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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冰焰稳稳接住从天而降的妻子,责备的目光扫过那张明显还在晕头转向的小脸,不免有些挫败,好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随她落了地,只好无奈一笑。
不知不觉的,都快五年了。他每天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睁眼,而是伸手摸索着去试探她的存在。她的睡姿极其不雅,经常缩成一团滚至床脚,但总算在他能触碰到的范围内,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伴着清新晨风填充着整个心房,让他情不自禁的微笑。他喜欢将迷迷糊糊的她连着被褥一起拉进怀里,她娇憨而羞涩的笑容映着淡金色的朝阳,在他眼中绽放如花。刚开始,他老怀疑自己在做梦,不敢随便乱动。后来她养成了习惯,挨着他的胸膛就会往更暖和的地方钻,反客为主的挂在人身上,还惬意的东蹭西蹭……结果,好几次都是婉儿把夫妻俩从床上挖起来,好在他善于应变,端着做父亲的架子勉强堵住了好奇宝宝的连串发问。
小丫头一向很黏梨落,从前自作主张的一封信还差点让她误会自己要另取妻室,现在回想起来都有后怕。她们娘俩凑到一起总有数不清的秘密,就拿今天来说,他的生辰将至,她们借故将他支开,声称要合计着送份大礼给他。虽然他一再强调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然后让螭梵早点带婉儿回流景宫就成。不过,二比一对立,他理所当然的被赶出局。没想到才走开一会,她们就玩出了这种惊险动作,看来,他的确有必要严整家规,让她们知道……
“落落,摘到没?”卿婉从螭梵身后探出脑袋,一脸兴奋。
不过她没有机会看到梨落的表情,相当不走运的,她撞上了另一双紫眸,并且被警告性的瞪了一眼。
“爹……爹爹,”小丫头立刻换上可怜巴巴的模样:“这次不是婉儿出的主意!”
“我作证,不是她……”梨落有气无力的替女儿澄清嫌疑,在她把脸埋进丈夫怀里之前,丢给螭梵一记幽怨的眼神:“小梵,你下次打招呼的时候,能不能小声点?”
“问题不在他那里,”冰焰努力板起脸:“万一刚才我没有及时赶到怎么办?你想吃什么就吩咐下去,用得着……”
“当然用不着,”梨落笑眯眯的挽起冰焰的胳膊:“但我不希望有外人打扰,你来得正好,帮我去摘杏子么?”
淡红如薄绡的杏花瓣点点飘落,拂过她的长发和脸颊。笑眼弯弯,朱唇噙娇,世上最美的风景不过如此,让人寻不出拒绝的理由。
等到冰焰回过神来,已经忘了训妻开场白说的是什么,更别提继续了——每次都是这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或者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总之冰焰要想树立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遥遥无期的。
与此同时,梨落正为这百试不爽的招数窃笑不已。她老早就摸出了门道,只要伙同婉儿闯祸被抓了现行,便是媚眼与甜笑齐飞的时候。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剩下的得小两口回房关起门来商量……思绪无故飘远,梨落的脸红了红,不由得偷偷看向冰焰,不防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一瞥,她顿时心如撞鹿,不经意的眸光流转,却生出别样风情——此番形容落在某人眼中,自然又是一阵心荡神驰……
趁着双亲眉来眼去的不亦乐乎,被忽略成习惯的女儿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我觉得爹爹和落落在一起的时候,都变得不怎么像自己了。”
螭梵闻言不免好奇:“此话怎讲?”
“爹爹以前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他表面虽然很严肃,实际上比婉儿更喜欢落落——比如现在。等会他一定又会说要先教育落落,然后甩掉我们和她单独相处。”卿婉捂着小嘴直乐:“其实我悄悄偷看过好几次。”
“……”
螭梵目瞪口呆的望着卿婉,小丫头却不屑的皱皱鼻子:“可我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都那么怕热,我每次就看到一地的衣服,真没劲。”
螭梵不得不跟着装出困惑的样子,一边警惕着婉儿将问题丢给自己,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要提醒冰焰给自己的房间再加一道禁术防护。
好在卿婉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她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还有啊,你觉不觉得落落最近看起来越来越年轻,她已经很接近灵界史册里画着的样子了,只缺了那朵梨花——其实也无所谓,她原本就很漂亮。”
螭梵一愣,他老早就发现了,但他以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梨落的小日子过得滋润了,自然会容光焕发。所以他并没有往深处想。可是,经婉儿这么一提醒,再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莫非……
“小梵快过来!”
刚理出的头绪被愉悦的叫喊声打断,螭梵一抬眼,发现婉儿早溜去了桌边,此刻正兴奋的冲他挥手。
绿玉般的杏子粒粒分明的陈列在水晶盘中,分外勾人食欲。
梨落率先挑了一个放进嘴里,众人不约而同的齐看向她。
“吧唧吧唧……”
“咕咚……”卿婉比梨落先发出吞咽声,不过她吞下的是口水:“甜么?”
“还行。”梨落吃得眉开眼笑,大方的递给她一个。
卿婉毫不犹豫的抓起就咬,或许真的很美味,她略微嚼了嚼就飞快吞下。
过了好一会,她看看螭梵,没说话。
螭梵试探道:“酸?”
卿婉摇摇头:“我正奇怪呢,居然很甜,不信你尝尝。”
螭梵将信将疑,却见卿婉把余下的半颗梅子全塞进嘴里,颇为享受的样子。而此时的梨落已经吃下了两颗,又朝盘中伸出手。
于是,他放心的照做不误。
又过了好一会,冰焰瞅瞅螭梵。后者脸上洋溢着高深莫测的笑,将水晶盘推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真觉得不错。”梨落依旧赞不绝口。
螭梵十分配合的竖竖大拇指,目送着冰焰拈起一颗进嘴……
“噗!”分不清是谁最先吐出梅子。
卿婉口水四溅的捧腹大笑:“酸死了,亏我忍了这么久……哈哈,爹爹总算上当啦!”
螭梵狼狈的擦着嘴角淌下的涎水:“你捉弄他又没谁拦你,干嘛还连带着我?”
“有福同享么,谁让小梵也是婉儿最亲的人呢!”卿婉时刻不忘表白,免不了要认真解释,只是好不容易控制住表情,一不留神瞥见螭梵呲牙咧嘴的酸样,[奇+書*网QISuu。cOm]又笑岔了气,笔直扑倒在对方膝头。
眼见一对活宝闹得欢腾,梨落有些奇怪,因为她真不觉得酸,而且脆爽适中的刚刚好,难道是她的味觉出了问题?她向丈夫投去询问的目光,但冰焰好似浑然不觉,连吃了好几个,却只盯着她看,那眼神……居然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哎,我说……”梨落张开五指在冰焰眼前晃了晃。
“梨落,”螭梵横插进来:“婉儿下午要跟锦风修习风系法术,我早点带她过去。”
“去吧。”冰焰转过脸,神色恢复如常:“下次我再教给你一些其他门派的内功心法和招式,常去人界游玩就用得着。”
“爹爹同意婉儿去人界玩了?”卿婉惊讶的睁大眼。
“我不同意,你不也一样在背地里求螭梵带你去吗?”冰焰笑了笑:“让我意外的是,他几乎每次都能被你说服。”
两名当事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选择了忽略最后那句话。
卿婉牵着螭梵的手笑闹着走远,冰焰这才回过头:“落儿,还要再来一盘吗?”
“要,可我现在不吃,过会饿了再填肚子。”
“光吃这个怎么行,来……”冰焰将梨落稳稳抱坐在腿上,环住她的腰。梨落显然对这个坐姿再熟悉不过,稍稍调整了一下,便舒适的半卧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
冰焰抚摩着妻子的长发,指尖沿着发丝慢慢下滑,状似无意的搭上她的手腕。
起伏的脉搏平稳有力,梨落这些年的安然无恙离不开冰焰的悉心调理,而他日积月累的的医术已大有赶超冷清扬之势,把脉自然不在话下,可他此时的心情却莫名忐忑,紧张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期待和喜悦。不过梨落并没有发觉,她正忙于推敲近来变得有些异常的作息规律——吃了便想睡,睡下了又想吃……这不是明摆着愈发接近某种动物么?懒就懒点吧,万一连身材都向它看齐该怎么办?
梨落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离奇幻想中,继而错过了丈夫的一系列精彩表情以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名男子所进行的第一次非正式交流。
冰焰极力抚平汹涌的心潮,他凝神做完最后的确认,唇角微微一挑:“你还想吃什么,我来试着给你做。”
“真的?”梨落调皮的眨眨眼:“那我可要仔细想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嗯……你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企图?”
冰焰不动声色的将掌心覆上她的小腹,唇角弧度无法抑制的一扬再扬,他轻轻的将脸埋在梨落肩头,没有说话。
梨落在关键时刻总是比较迟钝,她抖抖肩膀:“你别装睡,对了,你刚才吃的那几个杏子……”
“酸……实在很酸。”明明是抱怨的话,却掩饰不住欢欣的语气。
梨落终于直起身来,对着那双亮晶晶的紫眸,她愣了愣:“那你笑什么?”
“落儿,”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将她圈得更紧,低喃中带着说不尽的满足:“傻丫头,你还没想好送我什么当贺礼么?”
怀孕对女人而言都是虽苦犹甜的,也就只有这时候,她们才会不那么介意身材由窈窕变臃肿,也不会介意行动上的处处不便。况且梨落并不是头次怀孕,所以还算来得自在。真正可怜的是冰焰,他从得知妻子有身孕后基本上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晚必定自动惊醒几次,将熟睡中预备乱滚或正在滚动的妻子抱回原位,盖好被子。
事实上,这只是让他头疼的问题之一。梨落缺失的灵力、根深蒂固的挑食毛病,上蹿下跳的行走方式,偶尔发作的腿脚抽筋……诸如此类的统统成为冰焰的大敌,他担心来担心去,就怕任何一个考虑不周而增加妻子分娩时的痛苦。当最初的惊喜一过去,冰焰比任何人都害怕即将降临在梨落身上的一切。在他终于表现出准父亲的矛盾心态后,不止是梨落,就连轩辕真人也认为他过于焦虑了。然而,没等他们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劝解,冰焰又提出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建议……
“分床?”梨落由乍听的激动转为满腹狐疑:“为什么要分床?”
“我想给你做张单人床,有护栏的,这样你也会睡得安稳些,而且……”冰焰字斟句酌,还是发现有些话很难说出口,比如夜夜温香软玉满怀却又碰触不得的滋味儿,大概只有身为男子最为清楚。偏生梨落又是个马虎性子,每天洗完澡就和往常一样依偎在他身边,玩笑累了才肯睡。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修炼成仙。
“随便你吧。”梨落叼着十全大补汤的勺子假笑:“床倒无所谓。心情不好的话,上哪都睡不着。”
冰焰闻言哭笑不得,只得拔出她嘴里的勺子,继续喂汤。
梨落点到为止,但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冰焰的难言之隐,虽然感动,却也不忍。而且按理来说,孕期内只需有所节制便可,并非全然禁欲,所以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平时亲亲抱抱的从不收敛,没想到竟逼得亲爱的丈夫提出和自己分床,真可谓大意失荆州。
当晚,梨落泡了半个时辰的澡——其实她也不想洗这么久,只不过有些事情计划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冰焰以前的积极主动直接导致了她从技巧到手段都还处于初学阶段,因此,临阵退缩是不难理解的。
不过,依梨落的性子,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何况还是为了最心爱的人。她一边苦思良策,一边心不在焉的踢踏着积水走出浴室。
冰焰见状忙放下手里的医书:“你怎么连脚都不擦干,小心……”话没说完,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仔细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沐浴完毕的梨落穿着件桃红肚兜,因为天热,没有套中衣,只在外面披了件丝质睡袍,发梢的水珠不断滴落,很快沾湿了大片衣料,乳白色的丝绸在灯光下薄如蝉翼,肚兜上绣着的并蒂莲花清晰可见。更要命的是,她连肚兜的带子都没系好,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光滑的锻面衬着雪肤,勾勒出浑圆挺拔的曲线,领口处的沟壑若隐若现,似乎还因为怀孕的缘故变得更加丰满……
冰焰的嗓子忽然干涩无比,而梨落仍然在为如何下手而烦恼,于是,夫妻俩各自心怀不轨的发着呆。
片刻后,冰焰颤抖着手,凭借所剩无几的定力脱下外衫,迅速将梨落裹了个严实,急急忙忙的冲向床。行动如此之快,梨落惊讶之余无暇细想,下意识的勾住丈夫的脖子,并在他放下自己之前,勇敢送出香吻。
甜润的唇瓣让冰焰呼吸一滞,还没完全调整过来,两条修长的大腿就极其色情的盘上他的腰。
“落儿,”冰焰拼命忽略腰间温软的触感,他捉住梨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