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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继续道:“君翊寒,最为失望的不是一直得不到的爱,而是你明明已经握在手中,却在一瞬间被人狠狠地夺走。那才是最为痛心和失望的。就好像当初你在花灯会上送与我的那支蔷薇花灯一般,那个时候,好像我历经的所有痛苦,都可以全然不见。只是当知道你只是因为要激怒暮澜修才那样做的,才想起自己原来那般痴傻……只是若是能够选择,我倒愿意从一开始我就不曾拥有,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失去。”
这些自然也都是她经历过这么事之后,才知晓的道理。从前世里的间谍到今世里的杀手,她在得与失之间慢慢品味,慢慢懂得的道理。
也许,这就是给予她另一个人生的真正意义所在。
“真是庆幸,我从小没有那些所谓的关怀,所以我自以为我懂你……我说的对不对?”
过了很久很久,他的背才稍稍地动了一下。
“君翊寒,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是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濒死前的感觉我记忆犹新,从来都不敢忘记。所以现在,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活着,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我自己,去遵从我心里所想的生活来活一次,即便毫无意义,即便飞蛾扑火,即便如履薄冰……”
秦卿自然地放开了手,眼前的人一转身,忽地拥她入怀。
耳边便是那暗哑的声音,“你说的从来就没有错……只是我被人忽视得有些习惯了,忽然之间遇见你,反倒不太习惯,所以狠狠将你拒之门外。等到明白心底里一切的时候,生怕远远走开的你,竟然还在我的身后。真是好呢。”
秦卿心满意足,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谁不喜欢心爱的男人在耳边说着甜言蜜语。
她是顶喜欢顶喜欢这个男人,这般复又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诉说钟情。她忽地想起一句话来,心中有丝小小的甜蜜,忙献宝似的说出来:“君翊寒,我永远都在你身后,你要是不回头看我,我就会跑到你的前面,将你拦下!”
“真的吗?”
“恩!”秦卿坚定不移。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不是吗!
君翊寒死死地抵着她柔软的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好似纸醉金迷的男人,宁愿永远沉溺进去永不复醒。“可是,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有多么恨你吗?”
秦卿疑惑着,自己招你惹你了,你恨我做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杀了你的马,还是我将你踢下马?”
君翊寒无奈地笑,按压住她想摸自己脸的手,接着道:“那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次见到你,是看见佳人将你引到林子里的一次,我知道她想要害你,那个时候我倒很有兴趣帮她一把……因为你的母亲袁离薇,君如意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母亲一眼……因为你的父亲秦羽然,我的母亲死了,我也流离失所般从嫡子成为质子……”他抬眼看了眼秦卿,确定她不会打自己,便接着道:“所以,将你抓进通天阁,让你成为阁中的人。可是,我倒真的很想看一看,袁离薇的女儿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人,挺得下去,算你命大,若是挺不下去,与我无尤……”
“……”秦卿怔住,秦相当初说的没错,他心底还是恨极了所有的人。
他停顿,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深思当初的心情一般。秦卿安静地握在他的怀里,跟着他的呼吸而呼吸,同呼同吸,好似这般,才能深刻的感觉得到他们的生命是联系在一起的,生生相惜。
君翊寒喉咙有些暗哑,似是生病一般。他抱得秦卿更紧,似要将她捏进骨肉之中。
“可是……当你竟可以在阁中没心没肺地做着所谓的亏心事却连眼睛都不眨一次时,我竟然有些看不透你来……时而俏丽,时而阴狠,时而活泼,时而泼辣……”
他又道:“我从未想过要将一个旧居闺阁受尽姨娘妹妹欺辱的弱女子变成一个……那样的女人……以至于以后很久,我都在想,到底你的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朝思暮想,我究竟是不是在自掘坟墓……”
心疼得眼睛都有些湿润,她一个劲儿的摇头,笑道:“没准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只是之前都沉着气装得也说不定。”
“是么?不过你的确很会演戏……”他轻轻吻她的额头,她的鼻梁,直到她的唇,温柔无法。他抬起头,盯着她微微闭着湿润的眼,低头将她的泪光吻尽。“秦卿……你真的要我纳秦佳人为妃?”
“那么多人都在逼你,你再不答应,估计邵太公就要以死相逼了。”秦卿叹道,转念一想,又解释道:“不过是给她一个位分,只当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君翊寒,你今生今世,即便是要欠别人,也只能是欠我的。”
君翊寒一笑,摇头道:“看来我的确亏欠你许多。”
“明白就好,后面的路可还长着,你得好好还给我。”秦卿笑道。
君翊寒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细细的拂过她的眼角,温柔问道:“秦卿……做我的皇后吧。”
“你傻了吗?”秦卿扑哧一笑,“我已经是你的皇后啦!”
君翊寒抬起的眸光紧紧盯着她,好似要一辈子沉溺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出来一般。他蓦地勾起唇角,也笑道:“那算得什么大婚?你可是助质子回国夺回皇位的顶大的功臣,我自然要给你最为盛大的婚礼!”
“好!”秦卿笑回道。
既然你要纳秦佳人为妃,那么最起码那盛大的婚礼是给她的,这样,多多少少也会把秦佳人的气焰给浇灭下去些。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V20 爱与你无关
先皇后的祭日,在后宫里看来,并无多大的感情。只是因为先帝待先皇后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置之不理。因此,先皇后薨逝之时,想来只有少数人感觉到难过。
其中,便有君翊寒。那时候的他太小,躲在乳娘的怀里不敢看天空。他生怕天空一黯,就瞧不见母亲了。虽然之前的时日里,他也没多看几眼母亲。
记忆里,母亲身体很不好。自从生下的自己,几乎就是在等死。若然不是阿公一直请死医前来守护着,只怕他从出生之时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纵然如此,母亲从没有抱过他,没有同他说过话。可是她每每睁开眼看着他的眸光,都是充满的善良与爱怜。她很想抱他,很想亲吻他,很想拥着他告诉他娘亲其实很在乎你。只是她太虚弱了,抱不动,说不来,动不了。
每每这夜里,君翊寒都会抬头看着星空,遥想当初的那一夜,若是他去恳求那位正在听着歌的君王,求他去见见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当初母亲眼角的那颗泪,便不会流下来了!
秦卿拥着他,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诉说衷肠,只是自己不言不语。只是在他低下头的那么一瞬间,仰着脑袋吻上他冰凉的唇。
细细缠绵,温柔相抵。
浅尝辄止。秦卿淡笑着轻轻拥着他,微微一叹。如今她就快是做母亲的人了,现在是在练习,怎么安慰伤心的人儿吗?
这般一想,反倒欣慰许多。等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呼吸渐渐温柔起来。秦卿才为他盖好被褥,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说了这么多话,这一动才觉得饿。她看了一眼君翊寒,已然睡下。便悄声开门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门外眼前,一个人定定地站在那。
“你一直在这?”秦卿吓了一跳,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问道。
蒙雨淡然一笑,却是释然。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奇特之处。他答非所问道:“自从进了通天阁开始,我便追随在他身边,同吃同住。直到他被逼前往南沧做质子,我也一路跟随回来,甚至有一年都待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里,却从没见过他这般,说了这么多心里话……”
秦卿见他神色有异,不觉笑道:“说实话,我也受宠若惊呢!”
“我就说他是在乎你的。”蒙雨虽是笑着说道,但是眸子里满是悲凉之色,“与他那么久,他都从未对我说过一丝一毫,对你,竟然连这些都说了……”
“你喜欢他吧?”秦卿直言不讳。虽然她早有察觉,但是此时此刻,她似乎更为确定蒙雨常常在君翊寒面前流露出来的情绪。
倒是弄得蒙雨一惊一愣一恍惚。他淡淡一笑,“我爱他。”
“唔,”秦卿点着头,却没有什么醋意,早在当初他为他疗伤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些许苗头了。只是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将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意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蒙雨似乎自己却惊愕起来,他竟然这么轻易地说出口了。他继续道:“只是因为我的爱似乎有悖常理,所以在外人眼里,我尽量做一个花心的采花大盗,世人都道我采尽繁花,却不知我一朵都没碰过……”
秦卿一下子像是噎下一个鸡蛋,“别告诉你还是一个处男……”
“没办法,纵然能装作很贪恋美人,可若说要做那些事,还真的不行……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他能找到属于他的那个人。”蒙雨真诚无他,凝视她说道。他看着她的唇,忽地嘴上干燥。
秦卿嘿嘿地笑:“是在说我吗?”
蒙雨勾唇淡笑,却忽然之间上前一步,伸出的手捏着秦卿的脸不放。一瞬间秦卿还是疑惑中时,他便覆唇亲上了她。
谈不上热烈,却足够深情。
秦卿真的是被吓住了,一动都不敢动弹。此时此刻,就在刚刚还说对女人提不上劲的男人,现下竟然亲吻着自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舌卷而入,与她相缠。
又是忽然之间,蒙雨刷地离开,淡漠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此刻唇瓣有丝麻木,不是自己的脸被刚刚的手捏的生疼,秦卿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刚刚这男人不还说爱着君翊寒吗?怎么这会儿竟然吻上了她?虽然吻起来,接吻技术还不差,可是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好像还没有这么强悍吧!
蒙雨盯着她,忽地垂下眸子,说出总算让秦卿释怀的话来:“果然是他的味道呢。”
“啊?……哦……”秦卿惊了又惊,眼睛瞪得老大,嘴巴能装下鸡蛋。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哦,呵呵……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她干笑着,使劲的呼吸着,力图使自己表现得稍稍正常而可亲一点。忽地看着蒙雨那么满足的神色,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要爱的多深,爱的多么可悲,竟然只能去亲吻另一女人,才能感觉得到心爱的男人的味道。
蒙雨抬眸,又复以往的妖娆模样来,此刻看去倒是风情万种,只听他淡然道:“我的确挺喜欢你的啊,当初不知你身份想要采你的时候,到真心觉得你好玩又可人……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吧……”
额……秦卿顿时冷汗直流,黑线拖地来回两圈。这蒙雨原来不是简单的同志,很有可能是双性恋……
眸子一转,竟然见门外似乎有双眼睛盯着她们。
秦卿吓了一跳,只见那眼珠动了动,又有黝黑光泽一闪。秦卿沉气,骂道:“谁,鬼鬼崇崇在那,干嘛呢?”
小桃儿是被自己一不小心撞破的一幕吓呆住了,被秦卿这么一叫,才晃过神来。她忙可怜兮兮地跑出来,解释道:“我没躲啊,我就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外面,你们……都没看见!”
秦卿一想到刚刚那一幕,脸就骚得红起来,“小桃儿别乱想!”
“奴婢能想去哪儿?”小桃儿踏着步子慢慢进来,看看无事人一般的蒙雨,又看看诡异地红着脸的小姐,一时间难以摸清。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都背负着骂名来到北启了,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和这人勾搭上了……太混乱了!
忽地头上钝痛,秦卿一个毛栗子送给正在胡思乱想的丫头,骂道:“都说别乱想了,还在想!”
“不想了,奴婢不敢了!”小姐真不会心疼人啊,小桃儿捂着脑袋,赶紧地表明心迹。她再看蒙雨,好小子,原来当初装作丫头接近小姐,想是早有所图了!
“你还想!”秦卿实在无语。
再看蒙雨竟然一点也不在乎,这人是练到一定的地步了,看来下次她一定要小心了。要是他还想再来一次心爱的人的味道,她又得倒霉了!
趁着蒙雨故作未闻,站哨似的望向别处,“我方才来的时候,听见他要给你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秦卿淡然一笑,“仪式罢了。”
“不,不是仪式这么简单。”蒙雨笑道:“帝君大婚,他国都要来人恭贺的。他也在昭示天下,你是他明媒正娶,不容改变的皇后。”
明媒正娶,不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