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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点上,你们俩就能分出在佛法上的缘分来;
阿弥陀佛,请女施主心存善念,自然后福无穷。”
韩碧云听得更冒火,抬手指着小和尚:“你个出家人,见人还分高下,我怎么不心存善念了!”
布清莱看她那刁钻难缠的模样,拂袖而去。
韩碧云回过神,对小和尚冷哼一声,转身连忙追过去。
她揉揉妒火中烧的大脑,恨苏迷凉恨得牙痒。
为什么那女人到哪里都有人宠着捧着,连和尚都拿她当宝,为什么自己明明长得比她好比她更聪明,却处处所遇非人,被人当根草?
布清莱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走向寺庙北边的偏门,他打算坐缆车回去,一刻都不想看到这个他看走眼的女人。
两个人明明是十多年的朋友,在他授意骑马冲撞顾昊女人的时候,她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而且,撞伤顾昊后还一副理直气壮,丝毫内疚之色都没有,当着他的面,一丝破绽都没有露出来,今天如果不是小和尚的话激怒了她,他哪里会知道真相?
他以为是纯真可人的小女人,原来是心计深沉的阴谋家。
十几年的同学感情自然比他们俩滚床单的感情来得深厚,她能为了取悦自己眉头都不皱一下抛弃朋友,对他这样难伺候的老男人哪里会有什么深情厚谊?
身后高底鞋的声音和娇娇的喊声传过来,布清莱却怅然地叹口气,他站住,回身,看着笑着追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韩碧云。
说道:“碧云,我还有事情要办,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韩碧云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她知道对于多疑的布清莱来说,她可能犯了他的忌讳,就平缓了喘息说道:“你——这是不要我了么?”
“你想哪里去了!来,给你钱,多转转玩玩,算是我失陪的补偿。”布清莱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叠钱,递过去。
韩碧云的脸色变得苍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布清莱看她不接,只好过去把钱往她手里递。
韩碧云抬手推开了他的手,神色黯然:“布先生,如果你真的对我稍微有些愧疚之意的话,我不要钱,我有其他的事情想求你。”
布清莱抬眼看看她,并没有收回钱:“你说,我尽力而为。”
韩碧云的神色变得有些凄然:“我为什么恨苏迷凉呢?
是因为她认为害得我以前的男朋友家破人亡;以前我只是知道从他们两家对上之后,周家就节节败退,如今看到她身边的男人,联系到你的身份,我觉得有点明白,周家的悲剧很显然是苏迷凉利用男朋友家的势力报复的;
我希望你帮着查查。”
布清莱听她的话题和顾昊有关,不由就有了兴趣。
于是韩碧云就很认真地说了一遍。
布清莱点头:“我会尽快问,有消息就通知你,不过这事情很难打听出来,你这只是推测,不要太钻牛角尖了。”
布清莱说完毫不留恋地走向缆车,连再见都不曾说,韩碧云冷眼看着那背影,唇角露出一丝凉薄的冷笑,没有再追上去,她懂得眼高眉低,不会去自取其辱,从来都是他找她,这个老男人除了钱之外,身上没有她图谋的东西。
而且,今天她受到的羞辱够多了。
她看得出布清莱和顾昊的敌对关系,能利用她打击到顾昊,估计布清莱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顾昊和苏迷凉进去拜见了云谷禅师。
顾昊当着苏迷凉的面问薄家和顾家结缘的吉凶。
苏迷凉失笑:“你郑重其事地过来,就是要问这件事?”
“嗯,这是爷爷交给我的政治任务。”
“那就请云谷禅师帮你解签好了。”苏迷凉没多说什么。
“这不是帮我问的,你不是知道么,还绷着脸干嘛?”顾昊赔笑,担心苏迷凉多想。
“我哪里绷脸了,这是严肃的地方,别乱笑。”苏迷凉正色道,她也很希望看看云谷禅师到底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没想到云谷禅师摇摇头:“这个占卜不准的。”
顾昊闻言失笑:“什么结果都不重要,只是爷爷要一个心理安慰,咱们过下程序,让我回去也好复命。”
云谷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五行八卦观音灵签只能推算出五行之内的普通人的命运,对于一些大善大恶的人来说,是推不出来的,因为他们超出了命数之理;
太多善事能够改变天定的命运,太多恶事也能够改变既定的命运。”
“老禅师这话的意思是薄家作恶太多,超出命理,无法推算么?”苏迷凉问道。
云谷禅师只是宣了一声佛号,看向顾昊道:“当年依据命数,施主的婚姻已经算定,想必这次见我一定无法释怀,毕竟你现在还是单身;
个中玄妙,老衲无法说清,不过看你和苏施主两情相悦,这缘分一定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劫难才得以延后的;
既然顾施主说这是长辈的命令,那就请出一支签,我姑且帮你解惑,至于信不信灵不灵,除了天数,一切悉心经营都会有所改变的。”
顾昊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天来确实是存了质问这老和尚的心思,没成想一下就被看出来了,当即笑道:
“顾家代代供养寺庙僧侣,本出至诚,这样借着布施来求你泄露天机,本身就有不对的地方,事在人为,如果念佛烧香什么都能实现的话,这世上的人哪里会有那么多求而不得之事,多谢禅师体谅。”
云谷禅师颔首:“说得极好,其实佛教本身也是一门科学,偏偏世人看不到科学的地方,只信这抽签断吉凶的末道,老衲也只能迎合世人所好了。”
顾昊和苏迷凉听着云谷禅师把佛教称为科学,不由相视而笑,他们俩当然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和感知。
于是焚香祷拜,顾昊抽了一支签,看那文字:“鲸鱼未变守江河,不可升腾更望高,异日峥嵘身变化、许君一跃跳龙门。”
念了两遍,若有所思地双手递与云谷禅师。
云谷禅师接了签文,凝眉片刻,抬手递给苏迷凉看:“不如,我们两个都写出解法?”
苏迷凉笑嘻嘻地说:“我的解法已经告诉过他了,信不信在他,客观来说,大家更信任你这样的得道高僧,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雅兴,我就凑凑热闹,给您添点乐趣。”
于是小和尚放好纸笔,苏迷凉和云谷禅师开始写解签的文字。
云谷禅师解签:“抽此签者日后贵不可言,目前是防守退身之相,不可急于求成,切切谨记。”
苏迷凉写得更简单:“此时适宜韬光养晦,锋芒毕露将惹大祸,苏秦七年退守方出,所以,机会当在七年之后,一跃龙门!”
两个人写完后交换着看了,云谷禅师笑道:“苏施主这签解的还是一如当年清绝,丝毫不留余地,老衲惭愧。”
“老禅师说这样的话,真是折杀小女子了,多不过班门弄斧,博得一笑罢了。”
于是老和尚把两道签文都递给小和尚,叮嘱他一起抄到专门的符箓上,留下备份,整理好一份完整的签文和解释,交予顾昊带走。
顾昊看云谷禅师对苏迷凉的态度,觉得有些意外,想必他看出来这件事对顾家前途的极大影响,希望能尽力帮他们一把。
于是顾昊顺势向云谷求一个黄道吉日,云谷禅师看着认真地欣赏小和尚毛笔字的苏迷凉,眉头一皱,再仔细端详苏迷凉片刻,方对他笑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这样有慧根的女子,娶回家等于把福气引进门了,迟则生变。”
顾昊听着迟则生变这样的话,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忧虑地想会有什么变故呢?
想着顾老太爷之后将会举行的那番大动作,家族这么大的变故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呢?
“迟则生变的变数存在何处?是我们这边的还是他们那边的?”顾昊问得很仔细,涉及到两个人情分的事情,他十分在意。
云谷禅师叹口气,顾昊及时地喊苏迷凉过来,让云谷禅师帮她看。
苏迷凉疑惑道:“怎么了?”
云谷禅师说得很清楚:“这劫难是在——苏施主身上,属于桃花劫,你们俩当年认识的机缘中存在魔障,有些事发生过,就必须承受果报,只是凡事小心,这两个月之内时时小心,不见不合适之人,希望能躲过此劫。”
苏迷凉傻眼,抬手指着顾昊问云谷:“你说我有桃花劫?我的桃花不是他么?难道还有?”
云谷禅师点头:“顾施主是你的归宿,桃花劫另有其人。”
顾昊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含笑威胁道:“以后安分点,别招蜂引蝶的,引来桃花劫看我如何收拾你。”
苏迷凉大惊失色,她指着云谷禅师控诉:“好啊,你一定是嫉妒我的日子和美,看我不顺眼,引这个醋坛子刺激我,你死心好了,我这样大好的年华,怎么可能去出家!”
云谷禅师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小脸,看出她玩笑之下的笑意,双手合十道:
“苏施主,玩笑归玩笑,我说的是大事,请你一定要谨慎对待,老衲还希望能尽快收到你们的喜帖,哪里会在你这样的兴头上去度你出家,这不是找骂,简直是找打了。”
这番话说得三人都对视而笑了。
那小和尚已经吹干了解签的纸张,用信封封了,恭敬地交给顾昊。
苏迷凉告别之前,对云谷禅师说:
“既然你送我一卦,我也送你一条建议,听童儿说你做这样的事情做得烦透了,世人只看佛法的浅薄之处,不修来世只求今生;
你对佛法的研究已经自成一派,何不闭关修行,理顺精要,成就一家之言;
开坛讲授的话,受众太少,效果未必有灌影碟的传播速度快;
我希望你能从佛教入门讲起,给凡夫俗子指引一条真实的修行之道;不然看着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做出信佛的样子,其实是在玩弄佛法,我这心里看着实在难受。”
云谷禅师恭敬地念了声佛号,说他正有此意,可一直一退再退,至今一无所成。
“佛教最初是从印度传过来的,真想让佛教入世,走入中国人心中,我觉得这佛教需要和咱们祖宗留下的古典传统文化联系起来;
因为中国人很少信奉佛教,但是大部分读过书的人都信奉圣人经典;
我曾经的一位导师说过,全世界经典高端的精神都是相通的;
佛教博大精深,普世化人,和咱们的圣贤之说有很多相通之处,如果能让国人听了学到修身养性,积善修福的功效,自然功德无量。”
苏迷凉知道他七年后的成就,她不过在他的信仰和努力方向上,适当地推一把罢了。
果然,云谷禅师一脸受教之色:
“每次和苏施主交谈,老衲都会有极大收获和感悟,这个方向我确实想过,只是还没有踏实地研究落实,你这样一说,如同醍醐灌顶,让人豁然开朗。”
苏迷凉利用记忆的优势,帮云谷禅师点明他当年的巨大贡献,至少在时间上,有很明显的促进作用:
“呵呵,我读书不多,听有些人说《了凡四训》这本书在读书人心里比重不小,这是积善得果报的文人所写,很多人都好奇,把它和《曾国藩家书》相提并论;
因为是文言,解读难度有点大,如果能够顺着这本书来研读,把涉及到的佛法深入浅出地融合进去,那么,我想很多人都会听进去的;
第一次融合成功的话,后边你自然会有更多的灵感。”
云谷禅师再次致谢,出声留他们一起吃素斋,被苏迷凉婉言谢绝:“客房里的人远道而来,禅师还是了却自己的承诺为重,我们告辞了。”
“阿弥陀佛,闭关修行我会提到日程上尽快安排,有所获的话,等下次施主有缘而来,我们再进一步切磋。”
云谷禅师恭敬地送他们出了禅房。
顾昊带着苏迷凉从后山离开。
林间花香氤氲,树木葱茏,两人用各种法子比赛,显示着自己的技能,笑声一阵阵地传来。
远远地跟着他们俩的韩碧云瞧到苏迷凉那敏捷的身手,简直和见了鬼一样,她哪里还敢继续跟下去,当即就拐回去,也坐缆车下山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当日亲热的溪水边,顾昊看着那块石头,怂恿苏迷凉陪自己再过去坐坐,苏迷凉忙不迭地摇头,生怕他再把自己给就地正法了。
顾昊失笑,抱着她一起凝视滔滔逝水,附耳道:
“凉凉,等我祭祖回去,妈妈说想要和你家人一起吃饭,然后把我们的婚事说定了,行不?真的好想天天和你一起吃饭,晚上能理直气壮地抱着你睡觉。”
苏迷凉抿唇:“急什么?你不会被云谷禅师那家伙吓到了吧?”
“因为太过在意,一点点的不顺都会让我寝食难安。”顾昊毫不掩饰自己的忧虑。
“