询问,就朗声道:“前面可是东篱剑庄?”
有人答道:“正是。来者何人?”
“烦请通报,宁熙景来访。”
宁熙景这个名字在武林中实在是如雷贯耳,一面有人赶紧去通报,另一面,庄中弟子也不敢让宁会长久等,就有两名青年弟子从山中出来,恭敬的朝他行礼:“请宁会长随我等来。”
说着就在前头引路。
宁熙景随着他们一路走,这两名弟子见自己接触到这般的大人物,一个个心中满是兴奋,战战兢兢的想在他面前卖个好,就自发的介绍着一路的洗剑池,梅桩林,练剑坪。
宁熙景只不过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两名弟子互看一眼,觉得奇怪,早听说宁会长最是随和,有时遇到投兴的,也会出手指点一二,今日这人满脸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是真的宁会长吗?别是什么人冒名前来惹事罢?
正心中惴惴的,就见他们大庄主二庄主都迎了出来:“宁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这两弟子释然,大庄主二庄主是见过宁会长的,定是真的,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宁熙景无心看景,只略扫几眼记了地形,随着两位庄主入了庄,在一间大厅坐定。
两位庄主命人奉了茶上来,大庄主阮籍笑道:“今日芝儿铩羽而归,我等还当与宁会长此番又要失之交臂,不料宁会长还是给我等面子,肯拨冗一顾,实让东篱剑庄上下生辉啊!”
宁熙景微微一笑:“宁某深夜前来刁扰,便开门见山了,此来实是有要事相求。”
阮籍与阮元对视一眼,阮籍道:“宁会长有通天之能,还有何事要求到我东篱剑庄?但请吩咐,东篱剑庄定不敢辞。”
宁熙景道:“我有一个朋友,今夜在客栈被掳了去,这是阮庄主的地头,寻起人来必比宁某容易,还请阮庄主助宁某一臂之力,派人细细搜索,宜快宜早,莫使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阮籍没口子应下:“好说,好说,寻人之事包在我等身上。只宁会长这朋友是个什么模样,还需形容一二,我等才好派人去寻。”
宁熙景低头思忖片刻,神情有些游离:“她是个女子,大约二十四岁上下,身材窈窕,容貌艳丽,眉眼间全是灵动,正穿着件湖色的裙子,头上只得一根银钗。性情泼辣爽利,爱说爱笑。”说着见有个弟子奉上纸墨来,左手便按住了右手的袖角,醮墨下笔,慢慢勾画起叶乐乐的容貌来。
一下笔,才发现她的容貌自己居然是在心底熟知的,不需片刻犹豫都能描画出来。
怎么会这样奇怪,从前母亲的相貌他记得十分清楚,此刻却模糊了,反是叶乐乐的样貌他记得日益清晰。
是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忘了去记恨母亲了。
阮籍和阮元两人看着宁熙景笔下逐渐出现的一张丽人图,只见她眼角眉梢全是欢快,虽然美艳,但也说不上是绝色,只另有一种过人的灵气。
又见宁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