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蒙蒙雨之前不防被秦卿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如今可是乖巧了些,哪里会教她再来一拳。眼瞅着粉拳将至,赶紧伸手制止,手腕一转,轻巧地握住秦卿一方软腕。
“人家的小脸可是金贵得紧,千万打不得!”蒙蒙雨一脸笑意,撒起娇来。
秦卿气急,这人的轻功了得,功夫想必不在话下。她一个无功无力靠科技的女子,真打起来,吃亏得怕是自己!
索性收了拳头,狠狠道:“要你多事儿,还眼巴巴地跑到太子跟前吆喝去,你怎么不在双福记的会堂里吆喝啊,好把我秦府的家丑外扬个稀巴烂!”
“唔……”蒙蒙雨却是一脸费解,道:“是这个道理,我当时确实是想跑去双福记的,哪里知道途中正碰上暮家那位的马匹,想着他不是要娶你过门吗?那我就好生提醒一番啊……呀呀,你那肚子里的,可是……”
“你放屁!”秦卿不等他说出口,立时扬声制止住他,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道:“嘴巴严实些,瞧着你这人倒是义气,没把你卖出去!给我管牢你的嘴!”
蒙蒙雨赶紧捂住嘴巴,支支吾吾道:“难道你要上演一出以假乱真,快说说,肚子里那种是谁的,竟是要充当皇嗣入宫不成!真是好玩!太久没碰上这么刺激好玩的事儿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秦卿一头黑线,直流到脚底板下面去了。索性不再搭理他,瞥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冷笑一声道:“什么人啊,一大老爷们,穿一女装!”
言罢,她一脸鄙夷,甩袖便往前厅去。秦卿方进了厅堂,正见暮澜修一袭华丽紫服,背对着她,指尖把玩着盆栽里的兰花叶子,似乎正细细的为它擦拭叶面上的灰尘,指尖掠过,叶面光亮绿油油的。
“殿下果真是细致入微,前脚被毛贼挡道,后脚就派人来守卫秦府,真是叫人感动!”秦卿上前,悠然坐下,伸手便置了杯茶。
暮澜修自然知晓她进来了,却也不回头,只淡然道:“兰花清雅,向来很少会招惹到虫屑,可是总是有些灰尘无缘无故地沾惹到。知道它是兰花的人,倒会可惜这盆好花,只道是无人供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它是盆无名的小花而已,弃之也不可惜。”
他在谈花,她便跟他说花。
“虫屑自扰,尘埃自定,岂是兰花自己能够选择的。从被搬到这花厅开始,只能待在那里,不来不去。试想若是他人不好好照看,毁了花事小,弄得满屋子里乌烟瘴气,好像也不大好。是吧?”
暮澜修总算回过身来,淡然一笑道:“还是卿儿说的对,本宫倒是显得庸人自扰。”
看着他含笑的凤目,秦卿倒也开怀,道:“太子殿下并非庸人。”
“呵呵。”暮澜修含着笑意,曳服坐在她对面,倾着身体斜倚在一旁,笑道:“这些时日,秦府确实是出了好些事情,让你这般待在这里,本宫倒是真不放心。”
“殿下言重了。我自小生养在这里,哪里有不放心之说。”秦卿反语道。
“那何故当初你失踪一年有余,也无人将你寻回。”
秦卿一滞,忽地冷笑道:“其中纠葛,父亲都已和我言明,只是怎么对您和陛下说的,我还真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和解释。现下我平安归来,理应为秦家做些事情。”
都说这么明白了,就不信你听不懂!
“看来还是本宫多虑。”暮澜修讪笑一下,颇是有些颓然。
秦卿又道:“殿下所顾虑的事情自然多,秦卿懂得。只是日有所长,寸有所短,殿下劳心之时还得细细想想,该当不该当。”
“卿儿所言极是,本宫记下了。”暮澜修一笑,不可置否。
他低吟半晌,忽地又问道:“卿儿在外许久,有些事情又记不真切了。只是可还记得,我南沧皇朝有一不成文的规定?”
“不成文的,规定?”秦卿疑惑不解,追问道。
只见暮澜修站起身,甩了甩大紫华服的袖口,笑道:“凡是入选太子妃的女子,都要入住东宫。”
还真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秦卿可没想到过这些,这个规定有什么意思么?是要说凡是要成为你的女人之前,得先成为你家里的人啊,得习惯和你一起生活?
见秦卿沉默不说话,暮澜修又道:“圣旨这几天估计就会抵达,届时卿儿可得随着宣旨的公公一同入东宫才是。”
我这还没嫁呢,就得先去你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况且,她可还有件天大的事儿,没处理好呢!
秦卿沉思着想着自己的事儿,连暮澜修临别时的话都没听清楚。直到小桃儿前来叫唤自己,她才转回了心思。
回到寝室,一切尘埃落定,刘夫人带着秦佳人算是被赶到偏院生活了,只是这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秦卿唤过小桃儿,让她出去休息一番,吟风楼里也别留人守着了。她可得好生休息一番。
小桃儿去而又返,思前想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般上前问道:“小姐……那玩碎冰确实是你命我端出去倒掉……只是夫人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小姐你……小姐你可别往坏事上想啊!”
那碗里有麝香,小桃儿这般单纯的人自然是不会察觉的。只是秦卿哪里能告诉她实情,只由着她自己瞎想罢了。
秦卿莞尔一笑,道:“你乱说些什么,那不过是刘夫人找些话柄想要害我,才是真的。你不要听她们说一就是二的!你小姐我啊,可宝贝着自己这条命呢!”
小桃儿傻傻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忽地又想起什么,又上前问道:“小姐,那你的肚子……”
“我的肚子?”秦卿心一沉,怕什么提什么。立时沉下声道:“不是告诉你了吗,别听她们说一就是二,别人拿来害我的话,你竟也要当真吗?”
“哦!小桃儿知错了!”小桃儿吐了吐舌头,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卿也心疼她被打的那巴掌,忙又宽慰道:“现在她们也遭了报应,以为想必也不敢再来打咱们的主意了,小桃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去厨房里拿些冰好生敷一下脸,别又肿了老高,不易退下去。”
“诶!谢小姐关心!”小桃儿心里欢喜着呢,忙收拾了下屋子,才告退,“小姐那你歇着,小桃儿先下去了。”
“恩。”秦卿懦懦地回应着。
小桃儿收拾地当口,她本该好生细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如今刘夫人和那位苦大仇深的佳人妹妹算是安定了,可是如今似乎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还是没办啊!
可是,为什么,她会越来越困。还没开始想,脑子就不听使唤地沉沉地昏睡过去……
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却又说不清楚。秦卿忽地被自己吓了一下,立时醒了过来,竟发现自己倒在床上,差点没画一副口水江山图来……微微一动,身上竟然也掩着被子。
这一觉睡得奇怪,醒来反倒更加累了似的。
秦卿堪堪坐起,拂开身上的被子。晃了一眼,似是瞧见窗户边上有什么人。只一下也没注意,忽地神思一清明,立时警觉地再看将过去。
不是那死缠烂打的蒙蒙雨,还能是何人!
只见蒙蒙雨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怪笑道:“哎,啧啧,还不承认啊。都是有身子的人了,竟还这般不小心。睡觉不盖被子,是会着凉的哦!”
秦卿一阵反胃,可却比不得心里的难受。自己这些日子,无论是力气,还是反应能力,都是大不如以前了。再加上性情不定,嗜睡,反胃……
还有这位仁兄的三言两语,看来自己这么悲催的怀上,实属事实了!
秦卿一阵叹息,手指悄悄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当真孕育了新的生命吗?与她骨血相连的生命,从此以后,自己再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独生独死了吗?
“啧啧,小娘子,你可是在散发泛滥的母爱吗?”一旁蒙蒙雨不忘插嘴,毁了此刻美好的思绪。
秦卿一阵气急,反手将枕头扔向蒙蒙雨,怒道:“你都看完好戏了,怎么还不走!”
“我这不是还担心你吗!”蒙蒙雨一副你不识好人心的模样,委屈道。
“等等,你不是说,你喜欢黄花大闺女吗?”
蒙蒙雨醉眸盯着倚在床边上的秦卿,低眉深思一般,忽地又笑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我以前确实只喜欢黄花闺女,可是如今啊,我瞅着你这么个风韵犹存的徐娘,倒是新鲜得紧,可巧你又这般可爱的紧,所以,我好像还是挺喜欢你的!”
等等,这是表白吗?
再等等,对你这一采花贼而言。有什么表白可说啊!
秦卿无力,只能翻翻白眼,不去理会。只是自己确乎是累极了,也不去管他。倒头就想好生睡上一觉才好。
那蒙蒙雨立在一旁,进退不是。细瞧,这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大咧咧睡开了,不禁摇头叹息——这女子倒真是新鲜的紧,只是,可是这脉象,实在不尽如人意……
他也不管睡去的女子听不听得见,只在一旁轻声道:“小娘子,蒙蒙雨瞅着你确实新鲜,实在不忍心你受此大难,我且去问问我师傅,你这脉象何解,再来看你,你可得小心着点哦!”
细看她微微闭着的眉眼,竟不似平日里瞪大眼睛的精明狡黠,竟是有种难以言明温柔与迷醉。第一美人之名确是不负。
忽听得她呓语一般呢喃道:恩,去吧。
蒙蒙雨一怔,继而微微一叹,便转身离去。
V6 这是你的孩子
秦卿似乎做了很长的梦。梦里,她一袭紧身衣,双枪在腰间。原本她可以在最快的时间拔出枪,将面前的人杀死。可是究竟是心死成灰,她终究选择放弃,任由自己无所动作,闭着眼迎接对方的致命一击。
是命,太过轻率。是运,没有紧握。
如今命运轮距再回首,她依旧是那个咎由自取的女子,在对手面前,却不再唯唯诺诺。
梦境却是熬人,像是泥沼一般,让你深陷其中,怎么也拉不开脚。逃也不是,留也不得。似乎是蒙受了大难一般,秦卿忽地转醒过来,惊觉身上已满是湿汗。
转眼一瞧,已是月明星稀。
她辗转姿势,伸手拂过额头,一抹全是细汗。深深沉了一口浊气,索性坐了起来,想要弄杯水喝。
只是还未动弹,那杯水已然送到自己嘴边上。
秦卿倒也习惯自己屋子里经常这般有人神出鬼没,也不多做惊愕。只悠然拿过水杯,仰面饮尽。
“你都一点防备也无,也不怕别人害你吗?”黑暗里,那声音清冷异常。
秦卿闻言,心中一动。来人是谁,她自然明了。杯盏里滴水不剩,她才缓缓道:“阁主亲自送给我的,就算是鸩酒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身边人身形一怔,忽地低下头去,也不多言。
夜色里,光华似水。穿过半开的窗户,流淌在地面上,倾覆在床边那一双墨色银丝的靴子上。
秦卿倚在床边上,盯着那银白色的月华勾勒出他异常坚毅的侧脸,瞧不清面容,只是那眉目轮廓,依稀便是在梦里出现的一般。她确乎是恍惚了,仔细再看清楚,却还是那副孤眉冷眼。
她又沉了口气,倚靠在床边上,似乎看着他,又好像看不见他。
“君翊寒,你凭什么这么认定,我一定会心甘情愿会你办事!”秦卿忽地轻声说道:“我本相府嫡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将成为太子妃,今后更会成为一国皇后,你到底是凭什么相信,我要为你所制肘。”
君翊寒正襟坐在身边,声音里毫无他味,只淡淡道:“我从没想过你是心甘情愿。可是……你也逃不了,不是吗?”
他语气清寒,可秦卿怎么听怎么都有讥笑的味道。
秦卿又道:“你纵有通天阁,如今再想要拥有的,无非就是天下。君翊寒,倘若有朝一日,你真得以名正言顺回国成为北启皇帝,又或者当真能够如你所愿,得到整个天下……我这一枚棋子,是不是可以弃之不用,仍由我自生自灭吧。”
你得你的心之所愿,我求我的求而不得。
“我之所愿?”君翊寒呢喃一声,似乎是从喉咙里黏黏地吐出来的话一般,“哼,得到整个天下又有何难,难得是得到天下人的心……”
“人心难定。”他忽地顿住,眸光锁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通天阁里的人,还从没有过脱离出去的人,除非是死人。来了,你就别想走。”
来了就别想走?秦卿心中钝痛,忽想起为了自己心甘情愿成为其中一员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