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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微暗烛火下,君翊寒一只手抚在桌案上的锦丝流云上,淡然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
秦卿上前道:“要我嫁的人是你,不要我嫁的也是你,你可真是善变!”
“善变?”君翊寒回过身,眸子里一丝寒意,只见他冷冷一笑道:“说起善变,我可不及你。暮回雪被你玩的团团转,可真是不容易。”
秦卿一笑,带着下棋时赢了对方一子的兴奋与骄傲,“你时常说我只是一枚棋子,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想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止,只是看我愿不愿意!”
“若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呢?”君翊寒冷冷道。
秦卿一怔,冷笑道:“惨痛的代价?如今我可算是一无所有,请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眼前人淡然不语,只撇开脸不去看她。只是秦卿注意到,他负在身后手紧紧握在一起,似在纠结着什么,难以言齿。
从出太子府到现在,秦卿心便一直悬在半空无法落地,如今看到他这种神色举止,便更加笃定,君翊寒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她一步上前,走到他的跟前,盯着君翊寒的眸子,冷声道:“我确乎是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不如你告诉我?”
他低垂的眸子一抬,四目相对之下,他凛冽的薄唇几番动了动,却终究归于哑口无言。只是他皱着眉头,吐了一口浊气,上前便吻住她的唇瓣。
不由分说,抬手便紧紧扶住她的后勺,深情地吻着她的唇瓣,厮磨,侵略。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舌尖肆掠,攻入她的唇里,攻城略地。
前一秒剑拔弩张,后一分就能如胶似漆般抱作一团!
秦卿只觉得脑子刷地一片空白。该死,她就是这样,杀人时可以不眨眼,可动情时一定会闭着眼尽情享受!
他轻轻一笑,拉过秦卿便将她抵在靠墙的桌案边,抬起那精致的小颔,滚热的薄唇便迎上那花瓣桃唇。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弱点在哪里,当初他虽有骗她的嫌疑,却误打误撞,竟发觉到,这难以驾驭的小妮子,竟然已经情根深种……
只是,他的心思呢?连自己都摸透不清楚……
细细的爱恋,狠狠的撕啃,深深的吮吸。秦卿软软地被他拥抱着,极力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需求,这叫他沉迷,这叫他上瘾了一般爱不释手。
只是,瞧着好似毫无隔阂一般,真的是没有吗?
秦卿享受着他的亲吻,可心底还是如同流沙般难以言明。君翊寒,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这般多情,却又能转脸无情无义!
她倾尽全力,试图回应他的每一个动作。纵然会与他作对,纵然她耍起小聪明,试图破坏他的一切计划。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她也只是想告诉他,她有多么在乎他,多么卑微地爱着他!
忽地,她离开他的吻,连眼前的美目都疑惑起来。秦卿的脸更是透红,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清俊的脸庞,说道:“我明明有理由恨你,可为什么总是恨不起?”
他那柳叶般的唇瓣被她啃得泛出宝石般的粉嫩,眉间轻皱,道:“许是你爱我还不够深,恨便也恨不起……”
闻言,秦卿一怔,可抬眸见他眼神迷离,向自己抛出这枚橄榄枝之时。她除了接受,已经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的余地。连拒绝的力气也半无。
当他使劲地搂着自己的脖子,主动地吻着她的唇,她柔软的指腹触碰他每一处肌肤;当他动作着急却又轻而易举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时;当他轻抚着自己直至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感官都燃烧时……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沦陷。
即便后果也许是她不能承受的痛苦!
她抱着他,全心全意毫无顾忌毫无掩饰的拥抱着他,他近乎于疯狂地急切地褪去她的衣裳。他小心而又急切地将她抱到床榻之上,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在一起,再不会分离一般。
此时此刻,她确乎才是最美的人。那么完美,真实地笑意与感情,近乎于女神一般的玉体,泛着温润的白玉的关泽。他要紧抱着她才能觉得自己此刻是拥有她的,感受着她的温度,温暖着自己冰冷的心,冰冷的血液。
她那么渴求着自己,像个急迫的孩子想要奖赏一般。可当自己进入的一瞬间,她还是楞着了。
明亮的眸子望着自己,很久很久,才像个得到奖赏的孩子开心地紧紧抱着自己。她咬着他,生疼却又满足。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了她,是不是对她的亵渎。可是这种感觉只是一会,他便完全被她的主导权领入一片圣地,滋润着他干涸的心,迷乱起来。
这一次,与剑无心出事的那个雨夜,完全不一样。似乎多了些莫名的情感,让他自己摸不透,想不明白。只是当他回到北启之时,面对唾手可得的皇位,他唯一想到的,便是秦卿一袭羽衣,独立在吟风楼前的身影。
孤寂而多情。
他爱她。
无法泯灭的感情,从一开始在心底滋生开来,就再也无法掐灭的感情。便只能让它生根发芽,直到在心底里开出灿烂地花。
他如今才发现,原来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小心呵护着她,让她尽情而放肆的绽放。
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回头,他不能让她这般轻易地嫁给暮澜修为妃,谁知道狡猾如她秦卿,会不会挣脱他的控制,真的成为暮澜修的皇后!
直至今时今日,他才发现,他实在是个输不起的人。
他颤抖着的手抚上她绝美的脸庞上,她俏丽的樱鼻,她饱满的唇瓣,她光滑如脂的肌肤。带着淡淡的恳求一般,道:“别嫁给他,跟我走……”
秦卿蓦然睁开眼,入眼便是他迷醉了一般的双眸。她的气息急促深浅不一,仿佛不相信一般,反问道:“跟你走?”
许是她询问的语气微微僵硬亦或是其他,只是在君翊寒回神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对自己说出的话愣住,继而轻笑道:“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留在这里吗?”
秦卿更琢磨不出此时此刻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那我去哪里?”
“自然是我的国家。”君翊寒立刻不容置疑道。
秦卿一愣,心中原有的那股不安分又冒了出来,“你的……国家。”
现下可好,他可不仅仅是通天阁主,一国质子这么简单了,原来还有一个新的,便是北启的新帝。
秦卿坐起身来,拉过被子掩着身体,笑道:“然后呢?继续做你的棋子?”
君翊寒怔住,似乎是很用心的思考,回道:“棋子?不……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皇后?
呵,她秦卿何德何能,可以有机会成为两个国家的皇后?这是在开玩笑吗?那些穿越小说里,一个个在后宫里争得你死我活才能有一个奇葩脱颖而出,成为万凰之王的皇后。
她无欲争夺,可竟然有两次这么好的机会落到她的头上。
秦卿还是不敢相信,这信息量太大,还有就是君翊寒这个男人,她可不敢全身心相信他!所以,她立时往后边一退,警惕地看着他,疑惑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君翊寒俊眉一凛,拉开被角便起身,将地上的衣物拿起一甩穿上身,回身凝眸盯着她的双眼,道:“今夜里就离开,同我去北启,没有任何商量。”
V13 灭顶之灾;反击
被子里的余尚存,君翊寒和衣一出门,便跟着迎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些话的小仆离开了,屋子里却只剩下秦卿一人而已。
真的就得离开?秦卿思虑了半晌,自己对于故土归乡,并没有多大的怀想。可是毕竟以秦家小姐的身份生活这么些日子,府中的人物,或尖酸或刻薄,可到底是有好心在的,如同那些常常将好吃好喝的端在她的方向的厨子妈妈,还有总是帮助小桃儿照看自己的浆洗婶婶……
还有,自己那位口是心非的父亲。因为深爱着母亲,而久久无法原谅间接害死母亲的自己,不过终了他老人家到底还是在意着她的。
秦卿不说,却都是记在心里的。
这些那些,都是以前的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感情。如今她即便拥有的不多,不久,却总觉得弥足珍贵。好像自己不说破,它便永远都会在那里。
那么一瞬间,秦卿忽然之间明白,自己从出了太子府到现在究竟是在在意着什么了……
无论是离开,亦或是出嫁。她割舍不下的,无非就是与自己没有关系却又息息相关的秦府里的那些人儿……
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底的情感却又深深在意着自己的父亲,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思及此,秦卿似乎打定了主意,立时爬起身来,穿好衣裳便往外走。
春满楼里彻夜笙歌,走廊里多半是招摇的女郎和醉酒的恩客,哪里会在意她的路过。
原本秦卿还担心,君翊寒会派人把守着这里,可现下看来,似乎是她多想了。才这么想,肩头便忽地一沉,不及她回身,便听见身后一声腻腻的柔声:“秦卿?”
秦卿缓缓回过头,正瞧见蒙雨憔悴的脸庞,不禁心虚道:“你怎么在这里?”
蒙雨颇是警惕地看了眼她,淡然道:“我一个采花的,不往花丛里钻,还能去哪里?”
“算我白问,这里是通天阁的地盘,你既然是四大护法之一,在这里确实不稀奇。”秦卿翻了翻白眼。
蒙雨勾唇一笑,开始回击,道:“知道就好,该我问你了吧,鬼鬼祟祟,是想干嘛?”
秦卿见他一脸警惕,眸子里也带着难以掩饰的质问与怀疑,“君翊寒把我带过来的,你以为我能怎么来?”
“这我知道……”他声音一沉,随即又抬声道:“我是说你不在屋子里好生待着,出来做什么?”
“拜托,没说我不能出来吧,你们是在看管我不成?”秦卿挑眉反问道。
蒙雨一撇脸,带着些绝对的不信任道:“你这个女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跑回去,告诉暮澜修,他回来了?”
秦卿随即像是发现一个赚大钱的好机会般,了然道:“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他回来可是机密,确实是个向暮澜修投诚的好机会!”
“你!”蒙雨闻言,脸都快白了,“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尽想着害他的事情!就不会好生为他着想一次?”
“我是他的人?你没病吧,我和他上了床边就是他的人?开玩笑,怎么不说他是我的人了,也该为我着想着想!”秦卿反嘴辩解道。
“他哪里不曾想过你?他此番回来,还能作甚?”蒙雨就快要发疯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识时务!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有意见了,“是吗?我若不是利用暮回雪来试试他,他会来见我?”
“秦卿啊秦卿,你是当真聪明绝顶,还是傻得连自己都没发现!你当真以为,他只是因为你利用暮回雪一事,跑回来警告你?你不想想,暮回雪宴会之上胡言乱语,他能这么快从北启赶过来寻你?”
秦卿一愣,这么说是真的,从北启赶回来的?
“你是说……”秦卿如同当头棒喝,“他本就决定回来的?”
“原本就是一个交易,暮澜修得到你,他回国继位。两不相欠,可是如今,他还是走了这一步,执意回来找你。”这女人就这么不相信别人?好吧,这点和君翊寒实在想象,两个人倒是绝配!蒙雨没好气道:“连玉玺都没来得及拿到手上,便集合了军队南下,不是为了你又是什么!”
军队?
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秦卿此刻心里越发越混乱了,却听蒙雨又道:“总之你不能出去,只能在这里,等会他办完了事儿,自然带你走!”
“我要出去一趟!”秦卿本就是要出去一趟,别人可以不说,但心里深处总想去见见那位父亲。
“不行!”蒙雨斩钉截铁道:“你不能出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去和暮澜修通气的!到底还是南沧国的人,谁知道你去了北启会不会成为为南沧效命的谍子!”
靠!这小子竟然是在怀疑她!好吧,在此之前,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国家之分,因为说来说去,都是同一大陆上的子民,最多是立场不同罢了……
可现下她倒明白了,这里的人国家的概念大于一切。要让别人相信,她秦卿一个南沧国的人,能够为北启效命,实在是天方夜谭……
秦卿似乎知道些什么,冷笑着问道:“蒙雨,你实话告诉我。因为我是通天阁的间谍,但又由于我是南沧秦府的小姐,日后嫁给暮澜修便不会有可能再为他效命了……他其实是在当心这个,是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